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这男人也有如此挑衅疯狂的一面,她一直以为他的不苟言笑是与生俱来的,没有所谓的理智丧失,没有所谓的疯狂,但在今天过后……
“奇怪,这门怎么打不开?被锁住了吗?”门外的男人发出疑问。
“我看可能上镇了,该不会是门坏了吧?”另一陌生男声缓缓传出。
“要不要请服务生去把钥匙拿来?”
门外的人才这么一说,失了心神的黎心魅脸上再次浮现惊恐之色,再次开始疯狂地挣扎。
彷佛早知她会有如此的举动,杨麒的长指突然离开她的身躯,霸道地一把将她抱起。
“有人……他们要去拿钥匙了。”老天!怎么办?她和他要如何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走出包厢?如果就这么走出去,站在门外的人一定知道他们在这里做了什么丢人的事。
她没有这么大胆、没有勇气接受大家暧昧的目光,她快糗死了,谁来救救他们啊?
“唔!”思绪仍然一片混乱,直到将她紧抱在怀中的男人突如其来地压上她,让两人跌落在宽敞的沙发上,黎心魅还来不及发出疑问,下一秒,她便狠狠倒抽一口气,思绪自半空中飞去。
不给她抗拒、分心的机会,当两人一落在沙发上,杨麒便毫不犹豫地褪下她身上柔软的布料,并且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让两人的身子紧紧结合在一块。
少了心理准备,甚至根本来不及反应,火热的长昂便藉由她的湿润猛烈地探入她发烫聚热的甬径中。
黎心魅娇声惊喘,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揪着沙发,弓着身子,紧绷僵硬的身躯逐渐感到松懈,快感随着他的占有向上飙窜,一而再、再而三地侵袭她担忧惊恐的情绪。
这疯狂的男人……从他那冒火的眼眸中,黎心魅隐隐约约瞧见他眼底下的灵魂正流露出顽皮的气息,不在乎一切,只渴望得到她所有的注意力,同时也只懂得在意她所有的一切,其他的都不管。
这个男人……
“我看算了,我们换另一间包厢吧!”门外的陌生男人突然出声提议。
门把的转动声停止,外头的谈论声也愈来愈小、愈来愈远,直到门外再也无声无息,连一丁点走动的人声都没有……
包厢内的热情火花浓烈散发着,急促的呻吟、不由自主的娇喘,愈演愈烈的激烈情挑充斥蔓延,情欲的暧昧声不断,随着理智挥散后,更多的是无法满足的欲望。
躺在沙发上的黎心魅承受着上方男人飘悍的侵占,体内涨满快意,身子不断地松懈又紧绷。
杨麒强而有力地将欲望送入身下人儿温暖的体内,再残忍地抽出,速度愈来愈快,加深两人的渴望。
腹间的热火滚烫得让人疼痛,黎心魅的双手离开沙发,转而移至身上的男人臂间,抵达高峰的欲望让她催促着他给予满足,心灵上的空虚让她祈求他能完全填满她。
她要更多,最好一辈子永远将她填满,没有任何的不安定、没有半丝的不确定,让她强烈地感受他完完全全属于她一人。
疯狂的是她,也是他。
爱,该是惊天动魄,将彼此深深融入骨血,再也不分离,更无法分你我,这才是爱。
纤细的长腿紧紧缠在杨麒的腰间,随着上方男人的情绪跟着跃升至无理智地带,他的气息开始有了不安全的急促,他的眼中散发着危险的黑焰。
情绪脱轨,除了在她的面前,没有人能亲眼见到他这无人能知的一面,即便是与他一块长大的赤色组众人,从来也无人能瞧见如此这般失了控制的杨麒。
只有他唯一的女人能够承受这样的他,只有他的弱点才能感受到他最真切的一面。而这样的行径,除了爱之外,还包含了一生一世的誓约,只因——她。
眼前的女人除了是他的弱点之外,也是唯一能让他敞开心房对待的女人,只是……她懂吗?
“杨麒……”无法承受的泣声自黎心魅的口中吐出,她身子不断颤动,随着他愈来愈激烈的占有,潮湿的甬径开始不断地收缩,那种高潮的欲望即将跃上天际,白色的炫光已显现在她的眼前,她只能开口哀求、只能无助地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不断催促他给予她满足。
滚烫的欲望与她的湿润相融,犹如合为一体般再也分不开,就如两条同连的心,形成一个圆,紧紧相印、深深交缠。
“你爱我吗……杨麒,自始至终,你足爱我的,是吗?”直到激情仍回荡彼此之间,直到看清他真实的一面,黎心魅缓缓睁开眼,吐着不稳的气息,柔情却又肯定至极地轻柔开口。
虽然答案已经是肯定的,但是,她是贪心的,无论如何也要从他的口中得到真切的答案。
激情仍然回荡着,身子的紧绷直到此时才能够舒缓,杨麒僵硬的脸庞开始有了柔和的温度和气息。
他缓缓地睁开眼,深情的目光依旧,只是这时的他,眼底下的浓烈情感包含许许多多的坚定和不容人置疑的认真气焰。
将身下的人儿拉起身,让她无力却依然柔软的身子紧紧依靠在他的胸口,强而有力的心律,一声一声仿佛也震撼了她的心,唇办的笑容绽放出无限的满足,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除了你……我还能爱谁?”低沉沙哑的沉稳语调缓缓吐露,杨麒没有给予确定的答案,但那唯一不变的回覆,早已包含了全部的一切。
悠悠的喟叹,黎心魅再次笑了……
除了她,他还能爱谁?足了,这才是杨麒,这才是她未曾发现过的杨麒。
她的男人不懂得说好听的话,不懂得如何讨她欢心,但是……他一直用属于自己的方式表达对她的情感。
过去的她真的好傻,竟然什么都不懂,一味地认定他是因为利益才接受这场不幸福的婚姻,其实自始至终,这个男人对她都是有感情的,否则他不可能拿自己的一辈子开玩笑。
“过去的事……”不知为何,杨麒又突然开口。
黎心魅专注于自己的心神,认真地听着上方男人想说的话。
抿着唇,杨麒有些僵硬,连黎心魅都没发现他的脸色有着不知所措和紧张,只感觉紧拥着自己的男人双手力道有些过大,好似怕她会逃走一样,就连他的身子也开始僵硬。
黎心魅唇办上的笑意再次加深,眼中柔情浓浓烈烈地化不开。
她好想抬起头看看他此刻的表情,因为就算他想努力掩饰情绪和神情,但从他逐渐加快的心律,她已感受到他的紧张和不安。
“过去的事……怎么了?”放了他一马吧!黎心魅在心中如此提醒自己,不想让他更加困窘,乖乖顺顺地装作什么也没发现,等他自个儿把话说完。
“孩子的事,我很抱歉。”将藏在心底长久的话吐出,他其实是知道的,她之所以怪罪他,其实要求的只是一点点的关心和在意,只是当时的他对她的态度过于木讷,以为只要这么做,她理所当然能懂他所有的心思,但事实上,她全然不解、甚至感受不到他的心。
黎心魅眼中的光芒变得有些阴暗,唇办上的笑意也逐渐消逝。
其实,孩子之所以失去,她不该只怪罪在他身上,因为她的世界就是如此,如果无法懂得保护自己,她又有何理由去怪罪他?从头到尾对他的愤怒,只是为了让他注意到她,希望他能在意她的小小报复,毕竟,他根本无法预测敌人何时会出现,何时会拿她作为伤害他的筹码。
“我不会要求你一定得原谅我,但至少让我们从头开始……我只想让你快点再拥有孩子……”好弥补曾经有的伤害。
已发生的事,要人将它全忘了是不可能的,唯一能解决的方法,除了永远将曾经失去的深切地放在心底,就是要重新振作地努力活下去。
黎心魅沉默着没有开口,她的沉默不是因为伤心和不快乐,而是因为依靠在旁的温暖胸膛心律太快,彷佛紧张不已、彷佛极度不安,让人无法忽略。
“还有关于你父母亲的事……”对他来说,生生死死在黑色世界中无可避免,但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当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亲人的安危,那种无力的挫折感,直到现在想来仍然无法抹煞。
“麒……”窝在男人胸前的黎心魅终于出声了,而且毫不犹豫地伸手制止他接下来打算要说的话。
如果再不救他,让他再这么说下去,恐怕他的心脏不是只是急促的跃动,而是紧绷得几近休克了吧?
抬起的白皙脸蛋,神情是这么专注与严肃,黎心魅伸手封住他出声的唇,释怀地对他摇了摇头。
“那些事……爸爸和妈妈不会怪你,这是身为黑道的我们所该承受的路途,现在我懂了,不止是自己该懂得保护自己,最重要的是,不该成为任何一方的负担。”所以她该成熟了。
既然选择与他再次来过,那么她不该再当过去的黎心魅,她不能成为任何人的担忧,她必须懂得保护自己、保护她最重要的人,不管发生任何危险、就算该以自己的性命作为牺牲。
是的,曾经发生的事,她不该将罪过全扣在他身上,因这就是她当初选择与他在一块时所该认定的命运。
她懂了,真的懂了。“虽然我答应和你重头来过,但是我并不打算再次与你结婚,因为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宁可当你的女人就好,反正大家也以为我们的关系没有任何改变,那何不……你在笑什么?”虽然杨麒神情变得平板,但是她却发现他眼底下那抹玩味的笑意。
“离婚是假的。”抚着白里透红的脸蛋,杨麒轻声低喃。
“什么?”什么东西是假的?她和他可是亲自在律师事务所签名,也找了证人不是吗?
“律师是假的,那是一场完全不具公信力的仪式。”所以,她黎心魅依然是他杨麒的妻子。
“但离婚协议书……”她又被他骗了?这个男人真可恶!竟然这么洋洋得意地对她据实以告,而且她还发现——他的笑容太刺目了。
在她眼中看来,他的笑容碍眼得让人气得牙痒痒;然而事实上,眼前的男人依然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到半丝情绪,真不知她从哪里发现他在得意。
“早在你签下名离开的下一秒,那张纸就直接被送进碎纸机内了。”杨麒眼底的笑意加深,想要和他离婚?哪这么容易!
“那你之所以让我离开……当时邪龙堂出事了,对吧?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你不出声留下我,是因为怕我再次遭到危险的伤害……你骗得我好惨,为什么?”
这下,原因全解开了,黎心魅想不到这一切全是他所设计好的行动和计划。
“为什么?我说了。”确定她眼中并无任何的怒火,察觉她对自己所发现的事没有半丝不悦,杨麒低下头吻了她,尔后才在她的耳边缓缓低语:
“除了你……我还能爱谁?”
就因为是她,所以他愿意费尽心思让她的安全受到保护,就算遭到误解也无所谓,因为她才是他最在意的一切。
黎心魅怔愣着,好半晌开不了口……
她唇办上的笑靥美得腻人,又炫目得让眼前的男人失了心魂,着迷得只能再次举起白旗对她投降,然后,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八章
邪龙堂大厅内,气氛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几乎要窒息。
底下一字排开的众多成员,有些人身上伤痕累累,面色难看窘败,有些人神情气急败坏,鼻问不时喷出躁怒之气。
“堂主,那些家伙竟然集结在一块,打算联合打压咱们邪龙堂,我们有不少据点敌不过他们人多势众,已被占领,不少成员也被打伤,有些人还在加护病房观察中,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连医生都不敢保证。”
“他们以为结合在一块,咱们邪龙堂就会被打压吗?要是真把咱们惹火了,大不了一块厮杀,争个你死我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是啊!我还亲眼看到领军带头的是上次那个家伙——永尊,他竟然拒绝接受你的要求,硬是和咱们邪龙堂画清界线,这摆明是和我们下战帖,这场仗不打不行!”
“是啊!是啊!那家伙自以为是老大,听说现在公然招收与邪龙堂、赤色组为敌的帮众,打算联手反抗咱们,要是再不制止他的行为,我看要不了多久,不只是咱们的据点出事,连其他分部那里也会有情况发生。”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愤慨万分。
赤色组分部邪龙堂,打从成立至今,除了两年前曾发生过唯一一次危急事件外,一直以来都处在和平状态。
只要报出杨麒之名,就算再如何恶歹的家伙,哪个人不会看在他的名号给点面子?谁知今天却冒出一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有心恶意挑衅、考验邪龙堂的能耐,这摆明是老虎不发威被当成了病猫,这股鸟气,让身处于黑色世界的众人如何能吞?
如果亲眼目睹两年前惨剧的人,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忘记当时的可怕情景——那是杨麒最敬重的亲人,前东门阁主事者被暗杀,以及堂工夫人被人以车恶意撞击之后所发生的事。
传闻一向不轻易伤人,宁愿以和为贵的杨麒在那次的事件中真的被惹火了,在惨事发生后的一个月内,那些惹他发怒的家伙,好一点的是一刀毙命,死得干干脆脆承受不到日后的折磨与痛苦,而那些所谓的主事者,连尸首都找不到,整个人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别说是生是死不知道,还有人传闻,那些人其实都还活着,只是仍然惨遭凌虐,到现在还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而今,好不容易过了两年平静安逸的生活,竟然又有个嫌命太长的家伙打算挑战邪龙堂堂主杨麒的耐心,看来,有人要倒大楣了!
“永尊?”厅堂主位上,杨麒面无表情的脸孔流露出丝丝冷冽,锐利的目光正散发着冻人光芒,某个男人的脸孔、那叛逆不愿屈服的嚣张神态,轻易地在他脑海中浮现。
“是啊!他以打倒赤色组、击败邪龙堂为号召,不少小组织帮派全与他勾结,看来他有意和我们正面交锋。”底下成员情绪激动,吐出难听的咒骂。
无温的脸孔浮现丝丝骇人的笑意,杨麒虽然看似面色从容,事实上根本无人能懂他此刻的想法。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那家伙以为自己有多少条命可以与我们对抗?”
厅下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一时之间,众人像准备展开一场大厮杀,就等着杨麒下达开打命令。
“陆修。”唤了声站在身后的护卫,杨麒倒也不急着随意决策,对他而言,只要不是真正侵犯到他怒火边缘,一切事情都好谈,虽然邪龙堂的成员不少,但那毕竟都是一条条可贵的生命。
身为管理者,如果为首者是个喜好恶斗、以打杀解决事情的家伙,那么底下的成员就算有十条命都不够用,更何况有些成员拥有各自的家庭,而他最不乐见的就是成员们的家庭支离破碎。
“堂主。”陆修静静来到杨麒身旁。
“把那家伙的资料全翻出来,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摸清他的底细。”杨麒沉稳地说,事实上发生这种情况,他早就有所预知。
黑色的世界,原本就是一代换一代,旧人轮替新人辈出是天经地义之事,只要有能耐打败他,他本人倒是不在意谁成为站在峰顶之者,只是……
能打败他、打倒赤色组之人,截至目前为止还未曾出现。
大厅的门悄悄被开敔,众人的目光落于门口,瞧见站在门口的女人时,原本狰狞的面色瞬间转为恭敬。“堂主夫人。”
恬静的脸庞带着淡淡的温柔笑意,黎心魅轻轻颔首,踩着轻缓的步伐越过众人朝丈夫方向移动。
“在谈什么?大家看起来心情都不太好。”来到杨麒的身旁,黎心魅静静坐在一旁的位子上,她的出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没什么,一些据点出了点事。”看着妻子,杨麒森冷冰寒的神态闪过丝丝的柔色。
“我看不少人都受伤了,有好好上医院检查检查吗?”黎心魅轻拧眉锁,流露淡淡的忧色,关心地问。事实上,现在的她对于邪龙堂堂主夫人的身分已经有了一些新的体认。
过去的她总是无法让自己完全融入邪龙堂内,更无法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