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全部的人都出去寻找伯爵跟振璿了,现在还没有消息。”那泽珏报告着。虽然他是第一次看到辛扬天如此慌张,但他仍成功地将所有惊诧埋在心里,没有多问。
“一个多小时了,居然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们到底是在干什么?真是一群饭桶!”他知道他不该发脾气,可是他隐约感到不对劲,让他坐立不安。若找不到若心,他的心是不会平静下来的。
“振璿呢?他到底到哪去了?”他不死心地再问一次两分钟前才问过的问题。
“找我吗?”瞿振璿慢条斯理地开了门进来。
从他回到聚乐山庄,就听到扬天因为找不到伯爵而大发雷霆,于是他连忙将计就计。
“你可回来了!伯爵到哪了?”
难得见到辛扬天咬牙切齿的模样,瞿振璿不禁心生怨妒。人才失踪。他已经急成这个模样,若是知道伯爵掉落山谷,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他可真是期待。
“你笑什么?”辛扬天低低冷冷的声音扬起。
“没有。扬天,伯爵只是与人出游,你何必这么光火?”
“出游?她和谁出游?”那群麻雀般的贵夫人已经回去了,聚乐山庄里还会有什么客人?只剩下喜爱童娈的政界大老——翁长流!
辛扬天脸色一沉,诡谲邪狂的气势散放。“是你安排她和翁长流一同出游的?我不是警告过你了吗?”
在他的印象中,翁长流是一个过度纵欲,且喜好男色的胖男人,一脸猥琐、满身的淫秽气息。
栾若心……她……逃得出来吗?
“我没有,扬天,相信我,是他自己自愿的。”瞿振璿面如死灰。他打错算盘了,他没有料到辛扬天居然一口咬定他的罪,让他无从反驳。
他当然想不到,辛扬天会这笃定,是因为伯爵……
“我不打算听你解释。我只想知道他们出去游玩的地点在哪里?”辛扬天已经快要失去耐性了。
“北区的凉亭。”反正就算去了,他们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伯爵已经被他推下断崖,而那个翁长流也在他一不做、二不休的心态下,一并推下去了。
算是他的一个心意吧——让伯爵在黄泉路上不孤单。翁长流是差强人意了一点,但……也只能凑合着使用了。
“备车!”该死,那个地方可以算是岛上地形最为险峻的一个地区了。
若是她一个不小心,便有可能跌入数十丈高的山谷里;也有可能走入北区的原始丛林区,那里头有各类野兽,完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若真是如此,她可能会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可恶,早知道他有一天会因为她而心烦这些问题,他一定早就铲平那一区的森林,管他环保不环保!
天啊,他的一颗心已经不受控制,像一匹疾驰的野马般,完全控制不住了。
“扬天,外头雨势过大,还是我去找吧。”当辛扬天一脚跨进房车里,那珏泽便不赞同的阻止他。
扬天是竹月帮的帮主,他怎么说也不能让自个儿的主子置身危险。
“珏泽,你不用管我,你进去里头看着振璿,别让他又搞出什么花样来!”珏泽不会懂得此时的他心里头有多么恐惧,他怕在北区的坎坷地形中,等待他的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可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能让主子冒险。
“别再可是了!”门一关,他不给那珏泽说话的机会。
他只想赶紧抛开心中迅速扩散的惧怕,他再没有办法安稳的坐着等消息,他必须亲自去寻找,他都能安心。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她,有多心疼她。
“把每一个角落都给我仔细找清楚!”辛扬天急促的怒吼声,穿透滂沱的雨声,打在竹月帮所有的组员心上,每个人丝毫不敢怠慢。
虽然已找了一个多钟头,大伙还是卯足劲死命地找,一丁点蛛丝马迹也不放过。
“帮主,我在那个凉亭旁的草丛间找到一把防身用的小刀。”一名组员从一旁快奔而来。
“栾若心的小刀……”辛扬天一手接过,心底没来由地狂跳不已,这把小刀仿佛宣判了栾若心的死讯。
“来人,拿望远镜来!”
辛扬天将小刀放在口袋里,接过部下递上来的高倍望远镜,趴在凉亭的草丛边往下鸟瞰。
若是掉入山谷,从这个方向也能看到她的……尸体……
“帮主,太危险了,还是我们来吧。”其他组员看着辛扬天趴在几乎要往下滑的悬崖,心头一惊,急忙想要将他拉回。
“雨势太大了,我再往下一点就能看得更清楚。你们谁也不要阻止我!”辛扬天的咆哮声如山洪爆发,吓得其他组员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可是,如果帮主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们这几个人的头颅也赔不起呀!
辛扬天双眼一亮,看到山谷里的湍溪中有一条人影。“我看到了,你们去把车开过来,我们到山谷下救人,快!”
他的心中忧喜难辨,喜的是终于找到她,忧的是怕她已回天乏术。
雨势更加滂沱,辛扬天的心又蒙上一阵阴影。山谷里的湍溪冲得又急又凶,他担心如果雨势再增大,端溪会暴涨,那么……湍溪里的那条人影,可能又会被冲向其他地方。
栾若心,撑着点,我就来了!
他是个无神论者,但是现在,他多么希望真的有神的存在,他在心中一次又一次地祈求着。
嗯,嘴巴好痒哦,是谁在舔她的嘴唇?
栾若心意识混沌,全身虚软无力,连想要举起手抓抓痒都办不到。
她是怎么了,怎会这样?
周遭一片黑暗,她极力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连想要喊出声音都没有办法,这是怎么一回事?
“栾若心……栾若心……”是谁在叫她?这么低沉温柔的声调,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她想不起来是谁。
不可能呀,在她的男性朋友里,没有人会这样叫她,更何况她现在……咦?她在哪里呢?哦,她想想来了,在聚乐第。
可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和身份,怎会有人这样叫她?哦不,予家知道她的身份,可是……他不曾这样叫她呀!
是谁呢?
她感觉到她的唇被一张温热的薄唇贴着,霎时,好像有一股电流窜遍她的全身,带来酥酥麻麻的热流。
她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却怎样也睁不开,心里一紧张,微微开了口,想要找到自己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对方顽皮的舌头乘机而入,撬开她的贝齿,然后钻进她口中与她的舌交缠。
半晌,这个吻结束了。
栾若心感觉到些许的空虚,她伸出粉舌舔着嘴唇。
忽地,她感觉到有人隔着她身上的被子摩挲她的胸部,惹得她几乎要尖叫出声。
心里一慌,她的眼睛猛然睁开。发现在幽暗的房间内,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男人的脸庞,她一惊,以为是凉亭里那个登徒子,于是伸出双手一挥,想要制止那个人的无礼。谁知,霎时一道撕扯欲裂的痛楚从肩部传来,令她受不住地喊了出来:“痛!”
“该死,谁教你乱动的?待会要是把伤口扯开,我也没办法了。”怒吼声像是闪电般狂吼而出。
“辛扬天……我怎么会在这里?”
辛扬天轻轻拍掌,满室的光亮立即乍现。
“你掉到山谷底下去了。算你命大,山谷里有一条湍溪救了你一命,全身上下只有几处擦伤和瘀血。”翁长流可就没那么好运了,整个人挂在半山腰的残干上,肚破肠流的。
“我掉到山谷?”栾若心想了想,“啊,是瞿振璿把我推入谷底的。”她想起瞿振璿妖邪的脸孔,心中不禁一颤。
“是吗?”那么他的推断果然没有错。
当他抱着栾若心回到聚乐山庄时,他看到了瞿振璿眼中一闪即逝的惊诧。他不敢相信瞿振璿居然这么对待栾若心,他真是已走火入魔了。
“这是哪里?”栾若心看他不发一语,感觉有点尴尬,便随便问了个问题。
“我的房间。”辛扬天简洁的回答,让栾若心感到有点自讨没趣。
房间里依然静默,栾若心躺在床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刚刚是你吻我吗?”
“你说呢?”这个问题让辛扬天脸上的线条和缓了些。
“你为什么要吻我?”她忍着痛挣扎着要起身,使得盖在她身上的被子顺势滑下,露出一大片雪脂凝肤。
辛扬天目睹这一幕,眼睛死盯着她胸前的风光。
“我的衣服呢?我为什么没有穿衣服?我的身体为什么一动也不能动?”她歇斯底里地大叫。她快要疯了,她的身份被发现,不只她遭殃,连周予家也逃不了。
“小声点,你希望大家都进来参观你那尚未发育的身材吗?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移开她的胸前,眸色变得更加深沉,声音也喑哑了。
“是,不好意思,我的胸部还没发育,我怕伤了你的眼,麻烦你拿被子帮我盖好好吗?”可恶,她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否则怎会放任自己在这里丢人现眼!
自从那一次看到他和那名女子亲密的模样,她便对自己的身材有了一份嫌弃,并且学会了自卑。
“我喜欢尚未发育的胸部。”
栾若心沉浸在自己的自卑里,丝毫没发现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辛扬天整个人俯压在栾若心的身上,低头用他的唇咬着她身上那两朵因他的逗弄而硬挺的花蕊。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栾若心倒抽一口气,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的唇在她的乳房上轻啮、吸吮;排山倒海般的情欲来得狂又急,恣意妄为的充斥在他俩的身上。
栾若心全身使不上力,只能间接地发出轻嘤声,她的皮肤微微发红,只觉下腹传来的愉悦一波强过一波。他含住她的蓓蕾贪婪地轻扯着,一双手也迫不及待地贴着她完美的胸线移动,既霸道又柔情地摩挲着。
“嗯……你……啊……”火热的欲望扫过栾若心,在她下腹盘绕,让她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想紧紧攀附他却动不了,她只能微微扭动身子,绝望地寻求更多的摩擦。
“你好美!”辛扬天喃喃低语,他的唇也逐序地往下膜拜,经过小腹,来到她女性神秘的三角地带。
“你要做什么?”栾若心虽然陶醉在他的爱抚下,却被他唐突的举动震醒。
“这个问题你曾经问过,我也回答过你,你自己想想答案吧。”辛扬天笑了笑,伸出长指拨弄着她的女性核心。
“你……认出我来了?!”该死,她早该猜出来才对,她怎会天真地以为他认不出她呢?
他没有回答,长指更加放肆地探索她早已湿润的花核,引得她一阵轻颤,几乎要承受不住的低泣出来。“啊……”她感觉到他的手指进入她体内温柔地探索,再缓缓退出。体内的紧绷令她害怕,那悸动超越她所能想像的。
“天啊!你是这么热情、美丽。”辛扬天俯身亲吻她大腿内侧,直抵他手指探索处。
他用唇舌爱抚着她,令她尖叫出声。她感觉烈火燃遍她全身,他那富有魔力的唇舌灼烧着她体内最深处,火焰越燃越烈,仿佛要将她拉入无底深渊。
辛扬天听着栾若心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他的克制力终于达到饱和。
他将西装裤头一解,硕大的硬挺立即顶在栾若心私密的幽口上,摩挲,刺激着她。
正待长驱直入时,栾若心开了口——
“不要,我不要!”
“为什么?”辛扬天咬着牙,强忍着急欲宣泄的欲望问。
“好痛,我不要,我不要……”栾若心虚弱地回答。
上一次的经验,她还记忆犹新,那种撕裂的灼烫感,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我会很温柔的,你放心好了。”辛扬天额上豆大的汗水一颗颗滴落在栾若心滑嫩无瑕的肌肤上,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和他一样的需要。
“我不要,我真的不要!”她惊惶的泪水已溢出眼眶。
“呃?”辛扬天的双手紧握,臂膀上冒出粗大的青筋,最后,他颓然地坐在栾若心的两腿之间。
“对不起。”栾若心怯怯地道歉。
她还记得上一次他说如果不动他会痛,所以她这一次在他尚未进入时,她便喊停,这样子两个人都不会痛才对。
可是,这次辛扬天的脸色仿佛更加痛不欲生,感觉上,好像比上一次还痛。
这就奇怪了,到底要怎样才不会痛?
“你不用跟我道歉,是我自己太性急。”找了一年才找到她,教他如何按捺?
不过,自己真的是太急了。他忘了她的镇定剂药效还没过,身体也还没恢复,他舍不得让她太劳累。
“如果你真的不舒服的话,我帮你好了。”栾若心身体一倾,伸手触摸他男性的勃起。
她是不知道该怎么帮,不过,她记得小时候只要一摔倒,母亲就会亲亲她跌伤的地方,或摸摸她说:痛痛不见了。这样子就算不是真的有疗效,也是一种关心呀。
“你在做什么?!”辛扬天的喉咙间逸出一声低吼,仿佛受伤的野兽。
“让你不痛呀。”栾若心天真的说着,手也不停地抚摸他的硬挺,口中一遍又一遍地念着:“痛痛、痛痛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房里传来一声强自压抑的低吼声,和栾若心失措的惨叫声: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太大力了?”
“闭嘴!”
这下子全屋里的人都听见了,包括一直躲在房外的瞿振璿。
只见他眼中精光乍现,心里有了决定。
第七章
“你还好吧?”栾若心像是做错事般的呐呐低语。
“没事,我好得很!”坐在床沿的辛扬天咬牙切齿地回答。经过刚才的乌龙事件,他已经沉默了好久。
“我又不懂,以后不会这样了。”真的,打死她也不会再做这种丢死人的事。“可是,我为什么会没穿衣服呢?”嗯,换个话题,否则她会被这种沉闷的气氛压死。
“我要帮你缝伤口,衣服太累赘了,所以就把你身上的衣服全剪烂了。”辛扬天重重地哼了一声。
“可是也用不着连裤子也剪掉吧?”
“不把那身累赘拿掉,我怎么知道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该死,她又让他想起她倒卧在血水中的景象。
那种胆战心惊,几乎让他肝胆俱裂。
“哦。”栾若心随意地应了一下。
她还是不懂他为什么要亲她,她身上并没带什么钱,他为什么要给她这种“服务”呢?
难道是售后服务?什么时候有这种新规矩,她这牛郞店老板都不晓得?
“你这个小脑袋瓜又在想什么?”辛扬天没好气地唤着她。
栾若心抬头一看,发现他原本凌乱的衣衫已整理得整整齐齐,不免又是一声惊叹:“哇!你换衣服的速度真不是普通的快。”
“因为我有事,我要先走了。”瞿振璿的事情一天没搞定,她便一天仍置身危险中。
“这么快?”她才刚从鬼门关回来,整个人昏昏欲睡,却又不想合上眼。她还想和他多聊聊呢。
“你再睡一会儿,你体内的镇定剂药效还没过,必须多休息。”他极爱怜地摸摸她略显苍白的脸庞。
“我……我想要问你一件事。”栾若心清莹的大眼直瞅着辛扬天。
“什么事?”辛扬天美丽的唇角勾起迷人的线条。
“你……刚刚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栾若心的脸庞浮起难得的绯红。她再怎么大胆,也无法对刚刚发生的事无动于衷。
辛扬天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这种事还需要解释吗?他对她的心已经昭然若揭了,还需要他开口说吗?“你猜吧。”
看着栾若心眨着迷惑的大眼,他知道……她是真的——不懂!
唉,他这一段情路有得磨了。
辛扬天叹了一口气,往门外走去,留下仍直一头雾水的栾若心。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栾若心一个人,没有说话的对象,让她有点昏昏欲睡。
在她睡意朦胧间,猜到了一个答案——那一定是售后服务!
“起来吃药了,伯爵。”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栾若心听到有人在她耳畔低喊着。
这声音的主人不是辛扬天,很耳熟,但她却想不起是谁的声音。
“快点,吃药了。”耳畔的声音显得有点急躁。
吵死了!睡得正香浓,怎么这人净在身旁叽叽喳喳个不停,烦死了。栾若心半睁着眼,在心里头嘀咕。
吃药就吃药。栾若心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