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寂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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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寂夜-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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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去跟你鱼姐姐说对不起。”我轻声说道。
小家伙走进昏迷的鱼儿,真的在她耳边说着对不起,“鱼姐姐,你要快点好起来,好了继续照顾宝宝,宝宝以后也不淘气了。”看着层层包扎的小鱼,小家伙满心的愧疚。
哎,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回房间吧,这里交给你米姨。”抱起宝宝,我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四十五章 夜父过世
    日子不经意的就到了落月远嫁的这天了,我远远的看着那长长的车队远离,心里充满感叹,又是一年就这样过去了,我该说些什么。
故人远离总这样容易,我心理怪异的有了份惆怅,人人为着这所谓的两国的喜庆而笑逐颜开,可有谁知谁在乎那坐在车轿之中人的心酸,即将离开这个属于自己的国和家,去那陌生的地方,并有个陌生的男人作为自己未来的依靠,那种感觉,可是周围的我们所能理解的,作为一国的公主是喜却也是悲,婚姻比起常人更不由自主。
是不愿,也是无奈,可笑的是其他人挂脸上的却是灿烂的笑容,认为是国之幸,民之喜,可有谁知月之悲,远远的似乎看见那层纱笼罩下,月的眼泪,晶莹透亮,一滴一滴的滑落脸庞,我的心里仿佛有只手在揪着,转身我对身边的人说:“走吧。”不再去看那长长的送嫁队伍。
命运是什么,命运始终做不到真正掌握在手中,即使是天下最尊贵的人,也不能事事如意,反而站越高,责任越重,就越不允许任性。
或许很多人会说命运由己不由天,可我却从不曾这样认为,过去不曾,现在更加,我不愿意学别人苦苦挣扎,也不想完全跟随命运的脚步,我是个矛盾体,或者也是个别扭的女人,也许我不讨喜,可我却依然故我,不为他人做改变,固执的坚持自己的想法,即使我的所作所为在别人眼里只是错误,只是笑话,即使到最后伤来伤去伤到了自己,我依然无悔的保持自己的固执。
我是个很鸵鸟的人,明显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性格,这种性格注定了未来的痛苦,是的我常常自苦,独自一人任由悲伤孤寂伴随,偶尔惆怅,偶尔哀怜,我又常常自欺,自命清高的用自己的方式维持所谓的平静和快乐。
回到临雨居里,我排开身边跟随的人,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那房门,一个人呆着,我常常这样静静的呆在角落里,任思绪或空白,或混乱,偶尔回忆,偶尔感伤,或许多愁善感,或许清冷自私。
总骗自己说重新开始,可又常常陷在过去的痛苦记忆里,不愿向前,埋着头,麻木的任由自己越陷越深,偶尔午夜时分,我会难以克制的,让愧疚占据整个心灵,整篇空白,总对自己说不后悔,不给自己后悔的余地,可这时我又会发现做得一切都是多余,掩耳盗铃般可笑。
门上有人在叩着,我回了回神,打开门,看着门外的米儿身后的夜府管家,是的,是来自旬阳夜府的老管家,满身的风尘仆仆。
“怎么了?”我有些疑惑,不明白他怎么会来开紫。
老管家望着我:“小姐。”跪了下来,满脸的哀戚:“老爷病重,夫人叫我来让你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我有些楞神,他的话我有些听不明白:“你再说一遍。”
“老爷可能不行了,夫人叫我来请你回去见老爷最后一面。”老管家看着我,满脸的悲痛,重新说了次。
我的头有些晕眩,颤巍巍的扶着桌子:“米儿,叫门房赶紧备车。”急急忙忙的朝外面走去。
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没有学骑马,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我滿心的悔,三天前,父亲就昏迷不醒了,现在赶回去可还来得及啊,或许我又错了,自私的带着宝宝丢下中风瘫痪的父亲体弱的母亲住在这里,
我算个什么人啊,也许我根本不配为人,上辈子为了爱情抛弃父母,这辈子更加可恨,父亲病重我却远在他方,对着赶车的小厮催着叫他快点,再快点,晕车也顾不及,心急如焚的看着那漫长的路,多想马儿能长上翅膀,快快的飞回旬阳。
一路上几乎马不停蹄的到了旬阳夜府,一下马车我就扑倒在地,艰难的爬了起来,我的腿已经哆嗦的不成样子,可我却无暇他顾,今娘扶起了我,我摇摇头,看着整个夜府布着的白,那可怕的白色,一片片的充满我的眼睛,蹒跚着脚步我走进以前的大厅,母亲流着眼泪跪在那灵堂上,灵堂中间则躺着夜家老爷,不由自主的我晕眩倒地。
再醒来时,我已经回到了熟悉的房间,爬起身字,眼泪顺着脸庞滑落,多希望这是场梦啊,我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满眼的任然是刺目的白,整个夜府被悲伤笼罩着。
“小姐,你醒了,换上这衣服吧。”母亲身边的丫头,穿着一身白衣推开门,手上端的盘子也是刺目的白。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颤抖的跑去大厅,哭声在耳边响起,我象个木偶般站着让她给我披上一身白色,转过视线,看着大厅里的众多陌生或熟悉的脸孔,走近母亲,我陪在一旁跪下,然后低着头,看着一大群父亲生前的好友或者有商业往来的朋友来给他上香。
一直持续到晚上,母亲也一阵晕眩,我扶过她身子,“娘,你去休息下吧,我来守着爹爹。”是的是爹爹,我这个世界这个身子的父亲。
三日的连赶,我依然来不及见他一面,昨天夜里他便已经过世,而我只来得及给他送葬。
是的,明天他便会埋进土里,永远的沉睡。
“娘不去,也不用,让娘再陪陪你爹。”柔弱的母亲,这刻却满脸的坚毅。
“恩。”我看了看母亲,再看了看躺在棺木里的父亲,只有简单的出了个音,只有让泪水重新爬上我整个脸。
“娘,对不起,睿儿,可能来不及送爹爹了。”赶的匆忙我居然忘记带上宝宝。
“娘,都是我的错,娘。”埋在母亲的怀里,我哭的满心愧疚,都是我,如果我没有去开紫,也就不会见不到爹爹最后一面,如果我一直随侍一旁,爹爹也不会就这样离去。
“没事,娘不怪你,你爹也不会怪你的。”我们两母亲互相抱着,哭泣着,守着这灵堂。
第四十六章 夜母随逝
    第二天,道士的吟唱声在灵堂回荡,父亲的棺盖被几个家丁抬起,“不,你带我走吧,带我一起走吧。”母亲哭泣着往棺材上扑,不让那些人盖上棺盖,手渴望的伸向穿着一身寿衣的父亲,我哭泣着,强作坚强的拉着母亲,几个丫头和妇人也和我拉着力气突然大增的母亲。
母亲挣扎着哀号着,棺盖终于盖上了,灵堂里的哭声震天,母亲一下子虚弱的靠在我身上,我扶着她,泪流满面的看着灵堂的送葬仪式。
到最后,我扶着母亲以及花钱雇佣的一大帮‘孝子’,看着那被十几个人抬得高高的棺木,哭泣着,一边哭一边跪的跟随着灵柩去到墓园。
纸钱满天飞舞着,大街上的许多人或者躲闪,或者看热闹,‘孝子’和我以及母亲的哭声交织着,看着躺着棺木里的爹爹被黄土掩埋。。。。。。
…分割线…
随后,今娘带着宝宝和夜家老管家终于来了,一回夜府,老管家哭得伤心,宝宝也哭泣着,喊着他的外公。
娘亲也终于倒下了,日渐消瘦,大夫来看了,却也只能毫无办法的摇头,我知道她已经没有心力活下去了,爹爹的死带走了她所有生的欲望。
“萌儿,别把自己压抑得太紧,不论你怎样,你都是娘最疼爱的萌儿。”有一天,她看起来满脸的精神,宝宝笑得开心极了,拉着我和她说着话,可我却知道这意味着她也要离去了。
在床上呆了一个多月,最后哪天,我关上房门,娘亲颤抖的拉着我的手,对我说着些什么,我听不进去,强装着坚强看着她,她笑得一倾的温柔,而我泪流满面。
“萌儿,开心点,娘要去陪你爹了。”眼睛慢慢的闭上。
“外婆。”宝宝稚嫩的声音。
“夫人。”管家和她那一直陪伴身边的丫鬟的哭泣声。
“娘!”我的声音轻轻的,看着又一人的逝去,她的手渐渐松开并滑落,我看不清楚她的脸孔,更看不见她那脸上最后还保持的一抹满足的笑。
她也走了,我的脸上一片茫然,把事情交给老管家,让她处理一切,最后看着她的棺木也埋进土里。
满心的伤,都是我自找的。
从蓦地回到夜府,我走进他们的房间,看着这个已经空空的房间,里面的许多东西都随着他们的逝去被拿出去一把火烧了,转过视线,我望见母亲房中的镜子,多可笑啊,铜镜里的那张已经熟悉的脸孔满脸的楚楚可怜,可有人发现,那脸孔掩盖之下的丑陋灵魂,那烙印在灵魂里的可鄙。
桑雪儿,你是个烂女人,连骨头都是烂的,是啊,怎么能忘记自己终究是那过去的桑雪儿,那抛下父母的自私鬼,那被别人玩弄的傻瓜,你的父母不会原谅你,你的朋友不会在乎你,你就只是个全身发烂的丑陋女人,永远孤独。
如今终于这个身体的父母亲也不要你了,也死了,你还有什么,你就是个可怜虫。
是啊,他们也不要你了,匡铛一声,铜镜掉在地上,今娘急急的推开门,看着我,我的世界天旋地转,最后被一片熟悉的黑暗包围。
浓雾中,我低着头茫然的前进,周围的环境静寂的可怕,仿佛全世界都只有我的存在,或者说全世界遗弃了我,把我一人抛在这里,我有些颓唐的感受心脏还在胸腔里跳动,‘扑通’,‘扑通’。
为什么,为什么又剩下我一个人,忍不住我蹲下身子,如同曾经的每一次受伤和害怕的环着自己,为什么到最后我都变成一个人,为什么我还不死去。
“是啊,你怎么还不死。”迷雾中传来女人的声音,我抬起头,看着那影像渐渐清晰。
她?
“你怎么不死呢,我死了,我父母也死了,你父母不要你了,你爱过的人也不要你了,这个世界爱你的人也不在乎你了,你怎么不死呢。”清脆的声音站在我旁边倾在我耳边说着,每字每句缓慢的在我心里凌迟,是啊,我怎么还不死。
“死吧,死吧,陪我们一起。”一把精致的刀拿到我手中,我拿着刀,有些受到诱惑的拿着靠近我的颈项。
“划吧,划下去就可以陪我们一起了,你不是最怕孤独的么,划下去就有我们陪着了。”诱惑的口音继续在耳边盘旋,我闭上眼想要划下。。。
“娘娘。”软软的童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娘娘。”是宝宝,对呀,我还有宝宝,忍不住我涣散的精神开始有些振奋,丢下刀,我看着浓雾中突然的光亮,向前走去。
“娘娘,娘娘。”慢慢的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宝宝的身影渐渐在我眼前由模糊变为清晰。
“娘娘。”宝宝看我睁开眼睛,爱娇的爬我身子上,小手抱得我紧紧的。
“小姐,你可醒来了。”我转转视线,看了看眼前的米儿,她也来了。
“娘娘,5555,宝宝好怕。”宝宝的星星眼里满是泪水和恐慌。
我虚弱的笑笑:“傻宝宝,你怕什么。”
“娘娘睡着了,”小脸靠着我的脸,“宝宝叫不醒娘,”声音在哽咽,“外婆外公也睡着了,5555”
“傻孩子。”忍不住泪流满面的抱过小家伙。
“5555,宝宝好怕娘娘也睡着,不醒,55然后埋土里,再也不要宝宝了。”小家伙居然嚎啕大哭,我有些错愕。
“傻睿儿。”我的心顿时充满对他的愧疚,夜雨萌,夜父母,对不起,不是我不想死,我是舍不得宝宝,他太小了。“娘娘永远不会不要睿儿。”除非你也不要我了,那样我就该消失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宝宝渐渐在我怀里睡着了,我转过视线看着还站在一边看着我们抹眼泪的米儿。
“米儿,给我端碗稀粥来吧。”肚子有些饿了,看来我睡了有段时间了,外面的天已经很黑了,房间的油灯一闪一闪的,小家伙在睡梦中,还紧紧拉着我袖子,生怕我消失不见,我有些心疼。
“睿儿,对不起,娘太自私了。”抚着小家伙的脸庞,我叼念着。
第五十章 再遇危机
    醒来后发现,夜家周围突然豺狼环伺,许多在来这里近四年来,见过没见过的亲戚都不怀好意的出现,什么三代中外的表兄弟啊,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都突然出现,有些用文的,假惺惺的说什么担心我和睿儿孤儿寡母不能处理夜家事宜,想要为我分担,离谱的是什么不知道表到那里去的表兄,皱了眉头说愿意娶我做妾,打理夜家的。
还有些则什么话都说,有的说我有辱夜家家风如何如何,有的说我是女流应该如何如何,我有些好笑,我处理夜家不合适,难道你们比我还合适,再不合适,毕竟我都是这整个夜家家业的小姐,你们又凭什么想要打这个家的主意。
被惹得烦闷,我干脆吩咐门房谁都不见,谁也不招待,原来的碍于情面留在夜府客房的不顺眼的也被我赶了出去。
不理周围,天天陪着宝宝在房间习字,渐渐这段时间变得有些小大人的宝宝又回复了以前,渐渐的小脸爬上了点笑容。
整个夜家还是被一倾的白色的包围着,有些压抑,却也无法,逝者已以,活着的人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纵使白色再碍眼,我还是不得每天看见,夜家其实现在可算一家团聚了吧,那天自梦里见到夜家小姐,是的,我想那是真正的夜家小姐吧,那诱惑的声音仿佛依然在耳边,可我却知道,我现在已经不会再有死去的念头,我还有自己的责任。
忘不了,小小的宝宝紧紧的巴在我怀抱中流泪,叫我不要象夜父夜母般睡觉不再理他,这些天,小家伙总和我一起睡觉,总在醒来时,如果看到我还在睡觉,便哭着摇晃我,问他为什么,他总说担心我也睡了不起来了。
我有些无奈,更多的是心疼,这小人儿,这么小,居然也如此的没有安全感,为此我只有努力的安抚他,亲力亲为的照顾他,从来没有真正照顾过小孩,如今宝宝都三岁了,学不来别人那样的嘘寒问暖,更多时候我只能傻傻的任他赖在我怀里。
米儿前些天被我打发回开紫去了,莫道接她走的,米儿跟着莫道,边走还边担心的回望我,我有些好笑的给了她个没事的笑容,他们便回去了,可回去却留了个难题给我,是的,不知道吹什么风,那个叫朴华的居然也跑来旬阳,且说要在旬阳游玩段时间,碍于米儿以及他那日救助宝宝的情面,我只得留他在客房。
不知道为何每次见他,我都有种被蚂蚁刺咬的错觉,他的眼神总带着我不明白的玩味看着我,有时甚至觉得炽热的可怕,惹得我不由自主的开始躲闪,我并不认为我有什么魅力惹他老是看着我,更不会自以为是认为他是对我有什么意思,可他的眼神又不得由我觉得恐慌,是的,莫名的在他的眼神下,我总忍不住一阵颤栗,有种自己的冷静面容即将被他撕开的错觉。
为此他来旬阳后,我总下意识的躲闪他,还好他并没有怎么出现在我面前,更多时间看来他真是来游玩的,因为他经常不在夜府,这让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到是小家伙似乎很喜欢他,老在我面前问朴华叔叔如何如何。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无语。
这天夜里,有些烦闷,在放置爹娘牌位的房间里上了香,我在园中看见一个丫鬟与一个男人,似乎有些什么事情,远远的看不大清楚,那丫鬟看到了我很是恐慌,而男子则惊慌的跑得飞快。
那丫鬟跪在我面前秫秫发抖,我站在她面前,不以为然,我并不在乎她与那男子如何,夜家买了他们的身,不代表我有权利过问他们的感情,于是我瞥了瞥便走了。
可没有想到,不经意间,我居然遇到了个阴谋,危机就这样悄悄的来临我身边。
…我是带来危机的分割线
“堂下可是夜家雨萌。”坐在上面的县官装模作样的问道。
我跪在堂下只得苦笑着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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