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内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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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内王爷-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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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变成这样是她始料不及的,钱公子好男色的丑名也为她带来了些许好处,那便是媒人从此不再上门。如果知道会这样,别说一万就算是十万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但求那些烦人的大媒们别再上门。
像湖广总督上门做媒的这种“美事”,她实在无福消受,这回有守丧的借口,下回可就没那么走运了,想到这钱凝风更是下定决心把钱家大少爷的名字弄臭。心情大好的她步履也轻快起来。
一进门,家仆便跑来禀报。“少爷,几天前你带回来的小公子还没醒,小翠姐已经吩咐把大夫唤来。” 家中的主子突然被传有断袖之癖,作为奴仆的下人即便是很不想相信,但客房中那昏迷的少年又是不容置疑的存在。
家仆的话提醒了她,那一砸万金的娈童还在府中,明媚的凤眸一转,便计上心头,原本打算回凝风居的脚也转了一个方向,往东南面的迎客楼走。
钱家的迎客楼坐落在离西院最远的东南面,是一座独立的院子,院子里假山流水,花园里的花花草草打理得极尽费心,看来主人务求令入住的客人感到宾至如归。
推开迎客楼的厢房,大夫与小翠就在房间里。迎客楼的厢房摆设一点也不马虎,做工精致的八仙桌摆放在镶嵌有西洋进口的玫瑰彩绘玻璃的窗前,一扇玉白屏风便放置在雕花的红木大床前,处处显示出钱府的富甲一方。 
“他怎么了?”钱凝风在房间里,八仙桌旁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
“还在昏睡,刘大夫正在为他诊脉。”小翠立刻从八仙桌上倒了杯茶递过来。
接过杯子,慢慢的品尝杯中的香茶,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担心床上的人。
“小翠,把账簿拿到这里来,并准备好文房四宝,顺便在凝风居里收拾一间空房给贵客用。”抬了抬下巴,钱凝风示意贵客便是床上的少年。
“是,少爷。”虽然满肚子疑问,但碍于刘大夫在场又不便多问,躬身便退出去,张罗她所交待的事。
不一会儿,小翠捧着账本,身后跟了一名手捧托盘的丫鬟,托盘里放着她要的文房四宝。
“大夫,他怎么了?”放下茶杯,走到床边,钱凝风潇洒的靠着床柱。
“厄……钱少爷,这位公子内伤极重,又一直没有得到适当的照顾,加上后来的外伤,他能活命便实在是走运,武功要恢复到从前那般,恐怕要一年半载。”刘大夫神色凝重的看着床上还在昏睡的少年。
“大夫请你尽力救治。”
“医者父母心,老夫定当尽全力,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在他只是昏睡并无性命之忧,不久便会醒来。”
“有劳了。”
“那里的话,老夫先开几张药方以求尽快的调理好这位公子的身体,至于内伤便得靠他自己运功打通被堵塞的静脉。”刘大夫拿起一旁丫鬟托盘里的纸和笔,洋洋洒洒的写了几大张药方,交给靠在床边的钱凝风。“只要按时服用,便会好转。”
“谢谢大夫,不送了。”转过身吩咐小翠把诊金交给刘大夫并且送客。
临走之际,刘大夫突然回过头有些尴尬的低声叮嘱。“内伤加外患恐怕一两个月以内不适宜做过于剧烈的运动,否则有性命之危,钱公子请你节制。”
刘大夫的话在钱凝风的脑海里“轰”的一声炸开,挂着一张哭笑不得的脸孔看着他,一旁的小翠,抿着嘴、红着脸,强忍着不笑出声。
她狠狠的瞪了小翠一眼,扯出一抹不情愿的笑容。“刘大夫放心吧,我会遵照你的嘱咐,下次还得有劳你。
抿着嘴强忍着笑的小翠,领着刘大夫离开迎客楼,厢房内突然只剩下斜靠在床尾的钱凝风和床上昏睡的少年。
端详着床上昏睡的少年,苍白如雪的白皙肤色,淡到几近毫无色泽的唇瓣,挺拔如玉的鼻,虽是秀逸,却也流露了内敛的倔强。他的眉是弯的,不是那种英姿勃发的剑眉,却在柔和中,也隐隐带着一丝贵气。纤长如扇的睫毛,密密地覆住眼睑,并在眼窝下投射出一抹淡淡的阴影。
毫无疑问,床上的少年是美丽的也是可爱的。
他可是足足花了一万两银子买回来的,顿时,钱凝风便不再觉得少年美丽更不觉得他可爱。
一万两银子!
我的一万两银子!
越想便越觉得生气,白花花的一万两银子,竟然卖回来一个只会躺在床上昏睡和浪费医药费的废物。
这一万两银子一定要花得物有所值,小子,别怪姐姐我玷污你的“清白”。一万两用来买日后的清静也算划算,一眯凤眼,钱凝风打定主意后,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算计笑容,那表情有点可怕,可惜床上的人正在昏睡,要不然恐怕会被吓得带伤逃跑。
刘大夫走后不久,迎客楼厢房里的少年便醒了过来。
少年双眼迷茫,无意识的打量着房间,昂贵的红木大床上雕满了吉祥如意的云纹图案,白色的轻纱随风而动,夕阳的余晖透过美丽的玻璃从屋外透入,一派祥和宁静。
这是哪?
希望三哥不知道我出事了。
少年挣扎着想起来,可惜身子一动便扯痛了身上的伤口。
“嗯~!”
听到轻微的呻吟声从床上传来,钱凝风从账本上抬起头,看了看床上挣扎着想起来的少年。
“小子,要起来吗?”一点也没有起来帮忙的意思,反倒勾起嘴角看着他的狼狈相,心里则心痛着那无端被敲的一万两银子。
“你是谁?”当少年发现自己严重的内伤以及不轻的外伤令他完全失去抵抗能力时,美丽的冰蓝色眼睛中闪过一丝恐惧,但表面上还是强装镇静。
“钱凝风,你的主人。” 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被钱凝风的敏锐所捕捉,放下手中的笔,脸上带着我是大恶狼的笑容,潇洒的摇着手中的折扇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
她的突然接近令少年莫名的紧张起来,但高傲的自尊不容许他退缩,硬是忍着痛楚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圆圆的眼睛不服输的用力瞪着她,手死命的抓着床单,由于伤势的关系有些发青嘴唇紧张的抿成一条线,样子刹是可爱。
虽然钱凝风不是嗜钱如命的守财奴,但也并非视钱财如粪土的清高之人,当花的钱即便是数十万两也不会眨一下眼。上次黄河发大水,她一口气便捐了五十万两,可不当花的钱即便是十两她也会觉得可惜。
一万两啊!
看着眼前的少年,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白白花出去的一万两,心里顿时又不平衡起来,一眯那双明媚的凤眼,嘴角便不由自主的扯起来,那要笑不笑、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令床上的少年不着痕迹的往床里面缩,还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充满恐惧而圆瞪的大眼里映照着钱凝风那有些骇人的表情,眼中的瞳孔不受控制的在放大。
“叫什么名字?小美人。”一只白晰的玉手挑了挑少年的下巴,语气十足轻佻。
“你~别过来。”被眼前清秀俊逸的一身黑衣的钱凝风吓到了,少年不顾身子的疼痛连滚带爬的想越过她离开这个房间。
“呵呵……,叫什么名字?小美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淫笑自钱凝风的嘴巴溢出,略会些防身术的她一个翻身便把少年压倒在身下,虽说少年会武功,可现在内伤加外伤从床上起来已经是一件吃力的事,更何况是反抗?
少年白皙的小脸惊得发青,小嘴恐惧的抖着,圆圆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你想干什么?”
“呵呵……,名字?”看着被吓坏的少年,钱凝风坏心的继续在笑,仿佛多逗弄这名少年几下那一万两便会回来般。
“放开我!”少年使尽力想把半压在他身上的她推开,可惜身上的伤令他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名字~?”笑眯眯的凤眼,配上刻意装出来的下流语气,以及不安份的手,少年简直快被她吓坏了。
“隆禧!我叫隆禧,我说了,快放开我!”少年的回答几乎是喊出来,眼角处出现了可疑的湿气。
“龙禧?名字还不错,你在哭吗?”怪没同情心的钱凝风,嘲笑着脸色早已发青的少年,慢慢的起身,站在床边俯视着他。
“那有~!你看错了。”少年可疑的偷偷擦了擦眼角。
“是吗?不过我奉劝你别起来,因为你受了重伤,而且想跑也得先还我一万两。”
“一万两?你是土匪!”少年顿时把圆圆的大眼瞪得暴大,不可置信的盯着她。
“有什么问题?还是你要我算上利息?以一万两把你从青楼给赎回来,要走当然就得还我,而且我还算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你早就落入那帮有分桃之好的老爷、少爷们的手中,还不好好的谢谢我。”钱凝风慵懒的靠在床边,一副在商言商的风凉语气。
“一万两就一万两,我还你行了吧,扶我起来写一封信,让家里人把钱给送来。”少年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眼中的恐惧还没退尽。
“看不出,你这小子还挺有钱的,但是要赎身也得看看本少爷许不许。”钱凝风一副你奈何不了我的表情,语气极尽讽刺。
“你……”龙禧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再慢慢的吐出来。“要怎么样你才放人?”
“我别的不多,就钱多,要离开也不难,在你伤好之前留在这里当我的挂名小厮与男宠,你的伤我会让人来照顾,而我也不会碰你。”钱凝风收起之前的不正经,神色凝重的对他说。
可是龙禧看她的眼神依旧充满戒备,无奈之下,也只好解释当初为什么会出手救他。“那天便是看在你那股倔气上才出手救你。”
“可是……”
“不要问为什么,放正你可以放心,我对小孩子没兴趣,而且也没有断袖的嗜好。”像是证明自己的话般,钱凝风退到房间里的八仙桌旁。
“我……不……”正当龙禧打算拒绝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反正现在受了伤,谁也不知道他在哪,以这种身份留在钱府一定没有人猜到,也省得回京路上出岔子让三哥担心。“好,我伤好前绝对不会走,但你也要记得你的诺言,绝对不许碰我。”
“识时务者为俊杰,反正现在的你的内伤这么重,武功也施展不开,留在钱府养伤对你只有好处,你大可以放心,我会遵守诺言,绝对不会碰你。”钱凝风清秀的脸上又换回那张淡然的表情,接着便在椅子上坐下,继续看那些没完的账本。
对于钱凝风的奇怪要求龙禧并没有过问,就如她明知道自己受了内伤也会武旦却并没有问原由一般,室内又恢复到他昏迷时的宁静,两人再也没有交谈,她也继续埋头在那一大叠来自全国各地的账本,而龙禧则专心运功疗伤以求早日恢复武功。
是夜,小翠领着数名手拿被铺的婢女走进迎客楼,婢女们手脚利落的在软塌上把被铺铺好,便在小翠的示意下退出去。
“少爷,我看还是让我留在这里侍奉龙公子吧。”对于房间里都默默做着自己事情的两人,小翠不赞同的皱了皱眉。
“下去吧,禧儿病了当然是我来照顾。”钱凝风大声的回答,以致还没走远的几名婢女们都低下头竖起耳朵。
“少爷,你是千金之躯,可不能这样糟蹋。”
“禧儿不是旁人。”钱凝风看了看窗外,确定那几名婢女走远了,而四周又无人,话锋一转。“我们走吧,你帮我把账本拿一拿,我们回房去。”
床上的龙禧虽说紧闭双眼,但那并不等于是睡着,对她的前后不一感到好奇,可现在身体状况并不允许他多管闲事。稍微分了一下神,在体内运行的那股真气差点便走岔了,还好及时收敛心神,要不然后果堪虞。
拿着账本小翠跟在钱凝风身后,临走前还把房间里的蜡烛吹灭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衣着整齐的钱凝风与手捧账本的小翠又来到龙禧养伤的客房。
把门打开的小翠也不管事否会吵醒床上的龙禧。“少爷,等一下我让人把这位龙公子移到凝风居里已经收拾好的厢房,免得你老是要跑来跑去,一个不小心然上风寒可不得了。”
“也好,把东西放下,你回去再休息一会儿,等天亮你就按排最嘴碎的人过来。”
“最嘴碎的人?小……少爷,难道你打算……”主仆两人相处十多年,很多事都不用说明白便能领会个中意识。
“对我就是这样打算的。” 
“少爷,这样不太好吧,你的名声可就……”
“我决定了,还是你想我娶个大少奶奶回来。”
“那更是要不得!我这就去。”小翠几乎是叫出声的回答,离开前还与不放心的看了看她。
“那还不去,还楞在这干嘛?”
小翠与钱凝风旁若无人的聊天,床上的龙禧不是死人,更何况他还会武功,警觉性自然比一般人强,当她们进门前便已惊醒,一直躺着不动便是要看看她们搞什么鬼,结果听到的是她们一段莫名奇妙的话。
隔着床帐,龙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在思考她们主仆两人所说的话。
突然床帐被一只白皙的手掀开,钱凝风伸手把闭眼装睡的龙禧往床里推,一阵脱衣的声音过后,龙禧便感到她爬上了床,僵直着身子等待身后她的进一步举动。
换作是平常的龙禧,怎么会任由陌生男子近身,而且对方又是享有断袖盛名的富家子弟,即便明知有伤在身不敌,也会拼命的抵抗,以免受辱;更何况对方看上去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儿,动手反抗也不见得会输。可面对相貌清秀的钱凝风,他便无论如何都没有兴起这个念头,心中除了不安外还有一丝难以理解的期待。
我该不是有问题吧!
不会一定不会,平常有上青楼,家里也有侍妾,我绝对没有断袖的癖好,绝对没有。
龙禧心中不断的否认,原本僵直的身子简直就成了石化状。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们都是男人,而且我又没有断袖之癖,早上丫鬟来我们两不在一张床上,那流言便不会更上一层楼。”钱凝风好心的为僵直着身子躺在身边的龙禧解释。
你是男人我才害怕!这句话龙禧当然没有胆子在一脸不耐烦的钱凝风面前说“我没有害怕,只是不习惯与别人同睡一张床。”
“那现在快习惯吧,往后有的是时候与我同睡。”说完拉起被子转身倒头就睡。
果不然,当太阳晒屁股的时候,名叫翠莲的丫鬟便奉命前来收拾房间,她是钱府中最嘴碎的奴仆。
一进迎客楼的厢房,房中的床帐被半挂在床柱的铜钩上,而床上正睡着衣衫不整的钱家大少爷与他新买回来的娈童。
翠莲抿着嘴在偷笑,因为今天又有事情可以到处三八,尤其对象是一向完美若神祗的钱家大少爷,府中的人都不相信,这回可人赃并获。
虽说是钱府中最嘴碎的丫鬟可也很勤快,也没有忘来的目的。“少爷,该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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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这个月的账本。”
书房里,钱凝风坐在桌前,四周坐着二、三十名年纪各异,手拿账本,说话的口音各有不同掌柜打扮的人,每个人都毕恭毕敬的坐着,屁股只接触三分之一的凳面,腰板儿挺得笔直,一个接一个的向她作营收报告。
钱凝风舒服的靠在铺有软垫的红木椅子上,半闭凤目凝神听着掌柜们的报告,身后的纱帘里放了一张躺椅,在纱帘的遮挡下宽大躺椅上的人显得有点不真实,而一向侍候在钱家大小姐身旁的小翠也在里面伺候着。
书房一向是前钱家讨论正事的场所,来自全国各地钱家商号的掌柜们也是一年只有一回能踏进这里,如今书房里放了一道纱帘与一张巨大的躺椅,众人心中都在猜想里面躺的一定便是久病缠身的钱家大小姐,而且她的贴身婢女也在里面。
“公子该喝药了。”小翠从温在一旁的药壶里倒出满满的一碗药汁。
“把药放下,等我来吧。”半眯的凤目里闪过一丝神采,从椅子上起来,动作轻柔的撩起纱帐,一个闪身便走进里面,在众目睽睽下,拿起桌面上那碗微烫的药走向躺椅,小翠机灵的把躺椅上的人扶了起来。
钱凝风在躺椅旁的座椅上坐下,小心翼翼的捧着手上的药,背对着一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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