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妧;妧;卯足劲做戏,拚命对大熊使眼色,关影自尊心强,不稍安抚,天知道她会去做什么傻事?
熊大维了解她的心虚,大大吐了口气。“我是……醉糊涂了。对不起,我们出去好好谈……”
“不要再演了!”关影忿恨甩开他的手。
“走啦!出去再说。”
熊大熊极尽可能低声下气,勉强才把关影哄住,并肩离去。
于是,偌大空间只剩他们俩,顾妧;妧;一言不发,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哈!真抱歉,不巧破坏你们上演温馨感人的爱情剧,是我要求关小姐带我来找你 。”
“你……找我有什么事?”她沉著冷冷的寒霜脸庞。
他瞟视她的冷然,心里积蓄怨气,好歹丢下百亿生意,专程来探,竟获得这种回报 ?
“小姐年纪轻轻,记忆力好像不大好,你欠我什么难道忘了吗?”
顾妧;妧;没忘,只是不情愿,她气恨道:“你很奇怪耶!都过那么久了,也不差这一天.
你存心来搅局吗?”
“哦?我坏了你和那胖子的好事?说!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要你管!”
“很好。”他凶悍回道:“本来,我是不急的,但是方才那位痴情仁兄的告白,使 我改变了主意—;—;你跟我走!”
云亦翔确实很不是滋味,酸醋从何而来他自己也无法解释。
看她依偎在壮硕男子的怀里,听见男人口口声声爱的告白,他甚至有冲上去抢夺她 的冲动!
她是属于自己的啊!任何人都不能拥有完美纯真的她!
“你凭什么强迫我?”她一副懒得理他的模样。“那件事以后再说吧!我好累,想 回家睡觉了……”
“噫?怎么听起来,你似乎有意顾左右而言它,存心想赖?”
他精锐瞅住她灵动大眼。
“我……”她心虚低下头。
的确,她是很想赖,然而,她心知肚明,除非大卫魔术师突然出现把自己给变不见 ,否则绝对赖不掉—;—;“如果,我不……不依呢?”
心一横,她想公演都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依?可以!除非这辈子你都不再跳舞,或者,你希望见到顾捷集团三天之内股 票下市?”
“不行!”她悠哉的神情急转焦怒,吼道:“我两样都不要!”
云亦翔补充说道:“那就不要挑战我的耐性,顾小姐,你出生富贾之家,应相信我 有本事办到。”
“……”她也相信他做得到,无从辩驳,惟有沉默。
“你既然两种结果都不能接受,那……走吧!”
他比了个请的手势,阴阴谑笑。“人家不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吗?”
“下流!”她哼骂,不情不愿随他走。
???
“你?这……干什么啊?”
云亦翔从浴室里冲澡出来,瞥见顾妧;妧;双手交抱胸前,眼睫紧闭,和衣完整地平躺床上 ,活似行刑前的死囚。
“要就快点!少嗦!”她慨然陈辞,语气带著娇憨的颤栗。
“啥?要就快点?”
云亦翔大开眼界,直瞪她绷紧的脸部线条,十七岁小妞的脑袋在想什么啊?
她居然催他快点?怎不是想尽法子开脱呢?
如果这时候,她愿意低声下气求饶,对他撒撒娇什么的,或许他会不碰分毫地送她 回家。
可是,她乖乖束手就擒耶!
自动将美好娇柔胴体在属于他的床上展现,就算她躺得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也够 该死的把他潜于无形的邪恶因子给全体引发。
顷刻间,全身血液不听话的肆虐流奔,脸耳燥热,喉头干涩他管不住自己,任失控 的感官撞击他理性的神经……他轻咳两声,意图转移注意力。“想喝什么饮料?啤酒? 还是果汁?”
“都不喝!”
她闭紧眼睛,坚毅摇头。“不要浪费时间好不好?!”
“咳!咳!你说什么?”云亦翔被口水呛到!
她……她……居然催他快点?这是一种激情的邀请,致命的挑逗呐!
好吧!既然她都已经豁出去,他无需婆妈,反正,做坏人也不是第一次了……“你 ……要不要洗个澡?冲过热水会舒服些—;—;”他舔唇问道。
“不必!”
她仍是摇头,彻底放弃挣扎,任凭人家要杀要剐的泰然,此时,云亦翔却隐隐有些 不安了。
没错,她真是太小,小到他怀疑她能否承受性欲炽旺壮年男人的需索,他内心小小 的交战不敌规律起伏的胸乳惑诱……大概没有男人会把到嘴的天鹅肉吐掉—;—;是的,是 正常男人的他选择投降坐上床,揽起她僵硬身子,粗嗄道:“从现在起,一切都听我的 ,听我的,你就不会有痛苦……嗯?”
“唔……”她微微点了下头,瓷白雅致的面颊透著幽兰的沁香。
他深吸口气,失控地擒住淡粉的嫩唇,湿溽饥渴的舌敲开她的芳口,深刻狂吻,汲 探属于少女的馨甜,此时再有千军万马,怕也拉不住驰骋激昂,急欲得到她的欲念。
本来就很稀薄的礼义道德全给她的美好摧毁殆尽!
他的亲吻很猛烈!
他的抚触很狂妄!
他……他甚至将粗糙指尖探入她最私密的幽谷—;—;“嗯……不要,不可以!”
顾妧;妧;招架不住,直觉退缩,但四肢虚软,动弹不得,只清晰听见自己不规则急促狂乱 的心跳,鼻腔吸入的空气愈来愈稀薄—;—;她仿佛就要断气。“好……难过……”
她嘤咛著蠕动身子,企求更多氧气反被他拥著更贴,更紧。
“好热。”她娇嗔呓语。
“这样,不热了吧?”收住绵绵长吻,他平放光裸的身体,俯身以唇舌爱抚舔舐她 无瑕透莹的身体。
“不!不!好痒呵。”她羞层缩瑟,四肢娇颤连连,不住地扭曲。
下体已膨胀极致的他,努力忍住肿涨的疼痛,按捺想闯入禁区发泄的冲动,在意乱 情迷中,他必须控制好尺度,这样荏弱的花蕊绝对禁不起狂风暴雨的摧折。
“舒服吗?”
他的舌逡巡回到她的眉间、鼻端,攫取她的瑰唇,一遍遍啄吻,顺著颚骨溜到敏感 的耳后,徐徐吹拂挑逗的柔风。
“嗯……”
她完全迷醉,只能无意识地呓语,本能地放松。
他难抑兴奋,倏然分开她雪白双腿,将硕大男性往前推入。
“啊!好痛!”她惊声叫喊:“放开我!不要啊!我不要……”
“乖!别乱动!一会就好了!乖……”他轻言软语安慰,双手不停爱抚。
“唔……真的受不了啊……痛!”她眼睫滴落珠泪,哭泣控诉。
继续向前挺入的他已不能后退,喉间喘息不断,满足愉悦的表情仿佛体会人间至善 至美的境界—;—;“我……嗯—;—;”她娇柔身躯已经为他所覆盖,热力源源不绝从他身上 输送过来。
须臾间,满溢的渴欲充填她的每个细胞,自然而然便展开臂膀环扣他宽广胸膛—;—; 啊!造物者赋与大自然,阴阳结合的美妙约莫是如此吧!
她本能嗅吸由他鼻间吐出,充满男性阳刚麝香气昧,那是完全不同于少年混著汗臭 的腥味,是她十七年的生命中未曾经历的!
像云亦翔这样成熟,阳刚十足的男人身躯,只在她蔻少女的春梦中出现过,而今梦 中情境成真,反而捉摸不定的阵阵晕眩,陶陶然……不知身在何方?
恍惚中,她感觉自己轻飘飘、软绵绵……飞啊飞地驾上云端,并在无垠蓝天漫舞。
他在她柔软的耳边低语,用尽所有力气让她感受他的情意,热力逐渐高涨。
她口中逸出的吟哦眩人疯狂……最后,他猛烈一冲,带著喘吁的她一起攀登情欲最高峰!
第五章
翌晨—;—;云亦翔在她无意识的嘤咛呓语中苏醒。
“怎么啦?说梦话啊?”他小心翼翼从身边将她搂近。
“呜……你不要理我!”她幽幽哭泣。“走开。”
“小姐,这是我的别墅,我为什么要走?”
他好声好气哄她:“来,我们去洗个澡,然后到楼下吃一顿丰富的早餐。”
“滚开!我叫你走,听见没有?”她丝毫不领情。
想到自己的清白已经不存在,且是毁灭在一个没有感情的“老男人”身上,她感觉 龌龊、糟糕极了。
“唉……”他叹气,抚摸她苹果般的脸颊。“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这已 经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以后,我会好好疼你,做你的情人,好好爱护你—;—;”
“呸!你臭美!谁要你当爱人?”她抽噎哭得更大声了。
“你怎么这样说呢?我是一片好心,再说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亲笔签名还点头同 意的吗?”
他有些纳闷,也开始不知所措,没有伺候小女孩经验的他,第一次尝试被小女孩臭 骂还不被理会的酸柠檬滋味。真够驴的!
“算啦算啦!你心情不好我就不勉强你,随便你想怎样好了!”
“呜……呜……”她一个劲儿猛哭。
“随便也不行?那……今天我就留在这儿陪你,等你想回家再送你回家,好不好? ”
本打算先撇下她到公司上班的念头,被她水龙头般无止无尽的泪打败—;—;唉,以往 女人和他有过亲密关系后的哭,多半是喜极而泣,可没有一个伤心得像她一般如丧考妣 !
老天!她哪来这么多眼泪啊?
“你走!别管我!”她大叫。
“怎么啦?”他倾尽耐性,温柔将她纳入怀中,以对待情人的甜蜜疼惜。“不要这 么凶嘛!我又不是你的仇人。”
“你就是!你就是!你走……”她还是不领情,用力甩掉他的拥抱。
“小姐,别再别扭了—;—;那件事你也喜欢的,不是吗?”再一次靠近,这次他端起 她光滑的下巴,宠溺的哄道:“第一次会痛是难免的,以后不会了啦!”
“啪!”
蓦地,嫩白纤手一挥,她赏他热辣辣一掌!
“没有以后!谁跟你有以后?别、碰、我!”
“你怎么莫名其妙翻脸呢?”
他的耐性一向不多,这会儿不但是用完了耐性,连理性都没了!
如同被激怒的野狮,他不可置信瞪视她,抚著自己热辣的脸颊,努力让自己沉住气 ,不要发飙—;—;“哼,你很荣幸,这辈子我还没被人甩过巴掌!”
“滚!你滚!我不要再见你!”
她痛苦咆哮,布满血丝的眸瞳有失落,有困惑,还有无法解读的复杂愁绪……站在 女孩的立场,她一夕之间长大了!或许,她还不能适应失去纯真的事实吧?
“我知道你生气……”
冷静几秒,他劝慰著自己:她只是个小孩,多体谅,多让她一点儿也不算丢脸。
他心平气和道:“这巴掌我先记著,以后跟你算。现在我不打扰你,你自己在这静 一静,想回家的话,打给我。呐,手机给你—;—;这幢渡假别墅没装电话,你小心收好, 否则就断绝联络了,还有,这里是郊区,很荒凉,吃的东西楼下厨房都有,你千万不要 乱跑—;—;”
他留下自己的手机电话及名片,独自离开。
一直等到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顾妧;妧;才放声抱膝痛哭。
的确,她把事情想得太单纯,以为男女之间的交合,没有感情的话就只是器官和器 官接触而已,器官分开后,再也没有什么牵涉了。
所以,她没有多犹豫就把自己交出去—;—;然而,经历初夜的惊心动魄,她发现事情 就不如想象的简单……是他带领自己领略感官境界的狂颠狂喜,是他带她由女孩跨界为 女人,从此,她不能摆脱。因为,他已经嵌入自己的生命……最悲惨的,这个人不该和 自己发生感情—;—;顾妧;妧;不想面对自己,也不知道已经发生的事该如何抹净?
即使无限量的眼泪,也刷洗不去啊。
???
不知过了多久。
哭累了睡著的她,被急响的手机电话铃声吵醒她翻过身,埋进被里不想接,但它却 持续响个不停。
为求安静,她按下绿键—;—;“喂!是亦翔吗?”好熟悉的女声,顾妧;妧;精神一震,马上 可以确定是她所熟识的雪灵姐的声音。
小时候父亲曾聘她做自己的家庭教师,她一直很佩服这位功课厉害、做事能干的大 姐姐。课余时,她也对自己提起她的感情观和罗曼史。
顾妧;妧;知道她是个感情执著,认定就不轻易更改的痴心女子,升上高年级后,她因习舞 更勤故没有再上她的家教课,所以也不明了她那桩暗恋到底有结果了没?
说来奇怪?她也认识云亦翔?
这两人的个性相差十万八千里,怎会合得来?听她语气又好像和他很熟稔的样子。
“是亦翔吗?怎么不说话,喂……”
她不敢出声,也不敢贸然切断,于是僵著—;—;“我知道了。是云亦翔的女人吧?哼 ,这个男人还真耐不住一点点寂寞,才刚甩了一个,马上又补新货,喂,新来的小姐, 你是在偷情别墅里吧?”
“……”
“不说话?吓坏啦?没关系反正,他那个人就爱搞些奇异招数,你习惯就好!对了 ,麻烦你转告他一声,就说阙雪灵有急事找他。就这样!好好享受偷情的滋味吧。”
喀!她收了线—;—;顾妧;妧;却似中邪般呆坐著,嗡嗡嗡充斥阙雪灵司空见惯的陈述。
偷情别墅……刚甩一个又补一个……爱搞怪招……其实不意外呵!
世界上哪个有钱男人耐得住寂寥?哪个不爱玩弄女人?云亦翔未婚又有钱,更是花 心有理,风流无罪啊!
好不容易停止的泪,又盈满眼眶……心里不受控制的酸楚和绞痛已经让她明白,事 情发展得完全离了谱,自己恐是要命地爱上不该爱的男人了……
???
“总裁,这份合约很急,麻烦您快点核签好吗?”
“急?再急也得等我看完才能签啊!”
他忍不住对秘书火爆吼叫!
“可是—;—;”秘书被凶得很委屈,嗫嚅道:“可是,您明明答应下班前要给我的—; —;”
云亦翔狠狠抹把脸,吐气一叹:“唉,是吗?我今天是怎么了?工作效率这么差。 ”
“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心事没有吧,可能太累了。”事实是顾妧;妧;始终避不见面而心情大乱。
他走到小冰箱前,拿出一瓶酒,咕噜咕噜猛灌好几大口。“对不起,麻烦你再多等 一下,我马上赶给你。”
那小秘书受宠若惊,脸蛋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这……总裁您别急,我等您,慢慢 来没关系!”
天要下红雨了吗?云大总裁居然会放低身段向属下道歉?
妈妈咪啊!小秘书退出办公室后笑得合不拢嘴,天马行空揣测:他,不会是对她有 意思吧?
天啊,让他看上了,就算不做正室,当个情妇随便捞也是一辈子吃喝不尽啊……她 几乎陶醉地要昏过去!
直到电话铃声大响,才把她从幻境拉回来—;—;“喂!总裁办公室”
“我是阙小姐,云先生在吗?”
“他啊……在,你稍等喔—;—;”
她的声音酥茫茫,听得阙雪灵鸡皮疙瘩掉一地。
“等一下,我先问你!你今天声音怎么活像发情的母猫,发生什么事了?”
依她敏锐的直觉,云亦翔必然有不寻常—;—;“没有啦,人家今天心情好嘛!”
“为什么?”
“云先生,他今天好奇怪哟。”
阙雪灵为了争取云夫人的宝座,不惜掷重金收买他身边的特助、秘书、各重要幕僚 人物,好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