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私人劳家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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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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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六神无主之中忽然灵光一现,想起了林宝荣。
  林宝荣电话一直占线。
  一会,她打回给我。
  “大姐……”我还未说话,已先哽咽。
  林宝荣声音干练镇定如昔:“映映,我正要找你,请你放心,老爷子已经在公司,家卓的事有人会处理。”
  “究竟怎么回事?”
  她说:“不要太担心,没什么事。”
  我勉强平定心神:“谢谢大姐。”
  林宝荣放低声音:“苏见现在不方便接你电话,待他下班后请你与他联络,号码是83615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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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我低声应。
  林宝荣挂断了电话。
  我在深夜才一间公寓见到了苏见,屋中还有几位劳通的高层。
  “映映,”苏见将我引入:“先进来坐一坐。”
  “他如今在哪里?”我呼吸都艰难。
  苏见给我倒了一杯水:“律师还在检署,晚一点会过来。”
  我接过水杯喝了几口,努力使慌乱的情绪平静:“是为了什么?”
  这时电话响起,苏见望了一眼,张彼德走去接起。
  “映映,情况还好,不用太担心,”苏见对我说:“起因是金匠公司海景别墅的案子,上周董事会对家卓的投资有质疑,不知谁将我们内部账目供了出去,这个地产项目家卓跟得很紧,不会有太大问题,现在我们没有料到银监会涉入调查,年初开始监管部门对商业银行风险的监控力度在加大,存贷比控制和存款准备金率都管得很严,这个项目前期的投入资金过于巨大,这也是董事会质疑的地方,偏偏大少前几日找借口调走了亚洲总部的大笔现款,现在亚洲回笼资金不足,如果监管部门拿这点发难,事情可大可小。”
  “那怎么办?”我心急如焚,听得一知半解。
  “老爷子总不至于不管,但假如大少插手的话,变数还是很大。”苏见一向温文的脸孔也见了烦躁:“家卓在传媒和公众形象一贯良好,外界对他接管劳通也持乐见态度,如果此事处理不好,他的信誉度恐怕受损。”
  这时有人敲门。
  “郑律师。”苏见站了起来。
  一个中年男子正提着公文包推门进来。
  他坐进沙发中:“苏见,给我拿杯喝的。”
  苏见应了一声起身,张彼德走回来拍拍坐着那几位年轻男子的肩膀:“小姜,你们先回去吧,没什么事。”
  屋中的人起身告辞。
  苏见回来时,房间里中余我和张彼德两人。
  “老郑,他还好吗?”张彼得问。
  那律师掏出手帕擦了擦发亮的脑门,松了松领结才道:“不会有什么事,只是上头来了通知,据说要彻夜调查,精神恐怕不会太好过就是了。”
  我似乎看到四面惨白冰冷的墙壁,头顶亮得刺眼的灯光,心理上还要高度防备的忍受着整夜的煎熬……他昨夜一夜没睡好,身体怎么受得了……我低下头眼泪控制不住流下来。
  张彼德站了起来:“映映,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休息。”
  我抽出纸巾擦干眼泪:“等一下,如果是江氏储入,会不会有疑问?”
  苏见神色一亮:“江氏的资金一直都是在劳通流通,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忍着抽噎,说:“数目大概需要多少?”
  苏见迟疑了一下:“映映,劳先生一直不希望你卷入劳通公事……”
  张彼德拍了拍苏见肩膀:“如今非常时期。”
  苏见考虑了一下,也不再反对。
  我点点头站起来:“我回家去问问爹地。”
  江家大宅依然灯火通明。


  汽车刚刚停好,爸爸就迎了出来:“映映,一直在等你,现在事情如何?”
  一家人都还客厅等着,奶奶神色焦急地拉着我坐了下来:“怎么样了?”
  连累长辈担心,我甚为愧疚。
  我直接地说:“爸爸,存款准备进率不足,家卓需要回笼资金。”
  爸爸直接指示下属:“将江氏所有可用资金转入劳通亚洲。”
  我不禁哭出来:“爸爸,谢谢你。”
  爸爸抚摸我头发:“我女儿幸福最重要。”
  第二天一早,林宝荣亲自出面应对媒体。
  劳通大厦二楼奢华的宴会大厅,本城数家重要报刊媒体持特别证件进入,记者会上的林宝荣妆容宜人,笑意盈盈,摄影记者都忍不住多拍了几张特写。
  林宝荣笑着说:“关于金匠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森海豪庭项目,劳通亚洲所经手的所有按揭和房贷手续都是正规的,更不会形成烂尾工程,稍后金匠集团同仁将会就此事召开一个记者会,敬请各位传媒界的朋友帮忙关注。”
  “至于劳家卓先生,各位的报道未免有些太过敏感了,检察机关只是有些事情请副总配合调查,当然劳通银行的管理层更加不存在任何收受贿赂现象,感谢各界的关心。”
  “我相信为了金融市场的稳定繁荣发展,政府会给商业银行一个公正公平的信贷环境。”
  “在此次记者会之后,希望各位媒体朋友据实报道,”林宝荣依旧笑得大方得体,却带了几分冷意:“我们将保留通过法律手段维护公司形象的权利。”
  镜头带过去,整个劳通银行总部秩序井然,职员神色平静,高素质的危机应对让人心生佩服。
  局势正在好转。
  我情绪却完全紧绷,一整夜无法安睡,心神不宁地等在家里。
  下午时分,检署高耸大楼的门前。
  经局长亲自将家卓送至门口,两人风度翩翩地握手,笑对镜头。
  局长笑得诚恳万分:“感谢劳先生的通力合作。”
  家卓微笑着说:“不客气。”
  大批的记者涌上前采访,家卓未发一言,只在律师和助理的拥簇下,快速地上了汽车。
  这时金匠公司报道已经出来,别墅工程首期顺利开盘,一派欢腾昌盛景象。
  这一仗干得真是是漂亮。
  苏见给我打了个电话:“映映,他还有些公事要处理。”
  “嗯,”我低声说:“我明白。”
  苏见说:“他没时间给你打电话,别太担心。”
  晚上八点多,我从落地窗外看到一排闪亮的车灯在楼下花园车道闪烁,即刻从沙发上跳下来冲了出去。
  我跨出电梯时,几台车子正好停在楼下。
  苏见率先走了下来。
  司机走到中间的那辆车,躬身拉车门,家卓从后座跨出,我隔了一小段距离看过去,他除了有些倦容,看起来倒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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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下车时已经有些站不稳,张彼德伸手扶了他一把。
  我觉得眼眶滚烫,连忙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他微笑。
  他露出轻浅笑意叫了我一声:“映映。”
  家卓轻轻推开了彼得的手,站定在台阶上。
  我这时才看到了后面还有一辆车驶进来。
  司机躬身上前,将老头子从车中迎出。
  我上前打了声招呼。
  老爷子一头银发疏得一丝不苟,嘴角抿出威严纹路:“映映,陪老二上楼来。”
  下属拥着老爷子往前走。
  我站到家卓身旁,挽住他的手臂,他轻轻靠我身上卸了一些力。
  走进客厅时,老爷子也不坐,只是直接地问:“在公司不方便说,到底怎么回事?”
  家卓站在他身前,沉默以对。
  老爷子皱眉:“你做事一向严谨,怎么会牵扯到受贿?”
  家卓淡淡地道:“我以后会更加仔细。”
  老爷子:“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家卓不温不火,却仍然道:“我不清楚,查一下。”
  老爷子额角一块褐色寿斑跳了跳,又看了看家卓,终于还是忍住了,只简单地问:“脸色差得很,里边为难你?”
  家卓忍不住轻咳一声道:“还好。”
  老爷子说:“家骏签下银江的案子后,他妻儿都在本埠,他回来接我班子,我调你去香港。”
  屋内突然一片寂静。
  张彼德脸色微变,按捺不住超前跨了一步,苏见连忙一把扯住了他。
  家卓平和地说:“我听从公司安排。”
  老爷子点点头,抬脚朝外走:“好好休息。”
  大门关上的一刻,家卓轻轻呼了口气,身子骤然一晃。
  我伸手搀住他,他身子已然支撑不住。
  苏见急声道:“映映,扶他坐下来。”
  家卓一手扶着我的手臂,一手撑着沙发无力地跌坐了下去。
  “家卓——”我慌忙道:“怎么了?”
  他握着我的手,露出一个微弱笑容,抬手按着额头,闭着眼轻吸了口气。
  好一会他才勉强睁开眼,看了一眼仍站在客厅里的数人:“都坐下来吧。”


  苏见几人坐在了沙发上。
  杨宗文将手上提着的箱子搁在了客厅茶几上,一手探了探他的脉搏,简单地说:“躺下来。”
  家卓抬手阻止他:“只是有点累,宗文,没什么事。”
  苏见忍不住问:“是谁签的调查令?”
  家卓语气很低,显出了一丝幽冷:“周煜国。”
  “有没有问出你什么?”
  “没有,”家卓靠入沙发深处,倦倦地说:“他们没掌握什么实质性证据。”
  我斟茶出来,听见他们还在谈公事,他熬了这一天一夜,真不知哪里来的精力。
  家卓站起来:“上楼书房说吧。”
  “等一下,”杨宗文喊住他:“家卓,你最好先打一针。”
  “宗文,辛苦你,你回去休息吧。”家卓说。
  “我也很忙,你要是半夜生病自己叫救护车。”杨宗文毫不客气。
  “没有这个必要。”家卓说,不带任何情绪。
  “脉搏迟缓,血压很低,是不是还伴有胸口持续性闷痛?杨宗文不耐烦地道:“你要是想现在就倒下去,你就继续死撑。”
  家卓冷着脸不理会他,朝楼上走。
  “家卓——”苏见劝不住他。
  “先让医生看看吧,”张彼德站在家卓身前:“你老婆昨天担心你身体,哭得梨花带雨的……”
  张彼德捅捅我:“小映映,再哭哭。”
  家卓转头瞧着我,面上露出温柔神色,牵住了我的手:“对不起。”
  “你们先在客厅坐会儿,”杨宗文趁机马上道:“映映,给他喝点温水。”
  我从厨房上去时,家卓躺在二楼的沙发上,杨宗文给他挂点滴。
  家卓接过我手中的杯子喝了几口水,伸手摸摸我脸颊:“映映,你先去休息一下。”
  我放下杯子,看了一会他的脸,将他扎着针的手小心放好,然后绕过他的肩膀,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
  “好了,”家卓抱住我,轻轻拍我的肩膀:“没事了。”
  我吻了吻他的脸庞,为了不妨碍他们,我进卧室去。
  一会我走出来看他。
  家卓对我招招手,示意我在他身旁坐下:“苏见他们自作主张了,无论如何,替我谢谢你爸爸。”
  我问:“家卓,怎么会无缘无故调查你,究竟是谁做的?”
  他咳了一声:“映映,已经过去了。”
  我定定望着他:“别瞒着我,是大哥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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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皱皱眉:“你怎么知道?”
  我低着头不说话。
  家卓转头望着他的下属,低柔的嗓音:“彼德?”
  张彼德耸肩:“不是我告诉她。”
  “是唐乐昌告诉我,”我坦白地答:“他说他父亲接待过大哥。”
  家卓眸光料峭清寒:“唐家公子对你还真是言无不尽。”
  他不再和我说话,只转头吩咐苏见:“去我书房,左边第二排上面的抽屉。”
  苏见面有疑惑,但还是点点头起身走去书房。
  苏见很快回来,手上拿着一个普通的牛皮封面笔记本。
  家卓点点头示意,张彼德接过来翻开,脸上疑惑,抬头看看苏见。
  苏见凑过来看了一眼,神色顿时变了。
  张彼德更是双眼发亮:“老天,这样的资料怎么会在你手上。”
  家卓缓缓地说:“周煜国的妻子李竹的移民申请已经批准,她已经准备和女儿定居海外,她娘家背景本来就显赫,周煜国对妻女冷淡,据说已经有差不多十年来都是和情妇一起住,恐怕她也已经是忍到了极限。”
  “劳家骏逼人太甚,”家卓看了我一眼,复又转头望着茶几上一杯冰水,低幽的声音掠过杀意:“没有必要再手下留情了。”
  我看了一眼苏见摊在桌面上的笔记本,双脚发软跌坐在了地上。
  上面写着的不过是一些普通的阿拉伯数字和凌乱的字母符号。
  那是——周煜国任职期间的交易和受贿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老二开始反击,俺开始勤快,吼吼。给我留言吧,不留言就霸王票嘛。
  (三十)
  接下来的一周,劳通高层剧烈动荡,家卓撤去了首席财务顾问的职位,只负责亚洲区的行政工作,总部的几个部门也换上了新的经理。
  公司里已有人提前跟家骏祝贺。
  也许是公事烦乱,家卓这几天神思不属,情绪很差,有时下班回来就独自一人坐在书房沙发内直到深夜,我若是打扰他,比如坚持让他吃饭或者休息,有时吵得他烦了,他面露愠色已经是非常忍耐的口气:“映映,让我自己呆着。”
  我只好无奈地走回房间去看效果图,前段时间爸爸要求我回江氏工作,并答应我只要我回去帮忙,他会听取我的任何意见。
  我身下的两个弟弟都还小,我实在拗不过一个父亲的轻声下气。
  我在一个底层的设计部门做事,刚刚开始工作要忙的事情也多,可能对家卓也有些疏忽。
  我试图和他沟通,但他总是轻描淡写将我敷衍而过。
  一次夜里他不知梦到什么,骤然从噩梦中惊醒。
  我也跟着醒来,给他拭去一头的冷汗,温柔地说:“家卓,放手好不好,我们搬去香港。”
  他无言以对。
  我将手指放入他的掌心:“家卓,只要我们在一起,不是那里都可以好好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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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好久,终于他低声说:“映映,抱歉。”
  我心头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只握住他的手:“再睡一会吧。”
  周末家卓去北京出差,苏见早上过来,来送他去机场。
  我在楼下厨房煮早餐,苏见走了进来。
  “要不要吃一点?”我问。
  “吃过了。”苏见说。
  我看了他一会,开口问:“你有事情要和我说?”
  “嗯。”他露出赞赏微微笑,坐在餐桌旁。
  我将煎好的蛋放在桌上,倒了一杯牛奶:“几点的飞机,他还没有下来吃早餐。”
  “不急,还有时间,”苏见忽然说:“映映,他这段时间不太好照顾吧。”
  “胃口极差,脾气极坏。”我直言不讳。
  苏见缓缓地说:“映映,你知道,有些人是这样,他的人生为了一个目标而日夜不休地辛勤奋斗,而当这个目标即将达成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或是别的事情,令他对自己的原本确信不移并为之苦苦坚持目标的产生了怀疑,那么,他是不是会非常的迷茫。”
  “我的本意并是如此。”我想了一会,轻轻说。
  “但你令他动摇。坦白说我亦不明白他到底在困扰什么,但这段时间,他的情绪非常低落。”
  “映映,他这几年据时隐忍,他没有任何理由在这个时候收手。”
  我低着头想了一会,才轻轻说:“我明白,对不起。”
  苏见诚挚地说:“谢谢你。”
  家卓三天后从北京回来时,我去接他的飞机。
  我们开车去吃饭,几十层的旋转餐厅之上看得到城市的灯光一片流光溢彩,菜上到一半时他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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