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忍不住称赞他:“唉呀,南至你是老司机啊!哈哈!”
“不是不是,本少爷那可是什么都不懂。”
南至摇摇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方才他说了什么吗?对,他什么都没说,是别人说的。
“哈哈哈哈!”
众人还要调笑,蓝苧却忍不住开口损他了:“瞅瞅你那个瘦弱杆子的德行!风一吹便倒!比花衣裳还无能蠢笨,花衣裳一撕便坏,你呢,还用撕吗!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南至被她这么一说也恼了,他平时最烦别人说他病弱无能!这女人真是好死不死!
南至便要冲出牢房,准备开揍:“臭女人!本少爷是瘦弱,可本少爷强壮地很,信不信本少爷弄死你!”
“支持南至!”
众罪犯那是看热闹恨不得更搞事呢!
搞事搞事,多么开心,哈哈。
“南至,开来来,给你开门!”
狱卒们也是喜欢搞事的,这不,他们快步走到南至的身边,便要打开他的牢房。
蓝苧也是很暴怒的女人,方才乌老大打得她那么狼狈,她的衣服又被拖成这般,她此刻正是最恨最恼之时,再说,这南至这么瘦弱,长得也不好看,她还能打不过他么?
刚才被乌老大弄掉的脸,她要统统从南至身上找回来!
所以她二话不说便撸上她的袖管,不对,她哪还有什么袖管呢!
众人看到此,忍不住再次笑了出来。
“哈哈,蓝苧啊,你的胳膊好粗啊,有什么好拽的啊!”
“闭嘴!”
蓝苧恶狠狠瞪着他们,可众人的调笑声反而更可恨。
不过,她身上的衣服还在一层层剥落呢。
“你们都不要脸!”
蓝苧忍不住蹲在地上,拼命捂着她的身体,十分狼狈。
“哈哈哈哈!”
众人笑得愈发讽刺鄙薄。
呦呵,他们便是让她丢人,她又能怎么的呢!
滕年阴狠一笑,当拖到蓝苧身上的肚兜时,他猛地收回了手中的那道冷光。
这个女人的身材,他实在恶心,不能再看了。
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她在冰牢太狂妄了些。
冰牢是他们的地盘!别看他们只是罪犯,可罪犯也有罪犯的地盘,也有罪犯的规矩!
乌老大也不阻止,在旁边看着很快乐呢。
有人替他收拾他的仇敌,他能不开心吗?
南至早已从牢房中走了出来,来到了蓝苧的面前。
蓝苧毫不手软,狠狠甩出长鞭便要打在南至的身上。
哼,这么一个病弱的男人,她不信她玩不死他!
南至根本不动,任由她的长鞭不断挥舞,在长鞭快要碰到他脸上的刹那,那长鞭不知怎么回事,猛地一转身,狠狠打在了蓝苧的脸上。
“啪!”地一声,很是刺耳。
“唉呀,蓝苧你这是干嘛呢!你的确该打,可你也不用自己打自己啊,哈哈。”
“唉呀,蓝苧你的脸那么厚实,那鞭子真的是受委屈了呢!打在你的脸上,鞭子会很疼的呢。”
“蓝苧你真是的,能不能考虑考虑冰牢中的冰块!你脸这么硬梆梆的,让冰块们很丢脸呢!”
……
众人讽刺戏虐的笑声不断传来,蓝苧手中的长鞭挥舞的速度更快,当然,她的动作也更狠辣。
只可惜,南至只淡淡笑着,戏虐不屑地看着她,还是动都不动,不过,“啪啪啪……”,那鞭子还是分毫不差地狠狠摔在蓝苧的脸上。
与此同时,众人的笑声则更放肆讽刺。
蓝苧终于迟钝地察觉到了,南至的猫腻,她狠狠一咬唇,狼狈不堪地逃出了冰牢,回眸恶狠狠瞪了众人一眼:“你们等着!”
众人对她比了一个手势,意思是:你来啊!
蓝苧刚走,众人便开始欢腾开来:“乌老大威武雄壮!南至威武不能屈!”
他们开心地有点过了,罪犯们都被放了出来,乌老大与南至两个人,被众人狠狠抛在冰牢中,玩得十分快乐。
乌老大两人呢,也十分快乐。
这种被人追捧的感觉,很好玩呢。
“走,带你们吃点好吃的!”
乌老大一开心,这众人便会有好日子过了。
“老大,去哪吃?”
南至慌忙对上他的眼神,恨不能长出长腿快点走。
第三百二十一章 趣味很多()
冰牢与水牢等十处牢房,都是蛊国关押重罪犯之处。
它们地处寒冷之地,而且十分偏僻。
不过娱乐的地方也不是没有,只是实在太偏,而且只有吃喝,玩的东西少之又少,不过对他们来说早已足够。
不是重罪犯了,便是看守重罪犯的狱卒,哪还有那么多心思?
乌老大头也不抬,大声吩咐道:“去暖庭。”
暖庭!居然是暖庭!那可是这十座牢房中的人最喜欢的地方了!
他们多少次说要去那,都被乌老大拒绝了呢!终于去到了!别说,害得感谢蓝苧呢!哈哈!
不对,应该感谢的是凉生!
忖到此处,众人看乌老大的眼神多了一点戏虐。
不过乌老大压根没注意他们,他的脸有点烫,不好意思,他只在意他的凉兄弟呢。
滕年更是忍不住拍手称快:“好啊!老大你真是最好的牢头了!本少爷来生如果坐牢,还是要你当牢头!”
乌老大兴致颇高,故作懊恼地刺他一句:“你那嘴能不能说点好的!你希望做罪犯,本老大不希望做牢头了,哼!”
不过,这番话实在太敏感了。
众人的兴致不由地凉了凉。
罪犯们开始痛苦不堪,本来他们便是生死难测的重罪犯,过得很难受。
狱卒们也不好受,他们与这些罪犯们都有了感情,说实话,真的舍不得他们走,不不管是他们被转移到别的牢房,还是被安排在一环之中,他们都舍不得。
这时,一种快要分别的诡异氛围,让这冰牢中的冰变得更阴森恐怖。
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有的人甚至在偷偷擦眼泪。
滕年猛地一挥手:“别说这些了!有生之年,彼此真诚以待,值得喝一杯!”
众人没忍住瞪了他一眼。都是他带头说的!真讨厌!
可他们当彼此是兄弟,也不跟他恼怒,便顺势而为:“好好好,咱们走!”
何必呢?开心总比痛苦好。
乌老大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了。
真是的,他不能装作很平常地说出来么,可是不知何故,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吴老三等人早已看破了他的心思,看破不说破,不过调戏还是得有的。他们故意拉长了语调,做作地喊了一声:“把凉生也带上!”
宫殿内,凉生的脸烫的快要爆炸了。
好丢人!他们怎么都看出来了!
他有点不甘心,不过暖庭那个地方,他实在不能抗拒,那可是蛊国十大最严酷牢房中的人,最喜欢的地方!
还不等别人来拉他,他早已快步走出宫殿,来到了众人面前催促着:“快点走。”
他不要太快乐呢。
滕年故意斜斜觑了一眼凉生,又觑了一眼乌老大,戏虐地笑了笑:“凉兄弟,这么迫切呢?”
他这眼神,众人没有看不懂的,果然再次笑了出来。
这要是暖庭中只有乌老大与凉生,不知会发生什么呢?
凉生脸上一烫,故作不知:“没什么,你们不都很迫切吗?”
话落,他开始懊悔。
他不该说的。
果然,众人调戏的话语愈发露骨了,笑得愈发欠揍:“不是,别人迫切的事,与凉兄弟迫切的事只怕不同呢,哈哈。”
乌老大看到凉生如此局促不安,有点受不了了,狠狠瞪上他们:“闭嘴,再说话不带你们去!”
凉生是他的人!他们不能这么调戏他!
众人则更兴致勃勃玩笑着:“好的,老大,你和凉生去暖庭好了。”
乌老大也是真恼了,干脆一挥手打断他们的戏虐:“好,你们都不去!”
众人不好再多说,只能告饶:“老大,快去快去,都不说了。”
乌老大觑了一眼脸色滚烫的凉生,方才不再恼怒。
暖庭,温暖地实在让人怠惰舍不得走开。
众人围坐在桌边,旁边到处都是不断发热的“热带”。
热带,蛊国特殊的取暖工具,它还可以烘烤事物,所以深受人们的喜爱。
暖暖的热带之息漂浮在众人的身边,脸上,桌上摆放着漂亮诱人的山珍海味,热带上转动着色泽莹润的肉类,特别是,他们还在那肉上撒了各种调料,那馋死人的味道,真是让他们快要崩溃了。
“大,小,……”
嘴上吃着山珍海味,身体吹着热带之息,可他们还是觉得不够意思,甚至一边抢食,一边掷骰子。
别说,这感觉实在太好。
骰子稚的差不多了,他们干脆换了个乐趣。
“来!鼓声一停,这丝带传到哪个的手中,那人便要表演!兄弟们不喜欢他的表演,可以脱他的衣服!”
吴老三一边与滕年争夺那块白嫩的鱼肉,一边开始吆喝着。
“好,特别好!”
南至嘴中的肉塞得到处都是,还是不忘鼓掌。
众人不由地觑了一眼凉生与乌老大。
乌老大脸是烫的,不过这烫中是一抹无法隐藏的喜欢。
凉生的脸更烫,不过他的烫中是一抹隐藏不掉的害怕惶恐。
这些人待会会不会坑他?
众人内心os:不会,他们不会坑他,他们会害他,哈哈。
吴老三终于开始敲鼓了,不过在敲鼓之前,他与滕年商量好了。
他敲鼓呢,当然得用步遮住他的眸光,不过他怎么找吃的呢?
这不还有滕年么,滕年给他找吃的,不过他得保证不坑滕年。
于是,一开始的鱼肉对手便握手言和了。
“邦邦邦!”
鼓声十分刺耳,那丝带在众人眼中如同烫手的烙铁一般,他们都恨不得把它最快速传给别人才好。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凉生的问题,那丝带每次传到他的手中,便会比别人更迟钝些。
他们怎么能这么坑他?
乌老大有点不高兴了。
他不希望凉生的身材被他们看到呢。不过他不好意思发作。众人难得出来一回,他不希望让他们不开心。
可是,让众人无法猜到的是,那鼓声停止时,丝带居然在吴老三的手中。
“哈哈哈哈,吴老三你是个人才!”
他们忍不住开口讽刺他。这敲鼓的好事,他们还没抢到呢,可这吴老三明明控制着鼓声,还是第一个栽了,真是好玩。
第三百二十二章 痛()
吴老三哭笑不得摘掉眼上的纱布,言之凿凿指责旁边,笑得贼欢脱的滕年:“你分明是在坑人!”
只是他这故作严肃的神色,配上他嘴中还在吧啦着的鱼肉,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哈哈哈哈!吴老三你真丢人,自己掌握鼓声第一个栽了,你怪骚包少爷干什么!你自己只顾着吃鱼肉了不是吗?”
众人嘴中鼓鼓囊囊的,还是不忘嗤笑吴老三。
滕年笑得早已肚子疼,哪还能说上什么话?
算了,吴老三只好认栽。
“给你们说一段书好了。”
吴老三推开碗筷,脸色带了些说不出的伤感。
“好。”
众人也不吃了。可能,他们不自觉被他眸中的伤痛感染了。
“若干年以前,弄国的皇宫中有个特别的女人,她不是妃嫔,也不是宫女,更不是女官,女道士之类的,总之,任何人都说不出她的身份。”
吴老三的眸中开始变得湿润。
那些事,未免太伤人。
众人痴痴看着他,根本不知道他们该做什么。
顿了顿,他的声音点点滴滴在沙哑:“她生得并不美,甚至太过平凡,宫中的女人实在太多,可是她在弄国的皇宫中,却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众人开始揣测:这么平凡的她,为什么与众不同呢?
“她的气质如同冰山,让任何人都不敢不肯与她接触。可偏偏,这般冰冷无心的她,却在一次无意的回眸中,让宫中初来的一个太医,对她喜欢备至。”
“那太医也很平凡,容貌一般学识一般,在太医院中,仿佛不存在一般。”
“那个女人在宫中的身份实在尴尬,她一直待在冷宫中,皇帝太后妃嫔等人,从来不去管她,仿佛无视她的存在。那些妃嫔们也从不敢招惹她,无论有什么事,妃嫔们都会让着她,不过皇帝从没有吩咐过,让她们这么做。”
“之所以让着那个女人,她们说不出来为什么,可能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们,这个女人,她们不能惹。当然,说不定可能是有人暗中在帮她呢?”
“她的身边没有任何的婢女,空荡荡的冷宫中,除了她不再有别人。甚至那些被皇帝所厌恶的妃嫔,都是被赶出皇宫,绝对不会安排在冷宫中。”
“她的衣食住行等等,皇帝都会派专人去服侍她,只是除了皇帝给她的那些物什,那些人都被她赶走了。”
“有一次,那个太医路过冷宫,她在宫内,很辛苦地在抬着一桶水。太医当时也不顾那么多规矩,便走入了冷宫中,试图要帮她提水。”
众人听得愈发痴呆。
那么冷的一个女人,她肯定会拒绝的,不是么?
“她没有拒绝,任由太医把水提到她的房中,太医刚准备开口,她便把他赶了出去。可是她对他说了谢谢。”
“太医听到这句话,一颗心说不出的跳动。从那开始,太医便日日帮她提水,帮她砍柴,帮她做各种事,甚至,她来葵水的那些时日,都是太医在帮她调理身体,帮她做任何事,她的衣物,都是太医帮她洗的。”
很多男人不由地眼眶打湿。
一个男人到底多爱这个女人,才会帮她洗那些带血的衣物?
“可是,她只会对太医说一声谢谢,若是太医问她别的话,她都是闭口不提。甚至,太医都没在她的房中喝过一口水。若是不帮她做事,他都不能在她的房中多待一会。”
“可是,不管多累多苦,不管她多冰冷多无心,太医的心都是说不出的甜。还好,她还肯对他说一声谢谢,这便够了不是吗?”
很多人的鼻子,早已一抽一抽的。
他到底有多爱这个女人?能做到这般地步?只是付出,从不要任何回报。
“他知道,她会一直待在冷宫。没人告诉他,不过这是他的直觉。甚至,太医早已决定,他要为她终身不娶。她冰冷又如何,无心又如何,于他来说,他只要能时时刻刻看她一眼,便再无遗憾。”
乌老大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悲痛,可偏偏这句话最伤人:“可是,他还是错了。”
“不到一年,她便被皇帝赐封为一品女官,搬出了冷宫,她走的那天,她甚至都没告诉他一声,什么都没有,封官的事没有告诉他,搬出冷宫的事更没有告诉他。”
他们忍不住心底寒冷痛苦如冰。
太医如此待她,换来的便是薄凉至此么?
“当他再次来到冷宫,看着空空荡荡的宫殿时,他的心快要窒息。她到底去哪了?她是不是被别人害死了!还是她只是出去了一会!”
“他发疯了一般去找她,可是,无论他怎么找,他找遍了皇宫中的所有暗道,所有乱葬岗,所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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