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伯鲁先生客气了,回去后我会转告召子风你的美意!”
“客气,客气!”森伯鲁笑着摇首,蔡斌始终盯着他,这个笑里藏刀的斯文人,他能在这个猖獗的赌城混成老大,自有其能力。
“森伯鲁先生。”有个娇媚的声音打断了他们,隔着墨镜蔡斌依旧面无表情,可眼神却有半秒钟的怔忡。
那女人竞有几分酷似秋黑,可她不是秋黑!
她当然不是!
也不可能是!如果秋黑如地这样即便只是一点点.他敢肯定自己绝不会一头栽进去,秋黑!她是独一无二的、与众不同的;他的目光放柔和了。
许久.他才蓦然一惊,把秋黑艰难地拉出脑海。
那女人比秋黑还要美丽,高挑苗条的身体包裹在闪光的紧身夜礼服里.皮肤白皙透明,刻意化妆后的脸,更是精致迷人。她依在森伯鲁的身边,盯着蔡斌,操着流利的中文,很显然是个中国人。
“让我猜猜,这位肯定是三哥黑豹,对吗?至于这位,应该是‘黑帮’未来的继承人丁天皓,没错吧!”美丽的女人往往有性感的声音,她也不例外。
“你真聪明!”森伯鲁伸出手,揽住她,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子,这样的女人他喜欢。
“哪里!您过奖了,;是‘黑帮’名闻天嘛!要不认识也难。”
”这话理,既然你那么欣赏三哥,今晚就伺候他吧!”森伯鲁笑道;:
“好啊!只怕三哥不喜欢人家。”她嘟着红艳的唇,让她看来更娇艳迷人。
“那你要努力地使出浑身解数哟!”森伯鲁的手开始不规矩地揉着她,这样的当众凋情在这间偌大的会客厅里到处皆是。她轻嗔,一把推开他。妩媚地笑着看着对面的蔡斌。
蔡斌看了看腕表,站了起来。与丁天皓步人最里面的写字间,那里有个小型的生意协议,是关于今年亚洲最大私运军火的买卖权的。
当然是他们“黑帮”!
这种会议开了也是多余!蔡斌冷笑着。
丁天皓在主席桌对面入座,蔡斌坐在他左手。身后站了黑帮的两个手下方正与杜立笙。杜立笙是丁天皓的手下,而方正则是“火焰堂”的人。
经过上次泰国之行后,蔡斌在“死神”的坚持下从“火焰堂”召来方正跟随着。
主席桌上坐着的是年过半百,两鬓发白的美国黑手党头子尤利斯。安。旁边的则是各个帮派的首脑。
看着他们进来,尤利斯钒参⒚凶叛郏行┎辉谩£
“你们来晚了,三哥!”
蔡斌冷静地看着他,依旧没拿下墨镜,靠在椅背上,燃上根烟,夹在手中。
黑道上人人都叫他“三哥”。这“三哥”仿佛已成了他的名字,反而“蔡斌”倒是被人遗忘了。不过 没关系,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
“这位是我们的少帮主,有什么事,他可以做主。”
“哦?”
尤利斯•;安扬起眉打量着丁天皓,如此年轻,能有多少分量?多少才能?他怀疑!
丁天皓伸出手从方正那里拿来文件,随手抛了过去,准确地摊在他的面前。
“看来各位已谈完了,好吧!轮到我们了,这是我们‘黑帮’的协议,签吧!除了我们没有人有资格与你合作。”这样的目中无人很容易得罪人,各帮派已面露不悦,只是都不敢轻举妄动。
好狂妄的口气,尤利斯•;安不由一阵气恼,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竟没一点要尊重他的意思。但气恼归气恼,他的思路还是异常清晰的。
文件就在他面前。“黑帮”看来势在必得,就是不签也不行了。他脑子飞快地转着,事实上,他非常清楚各门派怕的不是这个初次见面的毛头小子,而是他旁边的“三哥”。
“三哥”他单枪匹马使泰国最大帮派惨遭灭教,这事早已在他们心中烙下了烙印。那只可怕的黑豹,也确实没人敢惹。
按理说“死神”应该把位子交予他才对,可他偏偏有意于丁天皓——“黑帮”到底在搞什么鬼。
想来,这个丁天皓必然有其厉害的一面。后生可畏啊!
尤利斯•;安在心中叹了口气,执起笔,飞快地签了字。
丁天皓站了起来,接过文件交予方正,与尤利斯•;安礼貌性地握手:、
“合作愉快!”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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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蔡斌沐完浴,裹着浴巾,抽着烟从浴室内中走出。了天皓与方正他们仍在他的房间里喝酒,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蔡斌自顾自地绕过他们,半躺在床上,闭日养神。这样的夜,尤其在异乡,很容易让人思念起亲人,蔡斌没有亲人,却有思念,他在思念秋黑。
想着第一次见她时,她恬静、温柔地坐在叶辉家的大客厅里,嘈杂的环境丝毫没影响她的安宁。她的眼睛那么清澈,当她注视他时,他竟听到‘了心的震动声。从那一刻起,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
秋黑!他生命中惟一的爱。
他无法克制地一次一次深陷。
爱得深!爱得切!
她站在风中长发飘舞,那样的她美丽得让他心醉,她眉宇间时不时的淡淡轻愁,让他心如刀绞,她灿烂、单纯的笑容他愿意用生命去换!
她在于什么?看书?吃东西?还是在想他?一定在想他!她答应的!
手指传来灼痛,…一支烟已燃到了尽头,他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丁天皓走了过来,揶揄地笑着:“三哥!想女人吧?”
“滚出去!”蔡斌冷冷地道。他从不给人好脸色看,连死神也不例外。当然除了她!
“哗!我是你的兄弟,何必如此凶,走了,你不想,我可想。”他挥挥手,方正与杜立笙识趣地站起身,看了看蔡斌道:“三哥!我们出去了!”
目送他们离去,丁天皓纳闷地道:“搞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怕你?你是怎么办到的?老实说,三哥,这几次行动要不是你在我身边,我想他们也不会那么给我面子。”
“你可以出去了!在这废话的时间还不如出去见识见识!”
“好!好!走了,不打扰你了。”他瞟了瞟门口,那里有个女人走来,是白天的那个美丽女人。他笑着往门口走去,暧昧地道:“祝你尽兴!”
蔡斌看了看走进来的女人,没有理会她挑逗的笑意,闭上眼睛,继续想着秋黑。
早上他食言了,他没有叫醒秋黑,看着她温柔可人的睡脸,他怎么也狠不下心。她醒后看枕边没有他会不会失望,会不会皱眉,会不会叹气。
哦!秋黑
她那么美丽、温柔得似一江春水。
她那可爱的俏脸因他的激情而变得酡红,她白皙、滑腻的肌肤在他的抚摸下散发着耀眼的诱惑。让他迷醉。
有双手在他身上游移,他闭着眼,不想睁开,因为他知道那不是秋黑。他宁愿幻想那是秋黑。
“三哥”
一副女性赤裸的身躯压住了他,伴随着撩人的呼唤、磨蹭着他的身体……蔡斌睁开眼,冷冷地看着她,那是一副很美丽、迷人的身躯。只是蔡斌厌恶地扫视她,浓郁的香水、刺耳的浪叫、大胆的扭动,让他只感到恶心。
“滚下去!”他冷着声音。
那女人一震,停止了动作,吃惊地扫了一眼冷酷的男人,愠怒在她眼底燃起。从未被拒绝过的她,第一次尝到了难堪。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蔡斌的声音更冷。
她飞快地爬了下来,穿上衣服,恼怒地吼:“你会后悔的!黑豹!”砰!门在她身后大力关上。
蔡斌拉过床单,盖住自己,闭上眼继续他的思绪。
后悔!他的字典里可没有!
确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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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天皓披着风衣,离开蔡斌的房间,拿出移动电话,三哥今晚有女人,他自然也不能少,一个男人晚上没女人怎么行?
他拨了个号给总台,正想说话,电梯里走出一个年轻的少女,非常的亮丽清秀。丁天皓关了手机,看着她。她手里拿了张纸条,看着一间间的门牌。显然是找人,她在1308号房停了下来,犹豫着按响门铃。
丁天皓忍不住想大笑,他掏出磁卡,那是他的房间。她竟找人找到他房间来了!
他伸长手,隔着那女孩把磁卡塞人读卡器中,门“啪”地开了,那女孩惊愕地迅速抬起头,一见他,眼里涌出失望。
“这是你的房间?”
“是啊!没错!要不要进去坐一下?”丁天皓笑着.大方地说。
“哦!不!我找人,我想是按错了门铃!”她说完便歉然地转身欲走。
“唉你不找人吗?我就是!”丁天皓一把拉住她,到手的肥羊,岂有让她溜走的道理?
“不是你不是!我不是找你!你放手!”她用力挣扎,可无奈,女人的力气永远也无法与男人抗衡,何况又是丁天皓那种男人。她被轻易地拉进房间,砰!房门在他们身后发出一声巨响。
“我知道你在找男人,我应该不错,等一下你就会很具体地知道。”丁天皓一把把她扔到床上,拿掉肩上的风衣,扯掉领带,扔了出去。
看着他一件件把脱下的衣服扔到远处的挂衣架上,似在表演他的投射技能。那女孩咽了口口水,紧张心慌地大叫:“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在找人”
她翻身下床,抓着领口瞪着眼睛,这次的美国之行她是来找情人的,如果在此被另一个男人玷污,岂非与他永远无缘了?泪水逼了出来,丁天皓已走了过来,长手一伸,把她按在床上。
“不要你别乱来我要叫了”
“叫吧!叫吧!尽管叫!这里是五星级宾馆,隔音设备世界一流,你叫破喉咙也没人听见,只会让一个男人更兴奋”丁天皓低下头,吻住她的后颈,轻轻地咬住她耳垂,戏谑着,满意地感觉到她全身为之一震。他轻笑,用手去扯她的衣服,当她只着贴身衣物面对他时,他的眼神为之一黯,嘴角的邪笑收了回去。
“告诉我你的名字。”他喘息着。
“不要,你走开不要碰我!”女孩仍在挣扎嘶叫。
丁天皓用身体抵住她,笑道:“感觉到了吗?快说,要不然”他一用力,以示警告。
女孩一惊,马上大声叫道:“不要!我叫史思文,你放开我”
“好!思文,很好的名字!”丁天皓一把扯下她的防备,吻上她很快就满意地听到她喉咙深处的低喘,
哼!
女人,口上说不要,身体可是老实多了。解开她粉色的最后防线,他轻易地占有了她。
“啊!”思文在第一时间发出一声尖叫,痛楚在她体内扩散,原来被一个男人占有是如此沉重的痛,仿佛是在她身上烙下印记,烙下他的名字。一个不属于方正的另一个名字。
方正!
想到此她哭得更凶,经过了这次,她如何再去面对方正。
体内的痛越来越尖锐,尖锐得让她暂时把方正赶出了脑海。此时她的心中、脑中只有痛。
刻骨铭心的痛!难以想象一个从未谋过面的男人竟可以让一个女人如此深刻地感觉到。
思文咬着唇,泪一流再流。这一次恐怕是她一生的梦魇!
可怕的梦魇!
第九章
生命也许很精彩,可对秋梦来说却绝对不再是!
夕阳温和的余辉,照了进来,秋梦端油彩,站在画架旁,却无心于画画。这间不小的画室,召子风见她白天无事可做,便把他的书房改成了画室,一个月的相处让秋梦一天比一天更舍不得离开。他对她越来越好,好得甚于夫妻。
一个月的期限早过了,他们谁也没有提,彼此刻意 地忘却这个协议,秋梦的心是矛盾的,她不想离开,另一方面又在刻骨地思念秋黑、秋月。秋黑该开学了吧!
不知生活怎么样,不知秋月回来了没有,窗外虽是黄昏,夕阳却是无限地好。
这一刻,她感到了自己的悲哀,笼中鸟飞不出去的悲哀,心的牢笼。
砰!
楼下大门发了一声巨响,惊醒了秋梦,怎么回事!她放下油彩,奔下楼。见召子风正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把一份文件“砰”地摔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秋梦错愕地看着他,他虽凶可很少如此发脾气。
“怎么了?你!”
召子风怒瞪她一眼,没有回答,眼里闪着憎恶,那眼光令秋梦一怔,不由自主退后了一步。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仍关心地追问,“酒店出事了吗?”
“哼!你应该料得到,弛秋梦,你赢了!”召子风恶狠狠地说,烦躁地走到酒柜旁倒了杯酒,一仰而尽。
“什么?我”秋梦一头雾水,疑惑地看着他,许久,她才下意识地去拿茶几上的那份文件。
那是一份传真影印件,内容很短,却足以让秋梦心惊肉跳。她飞快地浏览了一下,大致的内容是:“弛振邦以绯闻报复叶氏,叶氏在无奈之下杀人灭口,弛振邦膝下有三女。大女弛秋梦,原任某公司会计主管,近两月行踪忽失;二女弛秋月,曾离家至马来西亚两年,弛振邦大礼时才回来。前一段日子在金三角,是巴克的得宠情妇;三女弛秋黑,国风学院三年级学生。破坏叶氏,杀叶辉,经查是其三人所为。”
秋梦震惊地看完,心里有几分明白召子风的怒气,她抬起头,召子风正好端着酒杯,注视着她,眼底丝毫没有温度。
“我我没有”秋梦支吾着,不知该怎么说,“我不知道什么罗中酒店,叶氏,我不知道。弛振邦确实是我爸爸。他的死与你有关吗?”
“够了!别再演戏了!”召子风冷冷地道,“你不知道?好!让我提醒你,你爸爸被叶辉杀了,你要杀叶辉,所以你勾引我!”
“我没有!杀叶辉与你有什么关系?”秋梦惊叫,百口莫辩。
“叶辉是三哥的朋友,没人敢动他,所以你只有请我帮你杀人!”
“没有!没有!你乱说,三哥是谁?我不认识,那个叶辉我也不认识,你胡说八道”秋梦气急,头一阵昏眩,扶住沙发背。
“当然!你不需要知道三哥是谁,你妹妹弛秋黑早就办妥了,你只要让我帮你请个杀手就行了!”召子风咬牙切齿,他的心在痛,五脏六腑都在痛,“你为什么不看看文件袋里还有东西?”
“秋黑?怎么可能?她在干吗?”秋梦甩甩头,甩去那分不适,她把文件袋里的东西倒出来,一张小纸片飘了出来,也是一张传真影印件,上面的确是她熟悉的字迹,秋月的字迹。
三哥!召子风!你们输了,为这场已输的赌博付出点代价吧!你们不是铜墙铁骨吗?怎么?竟这么抵受不住诱惑变成绕指柔了,看来你们还是别在江湖上混了,省得哪一天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可笑!
好了!九月十四号,罗中酒店后山坡见吧!
又是一阵昏眩,秋梦闭上眼,让体内那阵恶心过去。短短的几个字,她知道,秋月已把她打进万丈深渊了,她站直身子,心里抽痛着。此时无论怎么解释也是惘然。
“我想,我该离开了”
“是!你的任务完成了,而且很顺利,火焰堂最好的杀手会帮你们完成使命,叶辉绝不可能活到明天怎么样?那么迫不及待地想去庆功?”召子风的心在滴血。
“今天?九月十四号?”秋梦惊跳了,没错,今天就是九月十四号!
“你难道不去观战吗?”
是的,她要去!不是观战是阻止,叶辉他是谁?为什么要杀爸爸,爸爸要报复他吗?为什么?不!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有一个意识非常清楚,叶辉死了爸爸也不会活!而秋月却要去坐牢!不
第十章
夕阳很好,秋黑步出学校大门就已感到了它的温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