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的心情不大好,起因于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虽然,他一向对于女人,都是很不屑的,但从没一个女人可以像郑花絮那样,
惹得他心情大坏。
连续好几集的名人八卦节目里,那个女主持人郑花絮,总是在电视上放话要
访问他。
但,最令人生气的是,采访者不都该是客客气气的吗?哪有人像她那样,不
但公开骂他是个胆小鬼,还说他是懦夫,否则为什么就这样躲着,也不接受她的
访问。
这女人……真是个大白痴。怎么会有人因为采访不到受访者,就这样公开挑
衅对方的?
他一向都不看这类的垃圾节目,那天是他的私人助理突然打电话给他,要他
看电视。
当他打开电视看到郑花絮所讲的内容时,他平静的心,在那一刻炸开了。
连续三个星期,这个只有容貌没有脑袋的笨女人,竟然公开的向他叫嚣,他
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而她也成功地引起他的注意。
因为当他看着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蛋,与闪着生命气息的晶亮神采时,他竟
莫名的被她给撼动了心湖,这颗他认为早已死掉的心,竟也因她而起了波澜。
每次,他打开电视,一看到她的脸出现在萤幕上时,他的眼睛就会牢牢的盯
住她的身影不放,这种不由自主的渴望,连他自己都大为惊骇!
虽知心底叫嚣着危险,但他却依然克制不住自己一再想要看她的冲动,甚至
他还情不自禁的用录影机,录下她每一集的节目,都只是为了看她。
当她每次在节目结束前,用着自信满满的口吻对着他喊话时,他心底虽对她
的冒犯之举感到不悦,却也同时被她的勇气给吸引。
若是她真的面对他时,她还能这么勇敢吗?有时,他甚至会想像着两人面对
面时的情景,眼底不禁浮现一抹兴味。
不过,他却没有因此而叫人去调查她的一切资料,因为他心底隐约清楚,若
是让他知道她的一切的话,或许……他会忍不住,亲自去找她。
他不敢想像找她之后的后果会是什么?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下意识的想要逃避心底的感觉,这也是让他最近心情
大坏的原因。
他一直以为,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任何事物或是任何人可以影响他了,却没想
到,这个女人竟深深的影响了他的情绪,要他如何能心情不坏?
所以,他才会流连在这些夜店里,一边喝酒解闷,一边准备要大开杀戒扫除
一些阻碍他们严帮的敌人。
每个夜晚,他都会选不同的地点来喝酒,因为他要扫除的敌人,都分布在这
些不同点上。
而他每次大开杀戒的时候,都不是在他的计画当中,他总是顺应他的心情好
坏,来决定是否要动手。
不过,一旦让他心情大坏或是惹火了他,那敌人就要倒大楣了,就像现在。
他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发觉时间差不多了,他该去出任务了,而这次的任
务所需的时间,他预估和前几晚一样,应该三十分钟就可以解决。
于是,他仰头一口喝下刚才叫的上等双料威士忌后,将空的酒杯摆放在吧台
上,突然开口说道:
“酒保,先帮我保留一瓶上等的威士忌,三十分钟后,我会过来喝。”冰冷
无情的声音向忙碌的酒保命令着。
然后,他高大的身躯站了起来,伸出手将一叠千元钞票,往吧台上一放,马
上引起了酒保的注意。
酒保对于这种出手大方的客人,一向都是很有好感的,尤其他从一进门到现
在,一直都是安静又不惹事的客人。
正当他伸出手想要把那叠钞票收过来时,严少邦那修长好看的手却比他先一
步的盖上那叠钞票。
第二章
“你……”酒保对他的举动感到惊讶与不解,双眼才对上他,却被他眼底的
骇人气息给吓得倒抽了口气。
“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你收下这些钱后,若是我回来,你没有做到我的吩
咐,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吧?”
酒保无法回话,只能点头,因为他已被他眼底散发的肃杀之气给震慑了。而
且,他太清楚,若没有照他的话去做,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
这男人实在太可怕了,连他这个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酒保,也忍不住从心
底发寒,甚至身子还微微的发着抖。
所以,当他稍稍压抑住内心对他的恐惧,想要问他,如果他一直没有回来喝
这瓶酒,那该怎么办时,严少邦已经以着不可思议的速度,消失在人群之中。
走出PUB 的严少邦,敏捷的坐上黑色的重型机车,戴上安全帽后,转动钥匙,
迅速的发动车子,飞驰而去,在夜风的吹拂与寂静的空气之中,引擎发出的怒吼
声,显得特别的震撼人心。
约五分钟之后,他到达了今天的目的地,在一个黑暗的巷弄里,他停下机车,
轻巧无声地大步迈向一道铁制的门。
他伸出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掌,将掌中握着的一个轻巧却威力十足的小型手
榴弹,迅速的往铁门丢去,很快的,门上就被炸出个窟窿,他随即灵敏的跃入门
内。
当然,门里面的人马上有所警觉,不过严少邦的动作更快,他的双手早就各
握着一把银色特制的灭音手枪,接着只见他每一枪都十分精准的射中想要对他有
所动作的人。
他手里射击的动作持续着,脚上当然也没有闲着地快速移动,对着那些来不
及抄起武器的家伙,狠狠的攻击着,让他们完全没有反击的机会。
这里就是最近兴起的何帮堂口,设立在市区内的一个暗巷之中。
严少邦还记得,那一天晚上,义父特地把他叫到书房里去,就是要和他讨论
这件事情。
当他看到义父脸上凝重的神情时,一向寡言的他,忍不住对义父关心的询问
道:
“义父,怎么了?”
“少邦,你听过何帮吗?”
“不足挂齿的小帮。”
“这我也很清楚,但,由于他们的帮主急于在北部地区打响知名度,所以这
些日子以来,他们一直在找我们严帮的麻烦,如此挑衅的行为,已让我们帮内兄
弟人心浮动了。”
“嗯。”
“哎呀,少邦,你别只是嗯啊!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要藉由挑衅的行为以及
处处找麻烦的动作,好来壮大他们自己的声势与地盘啊!”他有些心急的提醒着
少邦。
“少邦,我是严帮的帮主,绝不容许有人欺到我的头上,这些年来,虽然我
名为帮主,但实际上帮务的决策和运作,我早已全权交给你了,不过我还是不得
不提点你!”
“义父,我办事,难道你还不放心吗?”
“呵呵……我当然放心啦,看你在这二、三年问,就把严帮给变成了北部地
区的第一大帮派,这样的成果若没有真正的实力,是不可能会达成的。
对于你的表现,义父很满意,否则,我也不会把严帮的实权全都交给你,只
是,老人家总是比较会担心,才会叫你要小心注意啊!“
“谢谢义父的关心。”
“唉!少邦啊,你从懂事以来,就是在帮里长大的,混我们这行的,当然不
可能过安稳、舒适的日子,我们处的环境是用拳头、血汗与泪水交织而成的。要
不然,你老妈也不会如此心疼你了。
她有时会怪我把帮里的事全都交给你,但我却对你目前的成就感到很骄傲。
照理说,当年你进严帮时,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放在这个大染缸里,会
变成一个怎样的孩子,任谁都无法料想得到。
但,少邦,义父却对你这样出色的表现,感到由衷的欣赏和骄傲,因为你不
但没有学坏,而且还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只是……“
严北泰的脸色在讲到这里时,突然一阵黯淡,让少邦忍不住微蹙眉头,对他
道:
“义父,虽然妈妈她很不喜欢我做这行,但……”
“不!不!我不是在为你老妈的事黯然神伤,虽然她对你在这个人吃人的残
酷世界里,用自己的拳头和鲜血,打拚出现在的局面,替你很担心也很心疼,但
义父却觉得你很了不起。”
“那义父,你是为了什么而神伤?”
“还有什么?除了我那个唯一有血缘的不肖女儿——小雪,还能有谁?当年
她和军师一起背叛你、伤害你,那就算了,但她现在又要回来了,我……”
严北泰的话突然只讲到一半,因为他看见少邦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变得僵硬
而冰冷,他忍不住再次开口对他道:
“对不起,少邦,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教好,才会让她变成这样,义父
……”
“别再说了,义父。她的背叛反而让我学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只
有自己是可以信任的。”
“孩子,我虽然不知道,小雪这次回来究竟想要做什么,但至少听到你这样
说后,我也放心了,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再受到她的伤害,你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天
真的少年了。”
“所以,义父你不必替我担心。没错,我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少年了,如果她
不能认清这点,那也只能怪她自己了。”
是的,当年的他确实是天真的,但经由这些年来的磨练,若现在要形容他这
个人,只有一个形容词可以使用,那就是一团阴影。
一团无所不在、让人感觉沉重压力,完全无法忽视的可怕阴影,很多人都会
被他这团阴影给吞噬,并帮助他成为一团更巨大、更有影响力的阴影。
从他这个少帮主在几年前,开始实际掌权之初,他的行事作风就已经让帮内
的人议论纷纷!
当每个人都以为他会有所一番新的变革,而想出各种方式要来抵制,甚至准
备看他笑话的时候,他竟然完全不理会大家的故意杯葛,还舍弃义父派给他的保
镳,单枪匹马的用实际行动,一一去铲平和严帮作对的帮派,并一再的扩展严帮
的地盘。
他英雄式的挑了一个又一个的帮派,不论对方的人手与火力有多少,他总是
有办法以个人的力量出奇制胜,严少邦的传奇正横扫整个北台湾。
在那段期间,没有人能预测他下一个会攻击的目标,只能被动地做好各种防
范,但最后依然无法躲开他的攻击行动。
他利用一年的时间,以这种传奇式的单打独斗,与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将
严帮扩展成第一大帮派。
当然,严少邦并不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相反的,他是个冷静又聪明的领导
者,他用本身的实力来让帮内那些反对他的人,对他心服口服。
对于他狠厉、残暴却又精准的行事风格,就算是刀里来、血里去,经过不少
大风大浪的帮中大老,也不得不心生佩服。
即使他现在身边有很多誓死保护他,并对他绝对效忠的兄弟出现,但他依然
习惯像匹野狼般独来独往,简直孤僻得可以。
更诡异的是,每当那些被他用凶狠手段修理过后的帮派组织,最后总会在隔
天清晨被警察给统统抓进警局去,而警方手上更早已握有他们犯罪的证据。
这样的事件一再发生,自然外界也就会联想到是否与严少邦有关,只是没有
证据的事,没人敢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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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少邦进入何帮的堂口里,宛若进入无人之境般的顺利与快速,何帮的人根
本无法与他俐落的身手与精准的枪法相比,很快就一一阵亡了。
二十分钟,这是他每次突袭行动完成时,正确的花费时间,接着他还可以从
容不迫的离开现场,边打着手机和最高警政署署长联络。
“这是今年你欠我的第十个人情,有需要我会讨回,现在,你自己看着办!”
他冷酷的迅速把话给交代完,并报上住址与方位后,随即骑着车子,想回到
PUB 把预订的酒给喝完。
接着,他会回到住处去,好好的冲个澡,替自己今夜的任务做个记录后,就
上床睡觉。
这几天,任务一旦达成后,他几乎都是以这样的流程来行事,但,今夜却有
一个小小的插曲,阻碍了他预定的行程。
当他骑着车子想回PUB 时,发现远方有一个小红点迅速的向他这个方向飙了
过来,对方还挥舞着双手,大声的叫嚷着:
“啊……快让开……快让开啊……”
那喊叫的声音,显然是要他闪开,但他骑车的速度十分的快,即使紧急刹车,
依然无法避免会和前方的障碍物撞在一起。
所以,他立即的扭转龙头,机车在车道上发出极大的摩擦声,车身严重的倾
倒,他警觉到不对劲,连忙松开龙头,将双掌放置在油缸上。
他一个使劲,让自己的身体腾空,接着双脚在空中一扫,让自己的身子飞离
机车,连续几个空翻之后……
他原本很有自信自己会稳稳的落在地上,谁知,他都还没站稳,突然一个物
体就用力的撞入他的怀里,两人同时倒地。
“该死!”
他狠狠的诅咒声没有停止过,狠瞪着这个害他出状况的罪魁祸首,更可恶的
是,这个罪魁祸首还压在他的身上。
“可恶!”
原本郑花絮十分熟练的站在滑板车上,在大马路边快速的滑行着,也只有在
这种时候,她的心情才能获得着正的平静与快乐。
她可以藉此抛开现实的一切与烦恼的事物,不用再去面对电视台的勾心斗角。
一想到这里,她的秀眉忍不住微蹙。
最近,被赵经理和何丽雪逼得紧,她也不想就这样服输,于是,她只好公器
私用的在节目上公开向北少主挑衅!
她单纯的想法里,认为像他那样背景的男人,是没办法忍下这口气的,所以
他最终一定会出面来找她。
谁知,喊了这么久,却没有任何的效果出现。
不过,她因这个策略而害怕的心,也瞬间安定下来了,因为她深怕若北少主
着的找上门,那她该怎么办啊?
她只有小命一条耶,她这样挑衅,无疑是找死嘛!可若不表现给上层看,她
怕自己早就要卷铺盖走路了。
可另一方面,她却又有点失望,其实她胆小的内心世界里,还是很期望能见
到这位传奇人物的。
这种莫名的期待与悸动,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或许,早在她听到北少主八
卦以来,她的好奇心就被他给挑起了吧!
像他这样的传奇人物,还真是世上少见,虽然南少主或中少主,也是一方的
霸主,但只有北少主触动了她的心灵,连她自己也不晓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她陷入这些困扰的思绪之中时,她竟毫无所觉的将脚底下的滑板车滑上
了大马路的另一侧。
待她回过神之际,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快速的往那
辆看起来车速也很快的机车冲了过去。
“啊……闪开……快闪开啦……”
她大声尖叫,又激动的挥舞着双手,除此之外,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
她像个疯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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