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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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歌-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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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轻了怕你感觉不到。”连清篱笑道。

  伸手拉过何筝,轻轻的揉着被自己掐红的地方。

  “所以那是真的?”何筝睁大眼睛,看着连清篱。

  “当然。”连清篱道。

  “你真的向我求婚了?”何筝屏气问道。

  “当然是真的,你还没说同意不同意呢?”连清篱笑道。

  “当然同意!”何筝瞪起眼睛:

  “你知不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连清篱,我告诉你,这话说出口,我就不会让你收回去!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我赖定你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连清篱将跳豆似的何筝拉进怀里:

  “我好像不小心找了个凶老婆。”

  “你现在知道也晚了!”何筝翘着鼻子道。

  “那……”

  正想说话,连清篱的手机突然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伸手拿过手机,屏幕上跳跃的名字让他的心一阵急跳,他转向何筝,不好意思的道:

  “抱歉。”

  “没关系。”何筝从他怀里站起:

  “你打电话,我去开瓶红酒,我们一会儿好好庆祝一下!”何筝蹦蹦跳跳的向楼上跑去。

  连清篱待何筝的身影消失,才踱到窗边,按下接听键。

  “连清篱你他妈是什么意思?”舒庆暴怒的语声立刻从话筒传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留的纸条,还有那些东西!”舒庆的语声中、间杂着“咯咯”的磨牙声。

  连清篱深呼吸几次,才能用正常的语调说道:

  “舒庆,我现在跟我的女朋友在一起,我刚才向他求婚,她已经答应了……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舒庆沉默半响,只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连清篱,你给我听清楚!立刻给我滚回来,我当没听见刚才的话。”

  “为什么要当没听见?舒庆,我就要跟我‘女’朋友结婚了,因为我喜欢她,我爱她,而你,是我永远也不会选择的对象!请你立刻把东西从我家拿走,识别卡放在邮箱就行。”

  没待舒庆答话,连清篱便挂了电话,并顺手将手机关掉。

  他抬头看向窗外,圆圆的月亮挂在半空,清冷的让人心寒。

  “阿篱?你发什么呆?”何筝的声音唤回他的神智,他连忙扭头看去。

  何筝站在他的身后,一手拿着一瓶酒,笑容甜蜜:

  “阿篱,我们开哪瓶?”

  一切都该结束了——荒谬的、混乱的、禁忌的……

  “这瓶吧!”他指着何筝右手,笑道。

  胸口有些闷闷的痛,让他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他仰起头,告诉自己,很快就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第 17 章  

  清晨七点,天色依旧是一片雾蒙蒙的灰。连清篱站在车库的出口,拨通家里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舒庆应该走了吧?

  伸手揉了揉抽痛的额角,不知是不是早上湿气太重,他依然有那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步伐迟缓的走进电梯,突然觉得熟悉的大楼此刻显得寂静的吓人。

  电梯门慢慢滑开,他走到大门前,将识别卡对准插孔。

  门“咯”的一声慢慢打开,他深吸一口气,才迈步进入。

  换上拖鞋,他慢慢走进客厅。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他抬起头来,然后,他怔住。

  昏暗的光线中,舒庆如野兽般狠厉嗜人的眼眸竟然——近在咫尺!

  “你怎么……”

  刚一开口,手臂便被狠狠的握住,随着粗野的劲道,他踉跄着被扯进客厅,扔在沙发上。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直到身体整个陷入沙发,他才反应过来。

  “你干什么?”他愤怒的吼着,试图站直身子。

  但是还未爬起,随之而来的沉重躯体便压在了背上,男性魁梧结实的身躯,压得他连动也无法动,他觉得自己像是被踩住壳的乌龟。

  舒庆始终沉默着,有力的大掌粗鲁的扯开他的皮带,然后整条长裤被拉至腿弯,他瞬间领会了舒庆的意图,拼命的挣扎起来。

  “舒庆,你他妈的放开我!”

  他不停的挣扎不停的吼叫,高扬的声音凄厉而惊惶。

  他将所有能抓在手中的东西都向身后掷去,但始终逃不开来自身后的钳制。

  他看不到舒庆的表情,听不到舒庆的声音,惟有野兽般粗重急促的喘息在耳边响起。

  粗糙灼热的大掌触上他的肌肤,他清楚的感觉到抵在股间的硬物巨大而灼热,喧嚣着要将他撕碎。

  似曾相识的场景触动了他最不愿碰触的记忆,如果要再次面临那种场景……如果再次面临的话……还不如……

  他伸出舌尖,重重咬下,浓浓的血腥味立刻在口中蔓延开来。鲜血混合着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沾湿了被他抓出裂纹的沙发。

  他咬得并不重,剧烈的痛楚让他卸下了一半力气,这种程度,离昏晕都还差得远,可是来自身后的钳制却弱了许多。

  他用力一挣,竞让他挣脱开来,他狼狈的拉上长裤,跌跌撞撞的便向门口奔去。但也只是一瞬,下一刻他便再次被野兽扑倒在地,贴靠在地板上的脸颊、胸膛一片彻骨的凉,但是紧挨在背上的身体却如岩浆般灼热!

  “不许走。”

  他听见野兽的怒吼:

  “你是我的!没有人,没有人可以夺走你!”

  嘶哑阴沉的吼声既狰狞又沉重,像是海的呜咽。

  身体被翻过,双手被拉至头顶,他被迫对视上野兽的脸。

  “有本事你就接着咬,把我们两个人都咬死!”

  然后他的唇被重重吻住,他却已经没有勇气再度咬下。

  舌尖激烈的痛着,他只能张着嘴,任野兽的唇舌凌虐。

  黯淡清冷的光线中,野兽暴戾的眸中看不到任何他熟悉的表情,他没从野兽的利爪下逃脱,却已经筋疲力尽,他闭上双目,只当自己已经死去。

  “我要你!”他听见野兽在嗥叫。

  “你是我的!”他听见野兽在呻吟。

  湿腻的舌在颈边游移,顺着胸膛滑至小腹,如地狱之火的舔舐,然后他含住他。

  背脊顷刻间绷紧,他无法再假装自己死亡。

  “停下!”他喘息着喊。

  “给我——”野兽的舌灵活而灼热,他在吞噬着他的灵魂,他的尊严。

  “不——”

  “你是我的——”

  “放开我——”灵魂被撕扯,身体在煎熬,他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

  “求求你,给我——”似乎比他还痛苦的祈求,似乎比他还沉重的喘息。

  “不——”他不想跌入深渊,真的不想!

  “连清篱——连清篱——连清篱——”字字句句叫着他的名字,痛苦的、渴切的、煎熬的。

  不许叫!不许再叫!掩住双耳,挣扎却越发的无力起来。

  “不想伤害——不想让你受伤——只是想要你——”焦灼的唇,焦灼的声音、焦灼的抚触。

  “放开——”

  “让我做——连清篱——让我做——把你给我——”

  野兽墨黑的眸,痛苦的、忍耐的、祈求的看着他,定定的看着他。

  不要这样看他!不要看!不要看!

  “让我做——求你——”

  不要……

  他放弃般的闭上眼眸,拒绝去看野兽眸中瞬间闪过的狂喜。

  

  天气,阴间小雨。风力,五级。

  清晨十点。没有太阳,下着小雨,一阵风吹来,又冷又湿。

  石头站在芭蕉园里,地上已经被他踩出一条清晰的小道。来来回回走了几百次,那些被碾成碎末的草已经再无重生的希望。

  他现在很冷,很困,也很烦,脑子一团乱,他始终没从那团困扰了他好些天的乱麻中挣脱出来。

  一切的混乱要从连清篱出差开始。

  第一天,舒庆被叫到炎青家,然后他当着炎莉的面告诉炎青,他不要这个女人。晚上吃了鳖汤,流鼻血,接着吃。然后神态如常的跟兄弟们玩乐,找女人,把女人骂哭,回家,十分钟后,跑出去,找人打牌,看戏。一夜没睡。

  第二天,没有炎莉炎青,接着喝汤,流鼻血,找女人,玩乐,晚上在连清篱家进出五次,每次待不到两分钟,其余照旧。还是一夜没睡。

  第三天,有人闹场,舒庆亲自出马,将十几个小混混打到剩条命,然后跑到拳击场,练了半晚拳击。这天没喝汤,没流鼻血,没找女人。连清篱家进出六次。又是一夜没睡。

  第四天,打拳,喝酒,玩乐,连清篱进出八次,总之是——一夜没睡。

  做老大的发疯不睡觉,他这个做小弟的自然得跟上,只是他实在是快撑不住了。

  第五天晚上,连清篱终于回来了,而他也如愿的躺在柔软温暖的床上,哪知正幸福着,便被舒庆一脚踹醒,然后——陪舒庆抽了一夜的烟,又是一夜没睡。

  那时他已隐隐感觉到,舒庆的异常铁定跟连清篱有关,可是具体是什么,他却说不清楚。

  然后就到了昨天晚上。

  去连清篱家的时候,舒庆还显得很高兴,虽然马上就到了上班时间,但是舒庆却说要先看连清篱一眼再去上班,再后来……人没看见,只看见了,堆在门口的、两人的行礼,和一张简单明了的驱逐通知单,再后来……舒庆打了电话……再后来……石头开始怀疑,如果自己不赶快逃的话,一定会被舒庆撕碎!

  他从来没有在舒庆脸上见过那么恐怖的表情。

  不过他没有被撕碎,只是开着车,跟舒庆一起跑遍了各大旅馆,寻找的对象是连清篱跟舒庆所谓的“死女人”。

  不知怎么,石头突然觉得,舒庆的样子活脱脱像是发现心爱老婆红杏出墙的倒霉丈夫——妒忌疯了。

  想到这儿,他急忙摇摇头。

  嘿嘿……他对着自己傻笑,庆哥和连先生?就算庆哥想连先生也不会愿意啊!不可能的!

  从凌晨六点被赶出房间,此时已经是四个小时。

  三个小时前,他看到了连清篱,碍于舒庆的命令,没敢跟他打招呼,甚至连提醒他小心都做不到。

  实在不是他瞎操心,舒庆恼怒时向来毫无理智,总是嘴巴动在脑子前,拳脚动在嘴巴前,如果连先生语气再坏一些……

  石头缩了缩脖子,第101次拿出手机——庆哥怎么还不叫他啊?如果他就这么冲上去,庆哥会不会少了他?

  正犹豫着,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他急忙举到耳边。

  “庆哥?”

  “立刻给我滚上来!”

  “是!”

  好像——警报解除了!石头兴冲冲的加快了脚步。


  第 18 章

  大门打开,出现的是舒庆笑得格外惬意的脸,那两颗尖尖的虎牙白亮的刺眼。

  与那笑容不搭调的是——有如台风过境后的客厅。

  碎成一片一片的落地灯、被扯落一地的沙发套,石头呆滞的眼神从一片狼藉中转向舒庆。

  赤裸着上身,松松套上的长裤,甚至连正中的拉链也没系……石头咽了口唾沫,呆呆的抬起头,呆呆的问:

  “庆哥,你,你怎么不穿内裤?”

  “你真他妈罗嗦!连我穿不穿内裤你都要管?”

  显然心情极好,连落在石头头上的爆栗也明显比平常轻了许多。慵懒而轻松的表情如同吃饱喝足的大猫,万分愉悦,一点也没有昨晚几乎延续了一夜的狂怒。

  “庆,庆,庆哥,你,你把,把,连,连……”脑子里闪过的念头,让石头的舌头怎么也绕不过弯来。

  “白痴!”又一个爆栗,舒庆得意的笑了起来:“连连连,连什么连?以后要叫大嫂!”

  大,大,大,大嫂?石头的下巴立刻掉到的胸前。

  “怎么?你有意见?”森冷锐利的眸狠狠的眯起,瞪的石头一阵发寒。

  “没,没有。”

  石头完全是出于直觉的摇头。脑子根本转不过弯来,所有的思绪都缠绕在那两个匪夷所思的字眼上。

  “喂!你会煮那个什么粥吧?你大嫂要吃东西,我也饿了!”舒庆大力拍了拍石头的肩,眉飞色舞的道。

  “那连……”被舒庆一瞪,石头急忙改口:“……大……嫂他……没事吧……”

  书房和卧室的门都关着,石头看不清里边的情形,但是只看客厅的惨烈状况,他实在无法像舒庆那样乐观。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可没有强迫他,是他自愿的!”把眼一瞪,舒庆挥挥手,不耐的道:“不跟你罗嗦了!动作放快,顺便把房子收拾一下,还有,声音给我放小点!”

  交代完毕,舒庆自顾向卧室走去。


  凌乱的被褥中,连清篱静静的附卧着,露出的半边侧脸,染满了疲惫的痕迹。

  舒庆轻轻在床边坐下,粗糙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抚上他裸露的肩。

  虽不若自己强壮,却依然有着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背肌,紧收的腰线。这是一具属于男性的身体,让他为之疯狂的、男性的身体。

  他此生从未如此迫切的想要过某样东西,直至此刻。

  连清篱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他必须待在他身边,直到——永远!

  他撩开棉被,躺到床上,将浑身瘫软的男人抱在怀中。

  他无法确定他是沉睡,还是晕厥。之前以为自己有问题,便吃了许多大补的东西,甚至还捏着鼻子硬逼自己灌下了一碗所谓的“灵药”,没想到最后却把药性全发泄在连清篱身上,他伸手探进他的股间,潮湿,柔软,灼烫——

  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他忙抽出手指,指腹只见白色的浊液,没有丝毫血迹。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出血!刚刚他几乎拼了老命,才能忍住炽烈的欲望,慢慢的让他接受他。看来他的努力还是有些作用。

  才不是石头所认为的强迫!在自己嘴里射出的时候,他闭上眼睛,停止挣扎,明摆着是同意的样子,而且后来,在插入过程中,他也射了!这已足够证明,刚刚那一场交合,根本就是两相情愿!

  好吧!他承认,刚开始他是用了点暴力。

  当时他真的气晕了,只因他身上有女人的体味。

  伸指抚过那双修长乌亮的长眉,舒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困意越来越明显,这些天都没怎么休息,又经过刚刚耗费体力的混战,即使健壮如他,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紧了紧双臂,他闭上双目,嗅闻着熟悉的气味,沉沉睡去。

  他是被饿醒的,肚子“咕噜噜”的叫着,吵得他无法入睡。

  他抱紧怀中温热的身体,皱着眉头,怎么也不想起来!

  怀中突然传来轻微蠕动,他忙睁开双眼,低头看去。

  连清篱似乎也被他肚子传出的声音吵到,此刻半睁着双眸,一脸困惑。他的眼神朦胧,显然还未真正的清醒。

  舒庆急忙伸手,笨拙的拍着连清篱的背脊,另一只手,则轻柔的盖上他的眼帘:

  “再睡一会儿……”很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一些。

  浓密的睫毛颤动着刷过掌心,微痒,舒庆眯起眼睛,觉得有种被幸福充满的感觉。正自享受,便看到连清篱伸出了手,缓慢而坚决的将他移开。

  印象中总是清澈明亮的眸,此刻布满红丝,看向舒庆,带着些让人看不透的冰冷。

  “你,你不睡了?”舒庆小心翼翼的问着。揣测着连清篱下一个动作会是什么?骂人?打人?还是直接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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