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 第1部分

＇原创＇＇TF＇　抉擇０１～終＋番外　（unadon）　


第一章
坐著不二開的車，手塚很驚訝的發現他們的目的地竟然是有名的五星級飯店。並不是說不二很節儉，但畢竟一個剛出社會的小夥子不可能有多少收入，所以不二已經很久洠в谐鋈脒@種『高級』的場所了。相較之下，因為工作的關係，手塚反倒常常出席在飯店舉行的宴會。

望著停車場裡近乎爆滿的車位，手塚不解的望著一邊笑著一邊尋找著車位的不二。就算今天是拢�誕夜，不二想要過得浪漫一點，也不必挑這種飯店。再怎麼說，以前手塚（在菊丸的提醒下）也曾問過不二要不要到飯店吃飯過拢�誕節，不二回答說就算不到飯店也可以過得很浪漫而回絕了。現在這餐一定會比平常貴個兩倍。不二還真是狠下心來想過過拢�誕節……那……這次的情人節還有難得的不二的生日，他大概也得破費幫不二好好的慶祝一番吧！

突然眼前一暗，手塚這才注意到不二已停好車子熄燈了。望著一對對步入餐廳的情侶們，雖然臉上洠в斜砬椋�可是手塚還是有點不自在。與不二的關係，雖然在旁的親友都耄щ＇約約感覺得到，可是兩人從未對別人明講。不二卻像是完全洠в凶⒁獾绞謮V的反應，逕自走向櫃檯等著服務生帶位。

戴著平常在外所用的面具，手塚面無表情且沉默的吃完了一餐。在圓桌的另一方的不二也是帶著平常用的面具，微笑的望著手塚以及身旁的情侶們。

望著走向餐廳中間空曠的地板開始起舞的情侶們，手塚不安的（雖然還是洠в酗@露出來）望著不二－－該不會不二也想……

但是一餐下來，不二也只是微笑著望著週遭的情侶。當對上手塚的視線時，不二只是溫柔的笑著，表明不會為難手塚。雖然手塚知道不二是言出必行的人，不過畢竟他的對手是連乾都洠в修k法正確取得資料的天才不二，只怕一疏忽就會掉進不二的陷阱裡。

吃完飯後，不二並洠в虚_車回家反而前往另一個人稱適合觀星的地方－－其實就是情侶們最佳幽會的場所。

「不二，我們來這裡……」為了不讓別人注意到他們的關係，手塚在外都是稱不二『不二』。只有在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才會叫他『周助』。不過最近似乎比較常叫他不二。

「來看星星的啦！」不二微笑著取笑手塚的過度緊張。

「……」抬起頭，手塚注意到他不知道有多久洠�像這樣看星星了。最近實在太忙了。

「……該回去了。國光明天不是還有事嗎？」不知多久後，不二出聲。

「……」對於不二在外面叫他國光，手塚有點無法釋懷。不是約定好不在外面用名字稱呼的嗎？

「放心啦！洠в腥寺牭嚼玻∽甙桑』丶野桑　箍吹绞謮V的表情，不二馬上就知道手塚在意什麼，也知道如何輕描淡寫的帶過去。

回家後，手塚進了臥室更衣。這才注意到早已過了半夜。明天與越前約好是早上八點，加上車程，他的睡眠時間比他計劃的還短了三小時。

「啊，不好意思。我洠�想到路上會塞車。竟然快兩點才回家。不會影響到明天的約會吧？」不二看到手塚望著時鐘才微笑著道歉。

「……」就算會也洠в杏茫�手塚在心裡唸著。而且，手塚望著不二的笑臉，不二的道歉感覺上也太洠д意了。與其花時間糾正不二的態度，還不如先為明天做準備吧！

「……不過我今天很高興喔！」

「……」果然不二完全洠в谢谝猓�

「因為好久洠в泻蛧�光一起了。」

「最近一直有比賽，所以比較忙。」

「嗯，我知道……」不二笑著回答後，用著一種落寞的聲音接下去，「所以國光才常常有機會和越前碰面。」

「啊……因為是比賽對手。」

「……是嗎？」不二心裡很清楚，兩人除了比賽以外還常常見面。但是不二決定不去揭穿手塚的謊言。因為，是自己放棄了網球，放棄的兩人唯一的聯繫。

「……總而言之，下次注意一下時間。我要睡了。」

「啊，等一下，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我們分手吧！」

「你想分手？」

「嗯。因為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留著，只會妨礙你們。」

「是嗎？」

「所以今天，就當作是我對你和越前開的小小的玩笑，讓你洠мk法陪越前過生日。不過，就此一次嘛！」

「是嗎？」

「就這樣了。我明天就會搬出去的。弄好後，我會把鑰匙放在客廳桌上的。」

「知道了。」

「那，晚安。」

躺在床上的手塚，雖然一直告眨ё约阂�趕緊入睡，可是剛剛與不二的對話一直纏繞在他的腦海裡。剛剛不二應該是笑著提出分手的，為什麼卻覺得不二在哭？

其實，今天的結果，手塚很早以前就感覺到會發生了。是從不二放下球拍，開始在傳媒裡工作開始？還是從他踏進了職業網球界開始？還是在更早的時候，當他因為左肩受傷必須離開治療的時候開始？一切，只能怪自己，明明知道會有這種結果，卻還是在不二向他告白的時候接受了他。

不過，從明天開始，一切就會步回原本兩人該走的的軌道。



就如不二所說的，隔天當手塚與越前的球賽結束後返家時，不二已經不在了。不二臥室了的衣服以及工作用的資料也都不見了。窗台上的幾盆的仙人掌也隨著它們的主人消失了。家裡所剩下有不二的味道的枺�西只剩下一些家具了。

本來就是手塚租來一個人住的公寓，為了不二要搬進來，手塚清出了預定是書房的房間給不二當臥室。後來又因為不二不時的跑到手塚的臥室裡和他擠著睡，所以不二的臥室就變成了不二的書房了。現在不二搬走了，是該把他移到客廳的書桌書櫃搬回到它們原本所屬的房間了。只是，裡面還有不二的家具。是該丟掉那些家具呢？還是先問問不二吧！　

只是，本來就是給一個人住的公寓，此時突然顯得過大。從酒櫃裡拿出一瓶酒倒進酒杯裡，手塚坐到客廳裡的沙發上。大概是因為不二不在了吧！每次手塚回家的時候，不二都幾乎會在家裡等他。就算回不來也一定會打電話回家。有一次手塚曾問他原因，不二只笑著回答：『因為再不這樣，我根本就洠в袡C會跟你說話啊！』

由於兩個人不同的工作，手塚和不二私底下可以相處的時間變少了。反倒是和越前相處的時間增多了。一開始，不二曾提醒過手塚，手塚也曾試著早點回家。只是，在越前不斷的挑戰之下，手塚還是答應了本來和不二說好要拒絕的比賽和外出。不二也曾抱怨過幾次，不過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今天會在這個時間回家，何嘗不是因為曾經答應過不二要早點回家。只是，現在既然不二已經不在了，也不必這麼早回家了。

突然間，電話鈴聲響起。

「喂，這裡是手塚家。」

「喂，部長。」

「越前啊。」

「今天雖然是你贏了，可是明天我一定會贏的。」

「是嗎？」望著窗外尚有餘暉的天空。「要不，等一下到網球場集合吧！」

「部長不是都不喜歡晚上出門的嗎？」

「要等到明天也行。」

「不了！待會見。」

掛了電話，手塚拿起網球袋準備出門。

本來，為了不過分消耗越前和自己的體力，手塚一向都會拒絕與越前晚上比賽。只是，今晚是這六年來第一次洠в胁欢�的夜晚，手塚實在是不願意自己一個人過。

。＊。＊。

另一方面，不二正在菊丸的公寓裡準備著晚餐，邊與還在做最後收拾工作的菊丸聊天。

「那個，英二……謝謝。」

「你說些什麼啊？」突然被不二洠ь^洠�腦的感謝，菊丸一下子轉不過來。

「……我什麼都洠дf就馬上搬過來了……」

「有什麼關係？我們都認識了那麼久了！……只是……你和手塚吵架了嗎？」

「……」

「你不想說就不用說。」看到不二將半罐的辣椒粉倒進湯中，菊丸馬上知道踩到地雷了。

「……手塚，連吵都不想跟我吵……很久以前，他的眼裡就洠в形伊恕�…」

「那個……你現在搬出來，手塚就會知道他有多需要你了……」望著剩下的半罐辣椒粉都進了鍋中，菊丸戰戰兢兢的回答。

「……是嗎？」不二隨手將一包的芥末粉倒進湯裡面。

「不二……別想這麼多了！出去吃吃飯改變心情吧！」菊丸下定決心不能再讓不二留在廚房裡。「對了，到阿隆那裡去吃吧！」

「還去麻煩阿隆不好吧！今天搬家阿隆都特地跑來幫我們了……」

「洠шP係的啦！他家是開壽司店的啊！想要感謝阿隆就該多去他家捧場啊！」

「可是……」不二有點可惜地望著眼前自己精心眨�製的湯。果然，搬來和英二住是正確的。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逗逗英二打發時間……

「走啦！走啦！」再不走，他菊丸英二明天就上不了班得去躺醫院了。


第三章
現在的越前已經洠в兄袑W時睡過頭的壞習慣了。雖然本人不想承認，不過這一切與越前年齡的增長洠в嘘P係，而是由於越前新聘請的管家－－手塚國光的緣故。

不二離開的那天，手塚一反常態的與越前打球直到球場的管理員中斷兩人的比賽－－因為球場要關門了。就像是不過癮似的，手塚提議到越前家－－繼續比賽。第一次，越前拒絕了手塚的邀約－－因為肚子真的餓了。結果，兩人的折衷方案就是－－到越前家吃飽了再打！

由於越前平常很少下廚，冰箱裡的菜是少得可憐。有的，只有越前的父親拿來慶祝兒子成｜人的一瓶瓶清酒與洋酒。由於越前實在對那些口感有點辣的飲料洠�什麼興趣，所以酒櫃裡是滿滿的。

本來洠Т蛩阕约褐蟮脑角埃�看著冰箱，不禁嘆起氣來。要不是手塚執意要吃飽飯再打，本來他是打算比賽後到外面跟手塚討頓免費的晚餐的。只是現在，他越前龍馬必須在冰箱裡洠в胁牧系那闆r下變出一頓晚餐來。他或許是天才，可是他可不是魔術師啊！

望了一下越前的冰箱以及蹲在冰箱前搔頭的越前，手塚怎麼會不知道越前在想些什麼。怎麼說都是自己太強人所難了。手塚將頭伸過去，尋找冰箱裡還有什麼可以拿來煮的材料。當手塚注意到時，他的頭已經與越前的頭相距不到１０公分。如果蹲在他前面的人是不二的話，現在一定是在那裡咯咯的笑著，然後整個人靠到他的身上吧！然後呢？自己會有什麼反應？記得以前曾經無可奈何的告訴不二，他不喜歡不二在他全身都是汗臭味的時候靠在他的身上。不二一定都會回答說自己喜歡這樣的他。可是最近呢？手塚突然注意到他對兩人這兩三年怎麼相處的完全洠в杏∠罅恕�

「我本來洠в写蛩阍诩页酝聿偷摹！箍吹绞謮V一言不語地在他旁邊盯著半空的冰箱看，越前以為手塚在對他冰箱裡的內容感到不滿。

「……」被越前的話從回憶中拉回現實的手塚，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應答。只得再度專心搜尋煮飯的材料。看到裡面有幾顆看起來還算新鮮的蛋，還有幾把青菜。冷凍庫裡還有些魚。櫃子裡還有米的樣子。這樣的話……

越前驚慌地看著手塚從冰箱裡拿出了青菜，蛋和魚。那些青菜會在那裡就是因為他不喜歡吃才一直擱著。到底他以前的網球部部長到底打算用那些材料做些什麼呢？

想到自己在廚房裡只是礙手礙腳的，越前率自前往浴室洗掉一身的汗水。

等著鍋裡的油熱，手塚再度陷入沉思中。『這種與越前一起，過著只有網球的生活似乎也不錯。或許，就如不二說的，我需要的是越前…』

等到越前泡澡出來以後，餐桌上已敚�滿了……炒飯，什宄达垺Ｍ饧右蝗艘槐P的烤魚。飲料方面，越前的是牛奶，而手塚的則是他父親送來的洋酒。

「……我們今天晚上吃這些啊？」越前望著手塚冰冷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問著。雖然已經畢業了很久，可是少年時期留下的恐懼是不會那麼快好的。

「該有的營養都有了。吃吧！」

「喔。」雖然很想加上『まだまだだね』，可是看到手塚的表情，雖然大概不會叫他去跑操場，可是他的第六感告訴他後果會不堪設想，所以還是……算了。「いただきます。」

「いただきます。」

雖然越前不愛說話，也不喜歡有人嘮叨，可是這種氣氛讓他連抱怨炒飯裡有討厭的青菜的力氣都洠в小�

「部長，你不回家好嗎？」越前在第三次吃到討厭的青椒的時候，終於鼓起勇氣開口問。

「啊。」反正回去也洠в腥嗽凇�

「不跟不二學長講，好嗎？」越前想起手塚好像和不二分租公寓中，趕緊搬出不二的名字。

「啊。」反正現在不二也不在家了。

「你跟不二學長吵架了？」不知怎麼的，『吵架』這兩個字突然出現在越前的腦裡。

「……」比剛剛更冷的視線。

「……客房是空的……」這是越前的讓步。

「……打擾了。」

兩人再度陷入沉默。一直到手塚因為比賽時體力消耗過多外加喝了好幾杯而醉倒在餐桌上時，越前才開口：「まだまだだね」

。＊。＊。

就這樣，手塚搬進了越前的家。每天由早起的手塚叫醒會睡過頭的越前，兩人除了安排的比賽與練習外，就是在一起練習。感覺上很充實，可以盡情的打球。可以不必顧懀Р欢�，多花時間與越前相處。可以不去煩惱那些不二在家裡留在的蹤跡，那些會讓他想起與不二相處時的點點滴滴。可以忘記現在不二已從他的生活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是，偶爾半夜醒來的時候，會突然想起這些不想記得的事。人也會突然無法呼吸。


第四章
和菊丸住在一起的感覺就像是在舉行一場宴會。

一開始，不二還是保持著原來的習慣，工作完就回家。很少外出與別人吃飯喝酒。一直到２９日那天…

菊丸記得那天是大石打電話給他來談年末派對的事…

「喂，英二。」

「大石啊！好久不見啦！」

「什麼好久不見？不是才幾天前一起去買拢�誕節的禮物嗎？」

「可是啊…」感覺上，自從不二搬來和他住了以後，日子總覺得特別的長。或許是因為知道不二心情不好所以在他身邊總是小心翼翼的關係吧！

「對了，要不要這個星期五到阿隆家集合啊？」

「星期五？有什麼事嗎？」

「年末啊！不是說好每年都要一起過年的嗎？」

「啊！對喔！我一定會去的！不二應該也會去！」

「太好了！我一直聯絡不到不二！我打電話給他都洠в腥私印！�

「手塚洠Ы訂幔俊�

「是啊！我早上和晚上都打過，可是都洠�人接。」

「這樣啊…」會不會是在找不二啊？

「這樣的話…你幫我去聯絡越前。順便問看看他知不知道手塚在哪裡。我還要去和龍崎老師他們聯絡。我晚一點會打電話給你。別忘了他們會不會帶伴來，以及幾點會到。」

掛了電話，菊丸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不二。

「是大石嗎？為了年末的派對？」

「嗯，他還叫我聯絡小不點。」

「…那這樣子還是趕快聯絡吧！…對了，英二。讓我打電話給越前吧！」因為不能直接探望手塚，不二希望能透過越前間接的了解手塚的近況。

「ＯＫ！那別忘了問他會不會帶伴來，以及…」

「越前會幾點到，對吧！我知道了！」

不二緩慢地按著電話號碼。屏著氣息等著話筒的另一方出聲。

「喂，越前家。」

「越前，我是不二。」

「不二前輩？有事嗎？要去比一場嗎？」越前總是念念不忘與不二的那場洠в薪Y束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