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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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奴-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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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交付纯净之身的女人不在少数,对她们,他不曾怜惜过,也不会将她们为他所承受的疼楚放在心上,游戏的过程中除了无情的掠夺外,再无其它。

然而,凝视她泪眼汪汪的模样,本该不予理会的心,竟兴起了前所未有的不舍,疼惜她的泪,与她楚楚堪怜的模样。

他让自己深埋在她体内,不再妄动,强抑下烧得身心隐隐作痛的欲火,轻细地啄吻她。「真是个爱哭鬼。」

「人家疼嘛……」奴儿小小声、好哀怨地说着。

「这是成为女人必经的过程,忍一会儿就好了。」屈胤碁轻道,连他都意外自己竟有耐心哄她,只因温润紧窒的肌肤是如此密密实实地里覆着他,那是最销魂、却也是最严苛的煎熬,体内几乎溃决的激情狂涛都快淹没他了。

「不公平,你都不会痛。」奴儿轻斥。

屈胤碁苦笑。「相信我,我现在绝对不比妳好过。」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讨论这个。天晓得,他有多想纵情驰聘,却又顾忌着怕伤了她……他一手移至两人亲密结合之处,巧妙地揉弄着记忆中的每一处敏感地带。「这样好多了吗?」

奴儿轻点了下头。羞都羞死人了,她哪还说得出话来?

屈胤碁松了口气,这才轻缓地移动,藉由两相慰藉的律动,感受她柔软紧实的快感,点滴释放他折磨已久的欲潮。

「还可以吗?」他低下头凝视她,过度的压抑,令他额际沁出汗水,滴落在她泛着红潮的娇胴。

「唔……」她迷乱地点头,一股急切的火焰窜烧,只能凭着身体的本能攀附他,迎向能令她充实与狂喜的他。

「噢,天!」屈胤碁闷哼一声,被奴儿的热情激得忘了什么叫温柔,他鸾猛地狂刺娇躯,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欲望,激切地探索着她更深处的柔嫩,两人展开了激狂如焰的抵死缠绵。

「少爷……」奴儿柔媚的低吟,成了最动人的人间天籁。

「奴儿……我的傻丫头……」从不在激情当中喊女人芳名的他,不自觉喊她出了口。

这感觉,是这么的美好……屈胤碁彻底失去了理智,在销魂蚀骨的灵肉情缠中,迷失了自我——奴儿,再一次成功地让他全然失控。

第六章

她一直都嫌这条回廊太长,每次经过,都要走好久。

奴儿嘟着嘴,小小声地抱怨着。

才刚绕过转角,冷不防地,一双大掌伸来,将她抱了个满怀。

「啊!」她低呼出声,正想不客气地出手教训那个不带眼的登徒子,熟悉醇厚嗓音传入耳中。

「妳跑到哪儿去了?」

多么的令人难以想象啊!他才多久没见到她而已?就迫不及待地想寻找她的身影。

「我去帮你换茶水。」奴儿回身正对他,高举手中的托盘。

屈胤碁单手接过,随手往旁边一摆,将她搂得更近。「刚才一个人嘀嘀咕咕的,在讲什么?」

「没有。」要说给他听,搞不好他那张坏嘴又要笑她脚短。

「才怪。」他轻拧了下奴儿的俏鼻。「想我吗?」

「不想。」奴儿想都不想地回道。分开不到一个时辰,有什么好想的?

「我却想死妳了。」屈胤碁不安分的魔掌,悄悄爬上奴儿的酥胸。

她只消动动脚趾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谁不知道,他想的才不是她,而是她的身体,少爷真不是普通的好色。

「不要啦!」她挣扎着扭动身躯。「你也看一下地点好不好?」

「那我们回房去?」他问,从没这般迷恋过一名女子的身体,本以为只要得到她,那股莫名的吸引力便会消失。

可是从她蜕变为女人至今,整整一个月了,屈胤碁每回见到她,仍是只想剥光她的衣服,将她压回床上,纵情云雨。

「不行。」小丫头很有个性地回绝了。

「妳愈来愈难商量了哦!」

「这是原则问题。」

「妳也有原则啊?」他听得啼笑皆非。

「有。」她头点得好用力。

「妳一点都不需要我。」他叹了口气,口吻哀怨。

多么怪异的情况,本该是她迷恋他迷恋得不可自拔才对,可事实上,却是他少不了她。

怎会这样呢?一切……好像全走了样。

不知不觉中,为她破了太多的例,而他也愈来愈掌控不了自己的心……原以为两人有了亲密的关系之后,她便会有所要求,可是日复一日,她仍一如往常,安守本分地做着她该做的事,从不曾想过要改变什么,好像真的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好。

如果她不是那么的特别,也许……也许他便不会这般掌握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吧?

乱了呀……一切都乱了……是不是……到了该疏远她的时候了呢?屈胤碁无声自问。

他从没让一名女子留在他身边这么久。

该得到的,他全都一手掌握,还有什么理由与她纠缠不清呢?

他在她身上花了太多的心思,多到造成了他这一连串的失常。

一旦有了过于软弱的情感,便注定惨败,这一点他不是比谁都清楚吗?他怎能容许自己对她有过多的迷恋?

是该让自己冷静一下了。

退开一大步,屈胤碁松开她。「不要就算了,反正我也只是随便说说。」

他是这么好商量的人?

奴儿愣愣地仰起头,他却没给她机会研究他的表情,转身便拉开了距离。

是错觉吗?傻傻地看着他背身而去的冷淡,奴儿竟由其中嗅出一丝决绝的味道,他远去的身影……令她莫名地感到忧惧不安,彷佛,他将就此一步步走出她的生命……这实在很没道理,他们刚才不是还笑笑闹闹,温存相依吗?

奴儿笑自己的患得患失。

偏偏,乐观的说词,却安抚不了兀自忧惶的心……※※※

真的是她多心了吗?

一连数日,少爷待她,不再如以往一般亲昵温存,反而若即若离得令她难以捉摸。

像是刻意的疏离、淡漠,态度也多有保留。

没道理,对不对?

可它就是发生了。

拉回游离的思绪,见着他有意处理生意上的事物,她赶忙上前。「少爷,我来研墨。」

这一直都是她在做的事。

「不用了。」屈胤碁冷然回拒。

她傻住了。

「为……为什么?」他真的半点也不让她靠近……「我有必要向妳解释吗?」

这话是拐着弯在告诉她,她什么也不是吗?

奴儿敏感脆弱的薄泪涌上眼眶。「可是……我想留下……」

「别让我再说第二次。」屈胤碁沁冷的幢眸,宛如严冬寒雪,她的泪,再也软化不了他。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奴儿轻咬唇瓣,忍下心伤,无言地退出房外。

他不需要她,在他眼里,她只是多余……是的,她就是读出了这样的讯息。

这还会是她多心吗?她第无数次问着自己。

看着她落寞悲伤的纤影,看着她含泪退开,再看着一室归于岑寂。

屈胤碁双拳握得死紧。

那一刻,他居然强烈地想将她搂回怀中。

这是什么鬼情绪?糟透了!

他懊恼地低咒着,他向来习惯了掌控一切,生平第一次,心绪难以由己,那种捉摸不住的感觉,令他倍感愠怒。

就是这些莫名其妙的反应,使得他断然决定中止这一切,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顿然发觉,在那之前,他竟不曾有过结束的念头,不曾想过要放开她……至今仍是!

还是这么强烈地渴望她吗?屈胤碁挫败地叹息。

看来,企图冷落她的作法并无多少成效。

是该找些什么来转移注意力,冲淡那莫名的情绪了……※※※

走近屈胤碁的寝房,阵阵的女子娇笑声传入奴儿耳畔。

奴儿心口一紧,好似根根利针戳刺,疼楚难当。

近来总是这样,他无视她的存在,与人调情作乐,女人一个换过一个,全都千娇百媚得令她自惭形秽。

从没想过要独占他,也知道以她的身分,不该奢望什么,但是这样的难堪,她真的无法忍受啊!她看得出来,他是存心要羞辱她。

吸了口气,忍住了在眼眶中打转的泪光,她挺直身躯,推开了房门,将他吩咐的酒菜布上。

不论如何,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她什么都能忍。

屈胤碁看也不看她一眼,径自挑逗着怀中女子,旁若无人地将手探入美艳佳人襟内,狂恣地揉捏着丰盈的玉乳。

女子娇呼了声。「别这样嘛,有人在呢!」

「害羞什么?这事儿,她的经历比妳丰富多了。」

「你怎么这么清楚?难不成你「证实」过?」美人的话中,隐含着浓浓醋意,女人的心眼可是很小的,小到容不下一拉沙。

「一个由我一手调教、玩腻生厌的女人,妳说我清不清楚?」

屈胤碁嗤笑。

奴儿冰凉的心手一颤,几乎拿不稳酒瓶。

是吗?玩腻生厌?这就是他突然冷落她的原因?

那名女子不由得多看了奴儿几眼。

「也不怎么样嘛!你怎会看上这么个丑丫头?」要姿色没姿色的,比起她可差得远了,凭什么得到屈胤碁的眷顾?

「她是丑。」他满不在乎地淡讽道。「但那又如何?我只管尝起来的感觉够不够甜美,足不足以销魂。」

「你真坏!」女子笑骂道,迎身回应他的挑逗。

此情此景她还能忍受多久?奴儿绝望地闭上眼,不去看那一幕伤人的画面。

冰冷无情的言语,宛如利刃划过胸口,撕心的痛楚,倘着鲜血,疼得她说不出话来。

原来在他眼中,一直是这样看待她的。

而今,没了利用价值的她,对他而言只是多余,她又该何去何从?

不怨,不恨,她只是茫然着,没有他的日子,该如何走下去?

不,她不离开他,就算他厌倦了她也好,她会尽可能不去惹他心烦,只要能远远看着他……就好。

「哎呀!妳死人哪!」尖锐的娇叱声,令她茫然地睁开了眼。

捧在手中的酒瓶不晓得几时自手中滑落,将屈胤碁怀中的女子溅得一身酒气,而对方正怒瞪着她。

「我……」奴儿根本不晓得这是几时发生的事。

「胤碁,你看啦!她分明就是心有不甘,存心整我。」那名女子根本理都不理她,径自向屈胤碁撒娇诉苦。

奴儿有口难言,凝着泪眼,哑了声无语望他。

他也这么认为吗?觉得她是个不怀好意,会使坏心眼的人?

「妳怎么说呢?」屈胤碁似笑非笑地回望她。

他问她?他居然问她?!

她还能怎么说?她只觉得好悲哀!

「对不起。」她不做百口难辩的事,默默将这些指责受了下来,抬起衣袖为她轻拭。

「妳滚开啦!谁要妳帮我擦。」她反手一推,毫无防备的奴儿踉跄地跌坐地面,像是嫌气出得不够,她顺手执起盛放点心的精致瓷盘便往奴儿身上砸,奴儿闪避不及,硬生生受了下来。

好痛!

她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一股热热的感觉自额头流了下来,她昏昏沉沉,有一瞬间脑海一片空白。

女人被嫉妒之心驾驭时的撒泼劲儿,实在很难看!饶是绝艳过人的女子也一样。

屈胤碁轻鄙地址了下唇角。

「够了。」冷眼旁观了好一会儿,在她欲砸出第二个盘子时,他伸手挡了下来。「都见血了,气还不消?」

「怎么,你心疼啦?」她不悦地蹶起红唇。

岂料,屈胤碁却张狂地大笑。「很有趣的笑话,妳取悦了我。」

观察着他的表情,肯定了奴儿在他心中全无地位,这才甘心放过她。「滚出去!见了这张丑脸就碍眼。」

反正就是不喜欢她在面前晃就对了,不管这个丑女对屈胤碁而言有无意义。

奴儿挣扎着起身,努力让双眼凝聚焦距,好不容易才辨识出方位,让脑子持续运作,一步步艰难而虚浮地走了出去。

然而,却没人留意,有一刻,屈胤碁复杂的眸光,一直追随着她……直到离开他们的视线,她才罄尽了所有的力气,奴儿浑身虚软地跌靠墙面,泪源源而落。

无所谓了。当心灵已是支离破碎的伤楚,身体的疼痛,再也不算什么……※※※

彷佛是永无止尽的折磨,她逃不开,也没有喊停的权利,只能软弱地任由他恣意伤她,凌迟她伤痕累累的心——她曾经想过,很努力、很努力地想,她到底是什么地方做错了?为何一夕之间,全都走了样?原本耳鬓厮磨的他,怎会冷酷得让她觉得好陌生?

是因为那一日,她拒绝了他,所以他才存心呕她?

也或者,有她无她,根本就无所谓,就像他所言,他并不愁没女人,他早已对她生厌?

日复一日,她早已无心去探究答案,执着地守在他身后,一日又一日,直到她再也无法承受——接着近日来总是昏昏沉沉的脑子,一阵反胃感打心底冒了上来,她不知所云地干呕着,逼退了苍白脸庞上的最后一丝血色。

她不晓得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总是食不知味,并且时有呕吐的情形。

难道被他伤得太重,不仅知觉,连味觉也跟着麻木了吗?

奴儿的目光再一次飘向摊在桌面上墨痕已干的字迹,恍恍惚惚地笑着自己的傻气。

她究竟还在痴愚地坚持些什么呢?早就没人会在乎了,而她,却还深深地将它刻划在心底,视若珍宝,舍不得抛却。

想起他教她读书练字时的甜蜜,酸楚的泪雾悄悄浮上眼眸。

这是她给过他的承诺,她要练会他的名字,一直以来,她不曾忘怀过。而今,她办到了,矢志不移的情,就像练字过程中的坚决。

执起寄诉着一腔浓情痴爱的纸张,她贴近心口,迟疑了好久,才移动步伐往他的房门走去。

当她傻吧!已然痴绝的心,再也回不了头,就算是被他弃如敝屉,她也认了。

※※※

走近房门,道道不寻常的细微声响传了出来,那不是平日寻欢作乐的笑闹声,而是……曾与屈胤碁有过太多激情缠绵的夜晚,那种声音,她当然不会不熟悉。

一阵椎心的剧疼穿透肺俯,奴儿抓紧了襟口,死咬着下唇,疼得发不出一丁点声响,连泪都忘了该怎么流……那是男女交欢的纵情之音!

明知,这是早有预料的事,但是真正碰上,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却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她还要再这样过下去吗?

这种情形,会日日上演,日日蚀骨椎心,直到磨尽了她的生命力,她如何承受得住?

是不是……也该对自己仁慈生了呢?

一直以来,她只晓得为他投注一切,用尽所有来爱他,从无心思多顾及自己一些,而今……还能不清醒吗?

突来的想法,撕碎了灵魂,奴儿轻抽了口气,受下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致命创痛……「妳还想在那里站多久?」屈胤碁含着轻嘲冷讽的嗓音由房内飘进奴儿空茫的脑海。

他应该早就知道她在外头了吧?却还能无动于衷地和别的女人做着这种事……是呵?若不是这般的绝情,他就不是屈胤碁了。

奴儿苦涩地一笑。

此刻,她唯一想的,是还尽他一生的情……推开房门,正好望见他下床穿衣,而床上一丝不挂的女子,依旧媚态横陈,丝毫不以为意。

血,一滴又一滴由划开的胸臆流淌,心,也一寸寸地凝绝。

「过来替我更衣。」他淡漠地下令。

然而,她却没如以往一般,温驯地依言。

静静地,她走上前,过于清亮的明眸定定地望住他。「是不是伤了我真能令你快意?」

屈胤碁一愕。

她从来不会向他质问什么的,他一直都以为,她是个比水更温驯的女人。

「那又怎样?女人若不是自甘犯贱,我伤得了妳们吗?」

怎会有这样的人?恣意伤人,却还嫌弃人家的无怨无悔。

这一刻,她是真的醒了。

全无保留的付出,只换来他的嫌恶与鄙弃,她何苦?再执迷不悟下去,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呀!

「我懂了。」她反应出其的平静,不哭,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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