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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靓痴-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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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管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象你用钱砸人就是经常的事,怎么会付不起一顿餐费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放一份餐不用,外边的乞丐会来抢食的。”

    “那你们的保安是干什么呢?”

    “这不是保安能赶走的事,这些乞丐都是绿党,持有绿卡。如果,他们看,我们的桌上有多余的菜食,就要抢去吃,说是可持续发展,既减少了食物浪费,又保护好了环境。”

    “如果实行严格的保安措施,不让他们抢呢?”

    “他们会向绿党总部投诉,说我们非可持续发展,让我们停业。”

    “岂有此理,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你在我对面的位置放上同样的餐具,缺一件都不可。”

    女服务生,一件一件地摆放上餐具,一边多嘴:

    “主管先生,如果你一个吃饭心里发慌,就让刚才那位男服务生来陪你,别不好意思,都男色时代了。”

    “你也是一个青苹果。你懂不懂什么叫爱,什么叫爱在心上?”

    昙妙灵所属的几位花红美眉,遇见了这位比芥末更辛、更棘,更具怪味的过气美眉,减缓了嚼生鱼片的磨割速度,挂起心不在焉的羊头,卖起认真谛听的猪肉。

    到底弄出了个人情味,在女服务生回头向厨师报单时,她们便人多是众哈啦起人家孤女怨妇了。

    真是少女不知老女愁耶!

    “猜猜看,那位正处,为什么要在自己的桌上多放一套相同的餐具。”尤优这么问。

    “虚席,以待心上人呗。”曼蔓瞎猜。

    “再想想。”兰烂把水弄深了,“那个心上人,是过去见过的,还是未来没出现的?”

    “要是过去见过的,此时这位正处就是忆男;要是过去从未出现的,此时,就是想男。”文雯更理论了。

    “要是忆男,她就闭着眼向里边追索;要是想男,她就睁大眼睛向前呆看。”昙妙灵画龙点睛。

    “那我们就看看她的眼睛是微闭着呢,还是大睁着呢?”兰烂倡导,从理论到实践。

    几个美眉隔三差五、蜻蜓点水般向临桌发鬼火,照得那老孤女如坐针毯。

    “嘻嘻,她的眼睛怎么会是一会儿微闭,一会儿大睁呢?”大家异口同声问。

    “这说明,她现在,既在回忆过去失之交臂的旧男人,也在想像现在还没有出现的新男人。”文雯与时俱进。

    “但不管怎么说,此时此处,女欲爱而男不再,伤也。”兰烂引俗入圣。

    “什么也,女欲爱而男不再,伤也。分明是‘北大荒’一个。”昙妙灵的高音震醒了正用眨眼为自己的思想打标点的临席女人。

    “叭……”。那女人伸直纤丽的手指在桌子上一拍:“蛋白质。”

    服务生闻声跑来,安慰道:

    “你要蛋白质,是要蔬菜里加一些,还是专为您做一道?”

    “什么?我要蛋白质,你去问问她,什么叫‘北大荒’?”

    “你是上帝,你让问我就只好问了。”

    服务生打着日式躬,走向昙妙灵们的桌前。可刚转过身又被喊过来,加密说:

    “让她写在纸条上,不要让她们说出来。”

    “是,上帝。”

    服务生二反水又来昙妙灵们的桌前。

    “不好意思,打挠啦,那边那位客人,想向你讨教一个问题,什么叫‘北—大—荒’的,要书面的。”

    兰烂、曼蔓、尤优、文雯不约而同地向昙妙灵打个媚眼,算是公推她来“解惑、授业。”

    “请纸笔伺候。”昙妙灵向服务生伸出手。

    服务生递给昙妙灵一支笔,又从菜单上撕下一片纸。昙妙灵挥手在纸上写出:

    “北大荒者,北京区高学历之大龄女子也。学问密、爱情疏,身边常荒着。所言:北大荒。”

    服务生见昙妙灵与她配合得很好,接过字条时连连说:

    “你真是个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没有什么,信息共享吗?”昙妙灵雍容大肚得很耶。

    转过去,把纸条递给那位女士时,服务生说:

    “那边那位小姐很雷锋,她给你解惑、授业啦!”

    那女人没有好气地接过字条看的时候,服务生继续调解:

    “她还说,你要是还有困惑,她愿与您继续信息共享。”

    “信息共享……”她霍地站起来,冲到昙妙灵的桌前,吼道: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什么叫‘蛋白质’了吗?”

    她撕下一节纸,甩出两个字:“混蛋。”

    又撕下一节纸,又甩出两个字:“白痴。”

    再撕下一节纸,再甩出三个字:“神经质。”

    最后,纸撕完,字甩完,抓起自己的坤包“噔噔”转腿就跑。那位服务生端着她要的套餐:“喟,您的套餐。”

    “让,蛋白质们饕餮吧!”

    “她是北大荒,我们是蛋白质,哈哈……”。

    美眉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

    “这该怎么办,又要受罚啦!”男服务生端着失去买主的套餐犯愁。

    “你不用犯愁,端过来让我们‘公共食堂’吧。”兰烂支新招。

    “要大锅饭呀,有没有搞错,现在是市场经济啦,不是计划经济可以白吃的。如果那样,我就不会端着站在这儿了。”

    “你要让我们买单,你得配着我们饕餮。”文雯帅先进入男色时代。

    “我可以向领班经理打报告,但你们要出多少小费呢?”男服务生仗帅欺女。

    “没听说过太阳会从西山沟沟里出来,男人配女人吃饭,女人还得出小费?”尤优从自然界的不可能推出人间的不可能。

    “要免费泡男呀,有没有搞错,时下是男色时代,不是女色时代了呀!”

    男服务生与日俱增,引领时尚,让美眉5心诚服而口生厌。

    “好恶心。”

    “买单,买单。”

    尤优代大家买单后,数数剩下的钱,还有300元。兰烂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大家动动脑筋,利用这点剩余价值,休暇时间,做点什么才算青春没白过。”

    “陪校淑照张艺术照。”文雯的提议正中昙妙灵的下怀,但她发嗲:

    “这个不行,要照我们照个全眉幅。如果只给我一个人照,我可真的成了蛋白质啦。”

    “那你就当一次蛋白质吧!”大家都落井下石。

    离开“日本料理”,穿过多瑙河大街就是一家名叫欧罗巴的婚纱摄影中心。一走进去,美眉5就被里边的装饰所吸引、所惊呆,欧式火炉在劈雳叭喇地燃烧着欲望。火炉的上面是一幅名叫欧罗巴的油画。神秘、性感、刺激。叙述的是美丽的公主欧罗巴被一头白公牛带到一个荒岛上后,活见鬼,公牛变成美如神的青年宙斯。昙妙灵正被这幅画感染,也对其中的故事展开遐想:欧罗巴该怎样以对征服者呢?这时,走过来一位穿着宙斯一样衣服的美如神男的服务生走过来,施了一个欧式礼。

    “小姐,你是要照单照,还是双照?”

    “废话,我一个人怎么会照双人照。”昙妙灵大惑不解。

    “到我们这里的女孩都是一个人来照双人照的。”男陪相生如数家珍。

    “男色呀,她们犯贱,我可不犯贱。”昙妙灵显得高雅无比、清纯无限。

    “话不能这样说呀,小姐……”。男陪相生唯恐有色卖不出去。

    “少废话,我照艺术单照,你们照不照?”

    “照,照。”男陪相生生怕到手的生意再跑了。

    “哎,我要是照双人,是不是由你陪相呀?”昙妙灵反过来又被他的健美体魄所动。

    “是。”陪相生受宠若惊:“能陪小姐照一相是我的荣幸。”

    “等着吧,等我由‘蛋白质’变成‘北大荒’时,我再把这份荣幸留给你。”昙妙灵审时度势、高瞻远瞩。

    “化妆师,快来化妆;摄影师,准备。这位小姐要拍艺术单照啦。”男陪相生见机行事。

    昙妙灵想逃也逃不了。

    一位女化妆师要来给昙妙灵化妆,昙妙灵一眼就看出来,这位已过而立之年的化妆师的脸有无数的麻坑,只是被烟粉盖着而已。象火山口被积雪盖着一样,雪只要一融化就又坑坑洼洼。

    “化什么妆呀,我的脸,又不象老墙,脱落得用泥巴灰什么的堵洞。”

    昙妙灵仗着青春的底气自傲得很耶。那位脸上有麻坑的女化妆师生怕这笔生意跑了,就只好忍气吞声啦。

    “是呀,你的脸长得巧夺天工,任何人工的雕凿都是多余的啦。那我就不给你化了,摄影师开拍吧”

    转过脸,化妆师又丢下一句:“我巴不得少废二两白面呢!”

    昙妙灵开始往摄影室走,兰烂、曼蔓、尤优、文雯都在摄影室指点着调光师调光。触景生情,进入摄影室,昙妙灵想起一桩旧事,那是多少天前,尚力老师让她作模特儿给她画画时,对她说的话:“什么你不要用心想问题,内里一想就破坏外表的美。”她才不听这位唯美主义老师的话,她知道,只有内慧外秀才是真美。所以,一进入摄影室就开始想问题,内慧是气,外秀是气球,她只有用内慧之气吹走外秀之气球,她才是丰富的智美人。

    等到她入位,摄影师的灯光照着她时,她还没有想起一件什么事。所以,总是苦眉皱脸的,摄影师用响捧槌逗她、众姐妹用笑话逗她,她都不笑。只有她想的一件事由远而近、由模糊而清晰时她才绽开笑脸。

    摄影师见冷美人而开始热笑,摄机一到。

    “我喊到一时,请你说声‘茄子’。三、二……”。

    “我不照了。”昙妙灵象发现新大陆般冲着姐妹喊:“我不照了,我想起这笔钱的用途了。它可以作为我们春游的经费啦哟。”

    “我还认为您发现了什么啦,原来发现了这笔剩余价值的新价值了。”兰烂象个智慧老妖。

    “否、否、否,春游的经费我们会有的,再去照吧!”

    “就是你现在不照,也不退费啦。”摄影师开始犯狠、犯奸了。

    昙妙灵只好又坐下来让拍了。

    拍毕。

    文雯建议摄影师要做些艺术处理,说是要入围《世都佳丽》的封面。

    摄影师说:“我们可以直接寄到这个杂志上。

    “同意。“

    “拜!“

    散学典礼开后,1001中的同学们都陆续散了,有的乘飞机、有的坐火车、有的搭轮船,更多的是载汽车去冬游或回家。美眉5返回校园后,竟感到人去楼空,阗然生寂的感觉。平日里校园的活力也随青春依人们的离去而减去了许多,只是mm5走进校园才重新燃起冬日的生机。

    “嘻嘻,没人啦,都剩我们啦!”

    “我们可自由啦。”

    “不被偷窥。”

    “不被擦肩。”

    “不必看校长、学长、班长的眼色循规蹈矩。”

    在校园的中央大道上,尤优见曼蔓倒着走,她干脆横着走。兰烂见尤优横着走,她干脆蹦着走。文雯也不甘示弱,见兰烂蹦着走,她干脆跳着走。最后还是昙妙灵干脆拿出了绝活,翻着优雅的筋斗走。

    宁静的冬日校园,因她们的青春,因她们的青春散发的活力而昂然生机。

    学校也特扣门,除中央大道路灯还亮着外,临近女生公寓的灯可星星点点了。上楼梯时,她们又是踹脚又是拍手才感动了三二盏灯,向她们眨眨眼就又昏过去了。好不容易爬到五楼,她们自己的宿舍。

    一声累死了,便横七竖八地歪斜在床上。刚一恢复精力,文雯就跃起来。

    “我该走了。”

    “你到哪儿去?”兰烂打模糊腔。

    “回我宿舍睡觉呗。”

    “你伊人待奸呢?”兰烂由打模糊腔变为厉声警告。

    “谁会呢,我又不是奸人们的眼中娇。”文雯好象对着阴阳中的奸人发嗲似的,声音好怪味。

    “原来,你想成为奸人们的眼中娇?”尤优也加盟进来哈啦游戏。

    “那你是不是期待着让人奸呢?”曼蔓推波助浪。

    “洋夫子弗洛伊德说,在潜意识里,每个女人都期望被轮奸,只不过是,不是每个女人都性感得让男人疯长出奸淫之心罢啦。”文雯抬出心理分析的鼻祖为她的“淫心”做注解。

    “泛性主义者。”校淑昙妙灵忍无可忍了,“每个女人都有被轮奸的愿望,我就没有,我躲还躲不及呢!”

    “所以呀,你就是伪淑女啦。”文雯开始用酷语颠翻校淑的历史尊严。

    “你只要这样永远地伪下去,你就永远是世都1001中的校淑啦。”

    “受不了,毒嘴婆,好象是你是魔鬼党的党魁似的。唯恐天下的女人不淫、不贱,在恶势力泛滥成灾时,昙妙灵举起了正义的道德之旗。

    难得呀!

    文雯被煽起情,站起来赴向正仰躺在被卷上的昙妙灵,用两手按着她的两支胳膊,发狠发骚起来。

    “我就是魔鬼党的党魁,你的美,你的性感,不仅我党的男党员想奸,女党员也想干耶。”文雯动手又动口,弄得昙妙灵上气不接下气地格格直笑。兰烂、尤优和曼蔓也在周边打哄。

    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五个美眉闹塌天。

    “光男魔鬼党追逐我就疲于应付了,女魔鬼党再加盟,我就真的上天无门,钻地无洞了。”昙妙灵半是苦诉、半是自庆伊人之美。

    “所以你要支招。”文雯侮盗侮淫说,“你知道吗?旧旧人类与新新人类对此的态度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知道。”昙妙灵呼着气。

    “判断一个女孩是俱淑性还是俱妓性的标准是什么吗?”

    “不知道。”昙妙灵吸着气。

    “你都不知道吧!我现在告诉你,面对奸人之奸旧旧人类中俱淑性的女人是抗拒之,拒不及,自尽之,其不悲也!新新人类中俱妓性的女人是与其抗拒不及,不如放松享受。其不乐哉。”

    “哈哈……”。

    “文雯,你真是恐怖,比二十世纪的希特勒还希特勒,比二十一世纪本…拉登还本…拉登。真得让小布什反恐你了。”

    笑够、闹够后,文雯俨然告退。她要趁着闹够后的疲惫进入梦乡,以迎接明天新鲜的太阳。

    “文雯,你不能一个人独睡。”昙妙灵整理着被文雯弄乱的衣服、头发,似是关心,似是搞笑地说:

    “现在的奸人之奸,是先淫后杀耶,我知道你是新人类,也特妓,不怕淫,但你不能不怕杀吧!我们可不想花季未过就为你送葬哟!”

    “说的也是,文雯你就别走啦。”兰烂、尤优、曼蔓附和着。

    “可。”文雯环顾一下四人四张床,“我睡在哪里?”

    “如果你不怕血染风采,就上我的床吧。”昙妙灵被文雯刺激得起的情潮尚未减退。

    “哇哉,莫非是与文雯的余爱未足吧!”

    “去你们的吧。”昙妙灵娇娇地竖起两个指头,“我留文雯住下,一是处于对她安全的考虑,二是她留下了,我们可以协商一下,我们举行活动的经费从那弄。大家把本学期的剩余价值都用在给我照像上,我自然得替大家想着这个事啦。”

    “嗨,这事好说也成。”兰烂胸有成竹,“拉灯后我来给你们支招。”

    在文雯钻入昙妙灵的被筒之后,床在开关处的尤优关了灯。

    “灯关了,兰烂你支招吧!”昙妙灵暗中提醒。

    “好说呀!”兰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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