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都说了,503、一间房,一张床,你都上来了,我还问你想干什么呢?哈哈……”帅朗掏着房卡一刷,门开人进,邹晓璐在前,进门房卡一插,眼前果真是一个单床小客房,一桌一几一床一个小小的卫生间,应该是刚租下不久了,房间里的东西还没有动过,待再回头,帅朗关上了门,斜斜地靠着墙,又是馋涎欲滴地看着,邹晓璐此时已经习惯了帅朗的这种看人方式,反而落落大方地把包扔床上,款款地坐在床边,脱着高膝的长靴,靴是棕色的,眼可见一双修长紧绷的**和纤足现在眼前,套上了拖鞋,一起身,刷声拉链一拉,高挑、玲珑、凸凹有致的身材毕现,在灯光下那是一组极度赏心悦目的曲线,特别是那一个挽发后束的动作,看得被冻得白里透红脸蛋,忍不住让帅朗作了一个吞咽口水的动作。
扑哧声邹晓璐笑了,是被那个咽口水的动作逗笑了,此时很确定自己的魅力没有被无视,此时也更确定,眼前的男人对她的觊觎从未少过一丝一毫。
没有说话,只是眉目间的交流,邹晓璐享受着这份另类的倾慕,起身倒了杯水,座上了热水壶,帅朗却是有点手足无措了,默默地坐下,偷偷地喘了口气,这没喝酒吧,还真不好意思装疯耍流氓,撇撇嘴,好一副美色当前不得品其甘饴的遗憾,不过就刚才扑上去,帅朗揣度恐怕会遭遇激烈反抗,所以遗憾又加深了几分,话说这男人为什么叫男人,那是因为难呐这妞就忽悠得来,明显很难上嘛
难为中,帅朗摸着烟和火机,刚叼了支还没点火,却不料被邹晓璐上前从嘴边揪走了,抢走的烟坐到了矮几的另一边斥着:“抽烟对身体不好……等下泡杯茶喝。”
“咦哟,我怎么觉得你反客为主了。”帅朗笑着道,从邹晓璐开始展现玲珑的曲线开始,自己的思维就有点滞胀了,邹晓璐笑了笑,很得意地道着:“我告诉过你了,别人左右不了我的选择,即便你给的选择,也未必能如你所愿。”
说着,得意、谑笑、骄傲几种情绪都包含着的眼神看着帅朗,那潜台词很简单:姐的选择姐作主,你想干嘛还就不让你如愿。
帅朗干笑了几声,不急不躁,换着话题问道:“其实已经如我所愿了,很多时候人不但要受钱的驱使,而且要被好奇心驱使。”
“前提是你也不能说谎。”邹晓璐也正色道,感觉很准确,也许真的有眉目了。
“好,我不说谎,你呢?”帅朗问。
“我也不说谎。”邹晓璐答应了。
“对。”邹晓璐道:“贪婪是人的一份天性,我不会为自己掩饰。”
“拿到以后,你消化得了吗?你想过没有,很多黑钱都是有命拿,没命花。”帅朗又是很严肃地问。
“你忘了,我告诉过你,做基金的都是洗钱高手,这些债券不一定非要兑换,有很多途径消化,其实就是找它难,消化并不难,比如你可以抵押、可以换信用证、可以到任何一家基金或者私募公司做投资,等别人发觉的时候,你已经是今非昔比了,如果真在谁手里,那他就是银行和私募组织的座上宾,他们未必敢动……特别是离开中州以后,不管是徐家,还是远胜,或者是中州警察,都鞭长莫及了。”邹晓璐道,很乐观,隐隐地觉得要亮出底牌了。
“你太乐观了。有句话叫想得高摔得狠,就是说你现在这种心态的。”帅朗评价了句,泼了盆凉水,又问着:“你想过没有,端木是个骗子,很可能下一藏匿地一无所有,你不但一无所得,要是个陷阱的话,你怎么办?”
“这个……”邹晓璐看样还真没这么深,讷言了,每每想起医院所见,总有一种毛骨怵然的感觉。
帅朗不等回答,又追问了一句道:“还有一种可能你想过没有,端木就是扔了个骨头让大家狗咬狗一嘴毛,你找不到还罢了,找到了马上就会成为众的矢之,正中他的下怀,所以说,你要踏上这条路是不归路,很可能一无所有,都没有全身而退的机会,真要面对面对决了,不管那一家你都挡不住。告诉我,要是那个结果,你会不会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个……”邹晓璐讷言了半晌,这个问题还真难回复,说不后悔是假的,可忍不住诱惑那却是真的,不过在看到帅朗冷静而从容的眼光时,突然间邹晓璐笑了,笑着摇摇头道:“不后悔。”
“假话。”帅朗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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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自我感觉好了,我找你是因为我没把你当朋友。”帅朗又泼了盆凉水,很凉地说道:“找你是因为,你要出了事,我的愧疚感最起码不会那么大。”
邹晓璐听得气结,蹙蹙眉,悻悻然自嘲道:“哦,原来我没有那份荣幸。”
“当我的朋友可不是什么荣幸,倒霉的时候多……最后一个问题,往最好处想,十个亿真到你手里,你会怎么分配。”帅朗问。
“不在。”帅朗摇摇头,很正色,一点也不掺假。
邹晓璐瞬间变得很失望,却不料帅朗又抖着包袱道:“不过那个秘密我已经知道了。”
啊?邹晓璐讶色再起,耸然动容,自己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的事,可不知道帅朗什么时候就已经通晓秘密了,正要凑上来问一句,却不料帅朗话又拐了个弯道:“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又是一个陷阱……你说我告诉你,还是不要告诉你?”
愣了,惊讶成了愣怔,邹晓璐瞬间想到了医院躺着的那几位,要是自己也成了那个样子,那样的后果忍不住让他激灵灵打个寒战,不敢接茬了。
帅朗看着邹晓璐脸色表情变化的那叫一个丰富,恐怕此时的一辈子的心理挣扎都莫过于此,一边是诱惑,一边是陷阱,这样的经历在最初找到墓园藏宝时他也经历过,现在看邹晓璐已经步入自己的后尘,恐怕要比自己更有甚之,嘴唇几次翕合着都没发出声来,是紧张?是激动?还是带着惧意的惊讶?
究竟是什么帅朗说不清,估计邹晓璐也未必讲得清楚,帅朗掌握住了话题的主动权又加着砝码说道:“老实告诉你,不管有几个亿还是几十个亿,我压根就没想要,白送给你都没关系,可我就怕把你坑进去。你再想想,如果你想要的话,我马上可以告诉你,不过一切后果自负;你要不想的话,就当这事没发生,尽快离开中州,我再想想法子去让徐家、刘义明和远胜三家狗咬狗去……这是今晚的最后一个选择,怎么样?你想,还是不想?”
仿佛是**的话题,不过被帅朗说得很严肃,很诚恳,连邹晓璐也没有想到,帅朗又一次把选择权仍给了自己,是唾手可得的财富还是即将揭晓的陷阱,邹晓璐在想与不想之间挣扎着,帅朗注意到了他白皙的手指不自然地握合,整个人像有所局促地坐立不安了。
台子上的热水壶突突地响着,水开了,嗒声跳闸,邹晓璐呆呆地枯坐着,根本没有听到,帅朗起身倒了杯水,轻轻地放在她的面前,自己又斟了一杯,泡得是宾馆提供的劣质袋茶,直到水呷了几口,再看邹晓璐时,她还是那副深思的样子。
“看来你需要多点时间回答我,早点休息吧,这个房间归你了。”帅朗起身着,笑了笑,此时说不出的绅士般的彬彬有礼,邹晓璐紧张、激动、以及惶惑之下,伸手一把揪住了帅朗的胳膊,帅朗诧异地看看如此主动的美女,霎时间眉头稍蹙,邹晓璐省得了自己失态,赶紧地放开了,一下把帅朗逗笑了,等着邹晓璐说话……传说在泡妞的时候,最佳的选择是在小妞运动过后,会把运动中激发的心跳加速、神经兴奋和她对的男人感觉混淆,可不知道邹晓璐混淆了没有。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的选择。”邹晓璐笑了笑,是帅朗从来没有见过的那种兴慰的笑容,笑着道:“我选择和你共进退。”
哟,看来还清醒着,帅朗一下子捕捉到了邹晓璐眼神中的狡黠,暗道着这妞不简单,没被自己忽悠住,也没被吓住了,刚刚一愣,邹晓璐笑着,凑近了点帅朗仔细看看,边看边说着:“你要想让我去,或者我们一起去,随时可以告诉我;你要不想,就别告诉我,我听你的……其实让这件事快点结束,重回到原来的生活轨迹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咦?帅朗翻了翻白眼,难题又被踢皮球踢回来了,邹晓璐跳出了困惑,眼神中多了一份得意的狡黠,这份狡黠恐怕来自于女人天生的优势,再差的男人多少也有那么点怜香惜玉的心思,更何况面前这混痞未必舍得自己涉险。
赌对了,邹晓璐看着帅朗为难了,故作不知,起身到了桌前,换着水,轻呷了口,回头又看着帅朗,四目相接中少了一份警惕,多了一份信任,帅朗稍显为难地说道:“其实这不是我选择的问题,关于遗财的谜底必须揭开,否则我恐怕没有安生日子过……既然你这样选择,我不介意多个伴,不过将来如果你失望了,后悔了,出事了,千万别怪我啊。”
这个协议达成了。帅朗诸事已毕,起身做势欲走,走了两步,点点头道:“那好,你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叫你,趁着现在油厂的事还乱着,我们一起去揭谜底。不过我建议你平常心对待,对这个骗子我抱的希望不大。”
走过邹晓璐的身侧,邹晓璐微微避让,脸上含着暧昧的笑意,没有告辞,也没有挽留,就那么揶揄地笑着,笑得帅朗好不心痒,那句想留下来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或者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于是脚步变得很慢,很慢,慢得像慢镜头一样,等着邹晓璐说话,从桌边到门外几步距离,待再回头看时,邹晓璐还是那样笑着,却没有开口。
“晚安。”帅朗轻声道,恋恋不舍地回头,期待着什么。
“晚安。”邹晓璐很快回了句,笑着抿起了嘴,嘴角的笑意里蕴含着什么。
走得再慢也到了尽头,帅朗手拉开门时直想拍自己脑门,暗道他娘滴我这脸皮怎么突然间变薄了,明显地已经接近水到渠成了,我赖着不走她肯定也不赶我,死缠硬磨就睡一张床上了,何必呢,大半夜还得去开房……
不管心里的挣扎如何激烈,门还是缓缓地闭上,帅朗走了。
邹晓璐的笑容凝结了,一种淡淡的失落油然而生,早已捕捉到了帅朗眼光的中炽热,充耳听到了警示中的关切,满眼是他狡黠中的善意,相视间从来没有过如此心跳的感觉,她想,他一定不会走;她还想,在起身的时候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抱着自己;她又想,他根本不在乎有多少遗财,而在乎的仅仅是她……男女间碰撞出火花仅仅是一刹那的事,感觉是如此的微妙和不可名状,一刹那间的失落升起,让邹晓璐快步到了门前,透过猫眼,悄悄地往外看,那是一种希望他没有走开,又生怕他留下来的矛盾心情。
猫眼里一片黑暗,看不清楚,邹晓璐猛地一拉门,旋即手掩着嘴,差点惊呼出来。
帅朗的手指保持着摁猫眼的姿势,仿佛已经洞悉一切,正坏坏地笑着,尴尬被邹晓璐逮了正着。
“你怎么还在这儿?”邹晓璐问,笑着。
“我预计你会出来看看,所以就在这儿等你。”帅朗讪笑着缩回了手。
两个人都被对方撞破了心思似地有点讷言,半晌无语,邹晓璐从没见过脸皮如此厚的帅朗还会有几分害羞的表情,笑着倚门挡着像在刺激帅朗道:“你还预计到今晚我一定会来是不是?”
“嗯,虽然我知道不一定是因为喜欢我而来,可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帅朗笑着道。
“我还真有点喜欢上你的厚颜无耻了,不过我更喜欢强势一点的男人,你好像差了点。”邹晓璐笑道,眉目着笑意盈然,像嘲弄、像蔑视、更像挑恤,不过在帅朗看来都是**,泡妞的一则法则讲,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征服,拿下,一瞬间帅朗趁着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向前迈出了勇敢的一步,邹晓璐紧张地向后退了一步……又前进了一步,邹晓璐又后退了一步……进、退,机械地退到靠墙的时候,帅朗一手掩房门、一手揽佳人,一个鲁智深倒拔杨柳把佳人扛到了肩上,惹得邹晓璐一声惊惧的尖叫,在背后徒劳地拍打着帅朗,几步把有点沉的高大美女重重地扔在床上,一个鱼跃,骑到了美女身上,来了个脸对脸的姿势,邹晓璐咬着嘴唇,眼眯成了一条缝,带着笑意,带着拒意,帅朗几次要吻都被她促狭地躲开,每每捉到,仅仅是轻触浅尝又被邹晓璐咯咯笑着躲开了,这却是更撩起了帅朗的欲火,冰冰凉凉的咸手直伸进了厚厚的冬衣,邹晓璐胸前猝然一凉,浑身战栗,一不留神,防线尽失,被帅朗捉住了调皮红唇,重重的压着,激|情和缠绵在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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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每个妞的过程都不尽相同,但每一次的结果都会高度雷同,吻,热吻从唇边到耳垂、到颈项,淡淡微香和柔滑的肌肤微微地唇边战栗,像电流穿透过彼此的身体,在拥抱中悸动;抚摸,抚摸过每一寸敏感的部位,发如绸长、肤如缎细|乳白赛脂,高大的玉体横陈,那怎叫一个**了得,当帅朗费了好大劲才把一直夹腿抗拒的邹晓璐内外裤子连揪带拉拽下脚踝的时候,色急、心急、累急那叫一个急不可耐,扔下裤子,使劲的掰、掰、掰开邹晓璐紧紧夹着的腿,在邹晓璐一声尖叫惊呼中,强势直入……
美女被哥们骑在胯下,敌人被哥们踩在脚下,今儿谁敢说哥不强势?
第39章 好人难做 恶人相磨
18日,腊月十六,十里河镇事件发生两天后……
铁西区二工段铁路家属院,三单元帅世才家里,当方卉婷和木堂维敲门半晌,没有敲开帅家的门,却把邻居惊动,一位蓬头乱发的中年妇隔着门说着:“别敲了,人不在。”
啊?方卉婷和木堂维俱是惊啊一声,懊丧不已,其实刚刚从单位过来,春运高峰期是铁路部门最忙的时候,不过老帅已经打了退二线的请调报告,自然可以赋闲在家了,俩人原本兴冲冲来的,却不料得到了这个出远门的消息。
邻居关上门了,木堂维看方卉婷有点情绪低落,出声示意着:“方姐,走吧,看来这个任务咱们没法完成了……哎我就奇怪了,不就找找帅叔嘛,系统内工作关系好解决的很,干嘛还让咱们登门拜访。”
对呀,方卉婷被说得一愣,大早上被卢副局长叫到了办公室,安排了这么一项任务,搭裆就是小木,说是俩人曾经和帅世才打过交道,关系熟出面话好说,只说无论如何要找到人,可偏偏这人就找不到了,方卉婷下楼的功夫几步一停,愣了下,心里泛起个不该有的疑念:坏了,不会是帅朗又捅什么娄子了吧?
一念至此,方卉婷紧张地问着小木道:“小木,你们刑侦上最近听说什么案子了没有?”
“天天有,以前我是发愁没实习机会,现在天天接触谋杀抢劫盗窃乱七八糟的重案,痕迹分析都快把我干吐了,你是不知道啊方姐,前天还有个杀人案,我们到现场,血流了半间屋子……哦哟,那场面,连法医也差点看吐了……”小木凛然说着,不知道是出于显摆还是诟病自己的职业,方卉婷打断了问着:“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有没有和帅朗有关的案子。”
“没有吧。”木堂维摇摇头,一眼瞥见方卉婷眼中的忧色,没来由地迸出一句来没轻没重地问着:“方姐,你们俩不会真那个了吧……”
“哪个?你瞎猜什么呀?”方卉婷训了句,小木不敢吭声了。看样心情颇是不好,连小木也懒得搭理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