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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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婚约-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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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心伦的表演结束后,阙御堂和周亭陵也要离开了。阙御堂要司机先送周亭陵回去,但周亭陵笑着婉拒。
“你还有事吧?我叫出租车就好了。我有个朋友今晚开生日Party,坚持叫我一定要过去捧场。”她今天特别善解人意。
“是吗?”阙御堂也不是很在乎,就随她自行离开了。
而他并没有走,一直在后门等梁心伦出来。
“要回家了?”
梁心伦背着包包,提着心爱的小提琴,一走出后门,就看到堵在门前的高大身影。
阙御堂?
梁心伦还在生气,所以根本不看他一眼。这人爱找她麻烦,又爱惹她生气,还喜欢来堵她。他到底想怎样呢?
她不肯辞掉餐厅的表演,在他眼中真提那么罪无可这的事的?
“你又有什么事呢?”她揪紧包包的背带,瞪大的美眸防备地瞅着他。
阙御堂走向她,定定望了她几秒,才从西装的口袋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
梁心伦低头一看,正是丁凯彦那天帝她的水晶猫包装盒。
“你……”她愣了愣,但随即鼓起小嘴。
他以为把东西还给她,她就不生气了吗?
她一把抢过小盒子,赌气地撇过脸不理他。
阙御堂无声地笑了,他向来对闹脾气的女人没半点好感,更没耐心诱哄,但她使小性子的模样,却让他觉得很可爱。
或许是因为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她吧?
“你还在生气?咳,好吧,算、算我不好,别生气了。”他又取出一个盒子,递到她面前。“这你收下。”
什么叫“算我不好”?那又是什么?
梁心伦偷瞄了他递过来的东西一眼,也是一个看起来像珠宝的小盒子。
他相干嘛?用昂贵的珠宝来羞辱她?
她才不拿呢!梁心伦依然别开头,不肯伸手去拿。
“不是什么会惹你生气的东西,你看了就知道。我—先走了!”阙御堂好像有点不自面,将盒子塞进她手里,便转身匆匆离去。
“是……怎么回事啊?”
他人走了,梁心伦没办法把东西退还给他,只好打开盒子,看看里面是什么。
“啊?这是—”
里头不是什么高价珠宝,而是一只水晶猫,跟丁凯彦送的那只一模一样!
她记得丁凯彦说过是在国外旅游时买的,阙御堂怎么找得到一模一样的东西?梁心伦很惊讶,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水晶猫底下还压着一张纸,她取出打开一看,上面龙飞凤舞地写走:刚好凑成一对,别生气了。
“这人真是……”梁心伦忍不住笑出来,所有对他的埋怨与怒气瞬间消失了。
他那样忙的人,要找得到一模一样的水晶猫,必定也费了不少工夫,也真亏他有心,看来他是诚心向她赔罪吧?
思及此,梁心伦纵使有天大的气,也发不起来了。
算了,就原谅他好了!
含笑收好两只水晶猫,转身正要离开,忽然眼前一道影子闪过,又有人挡住她的去路。
“咦?”
她抬起头,发现是一名漂亮贵气的女孩。那是阙御堂的新女友—周亭陵。
梁心伦几乎忘了他已有新女友,当下眼眸一黯,收到礼物的喜悦,瞬间消失无踪。
“请问,有什么事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已经分手了,为什么还要缠着他?!”周亭陵愤怒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他?”梁心化立即会意过来,赶紧解释道:“不是的,你误会了!不是那样的—”
“我误会了?哈,我怎么可能误会呢?我亲眼看见了,你有够不要脸,勾引御堂,他可是我男朋友耶,你向简直无耻透顶!”
“我没有!”梁心伦连忙否认。“我承认他有来找过我,但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事实上,他只是要我离开这里而已。为了这件事,我们几乎每次碰面都闹得很不愉快……”
“你们如果真的没什么,他干嘛管你在哪里工作?你们分明是藕断丝连!一定是你主动勾引他的,对不对?”
“我真的没有!”
“好,如果你们之音真的没什么,那你离开这里!”
“啊?”
“离开这里,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去。”周亭陵命令道。
怎么又来一个?梁心伦觉得很无奈。
为什么他们动不动就要她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难道在这里工作真有那么糟吗?
“对不起,这点我做不到!我的工作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没办法说离开就离开。”她拒绝答应这无理的要求。
“所以说,你根本无心离开御堂是吗?”
“这跟他没有关系,只是我—”
“够了!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反正你就是想留在这,勾引我男朋友对吧?”
周亭陵的妒火与怒气瞬间爆发,泼妇似的用力推打梁心伦。
“不要脸!不要脸的狐狸精!”
“住手!你、你不要这样……请你住手!”
“沦落到这种地方卖艺已经够羞耻了,还妄想抢我的男朋友,你真的有够不要脸!”周亭陵发狠地推她打她,目光一闪,看见她手中珍惜保护的小提琴。
她嘴角勾起一抹凶狠的微笑,趁梁心份不备时一把抢过琴盒,恶狠狠地砸在地上。
“不—”
梁心伦看见这一幕,惊骇得心魂俱裂。
琴是不能重摔的,只要一摔,音箱就毁了,再怎么修补,也挽救不回原来的音色。
虽然有琴盒的保护,但是一把脆弱的琴,根本禁不住不起这样重摔。
那可是她最珍视的宝物啊!
这把小提琴,是她六岁生日时父亲送给她的礼物,已经陪伴了她将近二十年。
对她来说,这把小提琴就像家人一般,每当她伤心失意时,只要看见这把琴,摸摸它、拉拉它,心情就会平静许多。
而今这把琴却毁了。
“这是我的琴,是我过世的爸爸买给我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活该!谁教你要抢我男朋友?这是你咎由自取,活该!活该!”
周亭陵不但没有半点悔意,还硬把梁心伦推开,继续用蹬着三吋高跟鞋的脚去踢踹、践踏那把琴。
“不要!不要—”原来就受到重创的小提琴这下更加凄惨,梁心伦心碎地听到琴弦断裂的声音。
“这就是抢人男朋友的下场!今天只是给你一点小教训,没了琴最好,你赶快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周亭陵满意了,扭腰摆臀笑着离去。
梁心伦整个人都失魂了,无力地缓缓跪坐在地上,颤抖的双手打开小提琴的琴盒,当她看见已经破碎变形的小提琴时,心痛得忍不住眼泪直流。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这是爸爸买给我的……是爸爸留给我唯一的宝贝,为什么要摔坏它?”
太多太多的悲伤情绪,一下子蜂拥而至。家里破产、婚约破局、父亲自杀,这些事她不是不难过,只是一直强忍悲痛,而今她连自己唯一仅存的宝物都保不住。
她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她什么都没有了。
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梁心伦紧紧抱着琴,发生变故之后,第一次纵容自己放声大哭出来。
“心伦?!”
餐厅的经理听到外头的声音,匆匆赶出来,看见她抱着琴坐在地上痛哭,连忙冲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心伦?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呢?心伦?”
梁心伦什么都无法回答,只能不断摇头,她止不住喉头的哽咽,停不住心头的悲伤。
这一生,她从未如此痛苦难受过。
所有的悲痛,全部化为泪水,不断地倾泄。
不断地倾泄……
5
    阙御堂很快察觉到,一定出了某些事。
首先是那天将礼物送给梁心伦之后,她差没有来电致谢—并不是他在意一句道谢,而是他觉得她不是这样的人。
据他对梁心伦的了解,她是那种收到礼无论如何一定会道谢的人,但她却毫无反应,他才会感到奇怪。
她应该还记得他的电话号码,但却没有传来任何讯息,甚至连一封简短的E…MALL都没有。
原以为她还在生气,所以他又去了一趟绿缇餐厅,在台下用餐等她表演完时,他发出一件奇怪的事。
她换了小提琴。
如果是她最近有了收入,换了台更好的琴,那并不奇怪,问题是她换了琴后,那琴却明显变差了。
小提琴的音色并不好,连他这个自认外行的人都听得出来。
当然她的琴艺还是没变,一样技艺纯熟、情感丰沛,但是因为小提琴的缘故,演奏的精彩度似乎也打了折扣。
因为疑惑,所以在她下场后,他到后台去找她。
“心伦?”
“吓!”一见到他,梁心伦好像受到惊吓似的立刻跳起来。
“怎么了?”阙御堂觉得她的反应很怪异。他有那么可怕吗?
“没、没什么!那天的水晶猫,谢谢你,不好意思最近一直很忙,没时间向你道谢。”
说完,梁心伦低着头,抱着向厂商借来的小提琴,便匆忙要离开。
“你要去哪里?”阙御堂有点不高兴地拦住她。怎么才说两句话,她就急着要离去?
“我还有急事……你、你不要拦着我,还有……以后请别再来了,拜托你!”
梁心伦宛如惊弓之鸟,仓皇地从他身这的缝隙间钻过,头也不回地逃了。
“慢着!梁心伦,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站住—”他恼怒地大吼。
但即使他发怒也拦不住她,她活像见到鬼般,头也不回地跳上出租车,飞快离去。
阙御堂一脸错愕。她跑得那么快,他会吃人是不?他或许脾气不算温和,但几时伤害过她了?
阙御堂心里很生气,但也察觉到一丝丝不对劲。她的态度说不上是很厌恶、很排斥,但倒像害怕似的。
她在怕什么?
他望着出租车消失的街道,兀自沉吟着。
片刻后,他也打算离去时,一转身,去看见餐厅的经时站在他身后。
他脸上的表情,说明他什么都看见了。
“就如心伦所说,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了吧!”
身为餐厅的经时,他实在不该说出这种话,但是他真的不忍再看梁心伦痛苦难过。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阙御堂阴冷地瞪着他。
他凭什么要他别再来?他打着什么主意?
“你的接近,只是增加心伦的痛苦而已。如果你对她还有一点在乎,就请怜惜她的痛苦,别让她连最后一块立足之地都没有。”经理语重心长地要求。
“说清楚!我的出现,带给她什么痛苦?”阙御堂面色一凛,听出餐厅经理话中有话。
他想,那就是梁心伦突然变成惊弓之鸟,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原因。
“心伦不希望我多说,所以我也不会说,我只能说,希望你放过她,给她一个安静的生存空间吧!”
经理转身走回餐厅里,但阙御堂却更想知道,空间发生了什么事。
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梁心伦才会变得那样惧怕他,他要弄清楚。
绝对要!
他立刻取出行动电话,打给自己的心腹秘书。
“仁钧,立刻去替我调查,梁心伦最近在绿缇餐厅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再小的事我都要知道,马上查清楚。”
收了线,他眼神阴鸶地瞪着漆黑的夜色。
最好不要让他查到有人在背后搞鬼,如果让他查到—那个人就死定了!
“总经理。”阙御堂开完会刚回到办公室,吕仁钧便捧着文件,面色犹豫地走进来。“什么事?”
阙御堂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淡淡地问。
“关于您吩咐的……梁小姐的事—”
“查出来了?”阙御堂用力放下茶杯,飞快追问:“结果如何?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是的,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但是……”
秘书欲言又止,老板的前未婚妻跟现任女友的战争,说出来不知道老板会有什么反应?
“说清楚!你几时变得这样吞吞吐吐了?!”阙御堂震怒地拍桌喝斥。
“是!”吕仁钧吓了一跳,连忙报告道:“根据我们的调查,最近梁小姐曾经遭受到攻击,不但人受了伤,连她父亲所送、她最珍视的小提琴也被摔坏了。”
“遭受到攻击?!”阙御堂真不敢相信,她虽然已下堂,但好歹曾是他阙御堂的未婚妻,那个攻击她的人是长了多大的胆子?
“是谁有这样的胆子去攻击她?”他怒声质问。
秘书低着头不敢回答。
“仁钧?”阙御堂眯着眼,又喊了声。
秘书的沉默让他察觉到,这个人的来头可能真的不简单。
“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一再逼问,秘书才鼓起勇气轻轻回答:“是……周亭陵小姐。”
砰!
周家的佣人才刚把门打开一条缝,大门就被人猛力撞开,当她看见面色铁青的阙御堂闯入时,当时吓了一跳。
“啊!阙先生——”
佣人还来不及通报,他便推开挡路的佣人大步朝内走去。
“周亭陵!”他一路往内闯去,几名佣人想拦都拦不住。
“周亭陵!你在哪里?马上给我出来!”
“御堂!你来了?”当他到达大厅时,听到骚动的周亭陵下楼来,看见是他开心得不得了,没察觉他脸色很难看,立即快步冲下楼来。
“我正要跟朋友去吃饭逛街呢!幸好你来得早,再晚一步,我就出门了。”周亭陵跑上前,撒娇地挽住他的手臂,但却被他用力甩开。
“你是怎么了?”周亭陵这才发现阙御堂的脸色不对……不只不对,而是非常可怕,那双瞪大的阴险眼眸,好像要将她撕碎似的。
她不觉惊骇地倒退一大步。
交往以来,他对她一向不冷不热,冷淡有礼,而她也习惯了,所以一直以为他的性子就是那样,她从未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御、御堂……你怎么了?是谁惹你生气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是谁?除了你周大小姐,还有谁呢?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
“我?”周亭陵立刻联想到自己砸坏梁心伦小提琴的事,但她故意装傻。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好嘛,如果你生我的气我道歉就是了,往后周阙两家的生意,我会让我爸给予最大优惠,你说这样好不好?别生气了啦!”
周亭陵一再撒娇,但阙御堂甩都不甩。
“你知道我生平最厌恶的是什么吗?”他冷冷的眼直勾勾地注视着她,那嫌憎的眼神让她浑身发毛。
“是……是什么?”
“泼妇般吵架闹事的女人。”
“我才不是那样的女人!”周亭陵一听,立刻大声抗议。“都是她不对!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不知羞耻地纠缠你,我也不会那样生气,所以都是她不好呀。你是我的,她凭什么跟我抢?”
对于她激动的言词,阙御堂只冷冷抛出一句:“你以为你是谁?”
“啊?”他过于冷酷的神情,让周亭陵呆愣住。
“你以为自己是谁呢?我娶你了吗?你有什么资格娶跟她吵?”
“但我是你的女朋友啊!”周亭陵委屈地大喊。
“我随时可以甩掉你,你就什么也不是了!”
“御堂,你怎么能这样?!”周亭陵被他的威胁吓得面色发白,但又心有不甘地高喊。
“善妒的女人最令人厌恶!你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嫉妒的嘴脸有多丑陋!”说完,阙御堂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周家。
当然,这段感情也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
他最厌恶吵闹的女人,周亭陵犯了他的大忌,舍弃她,他半点都不心疼。
唯一让他觉得有点遗憾的是——好不容易找到的有力靠山,又得重新再找了!
傍晚,梁心伦刚到餐厅上班,还没进门,远远看见熟悉的身影伫立在前头。
她愣了愣,直觉地转身想要逃离。
“等一下!”
阙御堂见她想逃,立刻追过来喊住她:“你别走!我只是有话想跟你说,说完我马上离开。”
听到他这么说,梁心伦才怯生生地停下脚步,但还是不敢靠近他,惟恐又惹恼他那凶蛮骄纵的女朋友。
他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叹了口气,安抚道:“你不用再害怕,我已经跟周亭陵分手了。”
“唉?”听到他这么说,梁心伦猛然抬头看他,面露惊讶。“分、分手,为什么?”
“我已经知道她找你麻烦的事了,我最讨厌善妒的女人,她不该踩我底限。”
“她也是因为太爱你了,才会……”同为女人,梁心伦虽然对周亭陵的行为也很反感,但还是忍不住替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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