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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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同路-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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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看电视!”蔡斌端起原先的那杯饮料,边喝边说。是果汁?!他皱了皱眉,她当他是小学生吗?给他喝果汁。而秋黑却仍站在电视机前全神贯注地调着电视。  

蔡斌伸出手臂从后面拥住她,好香!好温暖!闭上眼,他第一次陶醉在暖玉温香抱满怀中。秋黑一阵轻悸后,温顺地站着,任他轻吻自己的后颈、秀发。烘干器不识趣地发出呜叫。  

秋黑一惊,挣脱开他的手臂,把衣服从烘干器中取出,放在熨衣板上,插上熨斗,开始熨衣服。看他已坐在沙发上便道:“你去睡一下吧!很晚了,等我把衣服熨平,来叫醒你。”  

“方便吗?”  

“你放心!姐姐她们都不在,别担心有人会赶你!”  

她笑着说,泰国时的处境又在他们脑中跳出来。蔡斌也笑了,走进房间。  

爱!洋溢着整个屋子,浓得让人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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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熨完衣服,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时,意外地发现蔡斌还未睡,手里捧着她的素描本,正站在画架旁。  

她脸上蓦地一红,有些尴尬,“画得不好随意画的!”  

“很好啊!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竟会有那么多表情!发怒的、沉默的、惊慌的、恐惧的、大笑的。瞧!连大哭的都有。我都已忘了我最后一次哭在什么时候了!”  

蔡斌摸着满是胡碴的下巴,竟真的开始认真思索。  

“那都是我想象的,你别介意!”秋黑急急地收回素描本,收了画架。  

“不会!”蔡斌一把抓住忙碌的她,把她拥进怀里,心情一阵激荡,“你喜欢我是吗?那什么时候的我你最喜欢?”  

“不知道!你多半的时候没表情。”秋黑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低沉的心跳,幽幽地说。  

“我当那是赞美!”蔡斌抱起她,与她躺到床上,感觉到她的挣扎,“别动!这样就好,别动”他在她耳边轻轻地呢喃。秋黑安静了下来,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低沉、温柔,一如泰国时的熟悉。她不由晕晕然了。  

可“星河酒店”的那一幕忽然闪在她脑中时,她似乎同样嗅到了情爱的味道。此刻的他全身绷紧,心跳已不再缓沉,气息带着粗热,女性的本能,使她感觉到他男性的贲张。  

“我去倒杯水给你!”她开始心慌。  

“冰水吗?不要!”他的喘息越来越急促。  

“你饿不饿?”  

“不饿!别走别走”感觉到他有力的手臂越拥越紧,心跳越来越快,她紧张极了。  

“我我不走,我讲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讲故事?”他吃笑,“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听故事。我需要我们或许可以做些别的!”  

他一翻身压住了她,身底下的她面红耳赤,惊慌失措,可自己却心浮气燥,难以克制的燥热。  

“你害怕?”  

“嗯”她是真的害怕,害怕此时的他,气喘如牛,眼里燃烧的欲望,与那蓄势待发的紧张厖让她感到自己像个猎物,在他爪下,随时有可能被他撕得血肉横飞。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好不好?”他仍在她耳边低低地恳求。努力地克制自己,压制着体内排山倒海的冲动。他是那么渴望她,却又不敢伤害她。  

不敢?!  

他从不知自己的字典里竟有那两个字。可确实,他不敢!  

“不好!”秋黑提高了声音,脸上已沁出了汗滴,惊惧地紧贴住床板,尽量躲着她。  

感到身上一轻,他已颓然地躺回原处,瞪着眼睛,仍然在那兀自喘气,她想下床,可腰间的手臂紧揽着她。  

“别走!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他侧过头,在他的眼里,秋黑看到了那份浓浓欲望盖不住的爱意与怜惜,一下子融化了她的恐惧,她顺从地把头埋进他的颈窝,伸出的手抚着他赤裸的胸膛,那里仍在一上一下地起伏着。  

“如果你真的想的话,我想不管怎样,我永远都是你的。”她的声音轻而柔,像在低诉,又像在宣誓。蔡斌浑身一震,抬起她的下巴,那双大眼睛,羞怯、无助地躲着他,他的眼突然有些潮湿了。他怜惜地把她拥进怀中,轻抚着她柔和的背脊。  

“怎么了?”感觉到他已松懈的身体,她不解地问。  

“我不能侵犯你,你应该是快乐的。我不能至少今天不能。睡吧!”他把头埋进她如丝的秀发里,闭上眼,陶醉在她淡淡的幽香与浓浓的爱意里。想着明日的金三角之行。  

那是场生死未卜的交易,他随时都有可能丧身在那片血腥里。因为他清楚地了解金三角的土匪头子…巴克!  

“恶狼”巴克!  

他有最先进、最精锐的武器,所以这给黑道提供了不少暴利,但他却从不讲江湖规矩,仗着一支狠毒的敢死部队,专干黑吃黑的勾当。敢与他做生意的人在亚洲怕是寥寥无几。他与“黑帮”井水不犯河水,从没有正面打过交道。这次的交易,死神派出了他最得意的四个义子,可谓是势在必得。  

“你怎么不睡,睡不着吗?”细细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睡不着!”  

“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以前姐姐失眠,也让我唱歌的!”她怎么又当他是孩子?难道在黑道打滚几十年,依旧没磨掉本身的稚气吗?不!他马上否定了这个猜测,黑道上谁不怕“三哥”,就算是国际刑警办案也要绕开他三分距离。他是真正的王者,比起当年的死神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义父把他安排在外围,操纵黑白两道,以助“黑帮”在道上立于不败。事实也足以证明了一切。  

秋黑见他不语,便低低地唱了起来,唱得虽然不是很好,但那声音却是甜而柔的。歌词很长也很幼稚“天上的月亮圆又圆,地上的人儿甜又甜,心中的歌儿唱心事,唱得云儿别过头,露出美丽的酒窝儿,看着溪边的郎君啊!夜里栏栅风儿紧,心爱的人网在哪里”  

这是蔡斌听到的最后一句了,以后便是朦朦胧胧,他竟真的沉沉睡了过去。任谁都难以相信,黑道上的猎豹原来和小孩子没两样  

“咔嚓”一声轻微的关门声,惊醒了秋黑,她一惊,床头已没了蔡斌的影子,奔到阳台上,天还没完全的亮。那辆蓝色的法拉利车依旧停在那,静静地等着主人。一个人影从楼梯口钻出,开了车门,钻进车里,车子  “呼”地飞弛而去。很快消失在秋黑的视线里。泪模糊了她的眼,他走了!一声不响地走了,带着她的爱、她的心、她的柔情、她的一切的一切飘然而去,只扔下一片无边的思念让她守候,守候下一个别离。  

离愁深深地席卷了这个已拉开帷幕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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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三角  

那个透着诡异、恐怖的热带丛林,别说是人,连只鸟也没有,这里是冒险者的天堂,生命的终结处,处处飘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丛林深处有个营地,支着军用帐篷,四周围着铁丝网,到处都可以看到带着冲锋枪的巡逻哨兵。  

“来了!”士兵冲进营帐,里面坐了一个剃着光头,满嘴恶臭的中年男人,落腮胡子、小眼睛里透着嗜血的凶恶气息。这就是金三角的主人恶狼巴克!  

当然,黑道生涯与“淫色”是分不开的,他旁边坐了个女人,那女人倒是少有的美丽。黑色紧身衣裹着小巧、丰满的胴体,异常的美丽诱人,透着野性。而她竟是弛秋月!  

“来了吗?”巴克一扫刚才的淫笑,正色道。  

“是!已踏过了边防线,共有八人。”  

“八人?”巴克眯起小得不能再小的眼睛。  

“是的!将军,他们也太目中无人了,要不要”士兵做了个手势,巴克一惊,慌忙摇首。  

“别轻举妄动”  

“将军”秋月妩媚地叫,“别忘了我们的协议。”  

“好当然没忘,你先进去。”支走秋月,他回头对那士兵说:“别乱来!”  

秋月其实并没有离开,她进了里间靠在门边,把门拉开一条缝,观望着。  

她当然不会指望巴克把蔡斌杀了,事实上,没人敢那么做,也没人能那么做。她也从没这样想过。她只希望巴克能留住蔡斌,五天就行,这样来回的路程,蔡斌就浪费了十天。  

十天!  

她的计划早就实现了,叶氏一垮台,叶辉不跳楼也不行。  

“吱”门外传来刹车声,紧接着帐篷门被掀开,八个身形高大魁梧的男人跨了进来,他们都戴着墨镜,披着长长的黑色风衣,秋月知道,那是为藏枪方便。  

他们走进帐篷,一字排开。秋月仔细打量着,中间的是黑帮的老大申招扬;左边的是老二召子风,他脸上带着疤,想不认识也难;右边的便是三哥;三哥旁边的应该是丁天皓,死神的幺子,听说死神有意要培养他接位,她曾调查过黑帮的每一个核心人物。  

“哈!哈!”巴克发出一声狂笑,秋月清楚,只有在最紧张的时候,他才会这样笑,“欢迎!欢迎”  

“不必客气!”申招扬冷冷地道,一招手,后面几个手下便把拎来的手提箱搁在巴克面前的长桌上,巴克的士兵也把准备好的东西搬了进来。共有两箱,蔡斌、召子风便一人一箱地打开审视。  

半晌,他们走过来,点点头,四个手下便搬起箱子走了出去,这场交易在瞬间完成,空气中却滞留着杀气。  

“告辞厂申招扬一甩风衣,便欲离去。  

“等一下!”巴克喝止,一行四人缓缓地转身,空气随之凝结,随着巴克的令下,四周几十个士兵把他们团团围住,这个时刻,谁要是轻举妄动,便随时都可能变成马蜂窝。  

“有何指教?”说话的是蔡斌,声音冷得让人心惊,隔着墨镜的眼神更是凌厉得像把尖刀,随时会刺透你的心脏。  

“不敢!只是有个请求!”巴克有些心慌。  

“黑帮从不与人讲条件!”  

“不是你”紧张让巴克口吃。  

“哦!”蔡斌跨前一步,伸手人怀。巴克更紧张地感觉心脏几乎跳出了喉咙。  

“别动!”他大叫,三哥的枪法,他清楚,三十米开外的小黑点他都能准确命中,何况才隔着几步之遥的大头颅。  

蔡斌已从怀里取出雪茄,点上。叼在嘴里,看着冷汗直流的巴克,“没人敢与我讲条件,你该比我清楚。”  

巴克吐了口气,暗骂自己,在心理战上,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他把头转向召子风。  

“我知道,所以我只与召子风讲条件。”嘶!他扯开军服,露出满是胸毛的胸膛。那里有块很深的伤疤,可以想象当时伤得不轻,蔡斌吸了口烟,不以为然地盯着那伤疤。算什么!这样深的疤,他身上多的是。他斜睨了眼召子风便退后几步,退回申招扬的身旁。  

召子风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动也不动,连眼皮也没眨一下。  

“召子风,这是你欠我的,要不是我,你脸上的疤早就要了你的命。你最好弄清楚。你们黑道不是常讲,有恩必报的吗?”巴克拉好衣服,恶狠狠地盯着召子风。  

召子风已跨前了几步,站在了他面前,眼神隔着镜片深不可测。巴克紧张地下意识伸手想按住军用皮带上的那柄匕首。可召子风比他更快,那把匕首转眼就到了他手中。  

巴克本能地后退。还未回神,召子风已一扬手,把匕首插入自己的肩头,深及刀柄。血随着匕首的拔出奔流涌出,喷溅到了巴克的脸…上。召子风把匕首依旧插回他的腰间,退回原来的位置。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几秒钟,要不是那柄匕首在滴血,要不是召子风的伤口在流血,任谁也无法相信这一切。  

“我也不例外,你最好清楚!”说完便大踏步走了出去。几十个士兵竟为他们让出了一条道,惊惧地颤抖着,没有一把枪是稳稳拿住的。黑道!弱肉强食!亘古不变。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要命!  

眼看一行八人一如来时从容离去。再看巴克,苍白着脸,汗流浃背。  

“哼!没用的东西!”秋月愤愤地关上门,刚才的一幕,她看得清清楚楚,也清楚地明白,惹“黑帮”的人简直不可能。更别说“三哥”!  

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小乖乖!怎么了?”巴克从身后一把抱住她,这一刻,他只有在女人身上找回失去的尊严。  

“你忘了我们的协议。”秋月维持着笑脸,毕竟报仇,依旧要靠他。  

“没忘,只是还不到时候!”  

“什么时候?你刚才就该杀了他们。”  

“杀他们?你也太抬举我了。”  

“他们只有八个人嘛!”秋月撒娇着。  

“八人?我看你是孤陋寡闻了。上个月泰国‘青龙教’的灭教惨祸,你知道是谁干的吗?是三哥!单枪匹马,青龙教把三哥骗到泰国,妄想铲除他,没想到惹来杀身之祸。人家‘青龙教’上下五百人,我这有多少人?死神派来八人算是非常看得起我了。”  

“啊!”秋月跌坐在床上。五百人!那个可怕的“黑豹”。  

“所以,千万别小看了对手。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我们可以抓他的弱点。”  

“他没有!我查过了”  

秋月颓然地倒下,巴克翻身压住了她,淫笑道:“他有,因为他也是男人,听说了吗?三哥为了个女人被召子风用枪抵住了头,这是我们的机会。”  

“不可能!”秋月吃惊,他不是没感情的吗?怎么可能?要不然,她倒可以去直接勾引他了。  

“当然可能,他是男人,和我一样”巴克把头埋进她颈间,秋月闭上眼,任由他在身上肆虐。为了报仇,她必须付出这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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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没事吧!”离开那片血腥的丛林,两辆矫车飞快地驶离金三角。前面是块空地,停了架直升机。  

“没事!”上了直升机,召子风仍面无表情,开始假寐。  

“真怀疑你是不是肉做的,至少,你该表现一下痛苦吧!”丁天皓笑嘻嘻地说。说到表情,他可不吝惜在他的脸上展现。  

直升机很快停在“黑帮”总部大楼楼顶的平台上,召子风下了飞机,快步地向外走去。  

“二哥!你去哪?”丁天皓追了过去。  

“回家!”  

“你不去见义父?”  

“为什么要去?”召子风头也不回地说,此刻他竟归心似箭。  

“回家?有没有搞错,至少你得处理一下伤口吧!”丁天皓仍亦步亦趋地追着,追人停车场。召子风已开出了他的白色本田车。  

“叫姓陈的到我家去!”他冷冷地吼,吼完便一踩油门,白色本田,发挥它特有的速度飞弛而去。  

“邪门!又不是小孩子,离开几天就想家了。”丁天皓目送他离去,暗自奇怪。  

“呼”又有一辆车从他身边擦过,他更惊奇了。  

蓝色法拉利?  

三、三哥?  
 

  

  

第七章
 
秋梦站在画架旁,手里端着油彩,专注地在画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画材只有了一个。画人物像,应该用素描比较传神,可素描她画得并不好,擅长水彩画的她倒也能非常专业地画出人物的性格面貌。  

那是张人物的全身像,没有别的背景,已基本完成。她退后一步,仔细地端祥着,摇了摇头,重新调了色彩,用画笔点了点,细致地描绘着画中人脸上长疤痕。  

“吱”楼下传来停车声,秋梦一惊,放下油彩,他回来了吗?这几天不知他去哪了。她震惊地发现,没有他的日子她竟非常渴望他回来!但是回来做什么?污辱她吗?  

秋梦摇摇头,缓缓地开了门,轻手轻脚地走到楼梯口。  

他果然回来了,正在酒柜边倒酒。倒完酒,他一回身,见站在楼梯上的她,便瞪了她一眼,走到沙发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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