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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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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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道士看了看左手边搂着的许若雪,再看了看右手边抱着的柔儿,腆着脸笑道:“一床双好为夫自然是不敢的,不过左拥右抱嘛,这个还是可以考虑的。”

    许若雪冷冷地看着他。无奈小道士这会儿的胆子壮得狠,一个劲地赔着笑,却是不肯撒手。

    许若雪伸手在小道士的腰间狠狠一掐,背转身去,不再理他。

    小道士得寸进尺,一把将许若雪再搂入怀中。许若雪挣扎了会,慢慢便安静了。

    于是,小道士得意地笑,很得意地笑!

    ……

    一觉醒来,小道士只觉得神清气爽。许若雪却是冷着张脸,不想理他。

    小道士厚着脸皮,屁颠屁颠地去碰软钉子,碰的不亦乐乎。直到许若雪烦不胜烦,一脚将他踢出门外。

    中午,李老来访,却告诉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朝廷有来人,坐镇黔州府城,暗令官府打听一男一女的下落。听知情人形容,好像便是小道士和许若雪。

    许若雪便骑马去了府城,前去探察个明白。

    结果这一去,久久未归。

    一天过去,小道士心中焦急,李老也再派了得力人手。

    到得晚上,许若雪还是没回。小道士心神不宁,总感觉要有大事发生。

    正在房中焦急地踱来踱去时,眼前一花,却是柔儿。

    “怎样了?”小道士急急问道:“乖乖柔儿,有没有看到若雪?”

    柔儿答道:“奴奴找到了那个,许,许姐姐。只是道士哥哥,许姐姐身受重伤,情况极是不妙。道士哥哥快去救她。”

    什么!

    许若雪,竟身受重伤?

    这剑术通神,在小道士心中可媲美不败战神的绝世女侠,竟身受重伤?

    小道士立马冲到马廊那,翻身上马。

    在柔儿的指引下,小道士举着火把,不顾天黑,策马疾奔。

    万幸一路无事。

    离状元第约二十里,柔儿指着一处说道:“奴奴就是在那发现许姐姐的,当时她骑在马上都摇摇晃晃,嘴里还在不停地流着血。”

    小道士急急跑去,却哪里有人。

    和柔儿分头寻找。找了片刻,不见佳人。小道士正心急如焚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马嘶。他急急跑去,见柔儿指着小山坡的转角处,叫道:“在这。”

    许若雪,却已昏迷!

    小道士急忙将她抱在怀中,打马奔回。

    到了李家,李老早已惊醒,见状迎来。小道士顾不得理他,抱着许若雪冲进客房。

    解开许若雪的衣襟,小道士一看,见背心处有一掌印,深竟逾半寸,色呈乌黑。再看许若雪,已是面如金纸,气若游丝。

    小道士心疼欲裂。他不懂冶伤,情急之下别无它法,只能取出悟玄真人送得灵药,外敷内服,给许若雪用上。万幸这药甚是神效,只一会,许若雪的情况便大是好转。

    小道士无比庆幸,好在上次在李家村,许若雪有先见之明,偷偷将这灵药藏起了一些。不然依自己的性子,定是全部都拿来救人。若那样,现在怎么救自己的夫人?

    小半个时辰后,许若雪嘤咛一声,终醒过来。

    一睁开眼,她紧张地看向四周,待看清小道士后,一把抓住他的手,急急叫道:“夫君快跑,快跑,迟则生变,快!”

    说着,许若雪扯着小道士就往外跑。可她重伤在身,这一用力,就觉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小道士泪都流出来了,他一把抱住许若雪,说道:“若雪别急,你受伤非浅,好好养伤便是,万事有为夫在。为夫但有一口气在,定不会再让人伤到若雪。”

    许若雪怒道:“我武功如此高强,尚且不是他们的对手。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能顶个屁用?你赶快跑,我持剑断后,这样还能争得一线生机。”

    李老在旁劝道:“小娘子,且稍安勿躁。若是连小娘子都逃不掉,打不赢,那仙长定然更不是对手。这样,跑终究不是办法。依老夫的愚见,贤伉俪不如就藏在庄上。这黔州地界上,老夫自信,还没人敢擅闯状元第。”

    许若雪说道:“李公的盛情,小女子铭记在心。只是,这次来的,却不是一般人,而是朝廷控鹤司的东供奉和西供奉。”

    “控鹤司?”李老皱眉:“老夫在朝多年,怎不知有这衙门?”

    许若雪答道:“这控鹤司,是朝廷专为压制江湖人士而设,挂得是武职。在朝廷中向来不惹人注意,但在江湖中却是鼎鼎大名。”

    李老坚持:“我李家虽不算显贵,先父也曾官至尚书右仆射,老夫好歹也做过南京路副使领司事。老夫虽然已经致仕,但一点簿面,想来这控鹤司的人,还是要给的。有老夫挡着,贤伉俪应无恙。”

    许若雪却摇头:“李公有所不知,这控鹤司的人虽然挂了官职,但大多出身江湖,行的还是草莽之事。若是他们一味强来,李公怕是阻挡不及!”

    李老说道:“哼,既然入了朝廷,任他什么出身,规矩就是规矩。规矩可是铁打的,绝对不会是纸糊的。”

    许若雪再劝:“李公,控鹤司在朝中关系复杂,据说直接受内廷管辖。我夫妻二人留在庄上,自是大好。但就怕万一不济,会连累李公一家老小啊!”

    这话说后,李老沉思了许久,却终究一挥大手:“若非贵夫妇出手相助,我李家早已死尽死绝。现在全庄上下都承了仙长的活命之恩,那再大的干系担了又何妨?顶破天,不过是将这数十条人命还回去。”

    “老夫意已决。现在只看贵夫妇的意思。”

    “老夫自是想护得贵夫妇周全,但无奈庄中人多嘴杂。老夫虽然自信,这数十年来对府中人尽心尽力,也算深得众望。可人心隔肚皮,若真面临生死,老夫也不敢担保,绝无人泄密。”

    “所以此事,还请贵夫妇仔细斟酌!”

    许若雪便在犹豫。小道士却立即说道:“李公既然敢拿身家性命、全庄数十条人命一博,小子自然敢以我夫妻二人的性命相赌。此事,大谢李公。”

    说完,小道士起身,郑重一礼。

    李老正色还礼,两人相视一笑。

    计议已定。但该做的准备,还是得做。

    暗夜里一片喧嚣,惊醒了许多人。众人便见许若雪躺在马车上,小道士骑在大黄马上,匆匆出了府。

    马车行了一段,停下。小道士抱起许若雪,和车夫挥手告别,纵马离去。

    行了不远,小道士就在许若雪的指点下,尽可能地消去了踪迹,再悄悄地返回状元第。在李大郎的带领,躲进了,李三娘的闺楼。

    到此时,小道士方才有空问,许若雪是如何受的伤。

    许若雪很是懊悔:“哎,这次实是我大意,小瞧了天下英雄。”

    “到府城后,不过半日,我便打听到想要知道的一切。本来悄悄返回即可,我却自恃轻功了得,非得要去看下,控鹤司这次派来的是何人?”

    “却不曾想,来得,竟是东西供奉。”

    “东供奉浪翻天李若海,一手翻云掌,凌空往水中一击,可击起水浪三尺。西供奉鬼见愁许不离,一双峨眉刺下少有三合之敌。并且此人极擅追踪,据说鬼见了他都逃不了,所以人称鬼见愁。”

    “这二人,正是控鹤司中,声名最广,武功最强的二人!”

    “我一见后,就知大事不妙。若是单打独斗,我还有三分胜算。可若是这两人联手,我必败无疑。当下我就想溜出去,只是那鬼见愁耳目实在灵敏,我身子刚动,他便听到声音,一柄飞镖就是扎来。”

    “我不敢恋战,飞身就逃,自然惊动了控鹤司的一众高手。我连败两人,却被浪翻天一掌击中后背。好在我借力远遁,逃了出去,却深负重伤!”

    小道士皱眉:“那鬼见愁既然极擅追踪,那你我的这番布置,能否瞒得过他?”

    许若雪断然说道:“若是别人,当大有把握。可换了是他,绝无此可能!”

    “所以夫君,现在我们只能看,李公能不能拦得住,这控鹤司的人。”

    “哎,没想到有一天,你我二人的性命,竟捏在别人的手中!”

241 一盘死棋三手妙招

    天未亮。

    控鹤司的人,来了。

    来得好快!

    听着府中隐隐传来的喧哗,小道士倒是淡然。既然现在身不由己,那还管那么多干嘛?

    许若雪却极不淡定。黑暗中,她手持血海剑,剑身出鞘。她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身子绷紧如弦。

    她已身受重伤,姿势摆得再好,也完全无用。许若雪明知这点,还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哎,许若雪长叹了一口气。她一直以为,这世上就没有什么,能让自己害怕。可现在她才明白,她的无所畏惧,只是建立在一身高深武功的基础上。失去武力后,她不过也是一个弱女子。

    弱女子许若雪不由地靠向自己的夫君。却发觉,夫君的呼吸极是轻缓。

    许若雪愕然,然后笑了。

    这小道士,竟已睡熟了!

    在这等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他竟然睡着了。睡得还,非常地香。

    黑暗中,许若雪轻轻地嗔道:“好个不知死活的死道士!”

    说完这句话后,她便觉得,充盈在自己心中,那似无穷尽的焦虑和不安,竟奇迹般地迅速消逝。

    不一会儿,她也睡去了。

    许若雪被吵醒。

    只听李老怒道:“状元第全府上下,你等都看了个遍,就连小女的闺楼也没放过。这该的、不该的都搜过了,你等还想怎样?”

    一个声音说道:“李公息怒。全府上下,可还有贵女的寝室未曾看过。此处若没有,我等必转身走人。”

    李公气得声音都变了:“好,好,好个控鹤司!我大宋立国数百年,可没见过那个武人,有你等这般大的胆子。”

    他喝道:“这里面,可是小女的闺房。小女尚未出阁,你们这群大男人这一闯进去,小女的名声还有吗?小女还能嫁得出去吗?李家的脸面还在吗?”

    “看在刑部行文的份上,老夫容了你们的放肆,却容不得你们的羞辱!”

    “李家人听好,手持器械守住这。若有人敢强闯,誓死反抗!”

    “老夫倒要看看,你控鹤司,敢不敢杀光我李家上下数十口人!”

    “此事,我李家定会不依不饶!老夫倒想看看,你控鹤司,敌不敌得住这满朝文官的攻诘!”

    那人语气也硬:“某的这双招子,还从未出过差错。那两贼子必定就藏在贵府中,应该就在此楼里。李公若不服,可敢与某打个赌?”

    另一人连忙劝道:“许兄的这双眼,兄弟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那两个贼人身怀武功,离去后又偷偷返回,这是很有可能的。李公不通武功,不知情也是应当的。”

    即是“许兄”,自然便是鬼见愁许不离。他怒道:“李兄的意思是,我等就这样离去?”

    李兄,浪翻天李若海说道:“许兄,闺房之地,我等实在不应进去。这样吧赵四娘,你是女子。你去看看,再和李府千金说几句话。至于我们这帮男子,就在外面守着便是。这样处置,李公怎无话可说吧!”

    许不离冷“哼”了一声,不再吭声。

    李公怒道:“我女是大家闺秀,难道还敢在闺房中私藏男人不成?闺房中有许多私密之物,她要进去,可以。但只能看,绝不能东翻西找。不然,老夫定会翻脸。”

    于是,便听室内响起了两串脚步声。轻些的,便是赵四娘。重些的,自是李老。

    这一刻,纵是心大,再是淡定,小道士和许若雪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口上!

    看这情形,李老根本无力阻止,想来对方必有所倚仗。如此一旦被发现,二人性命不保不说,李家定然也会惹来一场弥天大祸!

    再且闺房之中,哪有隐秘所在?两人现藏身所在,不过是个大衣柜。衣柜还正摆在西墙正中,只要柜门一拉,两人再无所遁形!

    这般情形,恰如千钧一发,谁敢不提心吊胆?

    有陌生人闯入,李三娘大是慌张,怯怯地叫了声“爹爹”,声音微见颤抖。

    李老柔声劝道:“我儿莫惊!”

    然后他喝道:“就这点地方,看一眼便行,没得吓坏我儿。”

    赵四娘笑道:“这个自然,自然。”

    脚步声响,赵四娘转了两圈,真只是看了一看。她终究不敢激怒李老,细细搜查。

    看不出什么,她便问李三娘:“这些天不是有一个小道士并一个小娘子借住在你家,这两人现身在何处?”

    想来是李三娘看了下李老,李老就说:“我儿但说实话。”

    李三娘便答道:“是有两人。那小道士道术精深,救了我一家老小性命。只是这两人,昨晚便匆匆离去。”

    “哦,是你亲眼所见吗?”

    “是听小瑶说得,说是那小娘子身子骨似乎不好,躺在马车上没下来。那小道士骑着一匹黄马跟在车后,车左另有匹黑马。”顿了顿,李三娘补充道:“马车出大门时,奴家在闺楼上,远远地有看了一眼。”

    “哦,”赵四娘不置可否,淡淡地说道,声音却蓦地转厉:“小娘子,你撒谎!”

    这突如其来的大喝,吓得李三娘“啊”地一声惊叫,她讷讷地分辩道:“奴,奴家才没撒谎,奴家说得是实话。”

    李老便怒道:“你做什么?”

    赵四娘起身:“多有打扰,某问完了。”

    出来后,许不离问:“怎样?”

    赵四娘答道:“方才的对答,许供奉不是都听到了吗?此处,便无那两人。”

    许不离大怒:“怎么可能?如果不在此处,那又在何处?”

    李若海劝道:“四娘擅察人心,她既然敢肯定,那两贼子定然就不在此处。许兄,想那许若雪是堂堂青城剑派的掌门千金,年纪虽轻,却实在是位老江湖。她身上有些特别的手段,也是应该的,能瞒过我等,想来也不是不能理解。这么看来,那两个贼子已然离开了李家,不过是在此地布下了个迷阵。”

    “李公,此次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有得罪之处,万请海涵。”

    李老余怒未消,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好说”。

    一行人,即下了闺楼。

    黑暗中,小道士和许若雪长吁了一口气。

    哪怕以小道士的淡然,这口气出完后,也觉得后背汗湿了一大片。

    苍天有眼,自己幸运地捡回了一条小命!

    这衣柜再显眼不过,大小也能藏人。若是赵四娘敢冒些风险,随便一拉柜门,两人哪里还能躲得过去?

    但这也不全是幸运,昨晚商量过后,三人共安排了三重布置。

    先大张旗鼓地离开,下马车策马行一段后,将马交给李家人,由那两人骑着四处绕圈。自己再小心地掩去痕迹,潜回李家。

    这样故布疑阵,却是没能瞒得过去。鬼见愁就是鬼见愁,也不知道他是怎生识破的,直接杀到李家,竟是一点功夫都没耽搁。

    两人潜回李家后,不惊动任何人,只在李大郎的带领下,进入闺房。因为只有这,李老才能找到绝对充分的理由,阻止控鹤司的人进入。

    只是却不提防,那群人里面还有赵四娘这位女子。闺房阻得了男子,自然阻不了女子。好在鬼见愁没能进来,不然,以他的本事,两人必死无疑!

    最后一层小心,却是小道士请李大郎出面,先行引走了李三娘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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