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夜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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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夜归人-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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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类,”那女人喃喃地说到,“你真的肯定我会痊愈吗?”
“我肯定,而且此刻是非常地坚信。以前,我走了,你不是也一样坚强地过来了吗?时间会淡忘一切的,我保证。” 
“我怕,我肯定做不到,以前,我是满怀着希望,所以才能熬过来,但现在我却没有一件可以帮助的工具,我想自己总有一天会受不了的。” 
“不会的,我相信,当你有一天喜欢上另一个人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便不会再危险的见面了。”
“我肯定不会的。” 
“不,你会的,你的那个网友,我看得出他很了解你,甚至说也许只有他才有他才了解你。我相信他是正直而善良的,你需要这样的保护,我坚信我是无法拥有这种能力的。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不然这种分离的伤痛会扎根在你心里,直到生命死去,它才会同你一起消亡。我不想你这样的结局。” 
那女人听到最后这几句话,头埋在类的胸膛,整个啜泣起来,那男人却也早已泪如泉涌,他一动也不动,苍凉的手搭在蓉的头上,触摸着那乌黑而柔软的头发,连自己也依稀可感觉到些许的冰凉。
烛光快要熄灭了,它似乎也在流着生命尽头的最后几滴眼泪。当他的泪水止住的时候,他站起了身,轻身要离开了,他怕自己再陷入死亡的黑暗。
“类,”后边传来沙哑的声音,走近了,脚步走近了。类怔在原处,突然,蓉的脸凑过来,想要吻类,不知什么缘由,类本能地躲开了。往前跑,类进入了更浓密的黑暗,类不敢回头,他知道,蓉一定还在原地,一定还在望着自己远去的背影。只有无限的心痛。一切已经结束,希望结局是只有自己一个不幸者……
茫 茫 路
万 丈 雄 心
曾 是 无 限 豪 情
开 山 路 ,烛 光 依 稀 通 明
少 年 壮 志
最 是 无 限 好 光 阴
笑 儒 冠
默 守 成 规
心 海 决 堤
唯 念 扁 舟 何日去
漫 悲 痛
伤 怀 刺 骨
茫 茫 路 ,如 今 踽 踽 独 行 
烟 波 浩 渺
回 首 往 昔 青 春 年 少
叹 脆 弱 又 坚 韧 无 比
第十章
    十    后记
如今,太多的人想追求结局,所以便再度提笔,为他们点上结局。
类终于鼓足了勇气,跪在了爸妈面前,三人却都理智了起来。各自都有了默契。世上父爱与母爱是值得并驾齐驱的,当他们全都展示出来时,我们是最大的受益者,一个个都是天下最幸福的人。如今类又重新复读了,这么多日的遭遇,终于明白:一个不能立足于社会的人,逃避的唯一方法便是读更多的书。当你诚心要摆脱日后可能的境遇,只有用生命去搏拼,仅此而已。蓉,很久没得到消息了。听人说,她好像上了大学,似乎也有了男朋友。这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这世上的女人始终便如一面旗帜,她的价值越重,那么她的旗面便会越光鲜。而勇于去追求的人,便是那些坚持不懈的护旗手,不小心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人丝毫不去理会,小心地替旗帜擦去不该残留的灰尘,又昂首向前走,直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倒下。可能只有旗帜,它能清楚地品尝到自己的跌落,旗手们是永远不会去怜悯,因为这旗帜尚是完美无损,直到某一天,旗手与旗帜终究毁灭,那么人生的戏剧便走向了尽头,或许这便是女性独特的吸引异性的能力,谁也无法言明,谁也不能诠释,因为一切的词藻都是无济于事的,这只是出于自身本能的无由来的冲动。
“谁叫类?有信。”班上的一个嗓门很大的人在窗口怪喊,类知道他是宣传委员,心里怪怪的,因为此人胸无点墨,且油嘴滑舌,挺讨人厌的。类慢慢腾腾地去接来信,署名没有,只有某某大学,类心中觉得奇怪,因为自己一向都没有写信的嗜好,也几乎很少会收到信。
满心的猜疑,展开了信,熟悉的字迹又映入眼帘,类只觉得自己那颗早已平静近乎麻木到失去可知觉的心又在隐隐地痛,是蓉,那个已在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的蓉。天啊!她怎么知道自己在复读,莫非她又·;·;·;·;·;·;,心理烦乱得几乎不能自已,心中又忽然滋生出那往常沉腐却又可怕的念头。类一把塞进了课桌,不能再这样了,自己必须要面对高考,因为这是自己目前只能是唯一选择。不能再回到从前了,可怕的心理,猜想和郁闷会让自己在下一秒便死去。不行,绝对不能让伤痛继续,绝对不能再做往昔的自己。内心激烈地做着斗争,脸色也惨白得吓人,类心里乱腾腾的,越是与之挣扎,便越是无比痛楚。好象痛苦的种子早就播下了,当你受到外界的刺激后,会不由身心地产生某种莫名的伤痛,而因为你早已受到伤害,所以上天冥冥之中便注定了你会再受一次更为彻底的伤痛,因为上天只是长了一双陈旧的眼睛,永远只会残忍地去伤那些受过伤害的人。
毫无知觉得坐了一天,类麻木地回了家,一进门便径自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类将信塞进了抽屉,睡在了床上,睁着眼,脑子里却想不到任何东西,耳边也失去了世界的声响,可一双眼睛却总是鬼使神差的往抽屉里那去看,好象内心已被某种可怕的毒药毒得已失去了自控力,只剩下肉体而已。
不行了,要疯了,自己终于臣服于这痛苦地抉择之中,真好笑,人在平静之中自身控制能力会不由自主地消退,看来世上那些罪犯倒也并不是十恶不赦之徒,因为他们总或多或少地会有些许善意的平静,对他们而言,这便是他们还没失去良知的意识,便是值得让人去叹息的唯美借口。
双手颤抖地展开信,类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定了定神,双眼便聚集在了那里:我黑暗的生命有了爱情,便似有了光照,我愿做一颗流星,为爱情而灿烂,哪怕是已失去了,但只要曾有过那么一瞬间,便早已足够了。
类,本来我是非常犹豫的,不知道该不该写这封信。但最终还是决定了,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讲,因为我想对自己应该有个了结了,也许这会使我好过点。离开你的最初,自己真的会受不了,但如今慢慢地习惯了,也许正如你所讲的,时间是可以疗伤的,也可能是自己受过伤后,再次受伤恢复力会比以前强。不过,至少到现在我还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听到什么有意思的笑话只想对你讲。奥,忘记告诉你了,我现在在某某大学读书,我跟爸妈见过面了,他们很惊讶,既而痛苦,也原谅了我。这本是我预料到的,因为他们信任自己的女儿。记得有一天,我生病了,倒在床上,同学将我送到医务室,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我有一种很深的失落感。我问自己这是怎么拉?你已不能再出现了,我得自己学会坚强。直到那时,我才发现,我一直在逃避这个发现…我还是那么深深地喜欢你。你的一字一句,我都牢牢地记着,并努力去尝试,只因为你讲过这样你会安心。只是这个发现让我心碎。
  我努力提醒自己,男女间除了爱情之外,还能有真挚的友情。我想,算了,无缘对面不相会,既然已有了一段曾美好的回忆已经很不错了,不要企图去奢侈过多,因为美好的事情并不会尽能分享一分,但这一切都总会归于失落,我知道这是不可能避免的。我觉得自己似乎是一个无路可逃的人在感情上走向深渊。
每一次回忆一次你我的对话或一抹会心的微笑,都会让我总觉得是一种身心的愉快。我真的疯了。室友们在忙着给我找男友,我很迷惘,我知道自己对他们是不屑一顾的,因为那里已没有了他们的位置。
我原本已习惯独处,但现在不行了,说自己不怕孤独,恐怕这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我到处瞎逛,疯狂的听CD,想要忘掉你,但脑海中无处不存在你的影像。有时一觉醒来,枕头又是湿了一片。有一次,恩,有一次,我看见你来找我了,我高兴地快要疯了,我拼命地拉着你到所有我认识的人面前,想告诉她们,这是我的类。但正当你轻轻地想要吻我的时候,自己却醒了,我当时一遍又一遍地骂自己,怎么这么快便醒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笑。我是不是软弱得无药可救了! 在一次学校的联欢会上,我想唱歌,你知道的,依旧是《安妮》。那时有个男生忽然上前,说想和我一起唱。我的心当时一紧,似乎他便是你的又一个化身,来将我以往的期盼抚平。我当时答应了,后来我们得了第一名,再后来,再后来我们相恋了。应该确切地说是我把他当成你来对待了。他没有你那么优秀,但却始终乐观向上,像以前的你,这样挺好。也许,太像你,反而又会是一种灾难。他对我很好,我们也公开出现在各种场合,在大学里,恋爱是很正常的,但像我这种心态却并不正常。我似乎还是把他当成你发影子,我知道这对他会不公平,但我不管这些,因为我是改变不了的!
我千方百计地打听到你现在在复读,这很好。起码,这证明你还没失去斗志,你依旧是我心中那个类。日前,我偶然翻开一本杂志,看到这样一句话:“生命中有许多东西是需要放手的。放手,有时是为了获得一个更广阔的天空。放手,是一种境界,是一种高度。”现在,我方明白你的初衷,真的明白了。
我想,我不会再见到你了。你也要保重。你是否还会像以前那样,心情烦闷,你该怎么办?你一定过得更快乐一些。
好了,说得太多了。生活或许就是真的这么残酷,说个爱字要用分手来作代价。不过我想我会学着你所期望的那样尽量去忘掉自己失去的代价。
这是最后一次的对话。类,你会快乐的,是吗? 
——    蓉
真可笑,居然泪不自觉的流下来,类倔强地擦了擦泪水,使劲地将信撕了,因为这才是一种解脱而已,蓉,她现在可能已经很快乐,自己得加倍幸福才行……
“类,类,你不舒服吗?怎么一回来,便关在房里。”是妈妈。感谢老天,如今妈妈的视力越来越正常了,爸爸有时候也能在妈妈的搀扶下可以走上几步或许,上天还不能让人绝望。
“噢,妈,我没事,我这就做饭去。”类顺手将纸屑丢进了垃圾桶里,理了理思绪便出去了。
。 。 。 。 。 。 
也许人天生便是个奇怪的动物,在受到打击之前,他会不由自主地尽展其能,恨不得将自己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呈现给世人——欣赏。因为这样会使他陶醉于无限钦佩的眼神里,那是一种享受,一种盲目而自发地源于心中的喜悦。但人一但受到外界突如其来的打击后,又不会不由自主地以为是最值得依赖的城堡,从此空无一人。因此,也便会学着去用更为冷淡的眼神和受伤的视角去独自打量这个世界,他不会主动关心别人,即使心中已有了这个念头,也马上会得到世俗的不解嘲笑。因而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属于自己的咒语,一声又一声地讲叙着自己的叹息。
类觉得自己似乎已不由身心地脱变成一个能结茧的动物,自己也正逐渐向所说的这种人演变。直到有一天:语文老师拿着一本杂志,看上去挺兴奋,她两步当作一步地跨上讲台,举着手中的杂志便说到:“谁叫类,请站起来一下。”类心里一惊,停下了正在做习题的笔,慢慢地站了起来。
“哦,是你呀!”老师眼睛亮了一下,“我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我们班的类同学目前在教育部直属的最具权威的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而且是获得一等奖,请大家鼓掌。”顿时,掌声和议论声四起,可类却不喜欢这些。
“下面我来念一下这篇文章。请大家注意听。哦,类,你还站者干什么,快坐下。” 类觉得还笑,但又有些无奈,像那种习惯于寂寞的人,家里突然来了一些活泼的客人,虽然,沉闷的气氛的确有些改观,但那人却并不会去领这份情,因为这样一下子是很难令人接受的,因为这从本领上改变了自己的生活。类也有点这样的感觉。
随便
人活着,便应做到真真实实地让自己存在于浮尘,或潇潇洒洒,或简简单单,或庸庸无为,亦或平平淡淡。但我们始终在围着一部永恒转动的机器在旋转,始终逃不出那种令人无奈的世俗的网。由此,原本便无一物的我们变得虚伪而又自私。而仅由此,一些思想却始终并没随着社会去进化,便也不会退化,由此,便多了些俗人所自认为的愤世疾俗的附庸风雅之人,这种观念的确让那些有着思想饱满程度的人感觉到可悲!
人永远都是相同的,无论是男人亦或是女人,俗人与雅人之间也没有距离,只在于世界之人怎么在于。种种零散而夺人心智的理念,便造成了一种思想的偏差。所以这对于雅人来说,便由此升腾了一种俗人思想难以逾越的沟,一种思想上,灵魂深处俗人无法达到的精神境界——随便。
人真正能对周围的人或是物不屑一顾,对俗人并不热讽冷嘲,以随便的清雅之傲然气息来笑看怆桑,那便是人间之于更高的精神。但真正能做到“荣辱不惊,闲看亭前花开花落;去留天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的豁达之气又有几个人。做到了,那便是真正领会了随便之真谛的所在。所以显而易见,我是将“随便”定义成为大悟大彻之人达到的超脱的精神领域。但我们并不能因为与这种人,而因此去盲目崇拜,那又是极为幼稚的做法,因为别人自诩为已超脱了,你便沿袭那样的老路,须不知,这正是我们假以能轻易升天的借口。
我们凡人并不是能轻而易举便能大彻大悟的,须经历一个成长的过程。成长的经历是蚕儿一次次地蜕变,岁月风干了往昔洁白柔韧的肤,恍若隔世般脆薄若纸。微微的痛楚在记忆中沉淀,终凝成了无尽的丝,顺着时光的纬一圈圈的绕,缠成了泛着银光的茧结在心,风儿撩起散的余丝,剔透着闪烁着尘的晶莹,在慢慢升华褪去,直至脱变成一抹天边的云。没有浮华,没有修饰。清新的露珠就着微风,在绿叶上欢舞间,我的面庞给摩挲成了一副动人的笑颜,笑这人间曾有的几多往事。
可能话说至此,有些人也并不明白“随便”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具体的境界。在这里,我只能试着去笑他们太过天真而已,世间万物都始终在变化,一种抽象且被赋予完美色彩的东西,我们既然心中已流下美好的期冀,奈何什么事都去追跟究底。如果那样,便相似本质上注定已失去了事物本身的独具特色的朦胧感,也便由此而失去了人之所以存在的最起码的好奇之感。我们所以又何必去做这些费力却又不讨好的事情呢?我们还有必要去硬要尝试去破坏这种好奇之感吗?结果会是怎么样呢?
例如:一个身着名贵大衣,脸蛋如山水芙蓉的一女子,飘然从你面前经过,对你回眸一笑,你倾刻间便被吸引住了。就此,想入非非,人也随之进入虚无的境界,你又没有勇气去上前询问这住已在你心中处于女神地位的女人的底细,因为你怕一旦知晓,便会失去着伤感觉,但你又不能也想从此退出她的视线。你茫然的走,那女子的一个浅浅的微笑便让你心湖顿然澎湃。你走在街上,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你跟着那女人来到一无人的地方,那姑娘笑着说:“先生,请先付XX元,我跟你走。”此时,你的脸定如死灰,但这又能怪谁,是自己去破坏了“女神”在心中虚幻的位置。所以你只能选择走开!
菩 提 本 无 树
明 镜 亦 非 台
本 来 无 一 物
何 处 染 尘 埃
这便是鄙人对于“随便”之浅解。因为我可不想去尝试上文主人公的结局。什么事都去寻解,只会事非到头一场梦,令自己表失体验生活乐趣和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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