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傻地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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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傻傻地放开我-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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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被吻的人则在她突如其来的热情里,随着被某道不知名的烈火,把所有思维焚毁殆尽,剩下的只有真情回应……用自己也想象不到的热切回应着她,再由一个被动者的角色转而为主动。
若殊原试探性舔触着他的双唇早被他融进自已的唇舌里,他用力收紧圈绕她的双臂,让她更贴紧自己,仿佛是极度饥渴的人;他近乎全然失控索求着若殊的吻,脑袋里所有警告系统全数失灵,他的舌有自己的意志,不断探进她的齿后,顽皮地邀她的舌一同加入激情的游戏里……
一切开始得那么突然怪异,却又似乎合情合理,一个压抑的男人、一个渴望的女人、一个突然的热吻,在男女专属的热情里,找不到理智作用的间隙,除了需索与热情,再没其他了。
她没察觉到他的右手早不受管制伸进她上衣里,那股不知由何处烧来的火,愈燃愈炽,她几乎听不见杨逸凡似乎痛苦的低语,若他喊的不是那句“小女生”,她可能怎么也没办法清醒过来。
“小女生……我们不该再继续下去……”
那句“小女生”像一盆冷冰冰的水,直直朝她热烘烘的脑门淋下,热情在一瞬间凝结了,理智回来后,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在一分钟之前做了什么!
某种近似羞愧的情绪,让她狼狈地推开他,不假思索脱口说:“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困惑……今天!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最近我的压力很大……我……”
“小女生,别……”逸凡原以为她主动给的吻有某些意义;原以为他们或许有某些可能,他本想说出某些许久前就想说出的话,更是差点就拿出收在他口袋里那只……
倘若接下来,她没语无伦次地说那一大串话;倘若她没打断他的话,他才放进口袋的手,不会又退了出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可能是一时让提前结婚的事弄乱了,我……你知道的,人家说结婚前要多交往几个对象,可是我只跟可风交往过,甚至我只吻过可风一个男人,我不知道跟别的男人亲吻起来是不是一样……对不起,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我整个下午都在想这些无聊的问题,你又问我是不是考虑清楚……”
“所以你把我当成试验的对象?试验吻其他男人跟吻罗可风是不是相同?”
她没听出杨逸凡声音里的淡淡苦涩,只能不住地说着对不起。事实上,现在的她混乱得注意不到任何事,包括她应该要看到巷口转角停了部她十分熟悉的黄色法拉利。
“对不起,杨逸凡,我不是故意的……”
“别再说对不起,你该庆幸你找来试验的男人是我,换成别的男人,万一发生你拒绝不了的危险,怎么办?”他叹了很大一口气,柔声说: “我们都累了,你上楼早点休息。进去吧,我在这边看你上去,等看见你屋子灯亮,我再走。”
她不知还能说什么,只好转身掏出钥匙开门,踏了一步,却听见他问:“小女生,你满意试验的结果吗?”其实,他想问,她是不是分出了他跟罗可风的吻不同?
刚刚那个吻里,他确确实实感受到她的热情;他也确确实实给了她同等热情,她分清楚了吗?
“谢谢你,我很满意。”她背对着他,没回头。她没解释满意的结果究竟是什么!
说完,她走进公寓内关上大门。
杨逸凡站在原地,望着三楼那扇漆黑窗子亮了灯后,继续在原地怔怔地站了半个小时之久,才转身缓步走出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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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的音乐声响起,若殊瞥了眼挂在墙上的钟,才知道已经八点多了,她在沙发上竟坐了一个小时之久!这时候会是谁呢?
蹙着眉,她拉开大门,门外站着罗可风。
“殊,我在楼下看你灯亮着,我起先以为你忘了关灯,上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的在家。我趁你跟大哥晚餐,去拿了十儿份喜帖样本。我本来猜你大概十点左右才会回来,以为还得等一个多小时呢。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吃完晚餐了?”
听着他噼里啪啦一堆话,若殊没回任何话,让了空间给他进门后,她关上门立即又窝回原来的位子?至于罗可风的话,她恍恍惚惚地压根没听进几句,更不可能注意到可风似乎用了几分刻意的高昂语气,带着些许虚假的高兴。她完全不知道在那刻意表现的高兴背后,藏着的是不安。
“我特别挑了几款典雅的喜帖,现在的喜帖都设计得十分精致,我们不一定要用红色,我觉得香槟金也很不错,你看看这几款。”他将十几份喜帖样本一一摊放在玻璃茶几上,暗咖啡色玻璃将红色、香槟银、香槟金三款喜帖颜色衬得更是耀眼。
等了几秒,得不到回应。可风一会儿便如鼓涨着气又顿时让人泄了气的皮球,褪去自举起手按门铃时就带上的高兴面具,还原为持续了个把小时的颓丧。他从不知道爱一个人那么难。
桌上十几份耀眼喜帖,此刻竟刺目得像是强烈的讽刺,取笑着他自始至终就注定了的白费心机。
他掏出口袋里的烟盒,抽出一根烟点上,这一秒他总算能正眼看另一端半躺在两人沙发上的若殊,她沉思的模样将他隔绝在外,望着她,他不禁苦笑—;—;也许他根本从没踏进若殊的世界过。
现在的若殊,无论是眼里或是心里,都容不下他分毫,连他正抽着烟这件若殊向来不喜欢的事,都没能惊扰到她的沉思,他想她可能正想着该怎么“退婚”吧!
“刘若殊小姐。你爱过罗可风吗?”可风尽可能放本声音问着。不用这种声量,八成无法将神游的她唤回现实里。
她吓了好大一跳.好像罗可风是突然出现的,而桌上那十几份摆得整齐的喜帖更像是平空掉下来的,若殊的眼里有着不解与困惑,接着她看见罗可风手里正拿着的那根烧了三分之一的烟。
二话不说,她出口沙发跳起来,抢过他的烟,在客厅里张望几秒,找不到能熄烟的器具,只好跑进浴室将烟扔进马桶里用水冲掉。
她转过身打算回客厅质问他为什么抽烟,却撞上站在浴室门外的可风,一头栽进他胸膛里。
事情发生得很快,快得她来不及反抗、来不及思索,或者她也不愿反抗;客厅桌上放的那几份喜帖,提醒着她,这个抱住她的男人,将会是她的丈夫……
罗可风用双手捧着她的脸,低头便是无法控制的深吻!
这是他头一回在她面前失控,头一回不想管柬自己的欲望;他第一次用这么狂妄的态度,占有她的唇。在占领她唇舌的芬芳后,他完全没询问她同意,扯开了她上半身的单薄衬衫,几颗扣子跟着掉落地面。
若殊一反往常地被动迎合,让自己往他的宽阔胸膛靠得更紧,她回吻着他,双手攀着他的颈项,甚至用唇舌以挑情的姿态由他的唇舔至他的耳,转眼间她的裙子也被褪下……
她想在可风身上找一个多小时前经历过的感受。她以为倘若能在他身上找到同样的激情,也许杨逸凡对她来说就没太大的不同,至少她不会再对他有那么强烈的渴望,因为在杨逸凡身上能得到的昏眩也能在别的男人身上得到,所以她努力回应着罗可风的需索,努力忽略心里愈来愈强烈的反抗声……
“殊,你爱我吗?爱我吗?”他在若殊耳畔痛苦低问着。
她没能回答他的问题。是明明听见了问题,却没能力给答案。
“回答我,殊,你爱我吗?爱过我吗?”他停止动作,紧抱着半裸的她,下颌靠着她的头。
若殊也没了动作,靠着他前胸,连声音都没了。
可风放开她,俯身拾起地上的衬衫,温柔地帮她穿回身上,片刻又再次俯身拿起裙子套回她身上。整个过程里,没人开口发出半点声响,室内静默得让穿衣服的宪章声显得分外清楚。
“很抱歉,扣子坏了,改天赔你一件。”这一刻,他表现得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
“可风,对不起,我……”今天整个晚上,她似乎一直在跟男人说对不起!假使情况不是这么尴尬,她或许能用幽默的心情看待这一切。世界真的变了,女人吻了男人或被吻了,负责道歉的不再只有男人!换成别的时候、别的人,她可能还笑得出来。可惜现在,她挤不出半点幽默感。
“嘘。”他用拇指按住她的唇。“我跟你之间,只有爱与不爱的问题,没有谁对不起谁。”他又摸了摸她的脸,很是不舍的模样。 “你去换件衣服j我到客厅等你。我们需要谈一谈。”
几分钟后,若殊回到客厅,看见可风手里又点了一根烟,这回她没再拍过那根几乎燃尽的烟。
在他身旁的位子坐下,跟着他一起凝视茶儿上的喜帖。
“我拿了一个碟子装烟灰,你不介意吧?”可风说,视线仍在那些喜贴上。“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叫我不要抽烟是什么时候?”他这时才转头看她。
当然记得。不过严格说起来,当时她只是说抽烟对身体不好,是他自己接着问她是不是希望他不要抽烟。在那种情况下,她点了点头。那已经是一年半之前的事了。
“记得。可是我并没用命令的口气不许你抽烟。”
“对啊,你不需要命令我,通常你只要开口,我就会乖乖地、自动自发地去做你想要我做的事。这样是不是很没骨气?”他自嘲地笑了,看着手上的烟,有地”无奈地说:“自从你说抽烟对身体不好开始,我没再抽过一口烟,不管你是不是在我面前,直到今天我才破例又抽了烟。我记得没错吧,你当时说的是‘抽烟对身体不好’,对不对?”
若殊点头,暗自惊讶他的记忆力之好!
“我记得你的每个交代,记得我们相处的情境。有时候我都会惊讶,自己可以这么用心爱一个人!其实仔细想,我跟你之间总是我主动你被动,你从没说过你爱我,今天之前我还可以自欺欺人想,女人答应结婚就表示爱对方。这些日子我真的这么想,你没说过你爱我,我就当你是因为害羞。”
可风抽了最后一口烟,在小碟子上捻熄火光,摸了摸若殊的头。
“你老是问我,后不后悔答应发你?到今天我才明白,该问这问题的人是我,你后不后悔答应嫁我?”他深深重重叹着气,没等若殊的答案。“殊,婚姻跟爱情一样,不该也不能有半点勉强。你若无法爱我,就不该勉强自己嫁给我。”
“可风……”想要说些话,说些说服他、也说服自己的话,说她并不是那么勉强,可是终究是心虚。
“一个多小时前,你跟杨逸凡回来,我看见了。”他望着她,没有丝毫责备。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她不晓得还能再说什么。
“我若要你说对不起,一进门的时候,我就会质问你了。殊,你既然有勇气嫁你不爱的人,怎么没勇气去争取你爱的人?你爱的人是杨逸凡吧?你看他的样子、你回应他的方式……在我踏进你公寓大门之前,我不断告诉自己,我要当做没看见。可是当我吻你,你用不曾有过的热切回应我;当我问你爱不爱我,你用沉默回应时,我就知道我没办法再继续自欺欺人了。”
可风说到这儿停住了,突然地将若殊抱紧好一会儿,接着在她额头印了浅吻。
“我是个生意人,从不做赔本生意,如果我趁你头脑不清娶了你,以后赔上的会是我们两个人的幸福。殊,认识你之后,在这一刻,我才知道关于爱,最高也最难的境界是成全,不是占有。
“刚刚有一刹那,我想什么都不管,只要得到你的人就好,还好那股冲动终究敌不过我想得到你整颗心的渴望。没有你的心,我就算得到你的身体,也得不到更正满足。
“我放你两天假,你可以用这些时间好好地想一想,想想你是真要嫁给我,还是要用嫁一个你不爱的人的勇气去争取杨逸凡?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但解决那些问题应该比找一个没感觉的男人结婚容易多了。至于我,坦白说,我还是愿意娶你,假使你最后决定嫁给我,我就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后悔,因为我很确定我不会有第二次勇气‘成全’你。所以这一次,你要仔仔细细想清楚,要不要嫁我。”
“可风,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没有所谓值不值得,爱了就是爱了。”
“比我好的女孩—;—;”
“别说那些无谓的话,就算外头有千百个比你好的女孩子,我眼里看见的仍然只有你。那就如同在一般人看来,我的条件胜过杨逸儿几成,但能让你心动的是杨逸凡,而不是我。”
他的话,她全然无法反驳!
没错,以条件论,他的外在优势是强过杨逸凡许多,论财富,他富有过杨逸凡;论外貌,他比杨逸凡来得俊逸挺拔,可是能让她心动的,却是杨逸凡……
“答应我,你会好好想清楚。记得我曾告诉过你,我这艘世界级的大贼船惟一的好处就是大得找不到出口。现在是你惟一能下船的机会,你有两天时间考虑要不要下船,两天之后你若没给我任何肯定答复,我就当你不下船了。”他说,又叹气,“我怎么会这么爱你?!”他无奈地自问。
没等若殊说话,他起身走向大门。
“那些喜帖先放你这儿,两天后我再过来拿。要照顾自己,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公寓里一下子安静了,而若殊,听了罗可风的话,开始认认真真思考—;—;
她想着想着,一点一滴慢慢陷入回想里,她想起那些开心的和不开心的过往,想起那些触动她爱情萌芽的大小事件……
第三章
    深夜街上几无人声,偶尔暗巷里传出断断续续的犬吠,这么静的午夜,她飞速狂奔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究竟跑过几条街?她实在没有印象,惟一缠着她的念头就只是要赶快跑,跑得远远的!
不远的大街开始传来消防车的警呜声,那声响靠近一会儿之后,又远了,显示火警的发生地离她已经有一段距离。
她是不是可以考虑放慢速度?已经完全听不到警鸣声了……她意识模糊地想。
这时,她开始感觉到她的肺像是怎么努力扩张都吸不进空气似的难受,她的双脚更因过度疼痛而呈现知觉麻痹的状态,她甚至连双脚什么时候流血的,都不知道。
至于她的背,被火烧焦的衣服还沾黏在她的肌肤上,此时烧灼的疼痛感才一点一滴涌现。
她快要没有力气了,在大马路中间,她试图由近乎“残破不堪”的身体挤压出走过这条马路的力气,马路的对面是座公园,只要走到公园就好,只要让她找个较隐密的地方就好!
她挣扎着、努力着,可惜她负伤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在远处闪过来的车灯下,她终于倒地不起,接踵而至的是一道尖锐的煞车声—;—;
“Shit!”驾驶座上的男人,狠狠咒骂着,迅速下了车。在亲眼目睹车轮离那名倒地女子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后,他再度开骂:“真是找死!”
他花了十几秒钟平抚差点撞上人的惊惧,才借由车子的大灯细看躺在地上的女人—;—;他非常确定、百分之百肯定,他的车没碰到那女人一根寒毛!
可是,老天……她居然浑身是伤,甚至还淌着血!
他明明没撞到她!
男人蹲下身,犹豫着要不要碰她。老天,她像是刚由什么人间炼狱逃出来似的,她的衣衫、她的身体竟没有一处完好的,她甚至连鞋子都没得穿。
“Shit!”望着受伤的女人,男人又咒骂了一次。
他尽可能轻手拨开纠结覆盖女人脸颊的黑发,看清那张脸后他惊吐了一口气—;—;她根本就还只是个孩子!一个顶多十五岁的孩子!他原本以为碰上的只是个夜半在大街游荡、无家可归的游民。
怎么想得到竟是个浑身是伤的孩子!
老天,她的脸跟身体一样,也布满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以及一道又一道像是被小刀划过但已经结了痂的伤口。
才短短几分钟,他已经因过度震惊而多次惊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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