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见手机赔偿有着落,一颗心完璧归腔,笑容满面地道:“不好意思,耽搁了师姐的游玩,最近财政比较紧张,唉,柴米油盐!有多少英雄为五斗米折腰啊!”
容绯绯:“哼!”
刘云:“对了,你爸爸是做什么的?他的声音好威严哦!”
容绯绯:“他是市公安局刑侦处处长。”
刘云:“……”汗。
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张彦成还是接了,“你好?”
一个女生清脆的声音:“张彦成?”
张彦成一听就知道是徐静的声音,喜道:“咦?小静!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你有什么事儿?对了,你一定是碰上什么麻烦事儿了,告诉我,有我张少在,什么麻烦也只当是一粒芝麻粒儿!”
徐静:“……没有什么了,只不过……人家无聊啊,跟你聊聊天可不可以啊?”
张彦成笑道:“当然可以了,原来是这点儿小事儿啊,别的我可能没有什么,聊天我最拿手了!想聊什么都行!哗,菜单来了!从左到右依次是成人笑话,鬼故事,八卦新闻,内幕消息,武侠,言情,玄幻,纯文学,先这么多先,请徐小姐点菜啊!”
“不打了,累坏了!”林飘儿一面退场一面擦汗。
虽然林飘儿香汗淋漓,但刘云才刚刚有点身子热,他说:“看来下次你要多带几个人来,要不我实在太轻松了!”
林飘儿:“我想叫凤小倩来的,但是她们凤凰队从早上开始就集训,叫不到她!”
刘云道:“她们队这么认真?”
林飘儿举着小拳头,道:“最新内幕消息:凤凰队的口号改了,叫作‘九天飞凤凰,伤心太平洋’!”
刘云:“哦?”
林飘儿:“我们朱队也说了,今天下午集训,你们呢?”
刘云:“碧队说我们晚上集训!”
林飘儿:“你们在哪儿?”
刘云:“在她家里,她说她家很大。”
林飘儿:“我们在朱队的家里,他们家也很大。”
刘云:“对了,不知道我这SIM卡有没有坏,拿你手机来我试试。”
林飘儿把手机递给他。刘云装上,拨了宿舍电话,“对不起,对方占线,请稍后再拨。”
刘云:“好像还可以。”把SIM卡换回来,再拨,还是对方占线。
在吻别之后,林飘儿轻轻道:“自从你上次帮她打架,她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了,你要小心,洁身自爱哦!”
刘云:“朱东悦是你的忠实仰慕者,你也要小心。”
“什么!他那破手机要八千块钱!”吸着女士烟的容绯绯在从男朋友阿威口中得知三星XXXXX的价格后忍不住从坐位上跳了起来,不小心碰到一个碟子,汤汤水水淋到阿威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容绯绯一边道歉一边给他擦试。
阿威漫不在乎地道:“不要紧,习惯了。”
容绯绯:“……”
在给阿威擦汤水的时候,容绯绯没有安排好手中的香烟,又把阿威烫了一下。
阿威:“啊哟——”
到了碧雪纷指定的地方下车,刘云用公话给她们家打了个电话。碧雪纷的妈妈接的电话。
碧雪纷的俏脸很快出现在正在东张西望的刘云的面前。她微笑道:“刘帅,早啊!”
刘云:“早?张少呢?”
碧雪纷:“他还没有来。”
刘云:“你们家有什么人在家?”
碧雪纷:“只有我妈妈,我爸今天加班。”
碧雪纷她们家有三层,一层是客厅和客房,二层是她爸妈住的,三层是她一个人独占的。
太平洋辩论队的临时集训部就设在三楼了。
到了三楼,有几个狂草大字挂得特别醒目:风浪胜闲庭。
刘云看了,道:“有点味道。”
碧雪纷:“我随便写的,狂草可不是我的强项,不如你给我写几个字?”
刘云:“这几个字饱含感情,不一般啊!我也写不了那么好!”
坐了一会儿。
碧雪纷:“听说,你跟张少有点不和睦啊!”
刘云:“他分明是想整我,你知道他怎么训练我吗?先是要我在网吧看XXX网页以训练胆量,然后又让我在食堂众目癸癸之下背诵克林顿的名篇《就我和白宫实习生的不光彩关系向全国民众的道歉信》!你说他……”
碧雪纷秀眉轻蹙:“哦?他居然……这么坏?”
刘云点头:“其心可诛!”
碧雪纷:“这么说,你一直没有训练?”
刘云道:“我看了不少关于辩论的书,理论知识还是有一点儿的。”
碧雪纷:“那也要训练才行啊!今天我们先开始吧!”
刘云:“碧大教练,我已经准备好了。”他拍拍胸膛,一副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神情。
碧雪纷:“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绕口令你练过没有。”
刘云:“要练这个吗?”
碧雪纷:“绕口令可以练嘴皮子!”
刘云:“那……我就开始练吧!”
楼下传来碧雪纷妈妈的声音:“纷纷,妈妈出去一下,大概过一两个小时回来,你好好招待你的同学吧!”
碧雪纷回应:“知道了!”
※◎☆%¥#…#%
训练中……
练了一阵子吃葡萄皮不吐葡萄皮的神功,碧雪纷夸奖了刘云几句,刘云高兴得像一个幼稚园的小朋友。
碧雪纷又道:“好了,现在来练一下朗读吧!我相信你拼音不比我差,不过要看看你念得怎么样罗!”
念了一篇朱自清的散文。
碧雪纷说道:“念得很好了,不过有几个地方应该改进,特别是那个儿子的儿字,你念得像台湾人一样,你父母有台湾来的吗?”
刘云老脸一红,道:“没有!我也知道不太对,但是总是念不了北京人那么好听,你是不是北京长大的,念得那样准?”
碧雪纷道:“我爸妈都在北京念过书。”
刘云:“难怪!”
碧雪纷:“不要说那么多了,你跟着我念吧!”她凑近一点刘云,让他可以看清自己的口型:“儿子……儿子……”
刘云忍不住笑,道:“你的样子好像想儿子想疯了……”
碧雪纷拿小拳头打了他一下,道:“正经一点儿!”
刘云开始认真地跟着她念。
碧雪纷红唇两片开开合合,雪白贝齿在其间若隐若现,如兰的香气轻轻触摸着刘云的鼻息,让他心神不宁,神不守舍。
刘云老是念不准,碧雪纷心急之下,一下子靠近他很多,以超慢的速度念那两个字。
刘云再也忍不住,把身体向前一倾,用大嘴压住了她的香唇,并伸手揽住的她纤腰。
碧雪纷大吃一惊,想往后退,却被刘云强有力的手拦住了退路。她心中一急,身子一侧,躲过刘云的狼吻,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赏了刘云一个耳光,又羞又气道:“你……”
刘云被忽然打醒,一阵羞愧,忙收拾情怀,道:“对不起,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我走了!”
刚打开房门,背后又传来碧雪纷的声音:“刘云!”
刘云止步,哑声道:“还……还有什么事情?”
半天碧雪纷也没有下文,刘云也没有动弹。等他缓缓地转过身来,碧雪纷已经来到他身前,一个纵身,她的香唇紧紧跟他的唇贴在一起。接下去的几分钟里,空气中弥漫着纠缠不清的旖旎气息。刘云看到的是熊熊烈焰,而他的生命在燃烧。热烈占据了两颗年轻的心房。
碧雪纷经抚着刘云的脸,柔声道:“疼吗?”
刘云:“好疼啊,你要赔给我!”
碧雪纷道:“好啊,你也打我一下吧。”她仰起俏脸,闭上了眼睛。
那张倾尽太平洋的水也无法道尽的美丽的脸庞,像地心引力一样吸引着刘云的目光,忽然之间,刘云有一种拥有整个世界的感觉。
碧雪纷:“警告!打我的权力将在三秒钟之后过期,还不快动手?”
刘云:“我舍不得打,怎办才好?”
碧雪纷:“不要舍不得,因为你会恨我的。”
刘云:“……”
碧雪纷:“因为这是仅此的一次,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碰我的!”她坚决的目光告诉刘云,她是认真的,她轻轻道来,却似乎比任何歇斯底里的山盟海誓更坚决!
刘云急道:“什么?为什么?”
碧雪纷:“你不懂吗?”
刘云:“我不懂。”
碧雪纷:“当你面对冷嘲热讽而无动于衷的时候,我以为你懂我;当你在打进致胜一球后淡淡一笑时,我以为你懂我;当你段考排在我前面时,我以为你懂我;现在,你却说不懂我。”
刘云:“我不想懂你,我只想像现在一样,抱着你,直到天荒地老那一刻。”
碧雪纷:“傻……子!”
刘云:“我很傻?”
碧雪纷:“是啊。”
刘云:“好吧,我承认我傻,请你清楚地告诉我原因,否则,我就这样抱着你,永远不放手!”说着,用力拥着碧雪纷的娇躯。
碧雪纷挣了一下,嗔道:“我快说不出话了!”
刘云略为放松一下。
碧雪纷仰头,深情款款地看着刘云,道:“大自然,乃至整个世界,最伟大的力量是什么?”
刘云:“……”
碧雪纷:“它能被称为最伟大的力量,当然是最永恒,最无可动摇的,最神圣的东西!”
刘云:“有这种东西?”
碧雪纷:“有。”
刘云:“是什么?”
碧雪纷:“时间。”
刘云心神一颤,缓缓地说:“物理学家说:时间也是有开始和终点的,它不是永恒的,而且,时间可以被弯曲的,甚至时光是可以倒流的,它也不是最无可动摇的!”
碧雪纷:“傻瓜,比物理更高的一种科学叫哲学,比哲学更高境界的叫逻辑。物理学家说宇宙是有边界的,那么边界之外是什么?如果说时间有起始,那么起点之前又是什么?终点之后又是什么?显然,从哲学高度来说,物理学家所谓的时间起始与终点只是陕隘的起始与终点,只是我们这个小小的宇宙的起始和终点,在我们这个宇宙消失之后,还有其它无穷数量的宇宙粉墨登场,甚至我们这个宇宙只是另一个更大的宇宙的沧海一粟,而那个更大的宇宙又是另一个更大更大的宇宙的沧海一粟,大是无穷的,小也是无穷的,夏虫不可语冰,但我们人类可以用心感受到大宇宙和小宇宙的存在,就像庄子想象鲲鹏以及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的树一样。”
刘云:“好了,大学者,就算时间是最伟大的力量,那又怎么样?”
碧雪纷美目闪过亮亮的光,道:“时间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刘云:“……”
碧雪纷道:“是无情。”
刘云:“……”
碧雪纷:“永不回头的时间啊,只要我们掌握了您的无情的特质,我们就掌握了宇宙间那神秘的力量,虽千万人而吾往矣!永不拖踏,永不变更,永不徘徊!”
刘云虽然还不是很明白,但也感觉到那股暗涌的力量,道可道,非常道,有些东西是无法言传的,只是靠自己的心领悟了。
因为碧雪纷说过“仅此一次”,刘云舍不得放开她,抱着她,亲了又亲,吻了又吻,却不敢有进一步的行动。
终于,刘云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怀中玉人。
碧雪纷向后一跳,叫道:“不准在使坏了!让我们继续训练你的大笨嘴!”
刘云无奈,只好点头。
碧雪纷靠近一些,道:“跟我说,儿子!”
刘云一歪嘴,道:“龟儿子。”
碧雪纷笑倒在刘云怀里,忘了自己的誓言。
张彦成始终没有出现。
快一点钟时,张彦成才从外面回来,厅内灯火依然通明。
明显张彦成心情很不错,哼着不成调的歌儿,嚷道:“刘帅,还不睡?”
刘云:“你不也没睡?”
张彦成看到刘云在写着什么东西,凑过头去,念道:“金风玉露,胜却人间无数……”另一张:“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再一张:“云想衣裳花想容!”
张彦成看着这些写得万种风情的毛笔字,目光迥迥地盯着刘云:“告诉我,今天是不是有不寻常的故事发生?”
刘云:“是啊,我的三星XXXXX被一个高三的女生变成了一堆废铁。”
张彦成坚决不信:“靠,你的脸上明明甜得像要滴下蜜来,手机变成废铁会是这种表情吗?”
刘云:“不寻常的故事一定发生在你身上,要不你怎么会连我们太平洋第一次集训也不去?眼里还有没有我们碧队?”
说到自己,张彦成立即忘掉了刘云的故事,笑脸如花,道:“呵呵呵!说来话长啊!你还没有吃霄夜?不如我们两兄弟去喝两杯,让我慢慢道来,言无不尽,知无不言,滔滔不绝,源远流长?”
居然被张彦成称为“兄弟”,刘云真是受惊若宠,答应了他的邀请,更大的原因是他根本睡不着。
满上。
喝。
巴咂咂。
才喝了一小口,张彦成一副已醉得不行的样子,道:“兄弟,其实你人不坏!可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喜欢你,一直跟你过不去?”
刘云:“人长得帅是要付出代价的。”
张彦成半天无语后才幽幽道:“……帅有很多种,不要以为自己天下无敌。”
刘云:“难道不是这个原因?我倒要听听。”
张彦成:“因为我喜欢……你的同桌,而她……喜欢你。”
刘云:“……”
张彦成作回忆状:“她的声音甜美无人可比,性格直爽,开朗,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像子弹头列车一样,嗖地就过去了,无论什么不愉快的心情在她爽朗的笑声中总要烟消云散,如果她可以作我的女朋友,我真的要像路翔那样宁可少活五十年!”
刘云知道他要唱独角戏,于是不语。
张彦成:“不过她却喜欢你。”
刘云:“她只不过是我的同桌而已。”
张彦成:“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爱偷看她,她爱偷看你,而你,以前好像喜欢偷看林飘儿,现在如愿以偿了,不知道你又想做什么!”
刘云:“我一般都看黑板,才没有你们这么无聊。”
张彦成摆摆手,道:“不说这些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啦!”
刘云:“哦?有什么不一样?”
张彦成嘿嘿笑着:“我虽然还在乎着唐疏,但是我想我是没有机会的了,我现在和小静好了!”
刘云:“小静?”
张彦成:“这个名字好吧,让我想起儿时看过的漫画书《机器猫》,那里面的美丽的,聪明的,可爱的,勇敢的小静啊!”
刘云:“你现在的小静有这样好吗?”
张彦成:“当然没有那么完美,但是她还是很好的,很可爱的,性格也很像唐疏!”
刘云:“看来你还是喜欢唐疏多些,怎么没有见你去跟她表白?不符合你张大少的性格呀!”
张彦成:“人都是有弱点的,她就是我的弱点,是我最美丽的梦,就让她永远存在我的梦里吧,谁也不要惊醒它!……我警告你,你已经有了林飘儿了,绝对不能再打她的主意,否则,就算你是跆拳道九段,老子也要和你决斗!”
刘云抬头,因为是露天的大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