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私人劳家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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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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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冷冷淡淡地说:“冯先生,幸会。”
  我对着遥遥看过来的徐峰摇摇头示意无事。
  冯天际在我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江小姐也喜欢来这里玩?”
  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冯先生,我跟你无话可谈,你喝一杯,不然请走。”
  冯天际打了个酒嗝,话语有些模糊:“多年不见过,上次偶遇,江小姐性情变了许多,我跟家骏有几分交情,记得当年江小姐是一个殊为可爱的小女孩。”
  我不说话,且看他打什么牌。
  冯天际暧昧地浮起一层笑:“这家店劳二少倒是经常来的,在圈子里他玩得不多,但也算人不风流枉年少,当年他在三最顶层的包下的一个女孩子,据说长得酷似八十年代玉女明星叶蕴仪,不过伺候了劳二少爷两个月,再跟随着二少往这里一走,气质胜过名门千金。”
  他抬手喝了半杯酒:“据说那个女孩子后来退出江湖,洗手去了南加州读大学。”
  我听得心里波澜翻涌,冯某人果然打得一手好牌。
  冯天际冷笑一声:“不过一个□!”
  我略略皱眉,可惜人品太差。
  冯天际对我笑笑,言辞轻浮:“劳二栽培人本事一流,江小姐当得此殊荣。”
  我心头一阵寒,咬着牙打断他:“冯先生,我对劳家卓的事情没兴趣。”
  他笑笑:“也是,人不同人,一切但凭二少心意,江小姐当年的机遇似乎要差一点点。”
  我忍不住出言讥讽:“冯先生此言差矣,全港人都知道,跟在劳家卓的身边做一条狗,都已经是人上之人,也总好过有人狗都做不得。”
  看他如今这般做作,想必当年家骏倒台,他如此败类,劳通岂会容他。
  姓冯男人马上变了脸色:“江小姐不识抬举。”
  我似笑非笑:“我本来就是二少眼前红人,何须冯先生抬举。”
  冯天际倏地站了起来,一把伸手要拖起我,我迅捷地避开了。
  上次我有工作在身,这一次我可没打算忍他,我抬手将一杯酒一滴不剩地全泼在了他身上。
  冯天际勃然大怒,大力踢翻了椅子,手一扬一个耳光要送过来,嘴里犹自不干净地叫着:“他妈的,不过是劳家一个弃妇,他妈的这么嚣张!”
  另外一张桌子旁的两个黑衣男人迅猛如雷电,隔空伸臂一把拉住了他,我不知被谁的手轻轻一带,摔进了一个人的怀抱。
  我转过头,看到身后的劳家卓站得笔直,伸手稳稳地托住我的腰。
  劳家卓阴沉着脸,声音低幽沙哑:“冯天际,你发疯之前,你最好先看清楚她是谁。”
  冯某人挣开保镖的钳制,整了整衣服,哈哈一笑:“我就说,二少爷未免有失风度,怎会舍得让佳人独酌。”
  劳家卓神情非常冷静,昏暗迷离的灯光下只看到他脸色白得异常的动人。
  他冷冷地说:“她如果不欢迎你,你没有资格坐到她对面。”
  冯天际的面容显出一种阴毒的狠烈,面上却仍是笑得夸张:“二少不用这么紧张,我不过是上次偶遇江小姐,看到江小姐的设计非常钦慕,这次难得有缘碰到,我就和江小姐聊聊这家俱乐部的风流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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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家卓脸上是风雨欲来的压顶阴寒,他低头问了我一句:“你这段时间情绪这么低落,是因为遇见他?”
  我抿着嘴没有说话。
  冯天际颇有几分得意之色:“我好心建议江小姐。在二少爷的情妇名单里,江小姐待遇差了一点,不妨要求略微提高一点——”
  我抬眼忽然看到眼前有一道人影猛地腾空,然后是骨骼撞击的闷声,冯天际重重地摔在了桌面上,接着狼狈地滚下座椅,惨声嚎叫登时传了出来。
  劳家卓英俊霜寒的脸庞上是一片无人可挡的冷酷锋芒,他修长身体挺拔清标地立在我的身前。
  那种不发一言却如雷霆隐隐的震怒,我都被他吓到了。
  冯天际迅速地跳了起来:“劳二,你别他妈欺人太甚,你在这圈子里的那点事,你他妈有种带她出来,就早该让人戳穿你的狡诈虚伪!我在老爷子手下做了五年,你一个家族的孽子,耍尽心机将大哥踩在脚下来作威作福,老子早他妈看你不顺眼了——”
  冯天际转头大声地喊:“老刀!”
  侧边黑暗角落里的几个男人闻言站了起来,不动声色地朝着我们这桌靠拢。
  (五六的尾巴)
  侧边黑暗角落里的几个男人闻言站了起来,不动声色地朝着我们这桌靠拢。
  劳家卓声音低哑冷淡:“徐峰!”
  徐峰大踏几步迅速堵在了过道,我没有想到劳家卓这位寡言敦厚的司机,竟然是个隐藏不露的大内高手,徐峰的身手异常的凶狠利落,冲着迎面而来的几个男人,一下撂倒了几个。
  那些奢华的桌椅壁灯琥珀洋酒水晶盏碟,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哗啦啦地在地上碎了一地。
  劳家卓轻轻揽着我的肩膀,闲庭散步似的退开了几步。
  三的大堂服务生和保安迅速围拢过来。
  苏见和梁丰年站在一旁,和一位疑似经理的男子在谈话。
  劳家卓一行人随行的两位保镖,都是黑衣的高壮男子,三个人拳脚生风,对付冯天际一群人,也没有落了下风,只是场面愈发的混乱。
  劳家卓闲闲地站在一旁,稳稳地将我护在怀中,看着眼前这人肉大战,神色是事不关已的冷漠,只是忍不住侧过头低低地咳起来。
  终于有保安上去拦,只是混战之中完全无法控制局面,在一片喧闹之中,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传来,咬着烟透出一丝模糊沉哑:“操,都他妈看戏呢!”
  声音不高,却有种莫名威严,在场诸人听得清清楚楚,
  场面一滞。
  我转过头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站在楼梯旁,浓黑眉毛深邃双眼,两鬓染上几缕白,整个人散发着如刀刃一般锋利的气魄。
  经理在他身边俯首:“义哥。”
  男人低头熄烟,随意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经理战战兢兢地答:“这——是劳通的劳先生在这里。”
  男人闻言,抬眼看了一周,目光对着劳家卓,遥遥点了个头,随即不紧不慢地走来。
  男人皱着眉头问:“这唱的哪一出?”
  经理忙不迭地说:“三少交代的——三少说劳先生是他朋友,今晚上的场子送给他处理家事。”
  男人转头就问:“三少在,他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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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弟恭敬地答“三少和容先生在顶楼台球室。”
  男人态度转了个弯,嘴角带了一丝玩味笑意,他对着手下吩咐:“去,让黎刚调几个兄弟过来帮手,要身手利落一点的。”
  小弟领命去办事了。
  男人站到我们面前,望着我笑笑,是那种肆意不羁却英俊无匹的笑容,然后对劳家卓说:“劳二,你家姑娘看起来挺不错。”
  劳家卓矜持淡静,从容不迫:“多谢杜先生夸赞。”
  男人说:“得闲饮茶。”
  劳家卓答:“好。”
  男人点了点头,领着手下往电梯方向走去了。
  不过是几句谈笑之间,那端的混战已经结束,一个黑衣的强壮男子拖着冯天际,如拖着一个破麻袋一般,往前走了几步将他按在了桌面上。
  其余的人基本上都倒在了地上。
  冯天际犹在大声叫嚷。
  劳家卓略微低头,盯着他眼看了两秒。
  冯天际仿佛发寒颤一样轻轻一抖,住了嘴。
  劳家卓低低地说:“冯天际,有一件事你恐怕搞错了,江意映是唯一陪在我身边的人,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一样如此,只要我劳家卓在,就定要护她安好。”
  他站直了身体,声调冷厉几分:“今日我敬你在老爷子手下跑过几年,没有功劳有过三分苦劳,且容你一次,只是——”
  他腔调一转——清幽嗓音带了杀意:“若我再听到有人说她半句是非,我只怕会十二万分后悔今日对你实在太过客气。”
  他言毕,不再看这满地狼藉一眼,只轻轻拍了怕我的手背:“走吧。”
  苏见和梁丰年随着他往外走。
  徐峰守在后面,保镖留下了善后。
  经理领着服务生,在门口浅浅鞠了个躬:“劳先生,您慢走。”
  走下长长的奢华大理石台阶,停车场的开阔地面,凌晨三点的夜风吹来,劳家卓的脚步顿然一缓。
  他松开了我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剧烈咳嗽就呛了出来。
  他背对着我们,抬手按上了胸口,身体紧绷却止不住双肩的微微颤抖,边喘边咳得一声比一声暗哑,简直如撕心裂肺一般。
  他整个身子在风中已经是摇摇欲坠。
  跟在梁丰年身后的助理,着急中有些担忧地唤了一声:“劳先生——”
  苏见用眼神制止了他的动作。
  梁丰年看着我,有些恳求的悄声说:“映映……”
  我看着那个背影,走了两步上去轻轻扶住他胳膊。
  劳家卓手掌寒凉,气色灰败,领口有酒味混着淡淡的烟草气息,想来他强撑着病体应酬一夜,又经这么一场干戈,近年来已经鲜有人敢惊动二少爷的金贵之躯,更何况是惹得他这么震怒动气,身体只怕已经撑不住。
  他掩嘴咳嗽低了下去,只是呼吸仍然不顺,不时带起空洞嘶哑的低咳,他闭了闭眼靠在我身上,静静地站住了。


  徐峰将车子开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短了一点,应该打酱油的某人足够大牌吧……办公室里一片旅游之声,我死死忍住了要旅行的计划,因为我有一个伟大的宏图,我要结文!
  (五七)
  车子停在浪澄湾他的公寓楼下。
  我转头看身旁的男人,劳家卓一路上闭着眼休息,感觉到车子停稳,他缓缓睁开眼。
  他执了我的手:“下车吧。”
  我推开一侧车门下来。
  我走到另外一边,看到司机已经替他拉开了车门,劳家卓在座位上动了动身体似乎想起身,却忽然无力地跌坐了回去。
  他身子疲倦难支,一下子竟然站不起来。
  我走上前,扶住车门,一手轻轻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劳家卓蹙着眉头低咳了好一会儿,才扶住了我的手躬身下了车。
  苏见同他简单一句:“家卓,映映陪你上去。”
  劳家卓点点头。
  苏见也不再多做寒暄,转身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我随着劳家卓走进楼下大厅,转入专属电梯,等电梯,上楼,然后开门。
  他一手撑着鞋柜,俯□换了鞋子。
  劳家卓站起来,看见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说:“映映?”
  我对他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
  劳家卓站在玄关:“你不进来?”
  我抬抬头望他:“家卓,我那天在我家跟你说的话,并不是意气用事。”
  我说:“我跟你提分手。”
  他淡淡挑眉:“我何时同意和你分开?”
  我抿着嘴站在门口不愿进去。
  劳家卓的神色不容我反抗:“进来说话。”
  我只得进了客厅。
  他不再说话,径自上了二楼。
  我只好跟着他上了楼。
  他今晚明显喝了酒,脸上青白一片,神色却是轻描淡写的寻常:“一身酒气,洗个澡我们再说话。”
  我不欲再和他玩若无其事的游戏,直接对他说:“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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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就生气:“你就这么一心一意求着和我分开?”
  我平静地说:“我以为你会好好想一想那天夜里我说的话。”
  劳家卓不理会我的话,捏了捏眉头,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为什么要分手?是因为冯天际的话让你不开心?你就那么计较别人说的几句闲话?”
  我无动于衷地说:“我没什么好计较的,因为事实本来如此。”
  他面如白霜,眼底涌起阴沉的怒火,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跟在我身边,让你觉得屈辱?是这样的意思吗?”
  我觉得身体有点发冷,忍不住握着了自己的胳膊:“怎么会,连冯天际都说,能跟了二少爷,是我莫大殊荣。”
  劳家卓狠狠地盯着我,眸中一束寒焰炙盛:“看看你是什么语气,我要怎么待你?结婚你不再肯,名分你不要,现时和你说三句话你有两句半是要跟我顶嘴置气,你到底要我怎样做,要我怎样做,你才会快乐一点?”
  我忍不住冷笑着接了一句:“结婚,等着被你再抛弃一次吗?”
  “江意映!”劳家卓厉声截断我的话。
  我有些难堪地扭过头。
  他踏前一步,扶住我的肩膀,声音低弱下去:“映映,你一直很介意那件事对不对?我没有办法令你放下心结?”
  我说:“我的心结多了,劳先生你指哪一个?”
  劳家卓问:“你想说什么?”
  我淡淡笑笑:“不如我们聊聊你在三的顶楼包下的那位,她是叫什么名字来着,李丝儿?”
  他别过头,没有看我,他没有否认。
  我的心头一层一层地凉下去。
  他喘着气,胸膛呼吸粗重不稳,他没有说话。
  我麻木地说:“我本不想谈到山穷水尽。”
  “映映,”他闭了闭眼,带了疲乏入骨的无能为力:“如果你永远无法释怀,那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再继续走下去了。”
  我撇嘴:“真为难劳先生,自我回来之后一再的包容溺爱,现在是装不下去了是吗?”
  劳家卓眼底闪过一阵惊痛,气得嘴唇都微微发抖,他骤然扬起手,我吓得马上闭起了眼。
  我感觉到他的双手压在我的肩膀,我被他大力推撞到墙上,然后耳边突然是一阵玻璃碎裂和物体摔落的巨大声响。
  我睁开眼,看到在我脸颊右侧一寸之远的一盏壁灯,水晶灯罩在地毯上碎了一地。
  天昏地暗过去之后骤然变成一片静默。
  我漠然地说:“不要吵了,我走了。”
  劳家卓扼住我的手腕,目光是深深的痛苦痛恨:“如果我不让你走呢?”
  声调之中是带了玉石俱焚的惨烈。
  我不再看他,转过头静静地说:“你不是说我若是爱上别人会让我走?你不给我试一试怎知道我会不会爱上?”
  劳家卓手猛地一抖,松开了我的手,他脸色煞白,一手扶住了墙壁,唇边涌起了一阵猛烈的咳嗽。
  他掩着嘴断断续续地咳得说不出话来,我看到他手背被玻璃划伤的一道淋漓的血迹。

()
  我说:“你让医生过来替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劳家卓忽然大力地拉住我的胳膊,眼中是暴戾的绝望:“当初你一回来时,我就不应该事事顺着你心意,直接把你绑起来最省事。”
  他一把拽住我,真不知他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我拼命挣扎,他毫不怜惜地拖着我,一脚踢开了门将我推了进去,按在沙发上:“你今晚就在这好好待着。”
  他转身将房门一掼,咔嚓一声迅速落锁。
  我听到他下楼的脚步声,大门合上的声音,然后屋子恢复成为一片寂静。
  我躺在沙发上,感觉整个人仿佛漂浮在空气中,虚虚幻幻的非常不真实。
  这是他的卧室,房间里还有他的气息。
  我抱着自己,恍然摸了摸脸颊,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一脸的眼泪。
  闭着眼不知道躺了多久,感觉自己全身黏腻,于是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去浴室。
  模糊地往浴缸里放水,起初忘记加热,于是把冷水放掉一些又加了一次。
  我脱了衣服跨进去,水温舒适宜人,我闭着眼泡着,眼前渐渐昏花。
  我今晚喝了一些酒,身体轻飘飘的,四肢渐渐发软,我感觉到有人从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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