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情线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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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情线 (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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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你想要就去外头找对象,我这身子不洁又丑陋,你别碰我……」
樊禛祥扳过他的脸庞,掌心盈满了他的自卑,那双氤氲的眼眸蕴藏着一份情感,却又不肯给。「段儿,你喜欢我吗?」
他抿着唇,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他的唇贴近,欲吻他完好的右边脸颊,下一秒,听见他又叫——
「走开!」
眉一拧,他明知故问:「你这副身子有残缺,受伤后,还有谁对你有非分之想?」
段玉闷声地喊:「你以为我这半人半鬼的样子有谁肯要……」他缩起双脚,朝身后挪了挪,拉平衣裳遮掩瘸掉的左腿。
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樊禛祥心生一丝怜惜,「段儿,你总是忘了我要。」
「我没忘……」不敢看男人温柔的眼神,他自惭形秽,一脸垂得低。「是我不配,你才忘了我是杀人犯。」
「段儿,你并不是杀人犯,卖油的小哥没有烧死,花爷救出他了。」
闻言,段玉怔忡许久。一抬眸,犹疑的眼神望着男人,「你别骗我……卖油的小哥真的没被烧死么?」
「没有,他毫发无伤。」
「那么花爷……」他欲言又止。
「你担心他不会放过你?」
段玉点了点头。
樊禛祥笑说:「他以为你死了,所有的事一笔勾销。」
「可是……我仍活着……」眼神一暗,他道出忧虑:「我会带给你麻烦,毕竟纸包不住火,花爷和你有生意上的往来,他迟早会发觉我的存在,万一,他来找你的麻烦……」
樊禛祥打断他未竟的话,「段儿,他不会的。」
惊慌的眼神显露不相信男人的说辞,「你了解他多少?我做了那么不可原谅的事,你以为他会轻易放过?以为每个人都同你一般宽厚么。」
渐渐垂首,他又说:「我留下来,只是想偿还欠你的。一旦他发觉我没死,我不想拖累你。你要的,我给不起。」
「所以,你为我做事,你在宅院当奴才伺候我……」他颇恼,人儿在以前当他是买春的恩客;如今,当他是救命的恩人。「你把我们的关系撇得清清楚楚,等到身分教人认出,就离开宅院是不?」
段玉点了点头。
樊禛祥瞪着他的脑袋,还真动手想抓来摇一摇,看他会不会比真儿聪明一点!
脸色渐凝,他又问:「你认为我无用,以为我护不了你是么?」
「……」察觉男人动了怒气,段玉愈说愈小声:「我不希望你为我惹出麻烦。」
实在恼,又舍不得骂。樊禛祥暗敛了脾气,继续瞪着盲目的家伙,那眼睛都长哪去了!「段儿,你仍没看清楚事实,我若是怕麻烦就不会留下你。当初,我为你办了一场丧事,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将来,你若是让人认出,我还是有能力护着你。」
「你别骗我。」男人只是安慰他而已。
「我尚有把握,花爷不会再计较过往。他是商人,我和他有生意的往来,有利益上的互惠关系,他不会在生意上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瞬愕然,段玉不解地望着。
他凑近他,深情地凝睇着他的脸。「就是我要定你了,把你揽在手上,若有麻烦,我会处理妥当。别忘了,你是我抱回来的,就是我一个人的。段儿,别再为了过去的错误来为难我。」
他付出了代价,瞧瞧他现在的模样,多么自卑,找尽各种理由排斥他的情意。
被瞧得不甚自在,段玉猛然甩头,咬牙问道:「我不是为难你!你看清楚我现在的模样了么?」多丑陋!
樊禛祥淡淡一笑,「我只看见你仍活着,就是老天爷肯给我机会,你别再拒绝我……」他提醒:「我以前花银两买你给我一个机会。你别忘了,你早就是我的,除非你心里没有我,我就不碰你。」
「……」
「不说话,就是可以碰了?」
「……」
半敛下眼,他的唇轻刷过他的脸颊。
段玉的眼睫一眨,泛起一阵心悸。浑身隐隐颤抖,男人的面容散发温热的气息,烧得他脸颊逐渐发烫。
怜惜的吻移至他的唇,大掌轻抚他左脸颊的伤,另一手悄然环至身后,扯下他揪在手里的衣裳,「别怕我看……」他低头碎吻着他的心脏的位置,思忖他明明将自己搁进里头了,他还傻傻地拒绝。
温柔的唇舌,勾绕着他胸前的突起,辗转吸吮。
低抽了几口气,段玉眨了眨眼,轻揪着他的发,十指缠绕。
樊禛祥搂住纤瘦的腰,唇舌继续下移,顺着他半身的伤疤蜿蜒,以温柔的方式击碎他的自卑、他的内疚,他的拒绝……
失去了遮掩,眉头渐渐紧蹙,被扳开的双脚抖得不象话。段玉闷喊:「别碰我……」
樊禛祥不悦地抬头,「又怎么了?」
他咬着唇,脸上的红晕渐褪,好不容易才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我没反应……」
「呃?」他一怔。
段玉往后挪些距离,嘴上说着:「受伤以后,我就没有反应。」
「那又如何?」能影响他爱他的方式么?樊禛祥无法理解。
段玉破口低吼:「你听不懂么?我的身体没反应!又丑又脏,你别碰我——」
樊禛祥呆愣在床,听他说了什么蠢话?!
段玉捞回衣裳遮掩残缺的身体,顺势滑下床,一瘸一拐地躲回屏风后,埋首闷进紧抓的衣裳内,硬吞下所有的难堪。
他也想要男人,但是不敢接受,欲火焚身早已烧毁了他的执念和勇气。
樊禛祥悄然来到他的身后,轻揽他入怀,低头吻着他弧度优美的颈肩,宛如蜻蜓点水般,低语:「段儿,无论你有没有反应,外表是美还是丑,我很庆幸你仍活着。」而他仍坚持一份情感的付出,无悔。
略抬起头,顿时慌然与心悸不已……湿润的眼眶盈满了男人所给的好。「禛祥,收了我,将来就别嫌弃我,不然我会崩溃……」
「当然不嫌弃。我会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你受的这身伤,换来了我得到你的机会。」人儿的外表虽有残疾,但他依然喜欢,未减分毫。
半敛下眼,双掌轻抚着他的背,沿着他的身体曲线扣拥住腰,樊禛祥软语诱哄:「上床趴着。」
段玉低抽了几口气,顿觉羞耻。「我不要……」
「快趴着,别怕我看。」
脸上渐红,晕染了一层羞怯的色彩。踌躇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才依言趴在罗汉床上,一头埋进枕畔。
樊禛祥宽衣解带,露出高壮结实的身躯,诱惑在眼前,灼热的视线紧盯着那羞涩的私|处,他忍着沸腾的欲望爆发,上前抚摸着他的柔软,直言不讳:「段儿,你这儿对我有反应就好。」
轰!
一瞬面红耳赤,男人八成要直接来,他心慌地回头一瞥,骤然有点惧怕他过于傲人的壮硕。
樊禛祥蹲下身子,捧着他的臀丘,埋首舔吻睽违已久的粉嫩入口,舌尖轻轻戳刺着嫩肉,大掌探至他的身前握住欲望,缓缓地摩擦给予刺激。
「啊噢……」段玉浑身不断轻颤,倏地由脚底窜红至发梢,脸庞已熟透。
「段儿,你有反应。」
掌中的欲望苏醒,樊禛祥勾唇一哂。
段玉揪着床褥,闷呼:「我不知道……受伤后,明明没有……」
「已经有了。」唇舌舔吮他的小球,两指揉捻欲望的顶端,这家伙的身子需要刺激……
「啊——」
段玉难耐地弓起身子,猛喘气,几欲醉死在男人的掌控。
樊禛祥由他的身后含入他饱满的欲望,悄然探指进入股缝的小|穴抽弄,惹来他更高亢的叫喊——
「噢……啊……禛祥……」他扭腰摇晃,浑身战栗不止,时而咬唇,那愉悦的呻吟自唇畔流泄。「啊嗯……禛祥……」脑海里,仅存男人亲昵的举止,以及过于孟浪的对待。
又探入一指撑开他的柔软,愈渐快速地抽送,嘴里吮着他饱满的欲望,舌尖不断刺激他敏感的前端,汲取那汩汩流出的温热。
段玉的脸红快滴出血来了,男人给予的刺激来得猛烈,他几欲招架不住。「啊,放开……」
樊禛祥置若罔闻,唇舌愈渐激狂地放肆吸吮,手指也不断地刮搔他紧缩的嫩肉,耳闻他沙哑低亢的叫喊愈来愈急,他狠狠一吸,须臾,便尝尽了他释放的温热。
「唔……」段玉浑身瘫软,趴在罗汉床上眩晕得暂时回不了神。
樊禛祥站起身来,笑道:「段儿,看来,你只对我有反应。」
「嗯……你不要嫌弃我……」他怕男人以后会后悔。
樊禛祥悬宕于他身后,扳过他的下颚,凑唇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傻瓜……我不会嫌弃。」欲望紧贴着他的柔软处磨蹭,「感受到了么,我多想要你。」
「噢……」浑身发烫,他偏头在男人的面容印上一个吻。
终于,他等到了他的主动亲吻,心甘情愿地伏在身下接纳所有,即使这副身子不再完美无缺,但更令人心醉。
「我喜欢你……」轻声呢喃,那深情的言语回荡在房内。
樊禛祥情不自禁地吻着他的肩,吻着那凹凸不平的伤疤,扳过他的身子,吻着他胸前的突起,大掌放纵地在他身上游移着,渐渐将他托高半倚在床头。
段玉直勾勾地望着那双温柔的眼神布满情欲的色彩,双掌平贴男人结实的胸膛,这副体魄结实,曾令他思念许久……
脸颊轻轻贴上,如同作梦一般,这老实的男人会是属于他的。
樊禛祥两手捧着他酡红的脸庞,拇指轻轻地摩娑他潋艳的唇,渐渐挺起身,轻声诱哄:「换你取悦我了,好吗?」
男人血脉贲张的欲望立在眼前,段玉毫不犹豫伸舌舔吻,掌心抚摸至男人的下腹,两手包覆他的热烫,随着唇舌爱抚、套弄。
他陶醉地闭上眼,无论这个男人要他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地做。
用自己的方式偷偷喜欢着,整个人软化在他温柔又细腻的情丝缠绕,男人收下他的自卑、难堪和残缺,自始至终对他不变,坚韧的情感早已击碎了他人在心中的位置。
樊禛祥低抽了一口气,噬人的眼眸映入他煽情的动作,唇舌亲昵地取悦着,欲望瞬间在他湿热的嘴里变得更挺。「天……你这家伙……」他咬牙,隐忍着一股释放的冲动。
大掌扣住他的头,身躯不由自主地摆动,一抽一送地配合他恣情地舔弄,眼看他陶醉的神情就差点令人把持不住——
「嗯……」他探出粉舌舔舐欲望前端,随即又纳入潋红的嘴里,反复几回令男人感到愉悦。
「噢!」再也隐忍不住,樊禛祥低喘一声,欲望一瞬退离,但他的手握住根部刺激,乍然,一股温热洒落在他潮红的脸庞。
段玉凝视着男人,朝他露出一抹笑。
喝!
轻抽气,人儿简直像邪魅的妖精,勾引他凑近,温柔地吮干那脸上的白浊;两人的唇舌再度贴合,交换彼此的滋味。
须臾,段玉任由男人摆布羞人的姿势,岔开的双腿容纳男人置身,再度坚挺的欲望抵在粉嫩的入口。
「啊!」他猛抽气,随着欲望一寸寸没入,接纳全部的火热,灼烧得疼!
双手紧扣着男人的肩头,浑身倏地绷紧,「好痛……」他闷呼。
豆大的汗水沿颊滑落,樊禛祥被他夹得几欲失控,不禁发出满足地喟叹:「天,你好热、好紧……」
他抬高他的腿至胸前,低头吮着他小巧的双足,下腹缓缓地抽送,享受欲望被紧紧包覆的极致快感。
「噢!」紧锁的眉渐渐舒展,男人好亲昵地对待,「嗯……」脚趾头被吻得会痒。
他喜欢人儿的小脚,系着一条透明的情丝,绕着他们俩。忘情地舔吮着,刺激人儿的体内更加紧缩。
「啊!」男人愈来愈失控地撞击着,身体又痛、又热、又麻。他的十指陷入男人纠结的肌肉,再也忍不住闷喊:「快……点……」
樊禛祥大动作地拉开他的腿,欲望深入浅出的戳刺着嫩肉,恣情地疼爱着,「喜欢么?」
「喜……欢!啊……快……」段玉浑身红似火,老实的男人在床上太强悍。
樊禛祥不断低喘,精悍的体魄持续撞击,人儿的体内强烈收缩,牢牢地吸附着他。乍然,他屈起他的腿,欲望用力一顶,登时埋得更深。
「噢——」段玉承受他的重量与压迫,浑身缩挤在床头动弹不得,男人几欲将他折成两半。
「啊嗯……啊啊……」
一次又一次,他被男人顶得目眩神迷。
猛喘气,他眨着湿润的眼,情不自禁地喊:「禛祥……」
樊禛祥低头攫住他甜腻的嘴,探舌让他吮着,如同那下面的嘴一般。
「唔……嗯……」喉咙依旧发出醉人的呻吟,他双手环绕男人的脖颈,浑身随着男人精悍的动作摇晃。
噢,段玉舔吮着男人的舌头不放,一手勾绕男人的脖子,另一手则紧贴着男人精悍的腰,随着那激|情的节奏摇摆。
樊禛祥的唇舌退离了他的,细凝人儿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好生陶醉。
「啊嗯……禛祥……」他轻唤。
这家伙再不会喊错对象,樊禛祥更卖力地在他身上发泄精力,握住他的欲望套弄,前后都取悦着。
室内,充斥着两具肉体淫靡的撞击声,他的粗喘与他沙哑的呻吟此起彼落——
「噢……快……」段玉十指紧扣着男人的臂膀,拧眉呼喊:「快……我快要……」
「嗯?」眼底尽收他渐渐显得痛苦的表情,樊禛祥有点坏心地握紧他的欲望根部,存心不让他宣泄。
段玉胡乱抓着他的手,又喊:「放……开……」
樊禛祥不为所动,加速欲望抽送的节奏,指尖恶意地摩擦与按压欲望顶端,给予更强烈的刺激。
「啊!放手……」
「不放。」他坚持。
段玉猛地抽气,嘴上呼喊着七零八落的字眼:「禛祥……憋……憋……我……憋……得……难受。」
樊禛祥径自在他体内猛烈抽撤,震得他连连求饶——
「放……开……快——放手!」
「好。」他勾唇一哂。
松了手,他落唇闷掉他醉人的呼喊,怀中的人儿抖瑟不已,那火热紧窒的体内一阵紧缩,樊禛祥紧扣他的腰,下腹的欲望猛烈地冲刺,伴随一声浓重的粗喘,在他体内释放出温热。
两人的气息交融,段玉迷醉在他怀里,浑身瘫软。
欲望缓缓地抽退,樊禛祥托高他的臀,细凝那诱人的嫩|穴受到疼爱过后,似一朵带泪的粉樱花瓣。
他俯身吻了吻人儿潮红的脸颊,满足于他的反应,「你这副身子禁不起刺激。」
段玉眨了眨湿润的眼眸,害羞地别过脸庞,有气无力地闷道:「那是你碰我,才这样……」
意识昏沉,段玉让男人收纳于怀中;双双入睡前,他迷糊地想着:老实的男人在床上压根不老实……


14
「段儿,你织绣来打发时间么?」樊禛祥为他拭净昨夜留下的痕迹,也体贴地为他一身的伤疤上药。
「嗯。」他脸上难掩一抹晕红,咬着唇,动作不甚自然地套衣裳,仍无法坦然地面对一身伤痕,在喜欢的男人面前会心慌且自卑。
「我不想在宅里吃闲饭,想绣些织品,以后放在布庄里卖,你别反对好么?」
「嗯,好。」樊禛祥一点就通,起身端走盥洗盆,再回到床沿之时,手里拿着象牙梳,温柔地为他梳发。
「云儿嫁人后,仍有刺绣,每至月底,我会到陆府一趟。」他约略说了云儿出嫁后的生活,陆家人待云儿好。
「三少经营行会,分设在本地的市舶务也是由他管辖,海舶征榷贸易之事,按物征税、抽解方面,三少帮忙不少。」
樊禛祥见他沉默不语,心里明白个中原因。
然,不愿隐瞒他和陆三少有亲戚关系外,还有更深一层的事业往来。
指尖缭绕他的一撮发丝,放在唇边轻叹:「段儿,别再遮掩容貌好吗?」
段玉听话地将发撩至耳后,无缺的右边脸庞不难教人认出原来身分。「你和我在一起,不怕受人耻笑么?」
樊禛祥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我不在乎别人说长道短。何况,喜欢你是事实,无须瞒众人的眼。」
「嗯。」他明白男人的意思,无非是希望他能抬头挺胸地做人。
套上鞋,他至妆台边找出一条发带,犹豫了半晌,终于鼓起勇气抬头面对铜镜映出的丑陋模样。
脸颊的疤痕虽淡了些,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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