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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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夜叉-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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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背离社会受人指点,也不愿照世俗的规范而行。

    凌飘飘就是这种个性,谁也改变不了。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要爹怎么做?”凌老爷苦恼得很。

    “我要爹解除我与白晋然的婚事。”这是她的目的。

    “不行,这门亲事好不容易才敲定,怎可随意悔婚?”再说离她生日只剩二个多月,再拖下去非良策呀!凌老爷心里着急的想。

    “我不管!总之我不会答应嫁入白府,爹若不解除婚约,就自己看着办吧。”飘飘的坚决态度,让凌老爷伤透了脑筋。

    这十多年来,凌老爷事事顺从女儿,凡女儿要求的事,他从未说过不字。可这次的婚事攸关女儿的性命,他又岂能再任由她呢?因此凌老爷决定,无论女儿如何哭闹都不同她妥协,只希望日后女儿能够体会他为人父亲的心情。

    于是,凌老爷板起脸轻斥:“不许你说不!”

    干嘛凶她?过去爹是不凶她的。好,既然硬的行不通,那就用软的吧!

    不罗唆,她的眼眶立刻蓄满泪水,跟着伤心道:“爹不疼飘飘了吗?”这招向来受用。

    记得小时候娘要她缠小脚,她哭着不依,后来爹就准她不必缠脚丫。又有一回,她不小心打破她爹最心爱的白玉瓷瓶,那是明皇世宗御赐的东西,平常她爹最喜欢拿它出来向人夸耀,证明凌家的先人当过大官。这么贵重的东西教她给打破,吓都吓死她,于是她不等父亲开口骂,就先来个嚎啕大哭,结果她爹非但没骂她,反而一直安慰她。可想而知,她爹是怕了她的泪了。

    “傻孩子,爹最疼你了,你不知道吗?”老实说这会儿飘飘眼里的泪,确实教凌老爷心疼极了。

    她哭得淅哩哗啦。“既然爹疼女儿,就不该听信那个臭道士胡言乱语,逼女儿嫁给不喜欢的人呀!”

    “怎么骂人家臭道士呢?人家悟山道长可是个神算,你千万别不信他的话。乖!别再和爹唱反调了,答应爹嫁人白府可好?”

    “不嫁!不嫁!不嫁!”飘飘任性地狂喊。

    “住口!”凌老爷又气又急,忍不住大吼出声。

    飘飘被她爹的吼声吓了一跳,当场愣住!长这么大,这还是她爹第一次吼她,她不被吓到才怪!

    哼!不拿出点威严,这婚事可以由她自个儿作主呢!凌老爷趁胜追击,“听好!不管你答不答应,你都得给我嫁进白府。”凌老爷严声厉斥后,再对春儿说:“从今起,小姐就交给你和夏儿负责,若是她有任何闪失,或是让我发现你们私自放小姐出房门,我绝不饶你们。”

    这种场面是春儿头一回遇上,吓得她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一脸无措的看着凌飘飘。

    又不是犯人,为何不许走出房门?她实在不敢相信父亲竟会如此待她。

    想到心目中的慈父已消失无踪,飘飘不禁难过地哭喊起来。“爹,我是您的女儿,不是犯人,您不可以这么对我呀!”

    “只要你还叫我爹的一天,便可以!”凌老爷撂下话后,即匆匆走人,不敢再留下来看女儿的泪脸。

    气死人了!

    飘飘随手抓了只花瓶,想也没想地往地上扔去

    只听到“锵”一声,那只古董花瓶就这么报销了。

    这也怪不得她,谁教她现下有满肚子的怒气无处发,若不扔些东西来消气止目定她会疯掉。而担心遭受池鱼之殃的春夏秋冬,在这个节骨眼上,只好各自华个安全地方躲起来。

    这会儿躲在桌下的春儿说话了。“小姐,你别再生气了,春儿说笑话给你听好吗?”

    “不听!”语歇,一个枕头往房门方向飞过去。

    夏儿从角落边的屏风后面探出头说:“那夏儿扮鬼脸逗小姐笑可好?”

    “不好!”随后是一支发簪朝墙面射去。

    “要不让秋儿跳舞给小姐看……”

    藏在镜台背后的秋儿话未道完,飘飘已一个劲地嚷着:“不看!不看不看!”接着是一把象牙梳子遭殃。

    “还是冬儿再站到池边让小姐书画荷叶,怎样?”

    冬儿的声音从床边的布幔后头传来。

    “不画!”话落,一堆零零碎碎的小首饰,跟着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春儿深怕小姐一怒之下把房子给拆了,继而劝着。

    “小姐。你扔累了吧!我看你还是先歇会儿,好不好?”

    “不歇!不歇!”她气得直跺步。

    “小姐。要不咱们来玩官兵捉强盗,如何?”这是飘飘最喜欢的游戏,夏儿心想,这次一定能转移小姐的火气。

    岂料飘飘不只没消火,还做出了惊人的决定。“我要弹琴,你们快去帮我备琴!”她要用琴声来抗议。

    “弹琴!”闻言四人吓得一脸青绿。

    喔。不!老天!饶了她们吧!

    难道小姐忘了她的琴声会“惊天地、泣鬼神”吗?

    每每听小姐弹琴,总让她们寒毛直竖、头皮发麻,听完之后头昏脑胀,胸闷痛。小姐的琴艺简直是可以拿来当伤人的武器,要是朝廷懂得用人,请小姐领兵作战,一定不需费一兵一卒,便能以琴声“震”退敌人。

    “小姐,你……你当真要弹琴吗?”春儿面有难色。

    “废话!”她再不找些事做,恐怕真会发疯。“你们别再跟我罗唆,快去替我备琴!”

    夏儿嗫嚅地说:“可是……小姐,你忘了三个月前,小豆听了你的琴声之后口吐白沫,当时你说过要从此封琴的,这会儿你当真要继续……”制造魔音。

    夏儿把下面这四个字留在肚子里发音。

    小豆是一年前凌飘飘同春儿扮男装出府时,在路边捡回来的一只沙皮狗。当时飘飘看它在街边与别的小狗争食,瞧它长得憨憨、懒懒的,连根骨头都抢输别的狗,觉得它很可怜、也很逗趣,便将它带回,要福总管让它当只看门狗。

    哪知,有一回小偷潜进凌府,当众家仆在大喊捉贼对,它老兄竟然躺在门边“睡大觉”一直打鼾兼流口水,于是福总管一气之下把它给“退货”,让给飘飘自个儿去发落。

    飘飘不信她的小豆不会看门,因此收回“试用”,请人做了个舒适的窝让它睡在房门口。可它不争气,经常飘飘出了门它还不知情;要不就是丫环们进来了,也没听它吠一声。而通常这时候出去看,都会发现它躺在门口呼呼大睡,踢它都踢不醒。不过,要是有人喊吃饭,它的眼睛可睁得比谁都快,不只精神马上来。还会伸伸舌头、摇摇尾巴,一副讨饭的模样,教人看了又好气又好笑。

    这不打紧,反正它长得逗趣,模样讨人欢心,飘飘也就不在乎它除了吃和睡以外啥事也不会,还是继续让它留在身边。直到三个月前凌老爷的寿辰。它让飘飘丢尽了脸之后,才被贬人柴房。

    话说那天凌家大大小小齐聚一堂,飘飘心血来潮。

    说要弹介小曲儿给父亲祝寿小豆料她弹得正起劲,小豆居然当着一堆人的面前全身抽筋、口吐白沫,害她被十二个兄长取笑,指她的琴声如“魔音”,人类勉强能抵抗,但畜生就没那么幸运,当下气得飘飘再也不碰琴了。

    什么时候不发病,偏趁她弹琴娱之际发起病来。想来就有气。“你别跟我提那只笨狗!它不懂得欣赏也就算了,难道你们也是?”她才不信自己的琴声有那么糟。

    “当然不是!”春儿赶紧摇着头否认。“小姐的琴声是美丽的乐章,能听小姐弹琴是我们前世修来的福份,只是在这紧要关头,小姐该想法子阻止亲事,而不是弹琴呀!”

    为了不让双耳惨遭荼毒,夏儿也赶紧发言:“是呀!时间宝贵得很,等小姐跟白二公子的婚期一定。

    那就来不及了!小姐该不会想就此认命,嫁入白府吧?”

    打死她,她都不嫁那个软弱书生!

    春儿同夏儿说得是,现在不是弹琴解恨的时候。

    她得赶紧想个法子阻止这门婚事才行!

    “好!先不弹琴,我现在要认真想想……”

    飘飘话一出,众人明显松了气。

    “想法子……想法予……”来回踱步好一会儿,突然间,她停住脚、“有了!就来个、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四人面丽相觑,忐忑不安。

    这四个字多骇人呀l春夏秋冬只希望这个“毒”会不会毒死她们四个。

    “耳朵过来……”飘飘在她们的耳际说出她的计谋。

    假扮道士上白府?小姐真想得出来!才刚扮完富家公子,这会儿又要扮道士莫非小姐扮出瘾来了?

    听完飘飘的话,四人简直要把头摇断了。

    春儿第一个反对。“不行呀!老爷特别交代小姐不能出房门,要是你外出给老爷知道,那我们几个不就惨了吗?”

    飘飘拍着她们的肩,轻松道:“只要你们不出卖我,我爹不会知道的,你们放心吧!”

    放得了心才怪!

    唉,小姐还真是会给她们惹麻烦呢!

    ★★★四月天请支持四月天★★★

    “什么!爹……要我娶凌飘飘为妻?”白晋然双目圆睁,吓得差点口吃。

    “干嘛这么吃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你不是,一直很喜欢飘飘吗?”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白老爷心想。

    “我几时喜欢她来着?”天晓得他怕死她了。“爹,您怎么可以不跟我商量,就上凌府代我提亲了呢?”

    “我是临时起意,怎么跟你商量呢?”当时的情形,哪容得了他再回家与儿子商量?白晋然不在场,自是无法明了。

    在白老爷的观念里,白、凌两府联婚,是他们自家高攀了。既然人家不嫌弃,他哪有拒绝的道理?

    “这是终身大事,爹岂可随便临时起意。”白晋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想当他白晋然的妻子,最起码也得像“聚善堂”

    的周姑娘那般温柔可人,又岂会是如夜叉一般的凌飘飘呢?

    这门亲事,就算砍了他的脑袋,他也不会点头的。

    “谁说爹随便来着,爹可是仔细想过才替你答应下来的。”众所周知娶凌飘飘的同时,也娶进一屋财宝,有这种好事,白痴才不点头!

    事情来得如此突然,不由得白晋然怀疑。“无缘无故,爹怎会突然跟凌世伯提起亲事呢?”

    “说来话长,昨儿个爹应邀上凌府与凌老爷切磋棋艺,哪知棋下不到一半,凌老爷突然提起你已老大不小,该给你找房媳妇。爹觉得他说得有理,所以在凌老爷提议将飘飘许配予你时,便很自然的答应下来。”

    “是爹答应,我可没答应!”白晋然反对得够快。

    想起十岁那年差点惨遭灭绝,他还心有余悸,哪敢再招惹那个小魔女7

    不过说也奇怪,白家在襄阳城,再怎么比都差凌家一大截,而凌老爷又向来眼高于顶,过去上凌府求亲之人如过江之鲫,其中更是不乏名门巨贾之后,凌老爷都没有答应,如今岂会让他的女儿嫁入他们白家呢?难道外界对凌飘飘的传言都是真的?

    而他同凌飘飘有十几年没见,虽然已不记得她的模样,但当年她对他的那股狠劲,他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如今瞧凌老爷这般急切地想把女儿嫁掉,教人不得不怀疑传言的可信度。

    白老爷明白儿子的心里在想什么,于是笑着说:“然儿,爹知道你心里在想啥,但你放心,你凌世伯向我保证过,飘飘绝非外界谣传那般,你不必多虑!”

    “爹相信凌世伯的话,我可不信!有道是:无风不起浪,要真没那回事,何以外头会对凌飘飘的长相及作风如此绘声绘影呢?我相信传言并非平空捏造。爹,您还记得孩儿十岁那年差点死在她的手上吗?当年她才六岁,便如此心狠手辣,如今岂不更变本加厉?爹怎能让这种魔女进白府呢?”

    当年的事,肯定他会牢记一辈子的。

    “当时她年幼不懂事,然儿岂可拿来与今时相比呢?”

    “像她那种被父亲宠坏了的女人,只会使泼耍狠。不会遵循女人的本份,孩儿自认驾驭不了她!”何况他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这门亲事,爹还是三思的好。”

    “有啥好三思?爹的心思已定,你只管当你的新郎倌便是!”白家大大小小事皆由自老爷作主,他哪容儿子来违抗。

    “爹,婚姻大事不可儿戏,这事孩儿自有主张。”

    要他娶凌飘飘,下辈子吧!

    好话说尽,自老爷只好摆出父亲的威严,严斥:“我还没死,轮不到你来说话,别忘了我才是一家之主!”事关凌家的一半家产,焉有放弃的道理?

    白晋然不笨,多少看得出父亲想攀这门亲事的动机,当下询问:“爹要孩儿娶凌飘飘,可是为了凌家的一半家产?”

    “没错!”他倒也坦白。“试想,咱们家的全部家当与凌家相比,都不及他们的十分之一,要咱们有了凌家一半的家产……”

    “我看爹是利欲薰心,想钱想疯了!”他以父亲为耻。“这桩婚事爹若要一意孤行,就别怪孩儿没提醒您届时找不着新郎倌。”

    白晋然不想再听他爹说下去,丢下话后,旋即离去。

    “然儿!然儿!”白老爷的呼叫声,已难唤回儿子离去的脚步。

    这时候,白府的家仆匆匆来禀!

    “老爷,外头有位自称‘悟海’的道长求见!”

    他是听人说过神算悟山道长,至于悟海?他倒是没听过。

    可不管他是何人,来者总是客吧!所以,白老爷也不敢怠慢。

    “快请道长进来!”

    “是!”

    须臾,家仆领着身穿道袍、有着一头白发,和满腮胡须的凌飘飘进来。

    “贫道悟海,见过白老爷!”尽管凌飘飘已压低嗓音,语音中仍透着些许的稚嫩。而她的模样与声音,却正好让人以为她的修行,已到了令她去老返童的地步。

    “道长是……”白老爷的眼光在飘飘身上巡礼一番。

    “贫道乃悟山道长的师兄,人称悟海是也。”

    瞧此人鹤发童颜,一定是修行高人,想来所言不假。

    也好,他正在伤脑筋请不着悟山道长来写他卜命,如今他的师兄不请自来,不正合他意吗?既为师兄一定比师弟厉害!

    想着,白老爷露出笑容。“原来是悟山道长的师兄,真是失敬!失敬!不知道长前来,请恕白某未能远迎。”

    呵!白老爷还当真呢,想必她装得不差。

    “哪里,白老爷客气了!”客套一番后,她开始切入正题。“实不相瞒,贫道来此是为了求证一事。”

    “不知道长要求证何事?”

    “据说令公子欲娶凌府千金凌飘飘为妻,可有此事?”

    “没错,确有此事!”

    她蹙起黏贴上去的白眉,问道:“白老爷可知凌老爷为何急着要将凌飘飘嫁人你们白府?”

    “这……白某不知。”这一问,倒提醒了他,过去凌富贵从未将白家纳入亲家的名单,何以这次会挑上他的儿子?这个动机确实今人疑。

    叹了口气后,她说:“原来自老爷就是不解其中原委,才会答应这门亲事。”

    “道长之意,白某不明白!”难道这里面有文章?

    “待我道来,白老爷自会明白。”这可是重头戏,得好好演才行!

    她清了清嗓子,娓娓道着:“日前贫道的师弟应邀上凌府作客,席间他为凌老爷的千金算了命盘,方知那凌飘飘凶星带命,将有杀身之祸,且活不。到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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