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生着闷气,整个身体却被少年紧紧箍在怀中,任由我如何挣扎,他始终不松手,却抱得更紧。
少年低头,缓缓在我耳畔深吻:“秋惑,你在画我是吗?”
我的巴掌,拍上他的头:“滚!我画你做什么?我在画我自己。”
卫子倾不躲不闪,我却别扭地不打他,径自瞪着他,他缠上我的腰,狡猾地看着我:“娘子,你最好看,你是画不出的。”
卫子倾,你最好看,我画不出的。
我的拳头,绵绵地锤着他:“滚!我知道,不用你说。”
卫子倾嘟起嘴,凑近我的脸,眸光炙热:“娘子,今夜我带你去哪儿?”
我冷冷说道:“哪儿都不去。”
卫子倾直接抱起我,低头,冲我得瑟一笑:“那我直接带你去泡温泉。”
我在他怀中使劲扑腾着,吼出我的不满:“不要。”
卫子倾歪着头,捧起我的脸,蛊惑地问我:“那你说,我带你去哪儿?”
我闷哼一声:“我要去海边。”
“好。”
卫子倾再次将我抱起,挑眉,笑得格外欠揍。
白色的沙滩上,卫子倾轻轻褪去我的袜子,将我背在他的身上,就这么,背着我,在沙子上缓缓走着。
不多久,他再次将我抱在怀中,愉悦地转着圈圈。有时候,我会狠狠踩上他的腿,他却趁势圈住我的腿,不让我动弹。我不知疲倦地踹着他,他却无知无觉,根本不当回事,他知道,我并没有用劲。
卫子倾,我终究是舍不得对你多狠的。
卫子倾将我抱在他的腿上,指尖在沙子上,点点滴滴,刻画着我的眉目。
我痴痴地看着他,忘却此刻的夜色无边。我只知道,我的卫子倾,最好看。
卫子倾再次将沙子上的痕迹擦去,凑近我的脸,痴痴地看着我:“娘子,你最好看,我画不出,怎么办?”
我冷漠地看着他,鄙视道:“笨蛋,你当然画不出!”
卫子倾贴上我的额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带着他特有的宠溺:“那我该怎么办?”
我低头不看他,狠狠回他:“不知道。”
卫子倾抬起我的脸,眸光深深看进我的眼底,深情款款地抱紧我:“我知道。秋惑,你什么时候嫁给我?我用生生世世,画你的容貌。”
我赌气地犟着:“哼!我不嫁,你能怎么办!”
卫子倾,我嫁给你,用生生世世,画你的容貌。
卫子倾扁嘴,手指缠绕上我的脖颈,口中不时咕哝着:“我就要你嫁给我。”
我倔强地昂起头,跟他较劲:“我就不嫁!”
卫子倾皱起眉头,狠狠搂住我的身体,迫切地看着我,根本不让我拒绝:“嫁!”
我使劲踹着他的腿:“不嫁!”
……
卫子倾忽然压上我,收紧我的身体,眸光含着蛊惑,含着薄怒:“娘子,你再说。”
我挣扎着,却根本说不出话:“……”
卫子倾圈住我,狠狠堵上我的唇……
卫子倾,你是不是欠揍!
卫子倾,我揍死你!
卫子倾的唇,被我咬破,却衬得他的唇色更加绝美,他含着我的唇,轻轻噬咬着:“娘子,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我的牙齿,再次狠狠咬破他的唇,困难地吼着:“无耻之徒,你给我滚!”
卫子倾的唇却并不松开,他的眸光含情,深深盯着我的眉目:“怎么滚?你教我。”
我仍旧咬着他,狠狠咬着他:“我不会。你这个混蛋,自己知道。”
卫子倾的唇,在我的唇上缠绕,缱绻,却乐此不疲:“是这么滚,这么滚,还是这么滚?”
我踢着他,他仍旧不躲开:“你去死!”
卫子倾的舌尖,狠狠追赶,获取着我的,他口齿不清地咕哝着:“不要,娘子舍不得我。”
我始终逃不开他的无所不在,只能阴恻恻地瞪着他:“我舍得!”
卫子倾忽然再次压上我,指尖滑上我的腰侧,眸光变暗:“你再说。”
我不说话。
我不知道这混蛋还会做什么。
“你不说话,更可爱,是在让我吻你么?”
我刚要说话,卫子倾却又缠上我的唇……
第四十九章 怎么回事?()
三皇子府,接连几日,娉婷公主死乞白赖,用了各种手段,迫使卫子悦?13??日在她房中过夜。
不过,卫子悦始终不碰她,二人就这么,互相折磨,互相伤害。
倒是罗柔,坐不住,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也罢,反正卫子悦又不喜欢那个娉婷公主。她越不跟娉婷公主争,卫子悦只会越想她。
最苦的是澜睢儿。卫子悦这个时候,有了两个正妃,她想看卫子悦一眼,比以前更难了。
所以,借酒消愁的当口,澜睢儿又找到了高在常。
澜睢儿指着高在常的鼻孔,一副高高在上的神色:“高在常,你帮本小姐做的什么事?婚礼上,那具恐怖的女尸,不应该是罗柔吗?怎么变成了别人?”
哼,这个高在常,就是个蠢驴!
高在常拿开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哄着她:“睢儿,你别这样。当时绑架的明明就是罗柔,兄弟们都看得仔细着呢,哪知道这后来,这女子就变了模样。”
澜睢儿的手指,不停地在他身上戳着,似恨他又似在勾引他:“那你当时怎么不早点通知本小姐,省得在那里丢人!”
高在常抓住她的手,“吧唧”含了一口:“丢人的是澜王妃,又不是你,你急什么?”
罗柔羞涩地瞪着他,嗫嚅着说道:“澜王妃丢人了,本小姐和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能放过本小姐吗?”
高在常的手,使劲搓着她高耸的双峰,邪恶地笑了:“睢儿,没事儿,你别着急。罗柔一定会死的。”
澜睢儿的神色,终于有些缓和,她故作娇羞地睨了他一眼:“你准备怎么对付她?她这个人,狡诈凶狠,上次不是被她逃跑了吗?”
高在常将她放在床榻上,迫不及待地扑向她:“那就看你怎么对付本大爷了。”
……
呵呵,他怎么能杀死罗柔呢?上次,罗柔就是他放走的。那个替死的女人,正是澜王府安插在罗府中的奸细。
澜睢儿,你实在够贱,够荡,够浪。
澜孟冉这些天,更加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葵水仍旧不正常,去药铺看了,郎中只是让她好好调理,也没说她有什么别的毛病,所以,难道是当初,罗妈妈端给她的那杯汤药,有问题,使她落下了病根?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暗暗恼怒。
哼,若不是那个王科,怎么会害得她如此不堪?
不过,她有时候,也会想念王科。
王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哄女人还是很有一套的。
差不多一个月,澜王爷不曾看过澜王妃了。
方佳怀孕,他几乎日日待在佳蕴轩,早就不记得,他还有个正妃,叫林潇雨了。
当然,红娇倒是并没有受冷落,澜王爷常常会过来看她。
可是,她仍旧忐忑不安。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却一点怀孕的迹象也没有。在这种人吃人的王府之中,没有一儿半女傍身,根本就是在活活等死。
别看她这时候风光无限,却始终被方佳处处压一头,关键是人家怀孕了啊!她不愿意承认,王爷对方佳的确是最与众不同的。对她,也只是一时的宠爱而已。
若是走了更年轻貌美的女子,只怕王爷会立刻把她丢到一边,再也不会想起,澜王府还有她红娇这个人了。
跟随她一同入府的那些女子,都受了王爷的宠幸,可是,却早就跟她断了联系,她们,或多或少都在妒忌着她。
她不知道的是,那些女子之所以孤立她,也是被澜王妃设计的。澜王妃这么做,自然有她的目的了。不过,澜王妃是不能和她对立的,不是吗?
所以,澜王妃趁着澜王爷不在,偷偷过来看了红娇。
当然,随着她一同来的,还有各式各样美丽的珠宝。
红娇看到这些珠宝,喜不自胜,就要跪下,却被澜王妃一把扶住了:“红娇,这些首饰,你还喜欢吗?”
她怎么能让她跪下呢?
红娇顺势起身,恭顺地看着她:“红娇十分喜欢,谢过王妃。”
很好,虽然得宠了,还知道对本王妃这么恭顺。
澜王妃温柔地笑了,甚至带了些许宠溺的意思:“红娇,你以后可以叫本妃姐姐。”
红娇怯怯地低头,娇柔婉转地唤了一声:“是,王妃姐姐。”
澜王妃自然是暖暖地应下了:“红娇妹妹。”
红娇替澜王妃泡了一杯茶,关切地说道:“王妃,您的脸色有些苍白,这是怎么了?”
澜王妃皱了皱眉,忧伤担心地看着她:“红娇,本妃只是担心你而已。算起来,你跟了王爷也有好几个月了,可是你的肚子,怎么就是一直如此呢?”
红娇怎么能不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她也有别的想法:“姐姐,红娇也很替你着急,眼看着方侧妃的肚子一天天大了,眼看着就要生了,只怕王爷到时候,会更加宠幸她了。”
她的意思,是方侧妃一生下孩子,澜王妃在澜王爷心中的分量,就更少了。
澜王妃的脸色有些变了,不过,她并没有让她看出来,仍旧关怀备至地抚摸着她的手:“唉,姐姐年老色衰,想跟她争,也争不了了。倒是妹妹,年轻貌美,可不能就这么输给她呀。”
红娇猛地察觉自己说错了话,不过,改口也来不及,索性继续说道:“姐姐,红娇虽然年轻。可年轻总是会失去的,等红娇年纪大了,府中再来了些活泼美丽的妹妹们,红娇该如何是好啊。”
反正,澜王妃不会生她的气的。
澜王妃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所以,妹妹,你一定要怀上王爷的孩子啊。”
红娇狠狠地叹了一口气:“姐姐,妹妹也一直很努力,可这肚子就是不争气,该怎么办?”
澜王妃见差不多了,说出了她一直想说的:“妹妹,姐姐特地把龙太医找来,想替妹妹把脉看看,妹妹你看可以吗?”
红娇点头:“红娇听姐姐的。”
她自己,也想看看。
龙太医搭上她的手腕:“夫人的脉象平和,脸色红润,身体康健。按理说,不应该有什么毛病。”
第五十章 挑拨()
澜王妃忧心忡忡地看了看红娇,又疑惑不解地问道:“是啊,龙太医,?13??是红娇妹妹一直不怀孕,这是怎么回事?”
龙太医的眉头微蹙,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他一眼看到了什么明亮夺目的东西。
龙太医抚摸上它,瞪大双眼看着身前三尺来高的红珊瑚:“咦?这红珊瑚?”
红娇有些纳闷地摸了摸头,答道:“这是方侧妃,送给妹妹的红珊瑚。”
龙太医捋了捋长长的胡须,若有所思地笑了:“问题,就出在这红珊瑚上。”
红娇鼓着嘴,很是不解:“怎么了?”
龙太医叹了口气,凉凉说道:“这红珊瑚,虽然美艳逼人,可是夫人,这红珊瑚被人施了一种叫做‘弥月’的蛊术。”
澜王妃适时地发声了:“龙太医,‘弥月’是什么蛊术?怎么回事?”
老女人得把话接顺当了呀。对,搞事,搞事,老女人在搞事。
龙太医的双手负在身后,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江湖传说,‘弥月’蛊术来自遥远的丛林桃源,丛林桃源到底在何处,这世上根本无人知晓。不过,丛林桃源的‘弥月’蛊术,可使女子一生不孕不育。”
那矫揉做作的动作,搞得他好像脱了肉体凡胎似的。
澜王妃点点头,继续说道:“龙太医,关于丛林桃源的传说,本妃也听说过一些,‘弥月’蛊术不是一百年前上官家族灭族之后,就失传了吗?”
当澜王妃说到“上官家族灭族”的时候,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蹙。
龙太医笃定地看着她,否定了她的说法:“不是,‘弥月’蛊术从来就没有失传过,只是‘弥月’蛊术的传人刻意隐藏自己罢了。”
红娇这时候,一拍脑门,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是,龙太医,这红珊瑚是方侧妃送给红娇的,那就是说,方侧妃也是‘弥月’蛊术的传人了?”
龙太医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转而盯着那红珊瑚,道:“很有可能,也许是,也许不是。”
澜王妃慌不迭出声提醒了一句:“妹妹,你应该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你应该如何破解‘弥月’蛊术,你要怀孕才是最重要的。”
坏了,红娇怎么想到那个东西了?
红娇猛地被唤醒,泪如雨下地抓着澜王妃的手,哭得好不凄惨:“姐姐,红娇素来不曾惹恼过方侧妃,王爷就算有时候冷落了红娇,红娇也从不曾嫉恨过她,她怎么能如此狠心,要这般毒害红娇?”
她确实不曾害过方佳,这个,也是有缘故的。
澜王妃不听还好,一听红娇的话,也深深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啊,她是真的哭了:“妹妹,唉!这你就不懂了吧?姐姐当初,也是被这个方佳害得可惨了呢。当时,姐姐刚入王府的时候,王爷还不曾看上那方佳,那时候,王府内姐妹相处一团和睦,王爷从来都是雨露均沾。可没过多久,这方佳利用阴谋诡计,爬上了王爷的床,自此以后,王爷就独宠她一人,几乎再不去别的姐妹那里了。可是,妹妹你也知道,你的到来对她造成了一定的压力,所以……”
红娇急忙安抚着她,却又哀哀哭诉着:“姐姐,红娇知道你受苦了,可是,你要救妹妹啊!”
澜王妃拍了拍她的手心,她的话着实很柔软:“妹妹放心,妹妹的事,就是姐姐的事,姐姐一定替你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红娇感激涕零,就差跪下三拜九叩了:“红娇谢谢姐姐。”
澜王妃抹了把眼泪,继续看向龙太医:“龙太医,你可有什么办法,破解这‘弥月’蛊术?”
龙太医再次掌握了话语权,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有。王妃,微臣这就替夫人开一张药方。”
提笔,研磨,一张药方一挥而就。
龙太医将药方递给红娇,郑重嘱咐道:“夫人,依照这张药方,如此服用半个月,你一定会事半功倍的。”
澜王妃一听这话,就立刻抓住了重点:“龙太医,你的意思是说,半个月以后,红娇妹妹就会有喜了?”
红娇殷殷地看着龙太医,这是真的吗?
龙太医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不错,最多不过一个月。”
红娇这下,真的是喜得不知道怎么说话了,连忙看向澜王妃与龙太医,话音都有些颤抖了:“姐姐,谢谢你。谢谢龙太医!”
不过,她再次暼了瞥那光芒四射的红珊瑚,脸色猛地就变了:“来人,把这个红珊瑚丢出去,烧了!”
“是。”
几个丫鬟过来刚要把那红珊瑚抬走,澜王妃开口拦住道:“妹妹,不可。”
红娇纳闷地看了看她:“姐姐,妹妹不会与方侧妃计较什么,可这红珊瑚,妹妹一定要烧毁它。”
澜王妃捏了捏她的手指,一一替她分析这之中的利害关系,煞有介事地劝着她:“妹妹,姐姐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你想,你若是烧了这个红珊瑚,一是与方侧妃直接开撕,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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