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情隐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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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情隐狼-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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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觉得你比较残忍。」蚌壳嘴,刀子舌,他受伤惨重。
            「去去去,你的对手在那边。」她像赶顽皮小孩子一样地推开他。
            「无情。」
            木休嘀咕了一句,踱到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前,用着打量的目光,放肆地「观赏」他。
            「你不累吗?同一个姿态摆了两个多小时。」
            眼神保持警戒状态,隐狼不时过滤里的复杂人种,耳朵机伶地聆听周围的声响,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小声音。
            他不爱烟雾缭绕的是非之地,讨厌穿着暴露妖娆女子的香水味,更恨眼前肆无忌惮的犯罪现行犯,可他无权行使逮捕权。
            这里是台湾,一个不隶属联合国的小岛,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任其糜烂。
            因任务所需,出入龙蛇杂处之地是自然事,但不表示他认同这种颓丧生存环境。
            「你很酷,开口扯扯两片嘴皮,应该不是件困难事吧!」他是装傻还是故作镇静?
            木休耻笑地抽回他漫游的视线,隐狼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毫不避讳的迎向旁人的注意力。
            木家两兄弟看似一般无害的老板,实际上却有一股黑色势力在暗中支撑,本身更是深藏不露的好手,不过鲜少人知情他们的另一种面貌。
            在寻鼠的巧手寻觅下,一切秘密都不再是秘密,全都清清楚楚地摊在太阳底下。
            「你是哑巴?聋子?」不会吧!木休转头一问:「阿烈,我要去学手语吗?」
            手语?石孟舲微微眨了几下睫毛,不解地斜眄他,「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怪哉!懒人学手语,天下一奇事。
            「少损我。你挑男人的眼光异于常人,特别偏爱聋哑人士。」若他们成了亲戚,他能不学吗?
            「聋哑人士?!他?」她真的很想笑。「据我所知他会说人话。」
            说人……人话。那不就表示他不是哑巴。「难不成我得改用外语交谈。」
            死啊都仔,装聋作哑耍人,就算听不懂博大精深的中国话,至少也说声哈罗嘛!存心要误导他。
            「不一定,他的中文很道地,非常台湾味。」一点也听不出可笑的洋腔洋调。
            这下木休的脸色当场刷黑,十分不谅解地转回头。「你玩我。」
            不屑。隐狼的眼底传递这个讯息——他不是爱设计人的维丝娜。
            「喂!你头顶的是我的天,脚踩的是我的地,盯着的是我的人,多少尊重我一些。」居然还不屑他!
            老板的头衔愈来愈不值钱,放纵不消费的人柱占空间,他还被嫌挡了路,真教人心痛的事实。
            「左边。」隐狼突然道。
            嘎!「什么左边?」他在说啥?木休下意识地瞧瞧左边。
            「他在说你妨碍了我的工作。」小人!想支开他好进行身家调查,还好他回来得快。端着空酒杯,木易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一大叠钞票,滑过平顺的台面推到石孟舲眼前。
            再从剩余厚度中抽出三分之一,非常不乐意地将厚的那一叠抛给抢钱分子,一扭身挤过狭小的吧台门。
            噫——手脚真溜,一下子工夫就拐银两进贡。「我还没开始呢!你就急着来搅局。」木休瞪他一眼。
            木易嘲笑着,「哈!你退化了,要不要拐杖?轮椅比较符合你的需要。」差劲——人老的毛病。
            木休气呼呼地说:「有本事就上!我等着看猴子摔跤。」嘲笑他未老先衰得有傲人本领。
            木易鄙夷地朝他扭鼻弄眼。「滚开,王爷要出巡。」
            小丑。这是木休给他的评语。
            「我叫木易。兄弟,如何称呼?」木易一副四海之内皆兄弟的豪气,一手勾着高他十来公分的男人。
            「哈维。」隐狼淡淡一说。
            「哪里人?」
            「美国。」
            木易又问:「工作性质?」
            「保镳。」
            「和我家阿烈交往多久?」
            隐狼仍是简洁回答「三天。」
            「你知道她的性别?」
            「知道。」
            「你是她的男人?」
            「两万。」
            啊!两万?什么意思。「阿烈,你懂他的含意吗?」问得好好的,怎么会冒出两万这一句。
            忙着调酒的石孟舲拨空回了两句,「叫他记在墙壁上,等我年终有空再清算。」
            木休和木易听得述迷糊糊,只有当事人了解其中奥秘,只是不点破。
            原来石孟舲早听厌了隐狼凡事索价的无赖口吻,所以「欠债」欠到她自己都数不清,随他去漫天要价,反正她没打算还债,就记在墙上发烂吧!
            牛郎一夜都不只这个价,他太低估自己的价码了,该去星期五餐厅上一课,鸭子卖肉可是论分论克算,不比一般的高级鸡。
            便宜的高档货。
            一个平静的夜过了。
            石孟舲在无形中,似乎习惯了有个男人陪她走一段路,不急着领回已被遗忘的爱车。
            「你能保护我多久?」
            三年来,她躲过无数追踪,一直没有遭受正面攻击,但不表示危险消失,而是潜伏在黑暗中,等着她自投罗网,现出原形。
            「一个月。」这是隐狼任务的期限。
            一个月?她蓦然停下脚步。「一个月后你就要放我自生自灭?」那还不如不要出现。一个人的生活过惯了,他偏来搅局,搞得她作息大乱兼负责他的饮食起居。然后他很洒脱地告诉她一个月后离开,这算什么?
            她并不寂寞,是他的介入让她发觉一个人很孤单。
            在某些方面,她习惯依赖他。
            「一个月后你就自由了,不用避开早晨的太阳光。」他言简意赅,一笔掠过。
            聪颖的石孟舲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你是说,你会揪出幕后黑手,还我一个安全无虞的空间?」
            「女人,你不笨。」如往常他仍是一脸不屑的回答,只在语气中少了一丝鄙夷。
            在不知不觉中,隐狼对她的关注已超过己身的责任,而他还毫无所觉。
            「你打算怎么做?」她想手刃弑父夺母命的仇人。
            「收起你的拳头,等我断气的时候才轮得到你出手。」他刚说她不笨,她马上露出笨相。
            他看起来很无能吗?敢瞧不起他的能力。
            握紧的拳头骤然松开,石孟舲懊恼地注视自己无意识的举动,几时愤恨地拳头一握都不自知。
            「你该告诉我的。」
            隐狼的鼻子嗅到一抹不寻常的味道,手自然地平放在枪套上,脸上不显露半点痕迹,眼睛在黑暗中发光。
            好戏正式开锣。
            「你已经知道了。」
            她激动地朝他一吼。「不!我不知道!我是当事人,有权参与这一切……一切的开始和结束。」
            「话太多。」容易影响声位的辨识度。
            「我话太多?」清瞳圆瞠,石孟舲气得两腮满满的。「严重缺水的男人没资格评论……」
            「趴下。」他大喝一声扑倒她。
            枪声四起。子弹从两人头顶呼啸而过。
            隐狼以子弹的速度及方位判定,朝暗巷中开了几枪,依据子弹穿透肉体的回声来取决攻击者的受创程度,并掩护身下的女子匐匍前行至安全范围内。
            「不要动,他们是先锋部队。」他察觉她蠕动的身躯有冲上前的趋势。
            先锋?又不是在打仗。「你怎么知道?」
            「我们有一流的行动网。」
            「你们?!」不只一人保护她?
            石孟舲还想问个明白,枪声阻断了她的声音。
            短暂的互击后,附近的居民听到枪声大作纷纷开灯探头,打电话报警,隐狼趁着灯光大亮之际看见数条移动的黑影,迅速地扣下扳机,了结一干鼠辈。
            在无人注意的空档,他拉着她住一旁的防火巷闪入,不与台湾的警方正面接触,免得费一番工夫解释。
            「你的枪法很好。」虽然乍起的灯光刺眼,血红色的窟窿她看得一清二楚,都正中眉心。
            「我不会教你。」
            想也知道。她不满的任由他拉着走。「我们要去哪里?」
            「回家。」
            「噢!」真简单,一点都不浪费口水。
            隐狼似乎厅到她的心声,朝她怪异的一瞥。「严重缺水是什么意思?」
            「嗯哼!」现在换她拿乔。「三千。」
            他眉头一缩。「成交。」搬石头砸到脚了。
            「天生缺乏水滋润所以话少……唔……」得意忘了形,她冷不防被偷袭。
            扣住她的后脑,隐狼完全不照牌理出牌地镇住她喋喋不休的唇,趁隙溜进「水库」大肆搜括温液,志满意得地扬起贼笑。
            「嗯!水源补充完毕。」他没想到她的唇比想像中甜美,有探索的必要性。「你……你居然……吻……吻我。」一回神,石孟舲的食指抚着微肿的下唇。
            没发火?很好。「放心,这次不收钱。」
            她外表看似大男孩,唇该死的百分之百女性,柔软得他想一口吞了她。
            这就是女人的特质吗?他的心在浮动。
            不收钱?!这个恶霸夺去了她的初吻还敢大放厥词。「应该是我向你索价才是。」
            想想也对。看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就让她一次。「自己从负债里扣。」
            无形中,他向自己的心投降。
            「很抱歉,我的吻是无价之宝,你的财产不够抵债。」她直想撞他几下。
            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蓦然被夺去初吻的耻辱,谁都难以接受,尤其对方还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是吗?」不过是一个吻罢了。「大不了我让你吻回来好了。」女人就是爱计较。
            「吻回来?!你……你欺人太甚。」一发狠,石孟舲拉起他的左手张口一咬。
            深深的齿印沁着血丝,在隐狼的小臂上留下骇人的伤口,他眉头不皱地细吮她咬过的痕迹,令石孟舲不自觉地晕红了双颊。
            间接接吻!这是她脸红的原因。
            「满意了吧,不用赔上我的全部家当?」女人没理性。
            「我……哼!冷战。」
            一甩头她赌气地绕小巷子回家,不理会身后的男人,快步地让冷风吹凉脸上的燥热。
            一句冷战耗时十七分钟又二十五秒整。
            当石孟舲看到一室惨遭破坏后的凌乱,原本已降温的热度再次扬起来,绯红的脸可不是害羞。
            「我要宰了那群混蛋。」破碎的玻璃片,已无生息的七条小金鱼,满地的书籍周报,衣物散满屋子,花盆中的泥土混着向日葵的「尸体」横卧在浴室门口,墙上仅存一副田野的油画幸免于难。
            「很尽责的清道夫,破坏得很像命案现场。」他一脚踢开缺角的三脚椅……原本有四只脚。
            不用仔细查看,隐狼由被破坏的环境得知,这是几个小时以前的作品,而「创造者」早已逃之夭夭。
            典型的一贯作风,先闯空门未果再埋伏枪手,以求人、物两得。
            命案现场?!他真会说风凉话。「你不用查查房间吗?也许有歹徒藏在里面。」
            他是来保护她的吗?她看他根本是来此观光的旅客,哪有人一进门就自动找东西吃,而不先勘察屋内情况,以防有变。
            「你电视看太多了。」真糟糕,他的蛋糕不见了。隐狼气恼没及早吃了它。
            「电……」石孟舲停了一下深呼吸。「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人家都找上门了。」
            喝!巧克力酥。「有门吗?不是坏了。」他咬着巧克力酥,用眼神哀悼劳苦功高的残门。
            「不要跟我打马虎眼,你懂我的意思。」不用等人来杀,光他一人就够气死她。
            「噢!等我练好读心术再说。」人是铁,饭是钢,肠胃最大。
            隐狼一手搜括倾倒冰箱里的零食,一手往嘴巴里塞,以慰饿了一晚的肚子。
            PUB里虽有供应食物,可他怕里面掺了什么FM2之类的禁药,谁知道那两个嗜钱如命的兄弟,是不是用这一招来拐客人。
            「哈维。郎纳斯——」她忍不住大吼。
            他抬起一眼轻觑。「你忘了现在是清晨,不要扰乱邻居的安宁。」生气的女人倒别有一番风味。
            当一个人气过头冷静的思考一下,很多事自然地连贯成一线,石孟舲的脸色一变,冷笑地踮高脚尖拉住他的上衣。
            「你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是不是?」
            瞧她辛苦地踮脚尖,隐狼难得发挥骑士精神,手臂一箝,将她抱高和他眼齐。
            「已知的答案何必多此一问。」
            温热的气息呼在脸上,她莫名的心鼓擂动。「放我下来。」
            「舒服,我不想放手。」女人的味道好诱人,他喜欢这样拥着她。「你……」这个男人太……太容易让人心动。「你拿我当饵对不对?」
            好温暖的胸膛。呃!她在想什么?石孟舲控制肾上腺素,不要在他腻人的注视下脸红。
            「恭喜你,终于开窍了,可惜没奖品。」他盯着她的唇,回想刚才的甜美。
            果真如她所料。「我不需要奖品。」他们竟然拿她的命开玩笑。
            「这样吧!我委屈一点,送赠品……我的吻。」
            没等她开口反对,隐狼先一步封住她爱讨价还价的小红檀口,再一次品尝四唇相融的快感。
            过了数分钟后,他才像餍足的猫儿一样松口。
            她又气又恼又羞,脸红得如熟透的番茄。「你又偷吻我。」
            「我有罪,你判我死刑好了。」他两手一摊,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小气鬼,女人的通病。不过是两个吻嘛!有必要大惊小怪吗?真是度量狭小。
            反过来她若要求几个吻,他会勉为其难的同意,虽然他还是讨厌女人这种生物。
            至于她嘛!暂时列入「尚可」接受的女人种类。
            「冷战——」
            石孟舲心一横,不理会心里细细的杂音背过身,开始收拾一地散乱,以消耗体力来发泄涨满的怒气,以及她尚未发觉的小小爱苗。
            寄秋《藏情隐狼》 jillyang扫描 苦寒梅校对
            ,。4yt。四月天会员独家OCR,
            第四章
            「抬脚。」一只拖把顺势抹过。
            所谓的冷战在二十分钟后,正式宣告破裂。
            这次又是为了啥事,让一向自认忍性坚强的小女人再一次推翻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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