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禹?可是成禹不可能呀!成禹是那种温和的书呆子嘛!
而眼前的他太狂野,狂野得能让人冲动……
“你的墨镜,是为了神秘感吗?”一时被煽乱的情绪,莫也不了解自己的反
应。
也许是想证实,陌生的他,为何却给她熟悉的安全感?
“也许。”他简短的沉声。
“哦,PUB 的神秘老板,我相信你一定有很多仰慕者。”莫只是想逼他多开
口。
但丹尼尔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一使力,带领她优雅的旋身,而后弯下柔
弱无骨的腰际。
热力的手掌,紧紧的拥住她的纤腰。
他的脸,顿时近在咫尺……
莫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心跳,强劲的撞击她的血脉。
成禹也曾经给她这种感觉,在他靠近、在他抱住她、在他们忘情的欢爱……
“我……”莫不禁语塞。
丹尼尔的手指,止住她欲言又止的唇。
再次将她拥入怀中,莫已经瘫软成驯服的羔羊……
可是她不懂,为何眼前性感的他,会和辜成禹给她的感觉一样?
他们明明就是两种完全不同气质的男人嘛!
“为什么这里要称做‘叫堂’?是为了特殊,还是有其他的意义?”
“你的话,说得太多了。”
丹尼尔,吻住她的唇。
专制的舌,直接深入她的弯曲,用火辣拨惹她的腼腆。
炽烈的包覆,辗转吸吮出她的香甜,贪婪的追逐角落里羞怯的灵魂。
她的呼吸变成一阵阵颤抖,攀附在他胸膛的双手,充满不可置信的矛盾……
轻啮着柔软的唇瓣,他啜下最后一丝眷恋。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他在她耳边轻喃。
如潮汐涌入,自然也会如潮汐褪去……
可是在他翩然离开之后,莫抚着发烫的双颊,却无法不去注视他在人群中消
失的方向。
※※※
被锦缎般的绯梦缠绕,像丝线一样捆绑了整个梦境,喧嚷的人群中,一个慑
心动魄的吻,还有不断被放大的墨镜……
等莫猝然从梦中醒来,她依然纷红着双颊。
“唔,几点了?”她随手一阵乱抓,好不容易才抓到闹钟。“啊?七点了!
我居然睡了十几个小时!”
十几个小时,她不该又不受控制的春梦,也缠绕了同样的时间。
“哎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想梦到这个啊!”莫惊慌的大叫。
她是专情的,她的心里已经有人了!
是无意识的梦境扯上她,这和她没关系,这不是她的错!
等莫整装完毕到楼下来,成禹正端坐在客厅翻着杂志。
“嗨,你睡了好久,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关心的问。
而莫走到他的面前,很用力、很用力的看着眼前的成禹……
他们,像吗?
一个温柔斯文,是个好老公。
一个性感狂野,是完美情人。
想起昨夜的一吻,她就忍不住红了脸……
“没事吧?”成禹打断她的遐思。“你是不是生病了?”
被活生生拍醒的迷蒙,莫赶紧低下头。
“没事。”她没好气的说。
“可是你的双眼布满血丝,脸颊又红通通的?”他促狭的问,心里却很楚。
这该死的女人,居然会有“欲望”的血丝、眩然的红晕?
还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那一吻!
不过莫不想解释,她径自将身躯往沙发上一丢。
“对了,老师,我们今天要上什么课?”眼见她没有回应,成禹只得另外找
话题。
“上课?”
对喔,她可是有任务在身的。
不过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询问课程内容,也算是一大进展了吧。
一想到这里,莫便换上一脸的笑容。
眼前的成禹,与昨夜神秘王子的影像重叠……
“今天上的是,野外求生!”她脱口而出。
“野外求生?”这又是搞什么?
她笑得诡异又神秘,还不忘叮嘱他。
“成禹,这种课程要很狂野喔!很狂野、很狂野的那一种!”
她爱的当然是成禹,可要是昨晚的他能和成禹相结合……那不就再完美不过
了!
“狂野?”他呆呆的重复,望进她眼里的狐媚。
这女人,一定又在想什么馊主意!成禹在心里哼道。
不过他执意佯装到底,说什么也不会掀出自己的底牌。
“总之,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莫随即起身。“走吧!”
一想到昨晚瑰丽的梦境,可以和成禹“实习”,她就忍不住窃笑起来。
莫催促他坐上车,两人往郊外山上的地方驶去。
她观察着地形……
“唔,这里……可能会太冷了,换一个!”
“这里,又没有遮蔽物……往前开!”
由她发号施令,成禹只负责握紧方向盘。
一直到有树、有野花、有草地,不冷又不凄凉的地方,莫才要求他停下车来。
“就是这里了!”她满意的点头。
“这里?”他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到这里做什么?”
“下车就对了!”在下车前,莫还不忘叮咛一遍。“记住,要很狂野喔!”
深山内里,连狗都没看见一只,该怎么“狂野”法?
“开始吧!”莫摊开双手,一副准备就绪的模样。
可是成禹搔了搔头,完全不懂她在期待什么……
“开始!”他茫然的点点头。“开始什么呢?”
“噢,你真是……”莫又想骂人了,这人怎么会一点情趣都没有?“开始做
‘功课’了啦!别忘记我刚刚说的!”
做功课,这句话成禹是懂得。
只是!在这里?
然而为了怕她会抓狂,成禹也只能敷衍的靠过去,机械式的搂住她,生涩而
怯懦的在她脸颊印上一吻……
莫极度不满意,一下子就推开了他。
“你没听见我刚说的吗?我说的是‘狂野’!”她恼羞成怒。
“是、我是听见了,”他故做紧张的结巴。“但是没有起头,我不知道、不
知该怎么狂野?”
莫郁卒的望着他……
说的也是,对成禹这种资质的人来说,这种要求到底是困难了点。
“好吧!那你就把我想象成你最爱、最爱的女人,但是我都不理你。”莫开
始自编自导。“有一天你忍不住了,又刚好遇上我……这样可以了吧?”
成禹听了,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好,开始!”
在莫一声令下,她自己率先跑了起来。
她很努力的融入剧情,很用力的在林间奔跑,“依照惯例”她得在中途跌倒
……
“啊!”她叫了一声。
“怎、怎么了?你没事吧?”马上赶到她身边的成禹,却一下就破坏她的戏
码。
他应该趁着她跌倒时“下手”,而不是关心她有没有受伤!
“不是这样的啦!你又弄错了!”她气得大叫。
“可是你跌倒了,我当然应该……”成禹还想解释。
唉,没有用的,他不会是“他”,她再怎么试也是枉然……
体认到这件事,莫的“性致”也完全被浇灭。
“不上了,回去吧!”
她生他的气,也气自己不该的妄想,莫气恼的就往停车的地方冲。
“莫!”成禹抓住她,却被她一把甩开。
“莫,别生气嘛,我们再重新……”
“下课了!”
他愈是顺从,她就愈不舒服;莫一再的甩开他的手,还死命的愈走愈快。
“你先听我说……莫!”
成禹火大了,就算是游戏,也没有女人可以给他排头吃!
他由后方一把攫住她的腰际,把她整个人腾空抱了起来。
“啊!”莫吓得尖叫。
成禹的体贴服从,已经随着汗水蒸发,反倒是他的怒气,却燃成滔天巨焰。
他粗鲁的将她“丢”到地上,冷酷而残忍的眼神,已然是一头疯狂的野兽。
“我在叫你,你没有听见吗?”冷洌的语调,气温陡然降得好低。
“我……”
被他的反应震慑住的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成、成禹?你……”
“我看你,根本没吃过苦头。”
他扑倒在她身上,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啊!你干、什么,你疯、了!”
她下意识的挣扎,双腿拼命的乱踢;但不敌他的力气,成禹用强劲的双腿,
封住她的妄动。
暴烈的撕开她的前襟,惩戒的手掌扯下她的胸衣……
“你不是想见识什么叫狂野吗?我现在就满足你的心愿!”粗声恶气的语调,
喷进她毫无抵抗能力的耳窝。
揉搓在她胸前的手掌,充满了残酷的力道。
专制的拧压肆虐她的雪白,滚烫的舌尖,则包覆撕扯着她的乳尖……
她被纠结成一团棉花,她的每一处神经都在呐喊。
“成、成、禹……”
他残忍的对待她,任意摆弄她的姿态,
“噢!好痛!”她的泪水紧贴着眼角。
“这不就是你要的吗?!”
她的痛苦,满足他嗜血的欲望。
他让她为绝望而颤抖,他让她为渴望而弓起身躯。
莫昏眩了,被这激情的探试,被他所传达而来的热力,紧紧的缩成密闭的空
间。
成禹不耐烦的扯下自己的长裤,将她的裙摆撩高至腰际。
他没有脱下她的底裤,只是将它的底端扯开……便猝然的堵进她。
“啊——啊!救……”嘶声的叫喊,掉了魂的抽搐。
“喜欢吗?你喜欢我这样弄你吗?”
“我……”
她还未能回答,他便又再次粗暴的挺进她。
他将她的双腿腾空拉起,只是为了能更深入挤进他的亢奋。
“我、我真的、求你……放、了……”
他不理会她,他决心要攻陷她的所有。
沁入灵魂的恣情快感,她被凌迟在情欲的祭台上。
“啊、啊!”她弓起身躯,献出了她的所有。
滚烫的种子,也在同时间射入她的体内。
汗水淋漓的两具躯体,交缠着最原始的姿态。
“你知……道吗?”他的声音嘶哑,语气却坚定。“我根本不需要,想象你
是我、我最爱的女人!”
莫睁开昏眩迷蒙的双眼……
他说的,是真的吗?
第八章
叫堂,当你血液里的瓦斯够多够浓,你就一定要到这里来发泄一下,叫出你
的不满,叫出你的愤慨。
周五的晚上,“叫堂”里挤满拥塞的人群。
每个人都在享受青春、享受热情,除了一个人以外……
“这女人!”丹尼尔不愉快的哼道。
他又不是没神经,会不晓得莫为何会突然要求“狂野”?
“该死的,根本是迷上了丹尼尔!”
丹尼尔,成禹的另一个身份,可是他还是感到极度不悦。
“她到底喜欢哪一个?和我做爱,心里却想着他!”他已经忍不住骂起脏话
来了。
他到底在生谁的闷气?他在生自己的闷气?
但是又怎么样?他的心里就是不平衡!
“我低声下气,百般讨好的扮演好学生,就算是最凄惨的日久生情,她也应
该选择辜成禹吧?”
斯文的成禹占尽天时地利,没想到她的心,还是给“野生”的丹尼尔叼走了
……
女人喜欢坏,却不愿意嫁给“坏”老公!
“真是!”他吞下一大口威士忌。
不坐在醒目的吧台,反而躲到DJ室,约翰怎么看也不对。
他钻进丹尼尔的身边,拿着啤酒一屁股坐下。
“干嘛?吾日三省吾身啊?”约翰调侃的说。
丹尼尔懒得回答他,只是耸耸肩。
“怎么了?心情不好?”见他不说话,约翰只好自己找话说。“嘿,上次和
你跳舞的那个女人是谁?新把上的妹妹?”又是她!他才决定要暂时忘了莫的。
“说她是妹妹,也太ㄍメㄚ了吧?”他没好气的回应。
“啊,少来了!”约翰的巨掌,一掌就挥向他的肩膀。“能让你主动去找人
家跳舞,‘叫堂’里面可没有发生过几次!”“那是因为我每次到这里来,都已
经累坏了。”
“累坏?”约翰一脸不相信。“少来了,你可是个过动儿耶!”
过动儿,他才不是什么过动儿!
可是丹尼尔不想多说,干脆又灌了一大口威士忌。
“干嘛?想喝醉呀?酒后失身比较自然?”约翰多嘴的补上一句。
“去!”丹尼尔比了中指。
不管约翰说什么,丹尼尔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约翰也只能识趣的离开……
可是他前脚才踏出去,却又发现什么的很快缩回来。
“喂、喂!”
“干嘛?”丹尼尔不耐烦的应了一声。
“你看那边、看那边啦!上次和你跳舞的那个女人,她又来了!”
啊?
丹尼尔火力全开,如雷贯顶的抖擞了起来。
顺着约翰指着的方向望去,果然,那个不安于室、三心两意、喜新厌旧、水
性杨花的莫,果然就在那里!
“真是夫不如郎,郎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丹尼尔咬牙切齿的咒骂。
“丹尼尔,你在说什么?什么……”
“不关你的事。”
丹尼尔顺手推开约翰,迥然的目光,带着“野生动物”的桀不驯,笔直的朝
她的方向走去。
即使聚集这么多人群,身高不算太高的莫,还是一眼就发现了他。
黑色的背心、黑色的皮衣皮裤,他今晚看起来是重金属的摇滚巨星。
莫觉得自己不该再来,可是她的好奇心、可是她的脚步,不听话。
而现在她的巨星,正走向她……
“跳舞吧!”
不容分说,丹尼尔已经将她带入舞池内。
在经过特殊处理的滑石舞池,有一个大约三阶高度的小舞台,舞台的正中央,
是一根闪耀银色光芒的钢管。
专供舞技特优,穿着特辣,或是只想引起注意的人士使用……
今晚,在场的来宾,都将有幸目睹丹尼尔的舞艺。
“嗯?”
莫打算在一般的舞池停住,丹尼尔却将她往前拉。
“你、你是要……”她迟疑的问。
“不是我,是我们。”他给予肯定的答覆。
眼明手快的DJ,看着老板亲自登上钢管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