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情脉脉,递给滕雅一个媚眼。
干得漂亮!
澜王妃冷冷扫向滕雅,眸光中,带着六分恼怒,四分逼迫。
关你屁事!
不过,她并不打算多做追究,一vs一,总比一pk二来得省心。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暗自腹诽:滕雅的个性,是好欺负的么?
澜王妃,你等着享受吧。
澜王妃低头,斟满酒杯:“是啊,男人越多越爽,三十多个真少呢。”
三十多个还少?
澜钰儿在心底,笑得很惨烈。
澜王妃,多少男人才不少?
翠微公主闻言,咬牙切齿,欲要发作。
不过,不等翠微公主开口,滕雅不干了:“听说,被铁鞭狠抽,还是很舒服的呢。”
滕雅的眼神,故作隐蔽地,射向澜王妃。
不过,看她的眼神,哪是隐蔽,分明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哼,老女人,还敢瞪她!
众女眷顺着滕雅的目光,偷偷打量着澜王妃,眸中是不可置信:还有人敢打林潇雨?
澜王妃的指尖,狠狠攥向掌心:澜王府的事,这个该死的滕雅怎么会知道?
是么,那别怪她不客气。
翠微公主笑意深深,趁澜王妃还没反应过来,恰当地插上一脚:“唉呀,本公主也听说,这可是很趣味的事呢。”
雨荷公主与娉婷公主,互瞪一眼。
二人的桌案靠近,桌案下,两个人的小动作不断,狠踹对方。
不好意思,翠微公主这话,是膈应澜王妃的,但是戳到她们的痛处了。
当然,罗柔很快加入这场,桌案下的拳脚争霸赛中。
众女眷,包括澜王妃,都看傻了眼。
这悦王府,到底是有多乱?
这才三个女人啊!
不过,澜王妃很快冷静下来,脸上的神色不变,狠狠摆翠微公主二女一道:“是呀,有的人特别喜欢被虐呢,越多越好。”
翠微公主,和滕雅,是个受虐狂,不过,这事很少有人知道。
这下,众女眷的眼神,齐刷刷射向翠微公主与滕雅。
呦呵,真是没想到。
翠微公主和滕雅,尴尬地互看一眼。
怎么还有同路人?
二人的眼神,慌忙错开。
这澜王妃,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翠微公主及时回应:“是呢,这虐么,还是铁鞭,来得最爽呢。”
滕雅作势大笑,众女眷,眸光再度瞥向澜王妃。
这澜王妃,是和铁鞭杠上了?
澜王妃的脸色,差点破裂,不过,她很好地扳回一城:“对了,虐完之后,还得把人杀了才好,否则再看到他们,那得多恶心啊。”
我在心底暗暗惊叹:老女人,果然更胜一筹。
我去了个眼神给滕雅,滕雅立刻心领神会,笑意深深地,看向翠微公主:“你不知道,挖地道是件特别好玩的事呢。”
众人的眼神,时不时瞥向澜王妃。
蛊国上下都知道,地道是澜王妃的特长啊。
翠微公主故作懵懂,附和道:“怎么好玩?”
滕雅弯唇,装神弄鬼地笑着:“唉呀,钱多了烧的啊,想贴钱啊,哈哈。”
翠微公主的手,狠狠捂上她的肚子,笑得生疼:“是吗?本公主钱太多了,花不完呢。”
“公主,那你得请教高人呢。”(。)
第一百九十二章 我负责掌控()
滕雅一边说着,眼神一边,坏坏地瞥向,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澜王妃。
众女再次以袖掩脸,笑得前俯后仰。
不过,我笑得最欢。
澜孟冉的嫁妆,还是挺丰厚的,只是本郡主不稀罕,便宜新皇了。
新皇的身边,凉国的七皇子薄野痕,十七皇子薄野凝,笑意颇深地,看向我。
我装作若无其事,无视二人。
容妖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眸光玩味,神情倒是通透得很:你一句话不说,可是,我怎么感觉,都是你在背后掌控?
我斜斜瞪向他:怎么地?不服啊!
容妖孽,你才五岁,怎么什么都看得懂?长大之后,你还是人么?
容妖孽唇畔轻勾,眼神,不甘示弱地定格我的容貌:你长得这么美,手段这么多,你就省心么?
我轻哼一声,眸光不屑:我当然不省心。
容妖孽忍俊不禁,好笑地勾着我的视线:我省心么?
哼,容妖孽,你再妖孽,我的卫子倾就是比你好看。
我撇嘴,裙摆遮盖下,偷偷地翘着腿。
皇宫就是规矩多。
另一边,澜王妃早就缓过神,不失时机地刺着该刺的人:“不过,赌坊烧钱才是最厉害的呢。”
众女左看右看,最后,眸光共同锁定翠微公主与滕雅。
没办法,澜王妃的眼神,不时扫过滕雅二人,她们再看不出来,就是蠢驴了。
翠微公主与滕雅,诧异地互瞥一眼,心下暗恼。
没想到,她们有这么多共同点。
皇城贵女中,赌博的人,大有人在,不过都是很隐晦的。可是,澜王妃那个老女人怎么都给扒出来了!
此时,我的鼻尖,却突然闻到一股血液味,抬眸望去,恍然大悟:哦,是被我耍过的狗来了。
二人刚要辩驳,宫殿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澜王爷之女,澜孟冉赴宴来迟,万望皇上恕罪!”
新皇向殿外瞄了一眼,心下腹诽:澜孟冉的身上,怎么缠着纱布呢?
新皇的眸光,在殿中转了几圈后,发现众女皆是一副诧异的神色,只有我面无表情。
新皇瞬间明白过来。
澜孟冉得了新皇的许可,方才一瘸一拐地,进入宫殿中。
此刻,我却看都不看她。
澜孟冉,擦了再多的脂粉,也盖不住你的丑陋。
澜孟冉侧头,狠狠瞪向我。
我则对她,嗤之以鼻:你该。
澜孟冉抬眸,可怜兮兮地看向澜王妃,目光,暗示性地瞥向我。
澜王妃立刻,向我射来一记狠辣的眼刀:孟冉的伤,是你害得?
我的余光,瞄准她,翻了个挑衅的白眼:是,我高兴!
澜王妃收回目光,指尖,却狠狠掐上澜孟冉的胳膊。
澜孟冉隐忍地痛呼着:“母妃,疼。”
闻言,澜王妃怒其不争地剜了澜孟冉一眼,她卯足了力,在澜孟冉的胳膊上,更狠地掐了一把,才不甘不愿地松开:你个蠢驴,该!
澜孟冉,你也知道疼?怎么不长脑子!
我和澜王妃母女的眼神戏不多,可是众女都看懂了。
翠微公主呢,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悠哉悠哉地抿着酒,有意无意地扫过某女:“坏事做多了,喝凉水都会塞牙。”
滕雅凉飕飕地暼了澜孟冉一眼,带着阴森的诅咒:“就是,夜路走多了,肯定会撞见鬼。”
众女默不吱声。
坐着吃瓜,比坐着唱戏舒服。
澜孟冉气得要暴走,澜王妃一把抓住了她,对滕雅二女,来了一记漂亮的扣杀:“人杀多了,撞鬼的概率更高。”
澜钰儿脸色不变,心底则暗暗嘲讽:林潇雨,杀人,是你的拿手好戏吧?澜王府多少孤魂野鬼,都等着你呢。
翠微公主和滕雅的脸色,有一瞬间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的确,她们做过许多腌臜的勾当。
不过,她们是不会承认的。
澜孟冉的嘴角,在这一刻笑得极凌厉。
不过,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不好意思,她扯到了伤口:“啊!好疼。”
翠微公主恰到好处地,剜了她一眼:呵,澜孟冉,你该。
滕雅的钢炮嘴,锐利地插刀澜王妃:“越坏的人,越喜欢到处行善积德。”
众女再次含笑不语。
人人皆知,澜王妃是人人称道的大善人,有事没事,就会布个粥之类的。
呵呵,摆脱,当她们是蠢驴呢?
澜王妃,你施舍的粥,真正的难民喝不到!而你施舍的那些人,呵呵,她们不想再说了。
抓些罪犯充难民,有意思么?
澜孟冉忽然瞥到了一旁的滕霖,杀了一记泼辣的回马枪:“是啊,总比有的人,一天到晚对庶妹拳打脚踢地好。”
众女的眼光,刷刷看向滕霖。
尤其是滕雅的眼神,故作温柔,其实更像是要吃了她。
滕霖见此,故作害怕地,连连摇头:“滕雅姐姐对霖霖很好的。”
众女不说话,心下了然:呵,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澜孟冉偷偷在心中,给她比了个赞:杠杠滴!
滕雅的脸色,是做作的忍耐,可是,她装得很累。
她想剜滕霖一眼,可是她没有。
这么多人看着,她得忍一会。
哼,滕霖这个贱人,挺会装!
翠微公主,适时地出来替她转移众女的注意力:“明着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才最可怕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看都不看澜王妃。
不过,澜王妃“变色龙八婆”的称号,可是在她还没出阁的时候,就盛名在外呢。
众女在心底,忍不住心疼澜王爷:澜王爷怎么就摊上她了呢?
这么想着,她们也就忍不住,心疼地看向澜王爷。
此时,对面席上的澜王爷全程懵逼,怎么女眷们,都在温柔似水地看他呢?
不过,他很快明白过来,想来他的魅力,还是不减当年呢。
如此想着,他则更加泰然自若,故作高冷范。
俗话说,得不到的,永远在蠕动。
众女见他如此,在心底,更加心疼他了:澜王爷怎么越看,越像个智障受气包了。唉,想当初,他可是风采谦谦的少年郎,多少女人喜欢呢。
澜王妃这下,气到无语,她不屑地暼了瞥翠微公主的宫装:“有的人,裹得比粽子还严实,内里又是什么东西?”(。)
第一百九十三章 我的容妖孽,你可信我?()
呵,裹得比木乃伊还严实,装绿茶婊呢?
不过,翠微公主身上的宫装,倒是并不出乎澜王妃的意料。
她知道,翠微公主不可能穿那种暴露的衣服,来参加宫宴。不过,那又如何?
众女则暗暗揣测:这翠微公主,是绿茶婊,还是红茶婊?
澜孟冉掐着点,笑得很张狂:“哈哈。”
翠微公主的脸色,不到一秒钟,变幻无穷,格外“好看”。
她冷笑着,戳中澜孟冉的痛处:“据说,府内的小厮,勾搭上不太好呢。”
滕雅的话,一针见血:“公主,你别这么说,人家说不定就喜欢小厮呢。”
澜钰儿在心底,笑得薄凉:当初,澜孟冉怎么没死呢。
澜孟冉的手指,狠狠掐上她的掌心。
澜王妃怒不可遏,再接再厉地争辩着:“是啊,勾搭上府外的男人更不好。”
……
我的眼神,故作专注地,盯着澜王妃等人。然而,余光却瞄到,我身边的宫女,偷偷地把一个药包,塞到我的桌案下。
宫女的脸色,十分镇定。
空气中,痕水镜二人,刚要踢开那个药包,我回眸,示意他们别动。
没事,这药包,我有用。
当然,容妖孽面前的酒杯,不知什么时候,却偷偷被换过。
不过,容妖孽看到,却装作不知道。
当然,他的酒杯,被换过几次呢?
呵,我知,他知就好。
我抬眸,瞥向容妖孽:你信我么?
容妖孽恰在此刻,眸光灼灼地盯着我:你这么美,我信你。
我撇嘴,极其不屑:小心我拐骗你,把你能耐得!
容妖孽启唇,笑容蛊惑:我求你拐骗我,可好?
我不看他,眸光轻轻看向他的酒杯。
容妖孽懂我的眼神,端起酒杯,含至唇边。
“砰!”
容妖孽太过妖孽的容貌,轰然倒下。
我的手,轻轻敲击着桌案。
我知道,快了。
宫女佳椋匆忙跪在地上,颤抖着嚷嚷着:“启禀皇上,不好了!容小侯爷中毒身亡了!”
呵,我怎么觉得,她颤抖地挺高兴呢。
新皇的眸中,是一闪而逝的阴狠:“放肆!不得信口雌黄!来人,快传御医!”
这是有人,故意挑拨蛊国和凉国的关系?
宫女佳椋嗫嚅着:“是,皇上。”
不过,那宫女的神色,装得实在不像,看不出半点恐惧。
传旨的太监应声之后,跑得倒是极快。
我忽然笑了。
真是,当个太监可惜了,这脚力,应该当个挑夫。
容妖孽昏倒,薄野凝,薄野痕二人,却面无表情。
镇宁王的脸色,忽明忽暗,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呵,官场老手,心思莫测。
另一边,女眷席上,终于恢复了安静。
澜王妃的脸色,不见任何疲倦,反而更见兴奋。
这架,确实没白吵。
我的余光,斜斜觑着她:呵,老女人,你把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地很成功呢。
司徒太医匆匆觐见新皇:“微臣参见皇上!”
我看着司徒太医,不动声色。
新皇打断他的话:“免礼,容小侯爷昏倒了,快替他看看。”
“是,皇上。”
司徒太医说着,即刻抬步走向容妖孽。
此刻,宫殿内,呼吸的声音,都听得很清楚。
新皇的心,更是提到嗓子眼。
细心诊断之后,司徒太医转身,无奈叹气:“启禀皇上,容小侯爷他,去了。”
新皇期待紧张的神色,变为不可置信,和深深的失望:“什么!”
不可能。
薄野凝,薄野痕,镇宁王走向殿中,面向新皇,躬身行礼:“还请贵国皇帝陛下,给凉国一个交代。”
对此,新皇则镇定自若,直视几人:“请贵国放心,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朕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话落,新皇转向司徒太医,目光果决:“司徒太医,你说容小侯爷中毒,他中的,是什么毒?”
司徒太医皱眉,语气无奈之下:“皇上,可否让微臣,将容小侯爷面前的饮食,细细查验一番。”
看他的神色,这个毒,不好检测呢。
新皇不耐烦地挥手:“准。”
司徒太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司徒太医转身取出手中的银针,耐心地,查验着桌案上的食物和酒水。
可是,当他的银针,插入酒水中时,却并不变色。
司徒太医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看得极认真。
不过,司徒太医再次转身以后,酒杯中,银针的颜色,却瞬间变黑。
“啊!”
众人不由地一阵叹息。
司徒太医将银针,搁在托盘上,撩起袍服跪下:“启禀皇上,容小侯爷中的,是来自画山的‘璨重蛊毒’,璨重蛊毒,是蛊国的蛊毒之首。”
新皇闻言,怒不可遏:“来人,传令大理寺,彻查此事!”
“是,皇上。”
澜王妃的眼神,在此刻变得极焦灼。
办事怎么这么拖拉?
“唉呀!”
我身边的宫女佳愈,准确无误地,砸向我的桌案。
我故作惊慌失措地躲开,其实,我早有准备。
我回眸,暼向痕水镜二人。
二人即刻,在她的膝盖上,脚上,不断狠踹。
呵,假摔是吧?不能假摔!
“啊!”佳愈不断惨叫着。
她怎么觉得,有人在踹她,可是她根本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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