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但不依,还抓起肚兜,拉好半垂的衣裳,远离床边,避他如瘟神。
“你如果现在要了我,我会恨你一辈子。”她眼里闪着坚决的泪光,似乎是说到做到。
他心神一凛,欲火极度降温,他可以不管她的感受,强用蛮力要了她,但是他却不喜欢她有着一丝丝的不愿意。
“你倒挺会磨人的,好吧!那我就慢慢玩你。”他轻佻地说,一边穿上袍子,眼睛仍贪婪地盯着她姣好的胴体。
他慢慢走向她,她惊慌地往后退,碰倒了一张竹椅,口齿不清地说:
“你……还想做什么?”
他居然体贴地为她系上肚兜的结带,长茧的粗掌触摸到她滑如凝脂的裸背,她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为之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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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照顾自己,明天我会派两名侍女过来。”
他转身要走,她犹豫了一下,及时开口唤住他:
“等一等。”
管念禧狐疑地回过头,见她取来那个很重要的布包,交到他手上,脸上泛着红晕,羞答答地说:
“这是我亲手做的靴子,送你。”
他愕然望着她的柔情,这才发现自己又在不知不觉中对她太好,犯了不该犯的错误。
他脸色晦沉,狠下心来,把手上的靴子无情地扔在地上,冷漠地道:
“我不需要!”
顿时,她眼前一片黑暗,他消失在她含泪的目光中,几天来的辛劳付出,全被他视如粪土,不屑一顾。
她哭出声来……
心碎了。
第五章
管念禧知道他伤害了她,然而他心里也不舒坦,他甚至在回来的路上,还似有若无地听见她哭泣的声音。
他强迫自己要为死去的父母报仇,不要儿女情长,成为不孝之人。
这样硬逼着自己,他忍受不住内心的压力,喝着一坛又一坛的女儿红,想把自己灌醉。
“启禀少主,忽兰小姐驾临。”下人来报。
“忽兰?她来做什么?请她进来。”管念禧蹙起眉。
忽兰走了进来,打扮得千娇百媚,花枝招展,穿着色彩鲜艳的服饰,手腕上的七彩环镯戴玉手肘,充分显现她的身份不凡。
是的,她的确不是普通的苗族姑娘,她的爹是始毕长老的堂弟,是苗族最有权势的一支苗寨的寨主。
“念禧,人家知道你从大唐回来,老早就想来看你,可是我阿爹他不准。”她娇滴滴地道。
不准的原因,是因为她是宇文庆的未婚妻。
“你阿爹不准,你还来!?”管念禧冷冷地笑道。
“我才不管他,就连他替我订下的亲事,我也不承认。”她言语间流露出骄纵,闻到他一身酒味,喷道:“瞧你又喝酒了,每次你一喝酒,就是有心事。”
她倒是了解他,管念禧仰头又是一饮,灌上一大口。
“来,我陪你,不醉不归。”忽兰把酒徐徐倒入一只瓷杯。
苗族女子喝酒是不让须眉的,但是喝多了,任你是海量,也会醉的。
“你别喝了,快点回去,免得你阿爹找上门来。”他阻止她,喝酒的心情都被她破坏了。
“为什么急着赶我回去!”她芳容骤变,扬高声调。“你的心是不是被那个唐人姑娘偷去了?”
她也听说了这件事,足足气闷了一个月,阿爹却把她锁在房里,不准她出来。
管念禧并不理会她,孤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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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你管不着。”
“你真的要纳她为小妾?”她无法容忍。
“我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次。”他表现出不耐烦。
“念禧,从我十二岁见到你,我就认定非你不嫁,你为什么不向我阿爹争取我?你是知道的,谁娶到我,就如虎添翼,可以有较大的胜算继承长老之位。”
她对他一片痴心。
“我不希罕。”他镇定地说,神情如初。
“你……真的要把我拱手让给宇文庆?”她哽咽地道,冀望、奢求他的爱。
“我一直把你当作是妹妹。”他老实说,再一次打击她的心。
“不——我不要……”她悲呼,冲动地搂抱住他,梨花带泪地哭诉:“念禧,我好爱好爱你,我要做你的新娘,任何人都不能抢走你。”
他刀凿般生硬的脸庞,却令她心寒,他强而有力的手扳开她,身子站了起来。
“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力气,我根本不会去爱人。”
忽兰失望地看着他颇长壮硕的背影,她暗自咬牙,这一次她是有备而来,绝对要让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悄悄地从腰带取出一包药粉,迅速倒入酒中溶解。
这是销魂散,喝下之后,若不找个女人泄欲,全身血液将会逆流而亡。
“既然你不爱我,我也不会再自讨无趣,坐下来喝酒吧!”
忽兰引诱他放下戒心,管念禧以为她看破了,便放下戒心和她对饮。
直到他全身都感觉燥热起来,胯下明显的亢奋,他才发觉不对劲,练过武的他,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忽兰,你是不是对我下了迷|药?”他额上的青筋暴起,身子却不受大脑的控制,变得轻浮起来。
忽兰朝他嫣然一笑,丰盈的肉体偎向他,公然挑情。
“现在只有我救得了你……”
销魂散在他体内发挥得极快,欲火焚身的他,双眼开始产生迷迷蒙蒙的幻觉
“韶荏……”他呢喃。
忽兰脸上表情扭曲,生气地叱道:“我不准你喊别的女人的名字,你看着我,我是忽兰!”
经她一吼,他又恢复了五成的清醒,维持着最后一丝的理智,奋而冲出,像负伤的野兽,跌跌撞撞,来到马厩。
“念禧——”忽兰气极败坏地追上他。“你回来呀!你要去哪里?”
管念禧心里万般不愿称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踏鞍上马,旋转马头,调好方向,骋驰扬长而去。
忽兰眼见功亏一篑,气得跺脚。
纵马奔驰,管念禧觉得身体那股蠢动的力量,即将决口而出,如爆发前的火山,高热的岩浆在澎湃沸腾……
他不断地加快速度,脑海里想的都是唐韶荏的倩影,希望自己若非得找个女人泄欲,对象也得是她。
坚持着信念,终于来到“风月小筑”,他迅速翻身落马,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急迫地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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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唐韶荏惊吓地,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白色绸衣,长辫刚好解开,她正打算小憩一下,没想到会有人进来。
“念禧!”她惊呼,看着他赤焰的双眸,她手上的木篦滑落在地。“你怎么了?”
“没时间了,快给我!”他没有给她暖身的机会,直接上前扒开她的绸衣。
“啊!你做什么?”她尖叫着,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立刻反感地挣扎、槌打。“不要,放开我……”
“由不得你了!”
狂野、炽烈的举动,令她措手不及,亵裤被硬生生地脱下,她身无寸缕,纯洁无瑕的娇胴,映入眼帘,他毫不留情地猛地一刺,贯穿她的薄膜,疼痛几乎使她晕厥。
她太娇荏了,根本禁不起他强而有力的摧残,一股被撕裂成两半的剧痛,在她全身泛开,她痛苦地大喊:
“不要……好痛……求求你停止……”
管念禧此时已被药物控制,她娇吟的哀求更刺激他欲火狂炙的燃烧。
他一手握紧她的纤腰,一手恣意地揉搓她的玉|乳,猛烈的冲击,晃得她双峰上下波动,挑动他的视觉感官。
“韶荏,你好美……”他的眼神透露无尽的赞赏。
她却无助地合眼垂泪,像朵泣露的小花,惹人恣怜。
他的唇肆无忌惮地蹂躏她柔软的唇瓣,她嘤咛了一声,疼痛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波波的热浪,席卷着她的身心。
她的Ru房线条很美,勾勒出迷人的圆弧,他俯身含住那朵绽放的蓓蕾,品尝她的甜美,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为震栗!
明知是个错误,她却也沉陷在这个无底的深渊,只贪求眼前短暂的云雨之欢。
“啊……念禧……不要离开我……”她忘情地呓语,洁白的玉藕将他抱得好紧,两人紧紧地结合,享受这奇妙的感觉。
最后,他仰起头,喉中逸出一连串沙哑的呻吟,爆发成五彩缤纷的光芒,将温热的种子撒入她的体内。
一切都结束了,死般的岑寂如石块纷纷坠落……
她从云端上掉落,羞怒地给他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耳光。
“啪!”一声,重重掴醒他,他捂着火辣辣的脸庞,知道她不会原谅他。
“我被人下了迷|药,所以才来找你!”他轻描淡写,不肯吐露爱意。
“我不是母猪!你可以去找别人!”她含泪嘶吼。
“你方才不是也很乐意……”他讥讽地说。
她浑身打颤,感到羞耻,自己怎么会那么淫贱?居然屈服在他的兽行!
“管念禧,我说过你若是强逼我,我会恨你的!”她咬牙切齿。
“无所谓。”他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也不待在风月小筑安慰她,无情地骑马走人。
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她的身子顺着墙面,虚软地滑坐在地,痛哭失声。
“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女儿背这种债?呜……呜……为什么?”
自从夺走了她的清白,管念禧变得寝食难安,他低估了唐韶荏与生俱来的魅力,她的皮肤是那么滑嫩、白雪般的丰胸是那么令人爱不释手,两人合而为一的美妙悸动,是那么勾人魂牵梦萦!
他居然该死的想念她,想要再去见她索欢!
他踌躇了一下,负手于背!走到大门前,看见来回走动的侍卫,他裹足不前。
不行,现在外面还有宇文庆的爪牙,他不能太常去找韶荏,否则万一被人跟踪了,韶荏就危险了。
他想起唐韶荏说过的话,瑶夫人很有可能是凶嫌,经过这一次,瑶夫人对他的态度变得冷硬,不像以前那么和蔼亲切,的确令人生疑!
可是瑶夫人是他的亲姨母,他娘是她的亲妹妹,她怎么可能会痛下杀手?
记得他来到苗疆时,只有十三岁,骤遭双亲惨亡,要不是姨母适时的给予他母爱,他可能撑不到今日。
如果姨母是主谋,那一切就太可怕了。
他不愿往下想,毕竟他的亲人不多了,他现在最珍惜的就是和他有血缘的亲人。
不过宇文庆虽然是他的表哥,却常因意见不合,及外公老是喜欢拿他们表兄弟做比较,才造成宇文庆对他的仇视,把他当成劲敌,而他也看不惯宇文庆骄淫奢侈的个性,多次干涉他强抢民女的霸行,两人的嫌隙愈来愈大……
他其实很想和宇文庆化干戈为玉帛,本是同根生,相煎河太急呢?
管念禧困扰地叹着气,正在伤神,忽兰娇叱着进门:
“管念禧,没想到你还活着!”她是特地来看他的。
昨天她在他酒里放了销魂散,原本计划和他合欢,生米煮成熟饭,好教他娶她,没想到他偏不要她,跑了出去,将她气个半死,待在府邸等到天黑,也不见他回来。
中了销魂散,若不及时找个女人发泄,会全身血液逆流而亡。今日见他好端端地站着,表示他昨天真的和某个不要脸的女人交媾,才会捡回一条命。
到底那个女人是谁?她嫉妒得想抓狂。
念禧是她的,她绝不允许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管念禧见到她,更是愤怒不已,厉声质问:
“说,你为什么要在我的酒里下药?你好大的胆子!”
“反正你又没死,凶什么凶!我倒要问你昨天和哪个野女人在一起!”忽兰扳起腰枝,像在驯夫。
管念禧被她的泼辣彻底激怒,将她反手制伏,一手抓起她的头发,往桌面一磕,忽兰吓白了脸。
“不要以为你是寨主之女,就可以任性胡为!”他阴沉地道。
忽兰暗自咬唇,她怎么能忍下这口怨气?
“放开我!”想不到她的一片痴心换来他的残暴。
他松开她,语带警告:“若还有下次,我会杀了你!”
忽兰获得自由,眼里依然充满怨慰。
“你辜负了我的一番情意,终有一天会后悔的。”
“算我没那个福分,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他绝情地说。
“管念禧,你给我记住!”忽兰心灵受到创伤,不甘心地甩头离去。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徐徐吐出,充满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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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念禧不是不明白她的情意,只是她自小和宇文庆有婚约,他若不对她残忍一点,害她愈陷愈深,他也无法向宇文庆交代。
他和宇文庆已经不合了,若是忽兰执意要嫁给他,那表兄弟两人的梁子必结得更重了。
况且忽兰个性实在太刁蛮,不是他喜欢的女人类型。
而他心底喜欢的,却是仇人的女儿,阻隔着永远也跨不过去的鸿沟。
他只能虐她为乐,借着折磨她的理由,将她留在身边。
被迫失身,唐韶荏哭肿了双眼,一连几天,她的心情极度低落。
趁着看守她的侍女出去,她凄楚地将一条长长的白绫,抛上屋梁,蹬上了石鼓花椅,脖子往上一伸,套住布圈。
她泪水汪汪地走上悬梁自尽的路,酸楚地想结束这悲惨的一切。
合上眼,滑落最后一滴泪珠,她抿着唇,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踢翻了脚下的椅凳……
千钧一发之际,管念禧开门进来,看见这惊心骇人的景象,急忙将她从半空中抱了下来。
“唐韶荏,你不能死,我不允许你死!”他狂喊,拼命给她度气。
她悠悠醒转,一张眼看见了他,像是见着了厉鬼,慌乱的挣扎起身,气弱体衰地泣道:
“为什么要救我?我死了不是就可以赔你爹娘的命了吗?”
他寒着脸,冷峻的说:
“我要你活着受苦受罪,不会让你那么便宜就死了!”
“厉鬼!你是不折不扣的厉鬼!”她哭着控诉。
也许是情绪太激动了,呼吸像被梗住般,再也喘不过气来,她痛苦地抚着胸口,想咳却咬不出来。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他又显露出温柔的另一面,着急地为她拍背顺气。
他像一个双面人,可以带给她快乐,却也会致命地伤害她。
她再也不要相信他了,因为他已经被鬼附身了。
“你不珍惜你自己的生命,我也没办法。”他强迫自己实身于事外,但是真的很怕她再寻短见。
看来她把她的贞节看得很重要。
唐韶荏憔悴地垂首啜泣,虚软地趴在冰冷的地上。
他突然一把抱起她,将她看放于床榻,为她盖好被子。
“那两个该死的侍女,待会儿我非剥了她们的皮不可。”
她大吃一惊,摇着头说:“不要,不要处罚她们。”
“她们未尽看管之责,要是我迟来一步,你不就命丧黄泉了?”他沉声道。
“是我自己不好,你别迁怒她们。”她恳求着。
“放心,我不会真的杀了她们,还得留着她们为你炖药补身,你瞧你瘦成这样……”
他的手指温柔地拂着她鬓发,撩起一绺青丝,深嗅芳泽。
她的心又因他亲昵的举动,泛起小小的涟漪。
可是每回伤她的人总是他,他终究是无法给予她长久的幸福与快乐。
而他也同样矛盾,不容置喙的是他的笑容一天天增加,强烈的怨恨一点一滴在消除,她令他知道什么是快乐、什么是喜悦。
她算是老天爷给予他的补偿,补偿他被命运无情的安排。
唐韶荏猜出他的心思,喟然僦叹气,喃喃自语:
“会不会有一天你会彻底放下心中的仇恨,正视我们的感情……”
她说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