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进裂的火花灼烫了她的脸颊,她靠在他身上,害羞地迟迟不敢抬起头来。
「如何?」他自她轻颤的身躯知晓她刚经历了什么,邪气嘴角上扬,在她耳旁的低喃充满著恶魔的诱惑。「想在狭小的空间继续,还是要柔软的床?」
她盯著他身后的电动窗控制钮,不知道该给什么样的答案。
她该说到此为止,可是,他在她身上引起的魔法好诱人,她有些舍不得就这样结束。
怎么办?在他颈间的两手更为紧缩,她不晓得该顺从欲望,还是理智地喊停。
在彭晏耘陷入天人交战时,欧烙理所当然地替她下了决定。
「柔软的床。」
他刚刚的问题不过是说说而已,他不会再给她选择权,让她娇气地一而再,再而三给他钉子碰。
彭晏耘没有回应,她松开他的颈,整理凌乱的衣物。
低垂的小脸被长发披盖,看不清楚表情,但欧烙知道这就代表了默许。
他放下手煞车,右脚施力,驶往柔软的床。
一路上,欧烙从未停止他的挑逗,不让彭晏耘体内的热度有冷却的时候。
他左手稳稳打著方向盘,右手探入她的衣内,摩挲著她幼滑的肌肤。
彭晏耘羞红著小脸,两手拉著一会儿抚摸平坦小腹、一会儿揉捏丰满胸脯、一会儿又溜到裤子里头抚摸幼软细毛的不规矩大手。
他的抚触让她感觉很舒服,却又觉得难为情。
扯开他的手!否则如果路上行人或骑士往车子里看就糗大了--她咬著唇这样告诉自己,但握在他手腕上的柔弱小手却始终没有加上抗拒的力道。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男人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一旦她松脱了坚持,不再用尽全力去拒绝他后,她就像意志被侵蚀的娃娃任由他摆布。
车子行到高雅旅馆的内部停车场,他揽著她的细腰,亲亲密密地挑了一个房间进住。
进入装潢高雅的房间内,彭晏耘还来不及细看内部的家饰摆设,欧烙的脸就朝她覆下,那道阴影有如轻柔抚著眼皮的手势,让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昂高下巴迎上他的吻。
他热切地吻著她,因他的挑逗而一直未退去的热度瞬间爬升到最高点,细长藕臂攀上他的颈项,用力环抱住他,以同样的激情浓度回应。
他近乎粗鲁而快速地脱下她身上的衣物,边脱边丢,一路蜿蜒至床铺。当她因膝盖受到床铺顶击而倒下时,身上已空无一物。
天花板上的柔软光线刺激著她的眼,意识到身上的赤裸,她害羞地以双手遮胸。
「别遮。」他拉开她的手,「让我看你的美。」
他的目光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钜细靡遗地自她清秀的脸蛋、细致的五宫,下望至雪白纤颈、性感的锁骨凹洞……
长指忍不住在颈子中央的小水洼画弄,顺著生长的方向延伸至形状完美的圆形肩膀,再突然一个急转弯,扣住她圆满高挺的胸。
别说他好色,即便她各处都生长得完美,但他最喜爱的还是这对雪白浑圆、肌肤细致、白里透红的美丽玉乳。
她们完美无瑕,峰顶上的樱办颜色粉嫩,是提早盛开而坠落在雪地上的残樱。
他以指尖轻捏,左右揉转,感觉她在指腹间逐渐硬挺,扎著他敏感的神经末稍,挑动他激狂的情欲。
「唔……」自他指尖传递过来的电流开启了紧抿的唇,让她张口吐出沉重的喘息。
「我要尝她的味道……」他深沉低喃,低头一口咬住艳色果实。
「唔呃……」牙齿嘈咬的刹那,她情不自禁昂头轻吟。
他在她身上大施魔法,让她不像平常颇有自我意见的自己,而是挺著胸、弓著腰迎合他的爱抚,被拉高放在他腿上的长腿夹紧他的劲腰,腹不知羞耻地贴上他平坦的腹部,感觉到有某种坚硬的东西抵著她柔润的穴口。
她喘著气,抬起头想看是什么抵著她,注意到她动作的欧烙嘴角邪佞地扬起。
「想看吗?」
他抓过一旁的枕头置于她颈后,让她可以轻松看到他与她贴合的地方暗藏著什么。
彭晏耘微眯著有轻微近视的漂亮眼眸,赫然礁见欧烙昂扬的男性正在她的花唇狭缝间磨蹭,她吓了一跳,慌忙想移开视线,头刚侧,厚实的大掌就阻断她的逃避,推正她红通通的小脸,带著恶魔笑意的宽唇轻吐出一句,「你想看我进去吗?」
「不……」慌乱的眼对上他,「我不要看……」
「不容你拒绝。」他已经给她够多拒绝的机会,从今以后,他不要再从她口中听到任何一个「不」字。
他更恶意地加高一颗枕头,有力的长指扣住她的双颊,让她亲眼所见他发红的赤铁挤入她紧窒的花径。
濡湿穴口的春水沾染上他的昂扬,使他毫无阻碍地一点一点进入她体内。紧实的花径被他的庞然巨物所撑开,她感到些许疼痛,洁白贝齿紧咬住下唇。
那画面好羞耻,她不要看!
眼帘方动,他猛然一个长腰冲刺,瞬间贯穿了她。
猝不及防的彭晏耘意识瞬间空白了一秒,难以言喻的快感让她全身轻颤。
初初的些许抗拒瞬间转化成期待,她等待著他再在她身上制造奇迹,攀上令人难以忘怀的喜乐顶峰,然而他却没有接续的动作,反而不晓得在忙碌什么。
彭晏耘张眼定睛一看,发现他正将一枚保险套拉出袋子。
「不用那个。」她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不是不喜欢小孩?」欧烙略为诧异地问。
拒绝他主动做怀孕保险的,她可是头一个!
黝黑的眼珠转了转,「我那个刚走,是安全期。」她不想让他知道她那方面的残疾。
既然女方主动要求不使用保险套,欧烙更乐于不戴那薄薄的障碍物。
即便这安全期变得不安全、让她有了孩子也无妨,拥有另外一个有一双巧手跟细腻脑袋的她感觉更不赖。
欧烙拉高彭晏耘的双腿,脚踝置于他肩上,让他每一下的顶击都碰触到她,的敏感点。
「啊……」那样的刺激太过猛烈,她情不自禁地摇摆头颅,两手紧紧抓著枕头,想抗拒他在体内的作乱。
她越是抗拒,他的攻势越是凶猛,总是用一种不准她拒绝的强横决定他选择的方向,她只能接受、承担,然后爱上,
狂猛的激潮一遍一遍淹没了她,她在欲海中载浮载沉,他强而有力的手臂时时将她拉出海面,又总是在她未吸满一口气的时候,再将她推入海面之下。
「啊啊……」春吟是她即将溺毙的呼喊,他置若罔闻,以灼热的尖端不断顶触她所有快感的凝聚点,她不由自主地尖叫,最后虚软地横陈在雪白床单上颤抖。
扬起长睫,仿佛死过一次的她气喘吁吁地凝视著意犹未尽的男人。
他与她对视,嘴角噙著笑,大掌滑过她透著妖艳粉色的肌肤。
那快感余韵未退,当属于他的体热碰触到她,她很快就又起了反应,有了感觉。
「你很敏感。」他喜欢如此敏感的女孩。
彭晏耘红著脸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一直想逃避著不看我,这次如你所愿。」
「我才没有!」她才没有逃避,她只是难为情。
「好爱辩。」他才不管她的否认,收回在她身上抚摸的手,赤铁从她身上脱离。
离开的瞬间,仿佛有什么自她身上失落了,让她感到空寂。
「怎么露出寂寞的表情?」欧烙笑著捏上她的粉颊,「这么爱我在你身体里面?」
「才没有!」她很自然地又偏过头去。
「这么爱转过头,就让你转个过瘾。」
彭晏耘眼前突然一花,整个人被翻转成趴在床上。
她挣扎著想爬起来,欧烙顺势抓住她的雪臀,拉往他的方向,等待许久、尚未满足的昂扬准确无误地刺入春水满溢的玉穴口。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彭晏耘大叫了一声。
「不……不要……」从背后来的姿势比刚才更为刺激,更令她无法承受。
「不要?」欧烙挑高单眉,「你那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紧缩的穴口不断颤动,夹得他好舒服,差点有股冲动就这样直泄在她体内。
「那里又没有脑子,哪会思考?」
「那里不需要思考,只要知道喜不喜欢就好。」
说著,欧烙的手指扣住花缝间肿胀的巧核,指尖激擦,将彭晏耘逼迫到崩溃边缘。
「啊啊……啊啊……」她的脑子像被腐蚀了,完全无法思考,本能地跟著他的频率摇摆双臀,让他凶猛的亢挺一遍一遍顶到花壶最深处,将她细致的内壁捣烂,像任人摆布的娃娃,即便被他玩坏了也不在乎。
狂烈的高潮来临,他感受到她嫩壁的紧迫,紧紧吸附著他的分身,要求著他的施舍。
他唇角一弯,在一个强而有力的刺击之后,激射出浓浊欲焰……
整理好紫色流苏,摆上金色抱枕,充满奢华复古的紫醉金迷风格的客厅亮丽地展现在橱窗内。
今年的秋冬流行紫色,那仿佛鸦片烟环绕的慵懒气息凝聚在橱窗内,久久不散。
彭晏耘站在店外,以各种角度审视著自己的作品,确定它能达到她心中的完美无缺,有足够的魅力吸引过往路人的目光。
她的颈项间挂著一只不足掌心大的手机,每一个角度的审视之后,她就会忍不住去摸摸它,看看视窗,确定上头没有任何来电,才颓然放下。
自欧烙上回强邀她吃饭,接著亲吻、上床一次完成之后,已经过了十天了。
这十天里,她捺著性子等著他来电,可她小巧的手机好像被她设了黑名单功能似的,属于他的来电从不曾响起。
她不是没想过可以自己打电话过去,可因为心中的不确定感作祟,挣扎了数次,她始终没有按下他的号码。
她不确定他有没有像她一样地喜欢上她,不确定他让步不结婚只谈恋爱会不会只是一时的情绪发言,不确定他们那样迅速的发展到底是好还是坏……
不过看他先前的积极态度,他应该会是在隔天就来电的人,但她一天失望过一天,时日拖得越久,她就越没有去电找他的勇气。
他不应该不打电话来,他之前的态度那么主动,已经有点无赖了,怎么会在她愿意跟他交往的时候,不给任何电话?
一道小小的声音凝聚了她的恐惧,她猜测,他会不会只是玩玩而已?得到了他想要的,就不用再见面了……
「喂!」偷偷自她后方接近的阿宝忽地大喊一声,将她的三魂七魄瞬间吓跑了一半。
「你干嘛吓我?」惊魂未定的彭晏耘白了阿宝一眼。
「你发什么呆?」阿宝瞄了被彭晏耘紧握住的手机一眼,「你最近怪怪的耶!常常发呆。」
「我哪有?」彭晏耘快步走回橱窗,调整抱枕的方向。
「有!」阿宝尾随彭晏耘进入橱窗,「你发呆的神情我在连续剧里常看到,是那种失恋人的失魂落魄。」
「我没有失恋。」
「上次那个男人呢?」阿宝可没忘记她亲眼所见的亲吻画面。
「我怎么知道。」
「分手啦?」
「他……」彭晏耘顿了下,抬头看著与她感情最好的同事。「很久没联络了。」
「为什么?」阿宝睁大圆眸。
「他已经很久没打电话给我了。」
「那你有没有打电话给他?」
「没有。」
「干嘛不打?」
「打去说什么?问他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吗?」
「对啊!」阿宝用力点头,口气天真无邪。
「我才不要打去丢脸。」
「为什么会丢脸?」阿宝搞不懂。
「我……」彭晏耘叹口气,「我跟他上床了!」
「啊?」阿宝原本就大的双眸瞬间有如铜铃大,「然后呢?上过床之后他就不打电话给你了?」
严格来讲,他们从没有电话联络过。彭晏耘轻轻点头。
「God!」阿宝吃惊地捂脸低嚷,「你被骗了?遇人不淑?」
「也许吧!」彭晏耘耸耸肩,发现将心中的猜测说出来之后,更能确定那男人的心思,而不再胡思乱想。
「那你更应该打电话给他啊!去跟他讨公道!」
「讨什么公道?」
「他骗了你。」
「不要!我不想让人家觉得我纠缠不清。」
「你不可以这样纵容一个坏男人!」阿宝激动地拉著彭晏耘的手,「你要让他受到惩罚,最好让他不容于世,要给他教训,让他知道女人是不能玩玩的。」
彭晏耘思考了一会,「也许我应该打电话给婚友社。」
「婚友社?」
「那男人是因为婚友社而认识的,说不定他也骗了其他会员。」彭晏耘在手机上按下婚友社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去参加婚友社的?」
「两个月前。」
「现在骗人的婚友社很多耶!」阿宝猜彭晏耘一定是被骗人的婚友社派来的骗子给骗失身了。
「嘘!」电话接通,彭晏耘食指按唇,要阿宝噤声。「请找白静净小姐。」
「白小姐今天休假喔!」接电话的小姐说。
「那没关系,我要揭发贵社一个会员的罪行。」
「什么罪行?」
「贵社有个叫欧烙的会员是骗子。」
「骗子?」小姐显然很吃惊,「请问您说他叫什么名字?」
「欧烙,欧洲的欧,一个火、旁边一个各的烙,跟失落的落同音。」
「请稍等一下。」半分钟后,小姐质疑的声音传来,「我们没有这名会员喔!」
「没有?」彭晏耘大吃一惊,「会不会是他退社了?」
「退社的我们都会有纪录,资料库里头的确没有您说的那位会员。」
「可是当初白静净的确有介绍我们认识!」
「真的没有名叫欧烙的会员。」小姐反覆查了数遍,非常确定。
「可是……」彭晏耘想起那天在会客室介绍他们认识的不是白静净,而是另外一名小姐,「还有其他的小姐在吗?」
「我们一共有十名服务专员,请问找哪位?」
那天介绍他们认识的不是负责她的小姐,所以她也没记清楚她叫什么名字。
「不然你请白小姐来公司上班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好,不过她下个礼拜才会回来喔!」
「为什么?」
「她出国去了,去普吉岛玩四天三夜。」
不会吧……
「请问您贵姓大名呢?」小姐拿出纸笔准备。
「那不用了。」彭晏耘黯然挂下电话。
「怎么样?」阿宝急问。
彭晏耘苦笑,「他不是那间婚友社的会员。」
「啊?」阿宝难以置信地眨眨眼,「那你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彭晏耘解下颈间的手机放入口袋里,「算了,是我一时胡涂。」反正走到底,也不会有结果。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骗子人人得而诛之,怎可轻易放过!
「等那位白小姐出国回来我会跟她说这件事。」
「那你自己呢?你不去跟那男人讨公道喔?」
「我想……」彭晏耘眼神落向遥远的彼方,「这是上天在告诉我,该坚持原则。」
她想结婚,想有个伴,但适合她的应该是不要小孩的顶客族,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她才不会有负担,不会在心上有愧疚。
「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满宿命的?」
两年前的痛,彭晏耘不曾让其他人知晓,相识不过一年的阿宝自然也不知道。
「我只是不强求。」她淡淡一笑。
第六章
「骗子?」白静净瞠大眼,「你说我们介绍给你的男人是骗子?」
「对!」看到白静净竟然一脸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更让彭晏耘怒火中烧。有没有搞错?连自家会员都控管不好,还敢收取那么高的会费!
「他不只是个骗子,而且在你们公司的会员资料库中还找不到!」
「怎么可能?」白静净神色惊慌地打开电脑,「你说那人叫什么名字?」
「欧烙!」在白静净敲电脑时,彭晏耘又问:「你都没有将介绍给我认识的男会员资料整理过吗?」
「我有。」白静净额上冒著冷汗。
她用了各种方法搜寻,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名叫「欧烙」的男人资料。
「是不是找不到?」彭晏耘的问话冷冷传来。
这女人本来就是机车到澳洲去的「澳洲客」,现在又被她抓著小辫子,她等著被经理大人抹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