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熠之星,光灿正盛,却突然神秘陨落,荣耀不再。
「怎么,她家人见下得她风光?」
班雅明意味深长地瞅了棋局半晌,迟迟出招。「如果他们一直视为白痴的人竟是奇才,那他们这些从小自以为是奇才的人,会像是什么?」
原来自己的能力比这白痴还低?自己的本领比这智障还差?她轻轻松松、随随便便就能达到的成果,自己竟然拚死拚活却连边也沾不上?
第一个出状况的就是她姊姊。自寻烦恼的压力化为忧郁,找不到自己生命的分量,和在家中的位置,日以继夜地钻牛角尖。她的弟弟也开始不对劲,逐渐厌恶「他就是天才小惠的弟弟」这种辨识方式,始终没人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同时摆脱不掉自己平凡的成绩老被拿来与小惠的优异比较。
大姊的自杀未遂,成为引爆点。
弟弟从此站在大姊那方,一同敌视这一切混乱的元凶。母亲心疼脆弱的大姊和宝贝独子,只能投注更多的怜爱——
反正小惠很坚强,她自己应该应付得来。
「这么一来,她父亲也不好偏宠她了。」
「他要是真那么做,这个家就完了。」所以只能暗暗不舍,疼惜在心。「刚好那时集团内的一批元老干部,对小惠这个太过年轻的储备执行长有所反弹,宗董事长就干脆改由长女接班,安排小惠到幕后操盘。」
悠扬的清浅笑意,几许感慨。「做姊姊的怎会听妹妹的。」
「是啊。」班雅明懒懒将整把棋子高高洒落回棋盅。「小惠也担心自己不小心又会刺激到姊姊的什么,躲躲藏藏,再也不敢张扬,努力做个没脑袋的大花瓶。」
「这么做,也换不回往日的姊弟情谊。」
班雅明神色疏离,环胸垂睇。「所以我说,她太天真。」
「平手。」
话题转移。
「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这棋局真的是乎手。」他痞痞大叹,一改先前的深沉。
「每次跟您下棋,都是这种结果,还不如痛痛快快地输您一场。」
对方淡雅地呵呵笑。「我说的平手,不是这盘棋。」
那是指什么?他和小惠??还是……
手机震颤,打断他尖锐的思绪。接应的同时,一名高中生端著茶具欣然上前。
「啊,班哥,你等的电话终于来啦。」
班雅明冷眼一扫,大男孩立刻警觉,不敢再神经大条地乱说话,惶惶沏茶,郑重服侍。明明就是班哥他自己等得好明显,再怎么故作淡然也掩饰不了。他不过老实说出来而已……
「十九,送客。」
大男孩一愣一愣,还没听懂,只见悠悠下令的主子正缓缓口叩茗,气定神闲。
送客?送谁啊?
班雅明静静合上手机,缓缓吐息,尽量在主子面前保持风度,忍住抓十九脑袋去砸墙壁的冲动,免得他为数不多的稀薄脑浆喷得到处都是,还得费力清理。
「四爷,那我先定了。」
大男孩等班雅明动身离去后,才敢大吐一口气。吓死他也!
「每次班哥在的时候,我都有种随时小命不保的感觉,好危险。」
「有危险的是十八。」
十九不懂,也不知该怎么接应。只是四爷此时深邃的凝眸,是他从未曾见过的,令他不安。顺著四爷晶透的冷眸向外远眺,乌云浓密。
落地大窗外,是繁华都会之上的天际,孤高悬立著这一隐匿的容身之处。拔高而建的豪华大厦,像一座塔,塔顶拘禁著他。
远雷已近。
☆☆☆。4yt。。☆☆☆。4yt。。☆☆☆
在他由东京赶往布拉格的班机误点时分,她人已在Ruzye国际机场,排队入境。
阴错阳差,等待的人竟变成她。
她会不会是……被班雅明耍了?
直到上了计程车,给不谙英语的司机看了机票信封上的地址,她还是不确定,自己将会被带往何方。他会在那里吗?
只因为他潦草的一句话,就千里迢迢飞到寒雪连绵的异乡来,会不会太冲动了?可是已经没有退路。
深冬清晨的布拉格,别有一番寂静优美。但她不是为风景而来,她想看的也不是这些如诗如画的幻境,她想见的只有一个。
旧城广场后面的小街,就是信封上地址标印的典雅旅馆,小小的,总共不过十间房,但古朴幽静得像私人别庄。她被领入的房间,有著精美的木制天花板,以及小厨房、小露台。原木摆设与澄黄灯光,充满居家气氛,却不见她期盼的人影。
一个人在这国度呼吸,格外清冷,似乎雪都要冻进心灵。
等不到她一心所系,这才迟钝地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轻便衣装只能过台北的冬天,承受不了此地的酷寒。她的所有行李,就只是一台笔记型电脑,几捆电线与不同的插头,没一样能替她保暖。
出去走走。
查理大桥竟离她住的地方这么近,真是美得不可思议。一路走来,旧城广场的天文钟很美,广场上的旋转马很美,穿越皇家御道后沿路的艺廊很美、骨董店很美,但这一切的美都止不住她的泪。
总有亲切的路人上前关怀:小女孩,是不是迷路了?不是的,她只是冷。小女孩,我能帮你什么?
她只能躲到途经的随便一家小小咖啡店,一个人,在角落对著咖啡杯哭泣。
哭吧,反正这遥远他乡没有熟识的人,她也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伤心的理由。她高兴流多少泪就流多少泪,谁都别来问。
反正,她哭完自会离去。
这是她最瞧不起、最糟糕、最窝囊的自己,连一点尊严也没有。幸好没碰到班雅明,惹出更难堪的大笑话,搞得不可收拾。
没有人可以信任,也没有人值得倚靠。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只想开电脑,研究变幻莫测的报表,在数字中搜寻对应的规律。那是一个简单、可预测、公式化的稳定世界。再复杂的事物一经数位化,就能达到最大的精简与准确,一切都能照著数学模式做运算及分析,连误差都在全盘的掌握中。
回台湾之后,她再也不要回家,再也不碰任何跟家里事业有关的东西。她的死活,自己会顾,谁都别来管!
倔强的泪娃,沿路哆嗦地走回去,用尽全身的力气在瑟缩发抖上,没有余力再去观赏伏尔塔瓦河的秀丽。
她对这整个世界,已厌烦透顶。
一回旅馆房间内,烹调中的食物香气扑鼻,暖热的空气将冻坏的小人儿全然笼罩,仿彿家的温馨。
「回来啦。」
班雅明在小厨房内,一面啃咬著面包条,一面闲闲煎烤著牛肉片,自得其乐,根本不理会她红肿的双眼。
「这里的食物都咸得要命,点心则都甜得要命。要吃东西还不如自己弄,捷克的肉类食材可是一等一的。」只是此地百姓洒盐的腕力总是太过强劲。
她没有表情,没有回应,迳自整顿少得可怜的行李,准备离去。
「可以开动了。」他欣然提著两瓶皮耳森啤酒,杵在她和门板之间。「我不建议你品尝捷克的葡萄酒,要喝还不如去法国的庄园喝。」
「让开.」
「遵命。」他很识相地挑眉恭送。「记得把门带上,外面很冷。」
冷死最好!
她故意甩开房门离去,叫辆计程车就直驱机场,不想再跟这烂人有任何瓜葛。
但,不到二十分钟,计程车又载她回到原处。她忿忿破门而入时,他正大口咬食著培根面团子,拌著当地著名的腌酸菜,替美味牛肉淋上浓稠酱汁。
「把我的东西还来!」
他专注地悠哉享用,完全没把她的存在放眼里。此刻的他,有著极其罕见的耐性和好心情,连品味美食的神情都格外陶醉。
「我的护照和钱包呢?」小脸怒红,委屈难当。
跟在后头的旅馆服务生,委婉地忙替计程车司机催钱。这是个安静的国度,不宜被庸俗的争执惊破,连催促都像窃窃私语。
他慢条斯理地拿餐巾擦擦嘴,小啜两口啤酒,才无奈起身,跟著服务生出去,带上门把她关在屋里。生活的节奏,徐缓得像首诗,要慢慢吟咏,细细体会。
他再度回到房内,屋里一片翻箱倒柜的凌乱,和一尊气急败坏的洋娃娃。
「玩得还愉快吗?」房于都快给她拆了。
一见他环胸倚墙的笑意,她更怒不可遏。「东西还来!」
「自己的东西本来就该自己顾。」怎能怪别人呢?
「我一直都放在身上!」顾得好好的。
「会不会刚出去闲晃时搞丢了?」挖挖耳朵,稍痒。
「如果真是搞丢了,你不会还闲闲站在这里跟我哈啦。」而是快快报案,紧急联络此地的台北办事处。
他咧开了魅力十足的懒懒笑容。「是吗?我在你心中的形象这么好?」
「东西在哪里引」不要再要著她玩!「你一定是在刚才偷偷扒走的!」
「随便你搜。找得到的,都是你的。」不用客气。
她才不甩他无辜举手投降的诚意,严厉搜索。这整间房她全翻遍了,连炉子上都检查过有无烧毁痕迹。很显然,他一定把东西藏在身上。
她像警察般地悍然搜身,毫不客气,他倒也乖乖配合警方办案。只是她两只小手在他身上的游走,令他酣然,气息浓重。
她太专注在发怒和搜索,没警觉到自己已深陷他的胸怀中。蓦地,她贴在他身前摸到他牛仔裤臀后口袋的赃物,急切抽出。是她的钱包!
「护照呢?」为什么没在一起?
「你好香。」纠结的健臂缓缓环拥,收束网罗。
这是在干什么?「走开!」
抓到她了,终于抓到她了。他心满意足地捆抱著拚死挣扎的小人儿,尽情埋首在她肩窝,汲取她的发香。一种清新的、不够老练又缺乏诱惑的芬芳,淡淡的,却足以使入迷醉。
「谁准你这样碰我了?!」滚!
巨掌抚揉著娇美的翘臀,突然加重力量压往他腿间。他俩的隐私隔著衣物相贴的刹那,擦出火花,惹动他的低哑呻吟。
好低级!她羞到用力推打,扭动著要挣脱,对他像是甜美的挑逗。
「抱歉,让你久等了。」
他掀起她的贴身毛衣,拉下罩杯,架在顿时暴露的豪乳下。它们饱满而丰硕,高傲地峰挺著。柔嫩的乳头,迅速陷入他邪气的滚弄中,令她抽息。
「这么敏感,思?」他歹毒地挤捏著整团沉重,不得不陶醉于她极致的触感。
「住手!」这太恶劣,而且她已决意要走。「我不是来跟你瞎搞这些!」
「对啊,你不是。那你飞来这里做什么?」他倾头舔逗著她的乳峰呢哝,倏地张口吞噬整团雪乳,放荡吮尝。
「班雅明!」小拳捶打著他雄壮肩臂,依旧挣不开他钢铁般的钳拥,动弹不得。
「不要这样!从来没有!」
「真的?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你吗?」他好开心,咬啮著她的另一侧乳头轻扯,同时顺著她被开启的牛仔裤,快手窜入深处,一举攫住她最嫩弱的秘密。
她骇然惊叫,慌乱得还不知该应付哪一项,他的歹毒撩拨就已启动。
「啧啧啧,你实在是……」天生淫荡小尤物。「我什么都还没开始,你就这么兴奋,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他根本就是以羞辱她为乐!她气得扭身推打,结果只擦出更浓郁的烈火。
她为什么会笨到想投靠这个人?
「你如果不是为了想得到我的安慰,何必大老远地飞来找我。」不过她对安慰的定义还太幼稚,有必要好好沟通一下。「你知道吗?我们每次碰面时,我满脑子都在想著这样扒开你的衣服,直接大干一场。」
她不想示弱,死都不想,可是她根本无法处理身下被捻燃的颤动,仿彿自有生命地违抗她的意志,随他起舞。
奇怪的娇嗔,简直不堪入耳,她只能勉强咬在嘴唇上,严禁出声。他好笑,忍不住挑战她幼稚的倔强,格外用心在她腿间的嫩蕊下工夫,急急拨弄,繁复挑逗,惹动她失控的甜蜜氾滥。
她哭嚷著想挣开他的铁臂,害怕他探入她之内的长指邪恶的搜索。这感触远超过她的理解,未知的汹涌即将来袭,该怎么办?
她的意志在抗拒,她的身体却活跃地苏醒,在他高明的老练琢磨下,还以热切的回应,以紧窒的娇嫩吸吮他深入的长指,为他狡猞的扩展切切战栗。
「你该糟了!」换他诧异,一把将她抛上床褥,剥光她的衣物。
「住手!不准你用这种方式对我!」
她吓坏地企图踢开他,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双腿被他悍然分架在他双肩上。他跪立在床上,面对她的开敞,酣然睥睨她全然展露的一切娇艳。美得不可思议。
「你居然这么喜欢我。」他赞叹地伸指挑弄,粗鲁蹂躏,立刻换来她的尖声呐喊,扭身挣扎,阴柔办蕊却贴在他指上随之起伏。「你到底还要给我多少惊奇?」
「这种事,你去找别的女人效劳!」小人儿泣嚷。
「笨娃娃,我还会缺女人吗?」她的潜力实在远超过他的预期。「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陪著你迂回?」
她不要听,也不要看,无法接受自己此刻的窝囊和丑怪姿态。
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自己投靠他会发生什么事,但这一切都与她天真的想像不同。她从未真正面对过什么叫危险、什么叫情欲,也未曾好好提防这个充满魅惑的恶魔。
她还以为……他是喜爱她的。
他是,而且是非常地喜爱,只是不同于她对喜爱所理解的表达方式。
「为什么要遮起来?」他亲切地拉开她环住酥胸的双手,解下领带将它们交叠地绑在床头木棂上。「在我面前不需要害羞。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相当傲人的本钱吗?」
难堪的泪颜皱成一团,想生气却无肋,想求情又心有不甘,白白让他看尽她的尊严扫地。
「为什么这么死要面子?」他感慨,好心地婉言相劝,仿佛他又何尝愿意施展卑劣的手段来对付她。「你如果肯改变自己的心态,我们会是一对多么快乐的情人。」
「我不屑!」他根本不够资格作为她的什么人.
「那太遗憾了。」
他诡魅的笑容却一点也不遗憾,似乎算准了她的骄蛮脾气,悠闲等候她自己跳入他的网罗里。
「你就继续摆你的高姿态,当你的小公主吧。」他缓缓解开他的衬衫扣,暴露粗犷的健壮胸膛。「只可惜,是个落难公主。」
「班雅明?」她悚然警戒。「你想干什么?」
「想试试看,要花多少工夫才能驯服你。」他倾身俯伏,虎视眈眈于分敞在他眼前的娇柔幽秘,同时伸长著健臂,挤捏著丰硕的雪乳。「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对我上瘾?」
「我不要了!班——」
她还来不及投降,他就已张口吮上她的稚嫩,雷殛般的冲击令她尖声挺脊,却逃不出他唇舌贪婪的舔噬。大胆的品尝,刻意的啧啧有声,埋在她深处的低沉吟哦,随著他以舌尖加速的挑拨,令她狂野战栗,痛声哭泣。
他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拧著她的乳头,时而厌烦地滚动,时而捏起整团饱满,完全任他玩弄.但他一心一意地专注在她甜润的办蕊,享用她激切的哆嗦与哀求。
或许他应该多点体谅,毕竟她才第一次,很多事都未曾感受。可惜他太著迷于他渴望已久的这一切,美妙得令他失控,没有闲情去怜香惜玉。
她不要他这样看她!连她都不敢睁眼目睹这丢睑的景象。
他持续品味著,同时加增手指刺探她的深处,为他的进犯做预备。她却骤然疯了似地急剧起伏,蛇一般地随他惶惶颤抖。她下知道自己怎么了,连应付眼前混乱的冲击都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他嘲笑。
「你还好吗?」他改以另一只手取代他的口,胡乱揉弄她易感的女性,仓促不停。「我这是在帮你多做一些准备,免得你待会儿会很难受。」
明知他根本是在讥诮,她却无力反击。被高高绑在床头的双腕,让她连掩护自己的余地也没有。真正令她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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