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把风先生带到车上,他醉了。”午夜见众人冲了进来,无视风御海的怒火下了道指示。
“午爷,这……”大家都认识午夜,知道他是风城的总管,他说的话等於是命令,谁敢不从?只是他要他们“带”的人是风城财团总裁风御海,根本没人敢上前一步。
“这什麽这,你们若不把他扶上车,他要真醉倒在俱乐部里让人给伤了,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知肚明他说的话是对的,这才上前伸手要扶风御侮。
“造反了?”风御海挥开众人的手,拿起一块酒瓶碎片快如闪电的抵住一名保镳的喉咙,“想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你们!”
“二少爷,快放下手上的碎片,你的手流血了!”午夜紧张的看著他的手掌心不住流下血滴,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叫他们滚!”
“好好好,你们全都下去吧。”
“再拿瓶酒过来。”
午夜皱眉,却也只能认命的听话,“听到了没有?把酒拿过来。”
“是的,风先生、午爷。”被放开的保镳吓得匆匆奔出了包厢,众人也一窝蜂散去。
“二少爷,你的手……”
“不碍事。”风御侮看也不看手一眼,迳自坐下来,待酒一送上後,又闷著头把酒灌进喉咙里。
唉,究竟是怎麽回事呢?已经第三天了,要是二少爷再这样继续喝下去,迟早会喝出人命来!
******
凌晨三点,于常安终於听到远远而来的车声,她慌忙的奔出客厅,正好看见午夜很努力的要把车上的风御海给扶下车。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整天是怎麽过的!她担心风御海出了什麽事,担心黑子会想尽办法伤害他,担心他受了伤,昏迷在路上没有人知道……老天!她整个心思都落在黑子会对付他这件事上头,脑袋空空的什麽都不能想、不能做,幸好他回来了!
“他怎麽了?”于常安奔上前去,这才闻到他一身的酒气,看见他搁在午夜肩上的手掌心里那道被深深划下的伤口,她不禁皱起眉,出手扶住风御海的另一边。
“于医生,你出院了?”
“嗯,昨天早上就出院了。”要不是为了看风御海最後一眼,替他察看脑部的复元状况,她不会在今天一大早便到风家的别墅等到现在,不过,她怎麽也没想到会等到醉醺醺的风御海,他不是一向很讨厌人喝酒?“午叔,你怎麽让他喝成这样?跟人打架了吗?他手上的伤……”
“于医生,二少爷他是自己让酒瓶给划伤的,但他不让我替他处理伤口,已经几个钟头了,不知道会不会发炎?”
“我再替他看看,你先扶他到房里去,我去拿急救箱。”说著,于常安往另个方向走去,再回到房里时,风御海已经被舒适的安置在床上,并换上乾净的白色睡袍,她赶紧上前帮他处理手掌心的伤……
“于医生,需不需要帮忙?”午夜静静的站在一旁,看她细心温柔又专注的替风御海处理伤口好一会後才开口。
“嘎?”于常安闻声吓了一跳,压根儿忘了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转过头去,她微笑道:“已经弄好了,午叔你去休息吧,这里我看著就行。”
“于医生也早点休息。”
“嗯。”于常安点点头,看著午夜退了出去,这才低头在绷带的上方打了个死结,然後起身去浴室弄了盆温水替风御海擦脸。
他有一双跋扈飞扬的俊眉、直挺好看的鼻梁,也只有在他闭著眸子的时候她才敢好好看他,只是他的眉头为什麽紧紧皱著?为什麽今夜的他如此的不开心?
她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抚平他眉宇之间的皱摺,多麽想为他分忧解愁呵!宁可见到的是他大声无理的咆哮,也不要看到他现在的眉头深锁。
微微的叹息不禁从她的嘴角轻轻逸出,低下头,一滴泪珠也悄悄地从她眼角滑落……
“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伤口,值得你为我掉眼泪吗?”
这个声音……于常安一愕,抬起头来,恰巧对上风御侮微眯的双眸,“你……不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要不是这样,她根本不会单独留在这里。
第八章
于常安的第一个念头是逃,无奈反应没有人家的身手快,风御海扬手一伸便把她给拉进怀里。
“放开我,风御海!”她拚命挣扎著,他喝醉了,她相信自己使点力应该可以挣开他的箝制。
“放开你?让你去勾引风淮恩?”一张俊脸倏地逼近她,微眯著的眼中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危险气息。
“你!”她气得脸色发白。
这个男人的偏执狂与优越感是与生俱来的吧?随时随地都以贬低别人的人格为乐。
“说啊,怎麽不说了?”风御海的指尖紧紧扣住她的下巴,让她的脸正视著自己。
“你要我说什麽?”她的下巴都被他捏疼了。
“承认你想勾引风淮恩,想当上风三少夫人。”
于常安伤心欲绝的看著他,“好,我承认,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你承认?”风御海展现一股风雨欲来前的平静,他的嗓音低哑,薄薄的唇瓣缓缓地浮现一抹笑,“你终於承认了?”
很好,他就知道他的猜测是对的,该死的对极了!这个女人用尽心机为的就是要当上风家少奶奶……谁不是呢?哪一个女人不是看见风城财团眼睛就闪闪发亮,她也不例外。
“放开我。”她别开了脸,不想看见他眼中浓浓的鄙夷,被搂著的身子虚软的不想再抵抗。
他身上的酒味呛得她鼻子难受,从他口里呼出来的气息也不断的扰乱著她的思维,她觉得压迫、紧张又慌乱,只想尽快逃离他的怀抱,逃离这里,不必再承受他无端的指控与责备,不必再承受那种被心爱的人痛恨著的苦。
“别再说这些口是心非的话了。”风御海蓦地翻身压住她,庞大的身躯霸道的与身下的柔软密密贴合著。
“你要干什麽?”于常安害怕的惊叫出声,整个人快要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不住地扭动身子。
“你不是想当风家少奶奶?我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表现表现啊,你只要做得让我满意,我可以考虑收你当情妇。”
“你住口!”于常安惊惧又气愤,含著泪的眸子狠狠的瞪著他,“我的对象是风淮恩,不是你,你放手!”
“等你变成我的女人,淮恩他就不会要你了。”说著,风御海低头吻上她因挣扎而微敞的衣领内那纤细白皙的美丽颈项。
老天,他究竟在说什麽、做什麽?他为了不让她勾引风淮思所以决定强要她?这根本就是侮辱她!他把她当成任何人都可以野合的妓女吗?还是急著跳上金主床的掏金女郎?
他真的太过份了!过份得让她开始恨他……
“不……”于常安备觉羞辱的要推开他的头不让他吻她,双手却在下一刻被一只大手紧紧扣在头的上方。
“乖,听话。”他轻咬住她的耳垂,邪恶的在她耳边低笑著,“为了报恩,我决定收你当情妇,你的男人只有我,不能再有其他人。”
“来不及了。”
闻言,风御海抿紧双唇,一把扯住她的发,让她吃痛的皱眉。
“什麽意思?”谁敢在他之前动了她,他会把那个人给杀了!
“意思就是你不是我唯一的男人,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後也不会是……啊!”她的唇瓣被他狠狠咬了一记,吃疼得渗出了血。
“就算以前不是,现在跟以後都会是。”风御海气极了,“于常安,你最好永远记住我的话。”
她的发凌乱的散落在颊旁、枕上,泪雾迷蒙的双眸充满难过与难堪,她感受到他轻轻的解开她的衣服,绵密而温柔的吻一一落在她的胸口、颈部和肚腹,也感受到他的另一只手轻抚过她全身的愉悦与疼痛……
“为什麽?你大可像禽兽一样强暴我之後再把我弃尸荒野啊!不然就让我跟黑子结婚好了,这样你就不必一天到晚担心我会勾引你的宝贝弟弟,不是吗?至於你是不是我唯一的男人根本不重要。”
她不懂他现在究竟在做什麽?为什麽他的眼中有著如此浓厚的不安与占有欲?为什麽他要执意当她唯一的男人?他根本不爱她的,不是吗?甚至连爱的边缘都沾不上……
风御海看著她,温柔的指尖轻轻地拂过她带泪的脸庞,见她因他的举动泪水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他的心如万箭穿过,刹那间痛不可抑。
为什麽?他也想问问自己啊!偏偏他找不到答案。
谁来告诉他他现在在做什麽?为什麽一颗心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痛著?为什麽一颗心会因为不小心看见风淮恩紧拥著安安,而像被人用刀在心口上划下一道伤痕般难受与愤怒?
明明知道所有的责怪都是莫须有的罪名,他却还是选择口不择言的伤害她,贬低她,侮辱她……
看见她痛苦他会快乐吗?
他只是可笑又可鄙的替自己找了一堆藉口来要她……是的,他要她,想要极了!
“对不起。”他轻轻的捧起她的脸吻著,“我不是故意要让你哭,我只是……想要你。”
于常安一愕,想睁大双眼看清楚他,却老是让泪水给蒙了视线。
他说了什麽?对不起?这三个字会从他风御海口中吐出来吗?而且他还说他想要她……
风御海见她泪水越落越凶,一抹自责竟如闪电般掠过他的心头,他将被子覆上她几近裸呈的身体,起身点了根烟走到窗边抽起来。
他一点都不习惯安抚女人的眼泪,或者说他从来不屑安抚女人的眼泪,除了他的母亲管初雪,但面对于常安的泪,他却觉得自己像是个讨人厌的家伙,竟然卑鄙的想夺兄弟所爱。
他究竟在做什麽?为什麽才短短的时间里一切都乱了章法,他的生活偏离了既定的轨道,连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也不再是自己可以控制了。
一双小手怯生生的从风御海的身後圈住他,风御海拿著烟的手蓦地一僵,整个背脊因惊愕与紧张而挺立著。
“你……还要我吗?”于常安的手在颤抖,身子也在颤抖,她的心在狂跳,整个人都在狂跳,天知道她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敢下床走到他身边抱住他?从嘴里吐出的话语,连自己听了都要脸红,但是为了不让自己退缩,她不由得将他抱得更紧。
“你在做什麽?”对於她突如其来的大胆举止,风御海挑高著一双俊眉冷冷地回应。
他的冷漠让她的心退缩了一下,“你刚刚不是说……”
“我刚刚说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吗?一个女人随随便便向男人投怀送抱成何体统?”她明明爱的是风淮恩,怎麽可以如此见异思迁的主动跑来抱他?该死!
于常安被他严厉冷峻的话给刺伤了,一滴泪珠蓦地从眼角滚落,手也缓缓地松开。
她低垂著头,想躲起来偷偷的哭,然而一双脚却像是被钉在地上似的,虚弱得动也动不了。
“你刚刚说想要我的话!是假的?”
“不重要。”
“对你不重要对我却很重要。”
闻言,风御海烦躁的将烟搁在烟灰缸里捻熄,日眸看她才发现她早已满脸泪水。
“安安……”
“我爱你,风御海,我不可自拔的爱上你了……”她低语著,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为他的反反覆覆,为他所带给她的难堪。
什麽?她爱他?他有没有听错?风御海怔了半晌也无法消化自己所听到的讯息。
“淮恩呢?你也爱他?”
“我爱的一直是你,从两年前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于常安看见他挑动的眉,显示他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都不重要,不是吗?就像你所言的……不重要。”
伤心到了尽头是什麽滋味?痛过了才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的痛。
望著于常安一脸的哀伤,风御海霸气的伸手抬起她的下颚,他低下头凑近她,刹那间从他嘴里吐出的热呼呼酒气在两人的鼻息间浓烈的飘散著。
“再说一次,安安。”他伸出舌头舔上她的唇瓣,轻轻地挑弄。
她轻喘著,傻呼呼地不敢张开口说话,被吻得身子都快软了。
“说啊,安安,说你爱我。”他用舌尖试图敲开她的贝齿,她被他热情熟练的吻逗得慌乱的张开小嘴,他便迅速的乘虚而入,灵巧的舌缠绕住她怯生生的舌尖。
他口里的蜜意还带著酒味,又香又浓的令人神魂颠倒,再加上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与淡淡的烟草味,于常安觉得自己就要迷失在他的怀抱中,深深的沉沦下去再也醒不过来……
风御海抱起她将她轻放上床,迅速的褪下两人的衣服後,他高大昂藏的身躯便迫不及待的压住她柔软的身子,他的吻更绵更密,像是要在她身上烙下属於他一个人的印记……
“风御海……”她娇喘连连,呼吸急促不已,面对这样陌生的情潮感到强烈的期待与不安。
“叫我御海。”他的大手抚上她弓起的浑圆曲线,她的身体比她的人热情多了,像是永远发掘不完的美妙宝藏。“你真是迷人,安安。”
身体紧绷的程度在在宣告著他想对她的强烈占有,是酒精的催化也好,是体内原始的渴望也罢,总之,他不想再欺骗自己,不想否认他是多麽的渴望著她。
女人的爱他从来都不曾当作一回事,他对女人就像对商场上的人事物一样,狠绝而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是利益取向而没有其他任何感情成份,然而就在刚刚那一刻,当他听见她说她爱他的那一刻,他的心却无法抑制的震荡著。
那是充满喜悦、满足、诧异与感动……
天知道还有什麽?他只知道自己想马上吻她、要她,将她的所有全纳进他的羽翼下。
这就是爱的感觉吗?
若是,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好,美好得让他不想放手。
“风御海?”于常安的双手柔柔弱弱的抵在他的胸口上,她轻轻地唤著他,不明白他为什麽这样看著她,像是要看一辈子似的。
“你确定要把自己给我?”大手轻抚过她的脸颊,风御海克制著自己的欲望柔声问道。
红霞刷地染满整张脸,于常安羞涩的垂下眸子。
全身都给他看光了,他竟然还正经八百的问她这个?若她说不呢?他会放过她吗?
“如果我後悔了……”
“当我没问!”风御海想也不想的用吻封住她的口,不让她有机会说出他根本不想听的话。
******
白花花的阳光穿过厚重的窗帘透进房里,于常安微微的睁开眸子,还来不及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已经提醒她自己做了什麽。
不是梦呵,她真的和风御海缠绵了一夜……或者该说是一个早上?
被单下的裸露身子还留有风御海烙在她身上的齿痕,青一块紫一块地,让她不禁羞得满面红霞,正想下床找衣服穿,门板却传来了两声轻响。
是谁呢?风御海还在浴室里,这里又是他的房间,她该去开门吗?
“御海,你醒了吗?”
这声音……是苏瑷?于常安的脸一阵苍白,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能慌忙下床找衣服穿上,她必须在苏瑷进门前将自己藏好才行!
“御害,我进去喽。”苏瑷不耐的在门外叫了声後,也不等风御海应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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