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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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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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跺脚,怒道:“好,你们这帮浑小子,都滚吧,都去死吧!”

    许若雪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眼中,有泪滚下。她一笑,擦去了眼中的泪,她笑骂道:“你们这帮浑小子啊!”

    李若海等人笑道:“唯死而已,怕什么?身为男儿,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姐大孤军奋战!”

    许若雪笑道:“不错,唯死而已。那各位,就请与我许若雪,并肩一战!”

    众弟子齐行剑礼,大喝道:“战!战!战!”

    赵总管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只疑自己身在梦中。直到身边的号角声疯狂吹响,他才如梦初醒。

    他嘶声叫道:“你等疯了,为了一个女人,竟敢对抗数千朝廷大军。这样便是死了,也只会留下骂名。你等清醒一下。”

    可没人理他。

    在这一刻,许若雪豪情万丈。

    以女子之身,得数百男儿誓死追随,她此生,有何憾!

    豪情万丈的许若雪大喝:“青城!”

    三百弟子齐声大喝:“青城!青城!青城!”

    许若雪再喝:“结阵!”

    刷刷刷,人影闪动,几个呼吸间,三百弟子已结成数十剑阵。

    许若雪再喝:“扬剑!”

    铮铮铮,剑鸣声不绝,三百弟子齐齐举剑。

    许若雪再喝:“杀!”

    三百弟子齐齐大喝:“杀!杀!杀!”

    喊声未绝,许若雪剑指官兵,弯身如弓!

    三百弟子如一人,也半弓半箭步,箭指官兵!

    数百利箭,蓄势待发。再刺出时,将一往向前,杀出,无尽血腥!

    杀气,无穷无尽的杀气,扑天盖地的杀气,汹涌而来。赵总管只觉得脑中一时轰鸣,他傻傻地张大嘴,无法呼吸,无法思考,无法言语,无法动弹!

    蓦地,一声惊天动地地尖叫,在他耳边响起。似从一场梦魇中惊醒,赵总管终于眨了下眼,他眼前的天地似乎恢复了正常。

    可只是似乎正常,因为他看到,自己前面的数百雄兵,忽然之间掉头就跑。逃跑的气势,直如山崩,直如海啸。赵总管那懵懂的脑袋还没明白过来,就已被海吞,已被山埋!

    许若雪目瞪口呆!

    青城剑派所有人目瞪口呆!

    几乎就在瞬间,就在许若雪要刺出那惊天一剑的瞬间,就在数百青城弟子要掀起腥风血雨的瞬间,原来貌似镇静、呆立不动的官兵,就在那一瞬间,彻底崩溃!

    崩溃的是如此之快,是如此的彻底,几乎是一眨眼,摆在他们面前的数百官兵就已消失不见。然后从他们消失的地方,喧嚣声炸起,还一直飞速地往后传递。整个青城山,在这一刻,只听得到震动天地的大叫声、大哭声。

    而青城剑派广场上,却是寂静无声,所有人哑口无言。

    许掌门最先反应过来,他摇了摇头,叹道:“哎,这群官兵啊,说是银样蜡枪头,还真真是抬举了他们。”

    这一声叹息后,青城众人才明白过来,一时大笑声不绝于耳。

    许若雪犹自不信地揉了揉眼,才恨声说道:“真是的,摆出那么一个吓人的阵势,害得我还以为今天死定了,却没成想,竟不能好好厮杀一场。”

    许掌门一听就是曲指弹去:“哼,你就那么想死?”

    许若雪笑道:“哪会哦,我还想活着去见我夫君,我竟还能活着去见我夫君。”

    赵总管悠悠醒来,只觉浑身上下剧痛,也不知断了多少根骨头。大军崩溃,他这个文官没反应过来。于是数千官兵都跑了,唯独他们的统帅赵总管却留在了青城。

    赵总管*着睁开眼,眼前却是俊朗潇洒的许掌门。

    许掌门端起药碗,微笑着说:“大人醒了。大人请宽心,有我青城剑派的灵药在,最多三五日,大人便可下山。”

    赵总管喝了药,吃力地问:“你女儿嘞。”

    许掌门叹道:“小女顽劣,不听使唤。她担心自己夫君的安危,这会儿早就骑着快马,寻她夫君去了。”

    赵总管怒道:“她犯了弥天大罪,你等怎地任她逃跑?”

    许掌门笑道:“她已嫁了人,某自然再管不到她。她已不再是青城剑派弟子,某也自然不能号令她。她要走,谁能强留。赵大人,你说,某说的对不对?”

    感受着许掌门一团和气中隐含的锋芒,赵总管沉默了下,叹道:“自然如此。本官自当以此,回复朝廷!”

283 女大不中留

    “无聊啊真无聊。”许若雪抽出血海剑,无聊地用这神兵,将桌上的瓜果切得粉碎,切出了一首无聊的歌。

    许掌门推门见来,正看到这一幕,额头冷汗立即冒了出来。

    “不行,我要去找我夫君?”许若雪起身。

    许掌门一瞪眼:“好啊,天大地大,你去找好了。”

    许若雪无力地坐下,抓狂地说道:“啊啊,夫君,你到底是听了若雪的话,去了临安府。还是放心不下若雪,要赶来青城?”

    “哼,你最好是来青城,自己的妻子生死未卜,你若真有那闲心去临安。呵呵,小心我的云淡风轻。”

    感受着她话里的怨气,许掌门在心里再说了一句:“姑爷啊,这女人说的话,你有时得听,有时却万万不能听。若是你真听话不来青城,哎,说不定,我就得重新再找个姑爷。”

    许若雪再长叹一声,可怜巴巴地说道:“爹爹啊,我能不能出去跑下马,在这房中呆了两日,我身子都锈住了。”

    许掌门坚决地摇了摇头:“万万不可!这节骨眼上,女儿若是大摇大摆地现身,那就是在挑战官府,搞不好便要生出好些事端。你老老实实地呆着,官府哪怕明知你在这,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许若雪无力地垂下头,说:“爹爹啊,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这次的风波还没过?”

    许掌门说道:“应是过了。”

    “上次我拜访李知府,奉上重礼,却连门都不得进。昨日我再上门,李知府不但好言相勉,临别前,还亲自送出了门。这,便是一个讯号。”

    许若雪不相信:“这回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了?大宋官兵那么多,成都路的官兵跑了,可还有其它路的,可还有边军。”

    许掌门摇头:“这次的雨可不小,是倾盆大雨。”

    “女儿,你和姑爷所犯之事,说小自然不小,可说大,却也绝不算大。为了你二人,朝廷已出动了数千官兵,这已是大大地犯了规矩,朝中自然会有反对之声。若再为了区区二人,调动整个西南的官兵,甚至惊动边军。怕是圣天子下令,这令也不得执行。此事绝无可能!”

    许若雪大喜:“这样大好!”

    许掌门捻须微笔:“嗯,此次我青城也算因祸得福。三百弟子不战而致数千官兵溃逃,川蜀于是大震。所有人这回心中明了,我剑派武力之雄。自此以后,谁敢小瞧我青城剑派。便连官府,也会收起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许若雪皱眉:“爹爹,女儿就怕众弟子骄傲自满,仗势欺人,那样迟早会为剑派惹来大祸。”

    许掌门说道:“女儿的担心,为父岂能不知!所以昨日,我剑派就立下了严规,再封山半月。待磨去那番浮躁后,众弟子方可下山。”

    许若雪叹道:“爹爹果然思虑周详,怪不得我青城能这般兴盛。”

    “那是!”许若雪的这记马屁,拍得许掌门自是大爽。

    “女儿,昨日听你将所有事情一一细说了下。依爹爹的意思,解铃还需系铃人,这诸多事的源头既然是在朝堂,那想解决,还得在朝堂!”

    许若雪正色点头:“这两日女儿也在深思这问题。又是官府、又是黑道、又是帮派、又是控鹤司,又是官兵,这追杀一波接一波,未曾断绝过。这样绝对不行!”

    “就好比两人决战,一方力胜,一方力弱。力胜的一方气势汹汹,力弱的一方只能拼命死守。但久守必失,要想翻盘,只能在进攻的一方露出破绽时,拼死一博,一剑割喉,这样才有胜算!”

    “想那幕后之人势力雄浑,手腕通天,若是坐等别人杀上门来,这样迟早必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女儿已决定,待与夫君会合后,就即刻杀向京城。先找出幕后之人到底是谁,然后,一剑割了他的喉!”

    许掌门欣慰地看向许若雪:“这般果决,我女儿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那是!”这句盛赞,许若雪当仁不让地受了。

    “只是这样一来,你我父女刚刚重聚,便又要分开。”

    “哎,此去京城,山高路远,你却不知何时才能返回青城。想爹爹以前整日都能看得到你,自你嫁人后,却是想见一面,都千难万难了!”许掌门叹道。

    可他的这番媚眼却是抛开了瞎子看,许若雪已双眼迷离,陷入了无尽的遐思之中。

    “又要和夫君一起闯荡江湖了,我怎么就那么开心嘞?”

    “夫君啊,你现在身在何处,过得可好,若雪我可想死你了。哎,我怎么能那么想你?”

    许掌门眼角顿时一阵猛抽:“都说女大不中留,今儿个算是见识到了。这好不容易和自己的家人相聚,却又整日地想着她的夫君。”

    “哎,为什么某忽然好想痛打那小道士一顿?”

    小道士现在过得不好,很不好!

    他不知妻子生死如何,心中焦灼万分。更可恨的是,他还正被人欺负。

    “拿钱!”一只青葱的玉手伸到面前。

    小道士白眼儿一翻:“麻烦小娘子往我身上搜搜,要是能搜出半个铜板,呵呵,我谢谢。”

    哎,便连最后的四钱碎银,也被他买了粗面馒头。现在的他,再次身无分文。

    “是哦!”朱小娘子啃着香辣猪蹄,鄙夷地看了眼啃着粗面馒头的小道士,更鄙夷地说道:“连猪都不会吃的东西,都能吃得那么香的人,口袋里自然是没有半文钱。”

    小道士偷偷地看了眼那香喷喷的香辣猪蹄,口中立时馋涎涌出,于是抓紧时间,连咬了几口粗面馒头。

    咽下去后,他正色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世上有没有能吃馒头的猪,贫道是不知道的。但想来这世上或许会有能啃猪蹄的猪,还是头小母猪。”

    朱小娘子也不生气,“噗嗤”一笑,起身,扭扭小香臀,走了。

    小道士傻眼了

    我去啊,自己走得匆忙,水袋里忘记装水了。若没了香辣猪蹄的诱惑,这干巴巴的粗面馒头不就着水,能吃吗?

    真真是,斩尽杀绝!

    小道士一气之下,将这馒头想象成朱小娘子。这一口下去,咬她一只手,这一口下去,吃她一条腿,这一口下去,呵呵,可是一对大胸哦。

    银笑着,小道士终于吃了个饱。

    “拿钱!”一只青葱的玉手再次伸到面前。

    小道士想哭了:“姑奶奶,贫道真没钱啊,咱欠着不行吗?”

    “不行!”朱小娘子斩钉截铁地说道:“说好了一日一付。”

    小道士脖子一梗:“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朱小娘子拍手大笑:“好啊好啊,这是你说的。我可一直想找个人肉靶子,今儿个算是找着了。虽然这靶子是瘦了点,姑奶奶我将就也能用用。”

    见她挥拳就要打,小道士急急叫道:“等等,等等,贫道以身相许,以身相许还不行吗?”

    朱小娘子吓了一大跳,立马闪得远远的,警惕地说道:“丑道士,你想做什么?以身相许,你是要活活地恶心死我。你好狠啊你。”

    说着,她飞起一脚,从地上挑起一块破布,丢到小道士面前:“丑道士,你拿这布蒙在脸上,姑奶奶我就少你三两,哦不,一两银子。”

    啊啊啊,又被鄙视了!小道士心中悲愤。

    朱小娘子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其实你没钱,可以拿东西来抵啊!你身上那些法器,姑奶奶我勉强还是能看得上眼。”

    小道士立即将包裹死死地抱在怀中:“不给,早就知道你在打这主意。哼,贫道知道,什么东西到了你手中,那就休想再拿回来。”

    朱小娘子笑道:“其实姑奶奶我很善良的。要不这样,这些法器你抵押给我后,还是由你保管。等到了青城,你有钱了,把银两给我,法器物归原主。怎样?”

    有这好事啊!小道士狐疑地看着她:“那一件法器,比如说铜钱剑,贫道能抵押多少两银子?”

    朱小娘子想了想:“铜钱剑嘛,五十两吧。”

    什么!小道士一蹦三尺高:“当铺都能给一百一十两,你,你这黑心的女人,竟比当铺的掌柜还要狠。”

    朱小娘子一听怒道:“别拿姑奶奶我跟那当铺掌柜相提并论。说起敲竹杠的水平,他跟姑奶奶我差了十万八千里,好不?”

    你,算你狠!

    小道士脖子一直:“不可能!打死贫道都不行。照你这么个算法,还没到青城,贫道全身上上下下什么都会是你的。”

    朱小娘子想了想,笑道:“姑奶奶我平生最喜以理服人。这价格你觉得低了,那也好办。明日咱们就能到达一县城,你在那摆个摊。这些法器啊灵符啊什么的,你能卖出什么价格,姑奶奶我就给你什么价格。这铜钱剑你要是能卖上一千两银子,那也是你的本事,姑奶奶我也认。怎样?”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先别着急。咱们丑话可说在前面,你若是卖得价钱比姑奶奶我给的还要低,姑奶奶我到时却不会再这般好心。”

    “那是自然。”小道士正色说道。

    他心中发狠:贫道的铜钱剑,由一百零八枚古钱编成,枚枚都年代深远。其中更有十几枚开元通宝,竟还有一枚明字刀。

    这等宝贝,哪怕不当法器卖,当古物卖,最少也能值一千两银子。

    哼,你狗眼看人低,到时,贫道必让你大吃一惊!

284 小道士摆地摊

    县城,最繁华的西街上,一个道士摆了个,嗯,地摊。

    那道士,头戴红色九梁巾,身披褐色八卦法衣,脚踏云鞋,看着真是好一副扮相。虽然脸是丑了点,可身上的出尘之气,却是再丑的脸也遮不住的。

    于是一群女人一脸恭敬地围了上去。

    “请仙长帮奴家算算姻缘。”一个长得很有“个性”的“少女”,羞答答地问道。

    “这个,贫道不会算姻缘。”小道士羞涩地说。

    “仙长,懂仙术不?帮某找下,我家前晚丢失的大肥猪,是被哪个狗娘养的给偷走了。”一位大婶声如雷吼。

    “这个,贫道不会仙术。”小道士继续羞涩地说。

    “仙长,签筒请拿来。老身替自家孙子问个前程。”一位大娘颤巍巍地说道。

    “这个,贫道没签筒。”小道士还是羞涩地说。

    当下这群老的、少的、不老不少的女人怒了:“你个道士,啥都不会,啥都没有,那你在这摆什么摊?”

    小道士羞涩地指了指,地上一张烂草席上放着的几叠符篆:“贫道是来卖灵符的。”

    “去,什么都不会的死道士,卖的符还能管用啊!走走走。”

    看着这群女人离去,小道士欲哭无泪:“其实,贫道很擅长捉鬼的。”

    一旁,朱小娘子一粒一粒往嘴里丢着花生米,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时间不早了。

    小道士的地摊前人来人往,可就没一人停下脚步,对这张烂草席上放着的几叠符篆表示下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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