众人一声轰笑,还是我们这帮狐朋狗友里的女生马娜体贴我,帮我倒了杯水。众人又把攻击的目标转向马娜,马娜不亏是行政文员出身。轻描淡写几句话,一番连消带打的工夫,就把挑刺的小郭还有老狼几个摆平了,我们实在是佩服。一个字,弓虽。
开了好半天玩笑,老狼问我:“老三,你这脑袋到底让谁整的?下手挺黑的啊。”
我郁闷了半天,看众人都看着我。一声叹息:“操,嘴欠惹的祸。”
话要从两天前讲起,我姓王名文,姑舅哥们里排行老三。我这人别的毛病没有,但最大的问题就是嘴特贫。要不我也不能在京城里一家名不见经传的三流杂志社当记者。当天我和一个同事刚刚去采访一个著名歌手,
在那个歌手下榻的酒店中被歌手的经理人给挡了驾。人家根本瞧不起我们这种三流杂志的小记,我他妈的要是在中央台,我操,他得哭着喊着跪着叫爹求我采访。但现实是残酷的。
到了中午,我熊那个同事非要去王府井那好好吃一顿。那个新来的小同事自然不敢拒绝我这老油条前辈的话。到了地方,几杯酒下肚。事就来了!
两男两女,岁数不大,估计是海淀那边的学生,不过没戴校徽。我刚刚开喝的时候,其中有个男孩脸红的就像那旭日初生的朝霞,又好似那齐天大圣的屁股。我在心里偷着骂了句:“傻逼,不会喝,大白天喝个鸡巴。”到了后来,我还没喝完呢,其中脸红那位就吐了,把刚刚上的酸辣鱼变成了一锅什么汤就不得而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好笑,事后估计原因,是他身边的那个女生特养眼。我拍着桌子,哈哈笑:“嘿!瞧这傻逼,让一娘们给灌倒了!”然后眼前一黑,妈的,下黑手。那可是一二锅头酒瓶子啊。血噌就下来了,靠,连给我表演讲讲大道理,说些场面话的机会都不给。我晕,现在小年轻怎么这么敢造啊!
下手的是另一个男生,在派出所的记录里我知道他叫胡强,妈的,是挺强的。整的自己像杀手似的,又没骂他,那对我来这么大意见啊!
事情被我不了了之的,我没告他,毕竟他是学生。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多少有点恻隐之心。事后他拿着不少水果什么的看我,被我义正严词的拒绝。学生嘛,不知道站着花家里钱不腰疼。
听完我的讲述,哥们姐们几个笑的满地乱滚,虽然我话夸张点。但要不是水泥地而是有地毯地板的话,我估计他们铁定会滚。
接下来的几天里,因为工伤(我死皮赖脸的要求算工伤,毕竟也是出门采访的时间段啊!)我没有上班,在家休闲的享了几天清福。朋友们看我没多大事,也就慢慢的不怎么来看我了。毕竟北京是个生活节奏很快的城市,每个人都不可能为对方付出的太多。
第二章
无聊在家养伤,最好的运动是什么?看书?看碟?泡黄网?找美眉上网聊天?
我选择了后者,A片一类我是没兴趣看,没有女朋友啊!难道看到精彩的时候自己搞自己?再不出去搞个不知会不会带毒的鸡?我才不干那种弱智的事呢!
打开了电脑,艰难的想了十分钟网名。妈的,现在上网不知道叫啥好了,说白了就是不会和小姑娘勾搭了。我靠,哪像九八、九九年的时候,小女生都他妈的N纯情,学那个轻舞飞扬。现在全成胡汉山他干妈了——鬼子溜!
终于让我想到了一个名,既能表达出我对她有点意思,却不那么露骨,免的被一些所谓淑女骂我色狼。名字就是——朕赦你无罪。这个赦可有个潜台词的意思,必要的时候可以换‘射’。
看了半天女性用户名,不是太大就是太小。适合我年龄段的基本第一句就是有房有车?我操,整个一相亲仪式。都她妈的绝对现实主义!我二十七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没有那个刚刚能养的起自己的工作。我基本和那些建筑工地的打工盲流没有任何分别。我唯一自豪的就是有房子,虽然那是我父母的产业。反正是忘了找了多久了,最后相中一个叫青青子矜(女25)。挺有深度,看曹孟德书的女孩少见。就她了!
“美女!我要和你聊天!”
“”
“喂妹妹,叫你呢?咋不理哥哥啊?”
“滚蛋!”
“套近乎没错吧,别错过我啊,万一错过我等于错过后半生‘性’福呢?”
“你去死!”
“茫茫网海相逢,缘分啊~,给自己个机会和我这个帅哥发展吧!”
“帅还是衰?”起码对我有兴趣了,用上疑问句了。
“哥哥我帅遍广安门无敌手,胡兵开个唱找我去,我嫌他难看没去捧场。”
“你就死里吹吧!你也在广安?”
“妹妹别告诉我你也广安吧?那咱俩缘分可就忒深了!有兴趣出来见过面没,我请吃饭!”速战速决的经典,吃饭上床恋爱分手。
“成啊,你手机多少?”我心里一紧,靠!原来也是老油条!
“13*********,打个电话给哥哥,欣赏一下哥哥动人的嗓音吧!”
“你别臭美,还不一定给你面子去吃呢,电话嘛,想打的时候再说吧!”我晕,这不明摆着泡我吗?
千呼万唤始出来,约会定在前门楼子。你问我见面怎么见?暗号?标志?我靠,你丫脑袋是不是锈逗了,现在还有那种傻逼见面方式吗?一个电话不就搞定了!
第三章
我站在前门楼子傻逼乎乎的看着来往行人风尘仆仆,都整的自己像他妈的国家主席似的。忙屁啊,还不是为了自己碗里那点五斗米!瞧咱多轻松,像外地旅游观光客似的。
脑袋的伤早就好了,其实破了个小口,连针都没缝,也就省的我被剃头缝针还不打麻药。那罪可不是人受的!我穿着一套白休闲显眼的很,还有一双很风骚的小白皮鞋。哥哥我178cm,长的也的确不亏损,但是要说帅到广安门一带无敌手,那脑袋就立刻要被人揍放屁了。
在我等到怀疑自己是被人放鸽子的时候,电话响了。
“那呢?”
“嘿!妹子。就怕你不来呢?我在楼子这了。看见没?”
“啊?你多大了?咋穿的和孩子似的?还全白?白马王子啊?”我被气的差点晕倒!
“墨迹啥呢?哪呢?我咋没见你?你在哪个脐角旮旯里瞄我呢?”火气很大的我简直对着电话吼了出来。
最后我的视线停在一台敞了篷的本田车上。我相信自己那一刻当面见到她的话,会失态。不要误会,不是拔腿就跑,是惊艳。以后我的朋友不少见到她失态的,并且骂我:“你个鸡巴那来这么好的运气?找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忘了说了,她长的很像一个香港著名的年轻漂亮的女演员,我后来听说好象叫什么YOYO?不懂!
我绝对相信并且同意一句在盲流也好,流氓中也好,广为传诵的一句话:“好逼都让狗操了!”并且一直对此深信不疑!
当我坐在真皮车座上的时候,已经把自己的心跳脉搏呼吸控制的很好。咱哥们什么人馁?切!在什么地方丢份都不要紧,千万别在美女面前丢份!
可是丢份的事马上就来了。我们握手寒暄自我介绍熟悉后,李淼(她)对我轻笑说:“你不是说好了?请我去吃饭吗?今天你挑地方?我跟你混。”
“姥爷喂!我这个惨啊!”本来以为是个好骗的主,连信用卡都没带,口袋里就揣了五百块大洋。够干屁啊!说到这,有朋友不乐意了?五百?少是怎么地啊?我操,北京消费哥哥您馁知道不?海鲜两个人吃的不咋地还他妈的八九百呢!何况我对面前的女性是有长期抗战的心态。
我脑袋飞速的运转?去那?三里屯?咖啡?太小资!消费不低,万一开瓶洋酒。把我当了也不够!东来顺?全聚德?五百倒是够了?可太俗啊!
正当我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时,她开口了。浅浅笑道:“甭告诉我,您老人家钱没揣够吧?”
再如何丢份也不在美女面前丢!我心一横:“我做东!你随便!地方你挑,划下道来!”
第四章
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讲。
这种思维模式在我这全他妈的变了个样!
我真的很是痛心腰包里的五百大元,我连这月手机费都没交了。转眼就变成了穿肠之物!
三里屯北街把口儿的几家,地平线、男孩女孩、兰桂坊、64男孩女孩挺大的,乐队、啤酒、可乐,没什么华丽的东西,正是这种大排档似的随意,透着来来往往的“酷”,以至许多人都知道它。几年前,斯琴格日勒在此弹贝斯,可没像现在这么闹,整个儿一个文静姑娘。南街过于情调化,充斥着“小资”和“鬼佬”。北街深处也不敢去,说不定哪家店里都是作家或艺人,带着女友撞开门,店里全是男的,多尴尬。
在这里一间不怎么太出名的咖啡店里,我和她犹如三生没见过面的老友,天南地北一通神侃。时间过的蛮快,转眼就到了下午四点,我还意犹未尽,要约她晚上一起出去上滚石乐和乐和。底气足的原因是我上WC的时候给小郭打了个电话,小郭也不愧是我的死党,立马送来三千块钱。前提是借钱可以,但是要请他上海膳府撮一顿。我当时听了差点没和他翻脸。我操,这不明显趁火打劫坑傻逼吗?
小郭没和我太多扯淡,送完钱后就跑了,走的是后门。
有必要描述一下李淼了,为什么给我的印象那么深刻,我直到坐在咖啡厅里细细打量才看出来究竟。一身香奈儿紧身短打扮,把美好的身段表现无疑,头发挑染了几绺,呈紫红色。形容的不详细,反正就是特漂亮!
哥们我身上这套也不怪人家说像小孩,从里到外都是佐丹奴,哎,家贫啊,学生喜欢的牌子反正我就套在身上了。我难道就不想穿范思则?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人比人绝对能气死几个。
例行公式,认识三个小时后我们牵手,五个小时后开始接吻,十个小时后她躺在我的身边,睡在我的狗窝里。
爱情来的突然,使我根本没想过问清她的身份背景。我只是隐约猜的出她特有货,要不你给我找几个开本田的美女来?但我没想的太多,车在北京不算什么,说句不好听的话,我的狗窝卖了还值个百八十万呢!北京就是买的起车,没房子。遍地都是私家车,就是没车位,没房子。这倒也算京城一景!
正式有了明确的关系后,她告诉我自己是一家外资企业的属于半金不白那种领。还真让我猜对了!整个就一小资!
问:“小资的概念是什么?”
答:“小资其实就是一种固执与狂热,边缘与非主流,忧郁与含蓄,并以此来标榜他们的与众不同。”
这就是小资。念过点洋书,张口闭口黑泽明,村上春树,《红》、《蓝》、《黑》三部曲,讨论一下法国意大利的艺术片,而不屑谈好莱坞。对畅销书和大众艺术他们是不屑一顾,怀旧的会翻出梅里美和玛雅文化。未必懂歌剧,但总爱说起《公主彻夜无眠》,总是站在主流与大众的边缘和角落里——摘自人民书城,
和淼接触下来这几个月里,我简直活的不像他妈的自己。好累!
第五章
我做爱的时候从来不听音乐,这并不代表我不够小资。听着CharlieHaden的低音大提琴,品着sumatra岛出品的曼特宁咖啡的生活其实很容易做到,只是听过之后我仍然要去厨房刷干净晚餐用过的碗筷,还有刚才盛装咖啡的杯子。过着这样的实际生活,先前说过的小资就显的有些假。
我和她的分歧也慢慢的越拉越大,她看不惯我的朋友们一天天都没什么正型、吊儿浪荡、满口污言秽语。而我也看不惯她的那些朋友来我家里穿着皮鞋跳踢踏,靠!我可要擦地啊!虽然是水泥地。我并且也看不惯其中有些同志装蛋装的过分,就像买了一块假Rolex手表,虽然只花了几百块却并没有人耻笑,戴上它无可厚非。只是明知道是假Rolex,却口口炫耀此为真表,就属于继续装蛋的范畴。还有象我这种明明可以写清楚是“劳力士”,却偏要用“Rolex”来显摆我的弱智英文,这种装蛋的做法也是比较操蛋的。
小资过的多累啊!哥哥我虽然是散仙一个,但也从不向往那种生活。但是淼却明显对此乐而不疲。
北京四月的天真让人不爽,虽然最近几年搞什么综合治理,官方传言一年比一年好。操!傻逼才信,那傻逼还是九代单传的!沙尘暴要来的时候,是我最高兴开心的时候。我知道我这么说会被人骂成变态。但我有那一种叫什么无知这无畏的精神,哈哈!开心的事就是朋友圈里这天都不乱跑,逮住了我家就当麻将馆,本人手气经常是三家立正,我是吃烤肉那伙的。
天色渐暗,哥们姐们一群不算最多的人挤在我那双室两厅的狗窝里。
我在厅里打麻将,淼在我身边搂着我,动不动就给我摸张牌,羡慕的有几个单身贵族眼里冒火。另外一个厅里两对情侣在看着莫名其妙的港产电视剧,我敢发誓,他们绝对是醉翁之意不在电视上。可惜的是,连卫生间都挤了一对互相冲凉的。房间里更不用说,小屋里一对狗男女正在疯狂做爱。我看了看表,操,挺强啊!一个半小时没出来,还哼唧个没完了。至于大屋是我和淼的休息地,任何朋友都不能进入的禁地!感觉上就那里温馨。
天越来越黑,转眼间我赢了小两千。老狼不乐意了,把牌一推:“操,下回来换点别的,麻将说死也不打了!”
我眯着小眼睛,口水直流数着老头票:“成,哥哥你说不打麻将,咱下回推牌九,斗地主也成。”
对面坐的杨晓坏笑说:“行了,瞧你那逼样,赢点破板子,还知道姓啥不?”
我义正严辞道:“扯,这那叫破板子?我一月儿上班拼死拼活干,也不就那几千斤大米钱。我能不高兴么?姓啥?你不知道姓啥,我现在都能告诉你!”
众人一顿轰笑,还是马娜姐姐好:“行了,看你乐那样,别抽过去了。赢点钱就给你乐的找不倒北了,小尾巴翘天上了。这样吧,晚上饭你买单。”众人齐声喊“好”这可是真对我好啊,可我亲姐姐啊!看我一天营养不良,没事就让我下下馆子。好人!真她妈的是好人,怒了!
第六章
淼竟然喜欢上了一个比我还丑的男孩子,他叫周杰伦。她女友说她挺俗的,喜欢周杰伦和喜欢F4其实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喜欢陶吉吉才叫有品位,喜欢罗大佑才叫有情调。怎么可能?F4根本不会唱歌啊。喜欢周杰伦是俗的话,喜欢F4就是傻了。
我知道淼喜欢周杰伦之后开始学《双截棍》,我后来在网上听过一个据说是农民版本的《双截棍》,又在麦乐的包间里听了同事唱《双截棍》。总结出唯一的结论就是这首歌除了周杰伦演唱之外,其他的版本竟然都是搞笑版。其实我同事刚开始是很用心的在唱,可是等唱到哼哼哈嘿的时候就不得不笑着耍宝了。因为他根本没有那种歌里面歌里面酷酷的心情和感觉,也跟不上那么快的节奏。
她老说我喜欢看的书不知道是看人还是看里面的性描写,我承认。
卫慧,绵绵,九丹这些站过吧台,当过三陪的四等美女被称为用身体写作的女人是有一定道理的,而我敢肯定,买她们书的男人一定比女人多很多。所以我喜欢看里面所谓的黄色情节我不见得就非的承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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