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装!你的手指不是挺有力的嘛!”
兰霦依然不转身,一边说,一边瞪着什么。
“唉呀,痛啊!痛啊!……”
辰若干脆放开她的裙摆,赖在塌上,就是不动,拼命地制造着噪音。
“烦死了,好啦!”
兰霦愤怒地转过身,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药膏。
辰若这时,得瑟地笑了。
“闭嘴!不准笑!”
兰霦抬眸,狠狠瞪他。
“是!”
辰若急忙抬手,捂上他的嘴巴。
可他的眉梢,却还是藏不住的笑意。
兰霦皱眉,干脆不看他。
真是,越看他,她越忍不住要打他!
对兰霦的恼恨,辰若却更,笑得得逞。
兰霦闭上双眼,手指试探着,摸上他的后背。
辰若起初有些不高兴,不过他眸光一转,便高兴地不得了。
她不是闭眼吗?那还不是任他摆布?哈哈!
这时,他与她的声音,同时传出嵌霦阁。
阁外,吃瓜群众们,伸长了他们的耳朵。
呦呵,他们在干什么?
很快,便有自作聪明的好事者们,扯了扯嘴角嘴,笑了:“都走了走了!莫要扰人好事!”
走了?
别的吃瓜群众们,才不走呢!
而且,那些人嘴上这么说,耳朵比他们深得还长呢!哼!
“啊!辰若,你干什么!”
兰霦的声音,十分害怕。
“兰霦,你干什么!”
辰若的声音,则故作懊恼。
这个可恨的辰若,她刚才,摸到他哪里了?
唉呀,丢死了!
“兰霦,你这个色狼!”
辰若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声嘶力竭地控诉着,兰霦方才对他的,各种所作所为。
“唉呀!兰霦好生猛啊!”
这句话,正好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兰霦差点,手持大刀,砍了那帮人!
更可恨的是,那些没有节操的吃瓜群众们,还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兰霦,你要对本少爷负责!呜呜呜呜!”
辰若再接再厉,哭得更大声了。
“兰霦,你要对辰若少爷负责!”
吃瓜群众,早就忍不住敲锣打鼓呐喊了!
“辰若,你别装了!”
兰霦又恨又恼,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
吃瓜群众们大脑有点短路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兰霦折磨在辰若吗?
难道是辰若在折磨兰霦?
算了,他们还是听听看。
“痛啊!这里好痛啊!”
辰若眼看兰霦要发怒了,只好不再逗她,指了指他的伤口,示意她给他擦药。
可是,吃瓜群众们又开始揣测了。
辰若少爷哪里痛了?
兰霦对辰若做了什么?辰若说他痛了?
越听,越好玩了!
“你老实点,不准动,不然弄死你!”
兰霦无奈,张牙舞爪地,再次走到他的身边。
真是,她何时这么在意他的安危了?
受伤就受伤,她干嘛要管他?
可是,她舍得不管他吗?
“好,本少爷不动,你动。”
辰若看着她,十分高兴。
吃瓜群众们,再次睁大了瞳孔。
兰霦要弄死辰若少爷!
还不让辰若少爷动?
而且辰若少爷还说他不动,让兰霦动?
什么意思?
这时,吃瓜群众们耳朵伸到了最长。
不过,他们还是特别装的。
咳咳,他们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
辰若这次,果然不再淘气。
兰霦再恼怒,也还是特别温柔地,替他擦完了药膏。
“好了,穿上衣服。”
兰霦转过身,耳朵都红了。
“穿好了。”
辰若的声音,再次传来。
兰霦再次转过身,可是,辰若却把她骇了一跳。
这个乌龟王八犊子,居然还没穿衣服!辰若骗她!
“啊!”
“啊!”
辰若与兰霦的声音,再次同时传出。
吃瓜群众们,他们也跟着,呐喊了一声:“干什么!”
真是,他们在干什么呢!这时不时地,吼个几嗓门的,怪恐怖的!哼!
他们完全猜不到,他们的这种行为,实在不妥!
对此,兰霦彻底无语!
怪她喽?
可是,又不是她,让他们偷听的!
“兰霦,你把本少爷都看光了。”
当然,这里还有更不怕事的二愣子呢!
“辰若!”
兰霦恨得,牙咬的“嘎嘣嘎嘣”脆。
吃瓜群众们,手中的瓜子都不吃了。
唉呀,这太可恨了!
兰霦把辰若少爷都看光了!
兰霦不知道,她立刻便成了众吃瓜群众的敌人。
辰若少爷的腹肌胸肌。他们还没看过呢!
怎么都被她一个人看了!
对此,辰若少爷很无语。
他才不给他们看呢!哼!
“穿上衣服,滚!”
兰霦不再看他,手指着门,毫不犹豫。
“兰霦。”
辰若不敢再戏弄她了,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试图希望得到她的垂眸。
他的臀部真的很痛,所以,他怎么滚啊!
“穿上衣服!”
兰霦重申一遍,不过,辰若隔着厚厚的衣服,还是能感受到,她没有那么恼怒了。
别问他怎么做到的,他爱她啊。
这次,辰若不敢再骗她了,老老实实穿好衣服。(。)
第二百三十章 忖度()
“好了没?”
兰霦不耐烦地,红着耳朵,催促着他。
这是,好丢人!
“你猜?”
辰若的叹气劲,又被她勾得上来了。
“你要是还没好,你就直接撞到墙上!”
兰霦狠狠冲他吼,试探着转过身。
吃瓜群众们,耳朵越来越长。
真是,什么好没好,兰霦居然要把辰若少爷撞在墙上,太过分了!他们忍不了!
然而,兰霦眼前的,辰若的衣衫,穿戴格外整洁。
兰霦无奈看他,温柔一笑。
方才,她是真的准备,把他拍到墙上,狠狠揍一顿的。
可是,她舍得吗?
“好了,你回去。”
兰霦开始赶他走。
“不!为什么要走!本少爷臀部很痛啊!”
辰若一听这话,立刻撒开四肢,扑倒在塌上,故作龇牙咧嘴。
意思是:他辰若少痛这呢!而且,他这伤,也是为她受的。
哼,他不管,她得对他负责,照顾他!
“滚出去!”
兰霦看都看,直接上来就拉他走。
可是,她的力道,实在是不够啊。
辰若却在暗喜,兰霦分明是舍不得赶他走,是希望他待在这里的,对吗?
对此,兰霦只能无语。
辰若,你也是臭不要脸的人!还是没有脑子的人?
她还没出阁呢,怎么能和他共处一室呢?
“不,兰霦,你得把本少爷的伤治好了,本少爷才能走!”
辰若故意赖在塌上,任兰霦怎么拖拽,他就是纹丝不动。
“好了,辰若,你快走!”
兰霦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她一定要把他赶走。
“不嘛,不要哪!”
辰若一边偷笑,一边瞄着她的神色,他似乎,和她这玩闹着,缠上瘾了一般。
不错,兰霦在赶他走,而他在故意捉弄兰霦。
“辰若!”
兰霦掐着腰,狠狠瞪他,十分无语。
“兰霦!”
辰若躺在塌上,故意做着和她一般的手势,狠狠瞪她。
“哈哈!”
兰霦被他逗的,噗嗤一笑,趴到在桌上,笑得肚子疼。
这么这么不要脸!
“兰霦,本少爷好痛啊!能不能不走。”
可辰若恰恰抓住这个时机,故意眨巴着他的眸,温柔深情地看着兰霦。
呦呵,他在干什么?
“不行!”
对他的话,兰霦有一刹那的舍不得。
可是,她的名誉,还是很重要的。
“不要啦!”
“快走!”
……
兰霦与辰若,如此吵闹着,似乎没停过。
最后,辰若终于,从塌上不舍离开。
“兰霦,你的名誉很重要。”
辰若走到她的身边,握上她的手。
“你也知道!”
兰霦瞪他,在他的脑袋上,狠狠拍了拍。
哼,就知道,他刚才在故意玩她!
辰若的背影,似乎有些痛苦。
兰霦低头,不忍再看。
他的臀部,是替她受伤的。
兰霦再次红了耳朵。
真是的,这句话怎么这么别扭!
可这时,辰若却回眸,冲她,温柔一笑:“兰霦,本少爷的臀部是替你受伤的,以后本少爷的臀部,你要替本少爷看好了!”
辰若一边说,唇边一边荡开,得逞的笑意?
“滚!”
兰霦狠狠掐上她的腰,关上门,再不看他。
真是,这怎么还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辰若这个乌龟王八犊子!臭不要脸!
“哈哈哈哈!”
甯舞轩内,众吃瓜群众笑得,十分有意思。
辰若在走过他们时,吃瓜群众们,还对他,纷纷竖着大拇指:“辰若少爷棒棒棒!”
辰若无奈苦笑。
真是,他也够不要脸了,这些吃瓜群众,比他还没有节操!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自从甯舞轩赔礼道歉一事后,他与兰霦短暂的接触之后,兰霦还是不理他,对他退避三舍。
辰若真的欲哭无泪。
他辛辛苦苦,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啊!
不错,那几个贵公子,都是他找的!
那些吃瓜群众,很多都拿了他的银票的!
白花花的银票啊!
花钱他不心疼,他有的是钱。可是,兰霦怎么还是对他这么冷漠?
嵌霦阁中,兰霦看着手中的红绳,傻傻地,再次笑出声来。
不错,她不理辰若,就是故意的。
那几个贵公子的事,她倒不在意。
可是,她只是,还不能确定她的心意。
她似乎,还是对那妖娆少年,不能忘怀。
而且,她也开始明白,她似乎,闭上辰若了,有那么一点点。
可是,又似乎不是那么一点点,似乎她对辰若的在意,多过,她对妖娆少年的在意。又,似乎不是。
兰霦的心,越来越乱,越来越不受控制。
所以,她得给她,给辰若,一个缓冲的阶段。
在这个缓冲的阶段,她要彻底确定,她爱的,到底是那妖娆少年,还是辰若?
兰霦呆呆地,数着手中的花瓣。
“辰若。”
“妖娆少年。”
……
可是,她数了快一天了,还是数不出,什么结果。
也罢,上苍会告诉她,她心底最真实的答案。
凉国皇宫,楼兰殿。
楼贵妃看着,手中的信封,却始终不肯拆开。
西延蕴,这里会有西延蕴与凉皇的故事吗?
他们的故事,是虐?还是伤,还是别的什么,她怎么也猜不到的?
呵呵,她又怎么能猜到?
她不是西延蕴,不是凉皇。
凉皇到底爱不爱西延蕴,她不知道。
可是,西延蕴一定是,爱着凉皇的。
这是她一个女色狼的直觉。
她当初,看过一次西延蕴。
当时,西延蕴看凉皇的眼神,那种痴傻,那种疯狂,让她嫉妒,让她懊恼,让她对西延蕴,恨之入骨。
可是,她看凉皇的眼神,不也是如此吗?
呵呵,从何时开始,她居然爱凉皇,爱到,不准别的女人,用那种痴傻疯狂的眼神看他了?
她颤抖着,打开信封。
当信封上的笔墨,快要蹦到她眼前时,她却突然,狠狠把信封撕碎。
不,她不要看!
凉皇与西延蕴的故事,她干嘛要看?
看了之后,是要把她伤到骨髓吗?是不是!
可是,说不定,凉皇根本不爱西延蕴呢!
可是,如果凉皇真的爱西延蕴?她该怎么办?
难道让她,看着信封上,西延蕴与凉皇的故事,是有多让她痛苦不堪吗?
(。)
第二百三十一章 断?()
算了,她宁肯,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在心里,捉摸不定凉皇的心思。
她宁肯,一直在猜测凉皇,到底爱着哪个女人,也不要再看那封信了。
哪怕她一直生存在西延蕴的阴影中,一直对西延蕴怀疑排斥,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她也不会,去看那封信。
那根刺,不拔出来便不拔出来!
她只是,不要被西延蕴伤的更深!
总在猜测着,总比一刀被杀了好!
“不!”
楼贵妃猛地摔倒在地,歇斯里底地,却压抑刻骨地哭泣着。
她的懦弱,她的无能,她不要,不要被任何人看到,听到!
普林在宫殿外,暗暗垂泪。
娘娘她,实在是,过得太苦了。
殿内,楼贵妃的哭声,开始停止。
普林才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缓缓走入殿内。
“娘娘,辰若少爷,似乎对那个兰霦,动了真心。”
她跪在地上,抬眸,偷偷看着楼贵妃。
楼贵妃的双眼,十分红肿。
她平日,一直是很洁癖的,可是此刻,她的宫装上,沾染了尘土,她却浑然不觉。
方才,她该是又多伤心?
“不可能的。”
楼贵妃凉凉刺她一眼,眸光,冷漠狠辣。
呵,辰若对兰霦,不过是利用而已,怎么可能会爱她?
“娘娘,可……”
普林还要说什么,却被楼贵妃直接打断:“滚!”
普林无奈,退出宫殿。
楼贵妃真是,越来越心思难测了。
殿内,楼贵妃把桌上的玉杯,狠狠摔碎!
不可能!
辰若不可能爱兰霦的!
当初辰若说过,他只是利用兰霦的!利用!利用!只是利用!
可是,如果,万一,辰若真的爱兰霦,怎么办?
呵呵!辰若爱兰霦,与她有什么关系?爱就爱!
可是,她嫉妒!她痛苦!
她爱凉皇,只爱凉皇,可是凉皇不爱她。
她从来,没尝过,被别人深爱过的感觉,所以,她恨!她不能忍受,被她当做利用工具的兰霦,居然有人爱!
呵,还是凉国的贵公子辰若!
凭什么!兰霦凭什么!兰霦哪点比过她,她都能得到辰若的爱,为什么她得不到凉皇的爱!
这时,楼贵妃似乎忘记,曾几何时,她只是那卓雍草原上,一望无边的蓝天白云边,策马奔腾,无忧无虑的,那个傻丫头。
从何时开始,她变得心狠手辣,变得唯利是图,变得杀人如麻,变得冷血暴戾!
呵呵,似乎还是,当初那卓雍草原,繁花盛开边,她的偶然抬眸,不被她同意,便深深刻在她眸底的,妖娆少年。
她无法描述那种感觉。
她只知道,从她出生那日,从没有人,给她这种激烈的碰撞,这种刻骨的铭心。
她只知道,他是她,一生都忘不掉,却得不到的最爱。
可是,有些人,不是越得不到,才爱的越深吗?
她对他,便是如此。
妖娆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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