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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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歌-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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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白分明的眸子满是戏谑的看着他,哪有半分睡意?

  “你竟敢骗我?”

  他气得直喷气。

  “好了好了!我只是不想在浴缸里做嘛!背痛死了,我在上边。”

  他说着翻身爬到他的身上,然后看着他,笑着问:

  “做不做?”

  “废话!”

  他一把拉下他,狠狠吻住。

  “舒庆,你怎么这么容易上当啊?”

  在被进入时,连清篱喘息着问。

  “还不是因为你!”

  他瞪他,再次狠狠的吻住他。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连清篱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意识告诉他上班时间快到了,可是身体却坚持要多休息一会儿。

  “连先生,八点了。”

  熟悉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连清篱想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石头的声音。

  什么?八点了?

  睡意立刻消失的一干二净,他连忙应道:

  “我知道了。”

  身体刚一动,腰间就缠上一双健壮的手臂。

  “再睡一会儿……”

  男人语音模糊的咕哝着。

  重复这几天来,每天早上都要做的事——低头吻住男人干燥的唇瓣,柔声哄道:

  “我要去上班了,乖乖睡……”

  一边轻手轻脚的拿开箍在腰上的铁臂。

  唇分,牵出一条透明的细丝。

  男人满足的咂了咂嘴,咕哝两声又闭上眼睛,在枕头上蹭了蹭,睡着了。

  像只吃饱喝足的大猫!

  将双脚移到床下,扶着腰站起,股间清晰的不适感,让他不由得皱起眉头。冰凉的体液顺着大腿流下,他扶着墙,以最快的速度向浴室走去。

  他之前的确曾动过让舒庆带上安全套的想法,可是只试了一次,便主动放弃了。

  带上那层橡胶,会延缓男人的She精时间,这一特点,在舒庆身上体现的尤为突出,哪怕用最最超薄型的,结果也是一样。

  做到自己连反应的力气也没有,舒庆竟然还不射,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所以……就只好这样了。

  看着地板上的白色液体,蜿蜒着流向下水道的入口,然后消失无综,连清篱的脸有些发热。

  不知是不是适应了的缘故,最近很少出现发热的情况,除非舒庆失控,做的次数超过他身体的负荷。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清粥小菜,见连清篱出来,石头连忙帮他拉开椅子。

  “连先生,还来得及,你吃了早餐再走。”

  “麻烦你了。”

  看了看表,还有一些时间,他便坐了下来。

  “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他平常都是七点半起床,起床的时候,石头和舒庆依然在沉睡,石头今天会叫自己起床,不是猜到什么就是听到什么。

  饶是连清篱向来淡然,此刻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那我去睡了。”

  石头点了点头,反身走进书房,关上了门。

  连清篱这才放松下来。

  专心吃起早餐。
  

  第 46 章

  看着侍者拿着菜牌走远,卫空远转向连清篱一脸感慨的道:

  “咱们有好一阵没一起吃饭了吧?”

  “有么?”

  连清篱淡淡的道。

  “都快一个月了,自从那小子开始学着做夜猫子开始。”

  卫空远一脸嘻笑,不依不饶的道。

  “你也太会计较了吧?你吃饭还能找不到人陪?”

  连清篱挑眉,

  “人家想你嘛!”

  卫空远眼睛一闪一闪的,故作甜美状。看的连清篱一身恶寒。

  “行了行了!不就是嫌我不帮忙么?我帮你就是了!”

  瞪了他一眼,连清篱不悦的道:

  “以后这种难搞的案子你还是少接一点!”

  卫空远赖赖的一笑,一副你耐我何的表情。

  他是故意接这种案子的,因为连清篱只管民事案实在太浪费人才了,所以说不得他就得‘辛苦点’,随时找些难搞的案子,让连清篱施展施展手脚。

  连清篱自然明白他这点小心思,只是不说破而已。

  大部分时间,他都会积极配合,不过自从和舒庆在一起之后,似乎就越来越不卖他的帐了——想到这儿,卫空远立刻变得不高兴起来:

  “你家那位也太黏人了吧?一下班就接你走,中午还要巴着你陪他吃饭,简直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真是……”

  此时侍者走过来,将两杯西柚汁放在桌上,卫空远闭上了嘴巴。

  餐点一样样被放到桌面,两人将餐巾抖开,铺在膝上。

  “我昨天收到何筝发来的邮件。”

  卫空远突然道。

  何筝跟连清篱分手后,便去了美国,到现在为止,已有半年之久。

  连清篱怔了怔,才问道:

  “她……还好吧?”

  “她说上学比上班有趣多了。”卫空远笑道。

  “那就好。”

  连清篱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要说自己曾经对不起过什么人,也只有何筝了。

  卫空远低下头,专心的将牛排送进口中。

  其实他骗了连清篱,何筝发来的信件谈论的都是他,虽然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字里行间,满满是不甘与痛楚。

  半年的时间,对何筝而言,远远不够,她显然还无法忘却。

  连清篱犹豫了下,开口问道:

  “你是不是有熟人开了家跆拳道馆?”

  “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说干什么?”

  连清篱淡淡的反问。

  “不会是你想学吧?”卫空远瞪着眼睛,张着嘴巴,一副震惊莫名的夸张表情。

  连清篱没有说话,看了他一眼,显然是默认了。

  卫空远侧头审视了他半响,忍不住问道:

  “我能问你原因么?”

  “没什么原因。”连清篱头也不抬的道。

  卫空远看着他隐隐冒出领口的吻痕,皱着眉头,很认真的道:

  “跆拳道不怎么实用吧?我个人认为还是‘防狼三十六招’可能会更有效些。”

  连清篱半天才醒悟过来,他抬起头,眯起双眸,沉沉的道:

  “卫——空——远!”

  “别气别气,我错了还不成?开个玩笑嘛!”卫空远连忙道歉:

  “只是……”他有些犹豫的看着连清篱:

  “……像你这种跑个步都会扭伤脚踝,只踢了一次足球就导致半月板损伤的人……学跆拳道,会不会勉强了些……我个人认为你还是乖乖的让舒庆保护比较符合实际……”

  跟一个人相处的时间太久,就会有这样的苦恼——你所有的糗事她都知道,一一指出,让人连辩解都不能。

  向来认为只要努力就可以成功的连清篱,唯一尝到的败绩就是体育这一方面。从小到大,他的体育成绩,都是在老师刻意放水之下拿到及格的分数。

  无数体育老师告诉他:你天生协调能力极差,稍微有点技巧性的运动,还是不做为妙,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运动伤害。

  不服气之下,还是做了一些尝试,至于结果……不提也罢。

  “所以……你还是想试一试?”

  看着连清篱毫不动摇的表情,卫空远小心的问。

  连清篱不语,只是一脸坚定的看着他。

  卫空远无奈的叹了口气。

  连清篱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拗脾气一发作,谁都挡不住。

  “恕我直言,你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

  “活到老,学到老。”

  连清篱不咸不淡的给了他一句。

  再叹了口气,卫空远还是取出纸笔,写下一个电话号码。

  “去找这个人吧!熟人还能多些照顾。”

  “谢谢。”

  连清篱终于显出一丝笑意,不再是面无表情。

  卫空远看着他,喃喃道:

  “还真羡慕那个小子……”

  “你说什么?”连清篱没听清。

  “我说——你可得悠着点儿!”

  卫空远笑道。


  第 47 章

  疯狂扭动的人体,震耳欲聋的乐声,是PUB特有的氛围。

  灯光映照下的,是明亮的一面,而灯光的背后,则只有阴影了。

  门一关上,遭杂的不知所云的乐声便被阻隔的一点不剩,掏了掏耳朵,舒庆斜睨着一脸沮丧的下属,淡淡的道:

  “一个小兔崽子都搞不定,我说老黄啊!你是越混越回来了!”

  “庆哥,那小子确实硬气,再搞下去,我怕出人命,实在是……”

  叫老黄的中年男子搓了搓手,让了开去。

  躺在地上的男人,或许称不上男人吧!看上去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最好骗也最有血性的年龄。

  肿胀变形的脸上,青的紫的红的绿的,如一块调色板一般,五彩斑斓,早已辨不出原来的面目。

  舒庆蹲下身子,抓着少年的头发,将他拉向自己。

  少年吃痛,睁开双目,早已对不清焦距的眼睛依然逞强般的睁开到最大的限度。

  “还真是挺硬!”

  一松手,任那少年的头,“嗵”的一声重重的撞在地上。

  “可不是,不管弟兄们怎么伺候他,都一声不吭。”

  “我就喜欢这种硬骨头!”

  这样说着,舒庆抬脚踢了踢一滩烂泥般的少年:

  “小子,叫什么名字?”

  少年闭着双目,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

  “庆哥在跟你说话,装什么死?”

  旁边人看不下去,抬起脚便想踩下去。

  “行了行了!跟小孩子计较什么?”

  舒庆扬起眉,似笑非笑的表情让那人讷讷的放下脚。

  光亮的桌面上,放着一只小小的玻璃瓶。瓶子里装着颜色鲜艳,如糖豆般的物品,足足一整瓶。

  旁边还有一包有些破损的塑料袋,白色的粉末从破损处洒出,散在桌子上,皓白如雪。

  舒庆将塑料包拎起,放在鼻端,刺鼻的味道让他的眸中闪过晶芒,如同嗅到血腥的野兽,充满了危险的味道。

  重新蹲到少年的头边,塑料袋在少年脸前晃啊晃的。白色的粉末簌簌的落在少年的脸上,少年睁开双目,一惊,拖着破损处处的身体,向后躲去。

  舒庆痞痞的笑了起来:

  “躲什么躲?这可是好东西!这么纯的货,只要一点就可以让你欲仙欲死!别瞪了,给你一点就是了,可别说我小气!”

  身边的人把舒庆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

  “你想干什么?”

  少年的眼睛瞪得几乎脱出眼眶,颤抖的语声充分暴露出他的恐惧。

  “我教你招好用的,看到没有……”指了指身后开始忙碌的手下,舒庆好心的解释:

  “把那玩意儿放在火上,烧化,然后直接注射到血管里,效果可是最好哦!保证爽得你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而且——”

  他悠闲的笑着,从石头手中接过香烟:

  “运气好的,一次就能爽到天上去。”

  少年瞪着已经点燃的酒精灯,一脸惊恐的表情仿佛看到了洪荒猛兽。

  “不要!你不能那么做!”

  身体筛糠般的抖了起来,他拖着被打断的双腿,拼命的向门口爬去。

  舒庆也不阻拦,伸了伸懒腰,自顾站起:

  “我可是看你小子讲义气,够朋友,才这么花心思伺候你的,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哪?不过你那几个兄弟好像不怎么够意思哦!把你一个人丢下,都三天了,连个鬼影儿都没露……他们不会是当你死了吧?”

  舒庆一脸假惺惺的惊讶表情,看向少年。

  “你少挑拨离间!你他妈有种就放马过来,大爷才不怕你,少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下三滥的手段?你是说这个?”

  指了指举着针管,站在一旁的手下:

  “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吧?”

  一挥手,几个人已经上前压住了少年。

  发了疯的挣扎起来,能想到的各种粗话都从嘴里喊了出去,但是,惊恐的视线中,闪着银光的针头却离自己越来越近,终于,他崩溃般的哭了出来。

  “明知道这玩意儿不能沾,还卖给别人,你他妈就该死在这上面……”

  舒庆冷冷的声音有着金属般的质感,却没有属于人类的感情。

  “饶命啊……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我是被人逼的,我姐姐在他们手上,我不敢不做啊……”

  果然是被人支使。

  舒庆的眸光越发冷厉起来。

  “我说了,我说了……我不要染上毒瘾,饶了我吧……”

  少年尖利的哭喊声,让舒庆又伸手抠了抠耳朵。吵死了!

  看看表,竟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好了,接下来怎么做你们应该知道了吧?我要那条大鱼,不要整天盯着这些小喽啰不放!”

  在下属点头哈腰的恭送声中,舒庆走了出去。

  “庆哥,这次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石头忧心的皱起眉头。

  “废话!”

  周密的计划,严密的组织,这些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嚣张了整整一个月才被他抓到一条小尾巴。龙漕虽然有这样的实力,但是经过调查,这些事却不是出自龙漕之手。至于其他的小帮派,像那么纯的上等货,可不是那些笨蛋能搞到手的。

  说来说去,可能的对象只有一个,但是,抓不到证据,说什么都是放屁!

  狠狠的再吸了一口烟,舒庆将烟头一甩手扔到地上,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不过,这样才有趣,不是么?

  嗅到血味的野兽立刻兴奋起来。

  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舒庆拍了拍石头的肩,催促道:

  “石头,车开快点!”

  “是,庆哥!”

  深蓝色的房车,以跑车的速度划破暗黑色的夜幕。

  “慢死了!”

  瞪着车窗外一个接一个被甩在后边的车辆,舒庆不满的抱怨。

  “庆哥,不能再快了。”

  “那是因为你没用!”

  石头气结,忍不住道:

  “连先生要知道你为了早点见他,开这么快的车,一定会生气的。”

  “敢告状你小子就死定了!”

  舒庆怒声威胁。

  石头闭上嘴巴。

  突然想起这小子似乎极得连清篱信任,舒庆忙又放软了声音,难得的解释道:

  “石头你要体谅一下我嘛!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我容易么?一周才能尽兴的做一次,就算我再心急,也是很正常的!”

  平日因为连清篱要上班,不但做的量受到限制,质也明显不到让舒庆满足的程度,所以,连清篱每周两天的公休日,对于舒庆而言可是有着特殊含义的——可以随意的抱着连清篱,不用考虑他的休息问题,也不用考虑他的身体问题,可以一直做到爽!

  所以大家同是男人,石头应该给予体谅。

  

  被包裹在唇间的男性在舌体拖过的同时,颤颤的抖动起来。

  压抑不住的低吟自连清篱唇间溢出,紧紧揪住床单的手指,也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

  紧紧闭合的小口在舒庆的耐心扩张下,渐渐松软,他加入第二根手指。

  虽然依旧维持着不慌不忙的动作,舒庆已经觉得自己就要面临崩溃的边缘。

  沉重的鼻息加快了频率,被唇舌热烈抚慰的硬挺一阵痉挛,舒庆趁机加入第三根手指。

  被蓦然扩张的地方收缩了几下,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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