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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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分手-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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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幸运和幸福的了。姬美子又是一个女孩子因此手艺对她来讲就更为重要。小镇子里有一所学校,姬美子很羡慕那些从学堂里背着书包上下学的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学子们。无奈自己是个女孩子,那所学校的学生全部是男生。所以她只好打消了去镇上读书的念头。不过她有空便去镇上的那所中学在门外偷听老师讲课,老师讲到国民素质国民文化之类的词汇她听不太懂但她却很愿意听下去。在那所学校里久而久之她认识了一名男生。确切地说是那名男生先发现了她。    
    十七岁的姬美子出落得相当标致漂亮。秀丽的面颊、修长的身材、挺拔的玉颈、一双会说话的杏眼、一双柔软秀气的巧手无一不让人垂爱怜惜。可是任何美好事物的背后都包藏着祸心。这一层是天真烂漫的姬美子所没有料想到的。男生见她美如天仙就穷追不舍地缠上她,她亦不讨厌与那名男生交往。因为在这座小镇上一般像她这样年龄的女孩子早已离开闺阁嫁人或者做了孩子的妈妈了。可姬美子偏偏心高气傲。有技术没文化的男青年她瞧都不瞧一眼,换句话说她看不起没文化的男人。父母也就只好由着她性子耍下去。由此一来更坚定了姬美子对婚姻挑挑拣拣的坚定信念。    
    面对着这名有学识有前途的中学生姬美子活络了心机。男生的穷追不舍恰恰吻合了姬美子的心愿。    
    男生除了瘦削一些外鼻直口方浓眉大眼没什么可以挑拣的。姬美子决定与其相处下去。男生每日放学后都约她到河边的一块石板上为她讲解一天学来的课本知识。她很陶醉和怡然。男生的知识传授完毕后,男生坐在石板上笑眯眯地凝视着她,男生望着望着忽然立起在她脸上猛然亲吻了一下便背着书包跑开。姬美子捂着被男生亲吻过的面颊脸部立刻燃烧成云霞,她觉出男生即是她的未来和幸福。    
    然而就在姬美子与男生相交密切感情进展到可以拥抱对方的地步,接下来的事情便改变了姬美子一生的命运。    
    


第三部分第九章记忆的怆痛(4)

     幸福的背面藏有不幸。一天男生约她去他家吃顿饭顺便让父母亲大人相视她一番。她听了男生的邀请马上爽快地答应下来竟未及与自己的父母通告一声。她有些腼腆地坐进来接男生回家的家丁赶来的轿式马车的车棚内。她心里翻腾了一下,这样的轿式马车在当地的小镇上只有有钱的阔佬才受用得起。姬美子的心禁不住狂跳了起来。轿式马车很快在一所大宅院宽阔的珠红门边停下,男生摆出一副少爷的姿式被家丁扶下马车,紧接着她的手被男生牵住。她随着男生手臂的牵拉跳下马车。    
         
    姬美子胆战地跟随着男生和家丁迈向珠红的大门。两边的石狮子张着血盆大口迎进她。    
    她跟随男生进了一间比较宽敞的内宅。一个白发白眉毛且额骨突出的老太太正坐在一个圆形的厚垫上闭目养神。男生放大音量喊了她一声祖母。老太太缓慢地睁开双眸,她一睁开眼睛瞳仁里即刻呈出灰白色的光泽,像是一条死鱼的目光。老太太伸出一双如龙爪的手拉她靠近,她心里缩成一团。想快些抽出自己的手却被老太太死死地捏住。男生看出姬美子的窘态。走过去轻轻掰开了祖母的手。之后男生带着她去进见了他的母亲,他父亲自始至终未露面,据他说他父亲正在会见一个旅长,因为他父亲是这里的镇长大人。所以四方来客,八面玲珑。    
    与男生的祖奶奶相比男生的母亲要柔和善良得多。这是一个典型的性格温顺的朝鲜族女人,她向姬美子和善地点头示意她坐下。她便双膝跪在地上算是落座。这种坐姿是朝鲜族小辈恭敬晚辈和妻子恭敬丈夫的必要礼节。    
    男生母亲的和顺使姬美子减去了不少的恐慌。    
    朴高的头从罗良的胸前挪移开,他去喝了一口饮料,他微闭上双眸,他的头靠向罗良的臂弯像是枕在了他母亲姬美子的臂弯。他是那么依赖那么详实。为了让故事很完整地顺延下去,罗良忍住自己身为一个男人而被另一个男人绵软地依赖着。他想,都说出来,全部都说出来,你朴高最起码不会再呕了,身为医生也就尽到职责了。朴高开始有条不紊地重述着他母亲生前讲给他的故事。    
    晚餐开始了,一个镶嵌着红色大地毯的房间里中间摆放着一条三米余长的餐桌。一排主要的女家庭成员全部呈跪地姿式,一排主要的男家庭成员全部雄赳赳地端坐在地面上。    
    当餐桌的菜肴被佣人们摆齐全后,一砂锅的鲜美狗肉做为压轴菜端上来。    
    姬美子小心翼翼地跪在男生母亲的身旁。男生的父亲在开饭前的一秒钟内与一个腆肚胖脸的军人一并落座在姬美子的对面。按着礼节她向男生父亲鞠了几躬方才谨谨慎慎地重新跪在那里。男生的父亲一脸的威严,他的两撇小胡须颤了几颤他又用手把玩了几下,目光里向她射投出猫头鹰的贼光。她的手心开始出了些许的冷汗。那名靠向男生父亲坐着的军官同时用一双狡猾的绿豆小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她的心更缩紧了。    
    姬美子极力想着男生的威力以此来驱赶她心中的胆战。可是当她与对面的男生目光相遇时她才意识到他其实不过是一个大男孩而已。他目光中的幼稚和纯真令她感到他的无助和弱小。    
    一顿饭下来她有些力不能支,因为她的诚惶诚恐使她耗费了大量的精神。她带着汗虚从跪着的地方立起。她正要向男孩的父母告辞,她发现对面军官的嘴巴靠向男生的父亲耳语了几句,绿豆眼内同时射出一种令姬美子惶惑的目光。    
    男生的父亲向姬美子摆了一下手,意思是要她留下来不要急着离开。男生的父亲示意家丁将她带到休息厅。男生欲随同前往却被他父亲阻止住。姬美子感到事情的蹊跷与不妙,再者天色近晚她也该返回家中以免父母亲挂念。想到这里她突然挣脱开家丁的牵引向门外跑去。家丁几步赶过来毫不客气地将她拖拽回来。    
    她被带到休息厅。所谓休息厅依然是一间很宽大的房屋,地面上有许多厚垫,向里探至还有一铺方形的火炕被一玻璃拉门包裹着。墙壁上的画幅是仕女图。有几张画幅还是中国的唐伯虎真笔画迹。这是镇长从一个中国商人手中高价购置的。    
    


第三部分第九章记忆的怆痛(5)

     至于唐伯虎何许人也是姬美子辗转到中国后才知晓的。    
    姬美子心情焦虑地看着那些画。与其说她看着画到不如说她四下张望更准确些。门被家丁反锁上。她出不去又见不着那名男生。她开始后悔不加任何思考地便跟随男生来到他的家。    
         
    天色已经完全被黑暗裹住,透过窗玻璃她看见有零星的雪花飘洒下来。这是这个镇子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飞雪。她正焦虑间,门被家丁打开,借着蜡烛的光亮,她看清进来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那名军官。她的头发有些发炸、身体亦有些打颤,她预感到要发生些什么。    
    发生些什么呢?罗良感觉到臂弯处朴高的牙齿在打颤。    
    姬美子慌乱着向后退着。军官进来后随即将门锁锁紧,军官狞笑着,细眯的小眼睛里放射着只有地狱中小鬼们才有的光泽。他将自己的军衣军裤速度地从身上剥下撇扔一旁,裸出一身白色内衣。军官一步步逼近她,她一步步向后躲闪着。所谓向后也就是在那间屋子里与军官绕行。这样转呀转,军官不与她玩这样消耗体力的把戏了。军官一把抓住她用带着几撮浓密唇须的下巴与阔嘴一下子扎入她的唇间颈间,一股浊酒的气味裹着腥咸的口液喷向她。她的身体被军官牢牢地搂住,除了眼睛能够自由运转和喷出愤怒外,其它身体的要件全被军官挟住,军官在她身上乱抓乱捏一阵子后就打开了那铺火炕的玻璃拉门。军官像扔撇炸弹似的将她撇到炕内。她被甩到炕被上,后脑部位却给他摔得起了一个青包。她顾不得疼痛拼力从炕上爬起,她拿起一只枕头奋力砸向正在慌乱脱内衣的军官。军官被她突然砸来的枕头激怒了。军官不再脱衣服一下子将她扑倒肥胖的身体全方位地压向她,军官随即将它的家伙从裆下掏出直刺向她。她一声惨叫后便失去了知觉。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在什么地方她苏醒过来。周围的一切都令她陌生。她睁圆双眸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帐篷内,既潮湿又有一股霉味,地面上还时不时爬行着黑体蟑螂,她从床铺上坐起准备向帐篷外走去。可是她听到帐篷外有一阵紧似一阵的枪炮声。她迷惑了,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呢?    
    她走出帐篷,户外空气混沌,与她帐篷相邻的几个帐篷内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这叫声与她被那名军官强暴的夜晚简直如出一辙。可是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呢?    
    她知道自己已远离了家乡和亲人并且再也见不到那名可爱又可恨的男生。若不是他她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一天晚上她完全清楚了自己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和从事着什么样的事情。    
    一名军官走进她的帐篷手里提了一瓶白酒,军官走近她一副迫不及待的神情。根据眯眼军官的经验她清楚他要做什么了。她拼力躲着,军官脸上呈出不悦但没有向她发威示怒,而是从容地走近她指着她的鼻子说:识相点,你是我们旅长带回来的军妓,知道吗?什么叫军妓?军妓就是这里的军人来到此处,你要面带笑容地脱掉你所有的衣服,懂吗?脱。    
    姬美子一下子懵晕在草床上,军官的眼睛豺狼一样地盯着她。她不知为什么很乖顺地脱掉自己所有的衣服。军官示意她躺下,她照做无误,军官又示意她叉开双腿,她又照做无误,军官果断地弹掉白酒瓶的瓶盖,哗的一声,她的下体灼辣地疼痛起来。军官将那瓶白酒全部倒在她的阴部上面用来消毒。    
    几秒钟后疼痛消失,军官向她窥视几眼后便很从容地脱掉军服。军官没有扑向她只是将她从草床上抱起将她抱到自己赤裸裸的带着浓密胸毛的怀中站立着完成了他男人的使命。为了遵守军纪和照顾其他弟兄的长期欢乐,军官以及后来的几名军官全都使用避孕套。    
    战争越来越残酷,士兵死伤无数,所以部队规定全体军妓要以饱满的热情接待全体官兵。    
    姬美子已经习惯这种每日的蹂躏和凌辱。她已经变得麻木和痴呆,下体的红肿疼痛令她几次想死掉,可是门里门外皆有兵把守着她无从对自己下手。她还有个最大心愿未了却,她要知道那天她昏迷后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于是她盼望着那名眯眼军官的到来。可是日子一天天地逝去仍不见那名眯眼军官的到来。于是她便向其他军官描述他的模样。一天她向一名军官描述他的形象,那名军官一面压着她的躯体一面气喘吁吁地告诉她那名眯眼军官是三团的旅长早已战死在疆场。    
    


第三部分第九章记忆的怆痛(6)

    其实她现在心里已有数路,她在这里出现还不都拜那名眯眼旅长所赐。她当时很想知道其中的细节,现在看来已无关重要。总之,她离开了家乡和疼她爱她的父母,她想念他们,有几个夜晚她在梦中梦见他们向她发问为什么她要离开他们?他们老泪纵横。至于那个男生在她头脑闪过几次便渐次消失。她不愿再想到他,他是她的灾星和不幸的起源。    
    她在不久后的一些岁月将自己从前的事情全部抛至九霄云外,她每日和炮声、男人的臭      
    气泡在一处,她的内心只想着自己快些得个什么绝症从速离开这人间。直到有一天她在潮湿的帐篷里遇到朴永南,之后的日子她总算有了希望和曙光。    
    朴永南在第一次与她打照面的时候起就被姬美子的美丽所吸引。他生长在偏远的小山村里,在那里长到十七八岁,他还从未见到如此漂亮的美女。姬美子恬静、祥和、俊美的面颊常常使这个青年呆若木鸡或者失魂落魄。他只有半个小时的会见时间,因此他不能错过这难得的良辰美景。他当即在脑海里闪出这样的概念:这个女人将属于他永远属于他。所以暂短的半小时的时间他与姬美子什么也没做。他告诉她今晚子夜他要与她一起逃离此地。要她做好一切出发的准备。    
    姬美子听了这样的话先是一阵惊疑后又一阵暗喜,她重重地向他点着头以示默许。不管这个人的话可信度如何死马当成活马医总是个安慰。    
    其实这个朴永南想逃离开有两个方面的原因:其一,他不堪忍受部队没完没了的战争生涯和大锅煮烂菜根的饮食,当初他从家乡投奔部队就是想改善一下自己的苦日子,没想到这里与家乡一样的清苦弄不好还会丧失掉生命,他算一算划不来,再者说他不愿意自己同胞攻打自己的同胞,那样也就失去了战争的意义和色彩。其二,姬美子这个女人的美丽更加树立了他的逃离信念。他要和这个女人远涉重洋到一个安宁富足的国土上去过幸福的日子。    
    朴永南的大脑飞速地产生如此想法就没有动用任何邪念,他再三叮嘱姬美子要小心行事千万不可败露出逃的计划,否则他们人头将会瞬间落地。他们割破指头又双掌合一表示决不违约。朴永南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朴永南前脚刚迈出账逢后脚一个泥巴满裤管的士兵与他擦肩而过地进来。他狠狠地咬紧牙齿,手腕亦捏得咯咯作响。    
    到了晚上月亮爬过帐篷顶端,姬美子巧妙地与一名军官周旋到临近子夜。那名军官躺在她的怀里睡着了。她轻轻挪移开他的躯体又走到帐篷外看了看,把守帐篷的士兵已返回营地入睡。她左瞧又瞧地环视了一下周围动态。周围死一样的寂静给她带来无穷的胆量。一声猫叫让她心里一沉,紧接着朴永南从前方的一个石堆后闪现出来。她欣喜若狂地奔了过去。朴永南牵着她的一只手臂疯狂地向前方狂奔乱踏着。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到了哪里,他们都已疲惫不堪。他们却不敢停留下来休息片刻,求生的欲望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使他们陡然来了无穷的力量。他们跑啊跑,穿越密林、野地、山川、河流、豺狼虎豹的嚎叫。丛林的荆棘扎破他们的脚踝,他们亦没有停歇下来,直到天光放亮,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条江,他们才确信他们已远离了恐怖。因为一夜间他们跋涉了近百里路,就是说他们已远离了兵营。    
    他们在江边没有结冰的地方洗了洗各自的蓬头垢面,又捧了江水大口喝了起来,他们决定在这里等到天黑囚渡过江的对面,朴永南从江的这边很贴切地望到江那边的人家和炊烟。他侧眼仔细对这条江进行一番认真的侦探。这条江横向无边无际,按纵向运转却是很狭窄。如此一来他便下定决心夜里偷渡过去。因为凭直觉他断定对面决不可能是他的本国村落。他朦朦胧胧地看见对面的人用手提东西,而他们民族的人却用头部顶东西。    
    确认了这一点以后他才将视线转到姬美子的身体上。姬美子头缩在大衣领口内身体缩成一团躺在江边睡着了。他连忙摇醒她。他怕她睡死过去。在这样的寒冷气候下是断然不能于露天地入睡的。虽说刚刚入冬江面尚未结满冰,但是带着姬美子游过去还不是最佳方案。姬美子瑟瑟发抖的形骸和自己的疲顿、饥饿告诉他不能等夜晚来临了。他决定从江边旁侧的山路绕行至江对面的山村。这样一路上也能采些野果子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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