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会。”
“哎?”我、冰洁和阿学三人地起惊奇地看向他。
“你不会喝酒?”冰洁好奇地问。
他点点头。
“什么酒都不会喝?”阿学再次确定。
他又点点头,“理不要他的老公有任何不良嗜好,所以抽烟、喝酒或者其他
的什么我都不会。”
我想了想,确实,同住以来,我从没见过他抽过烟或喝过酒。
“莫理,感动吧?你的小男人很听你的话哦。”冰洁向我眨眨眼。
“讨厌!”我打开冰箱,刚好挡住我泛起酡红的脸。要说不感动是假的,只
是我从来没想过会有一个男人把我所说的话都记在心里,十几年如一日。
晚上十一点以后,我见齐天磊房里还亮着灯,就走过去敲了敲门。
“请进。”房里传来他的声音。
我打开房门,探进头去,“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房里只亮着床头的小灯。齐天磊正靠着床头坐在床上,手里还拿着一本口袋
书籍。
薄被只盖到他的腰际,露出全裸的上半身。
看男人的裸体并不会让我害羞,只是他的身体实在是太棒了——修长的身躯,
纠结有形的肌肉,这是不是就是称之为猛男的身体?
“你这么晚过来,是想来强暴我的吗?”他邪邪的一笑,“我十分乐意,来
吧。”他抛开手中的书,向我敞开怀抱。
“我是兔子,不吃窝边草。”我走进他的房间。
“现成的俊男等着你临幸,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呢?”他一副很期待被人凌虐
似的被虐狂表情。
“不远,就在对门儿。”说真的,阿学的体格也很不错哩,我之所以知道,
是因为当初冰洁曾偷拍她老公的裸照,拿来与我一同分享,我们还兴致勃勃地就
着照片对阿学的身材评头论足了一番呢(当然,阿学对此并不知晓)。
“你想都不要想!”齐天磊沉下脸,一把将走近床边的我拉倒在他身上,
“你是我的,如果有哪个男人胆敢动一根汗毛,我一定会立刻阉了他,再召十个
八个妓女来服侍他。”
老天!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他是打哪儿学来的这一套既不人道,又不可能
……也不是不可能实现的报复手段的?“孩子气。”我从他身上坐起来,摸摸他
的头发。
“我在你眼里仍然是个孩子?”他的表情中有不甘心,也有沮丧。
我微微一笑,摇摇头,“不……”我早就已经意识到他已不是一个孩子,其
实在十四年前,我就有所领悟了。
“那是什么?”他的眼中闪现出希望。
“一个男人,一个三十二岁的成孰的男人。”一个比我更显沉稳的男人。
“那么……”他把我抱坐在他的大腿上,“你可以答应我的求婚了?”
“呃……”我真起踹自己或他一脚。今天好不容易在法庭以外的地方感性一
次,成熟一次,可结果又弄成自己不能收拾的局面。
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的我避开了他专注、热情的注视,眼睛随便向旁一瞥,看
到散落在他身旁床垫上几本书,我就像是个找到了浮木的溺水者一般兴高采烈地
转移了话题,“你刚才在看什么?”我拿起一本书。
“小说。”
不用他说,光看那书封面目的地那两个半裸的男女,我就知道这是什么小说
了。只是这本小说从里到外没一个中国字,是用我所深恶痛绝的英文字母铅字印
制。于是,我只看了一眼,就将它扔到一旁——凭我那烂到不能再烂的英语水平,
恐怕打死我,我也看不懂那书里到底是写了什么。
我从他腿上挪到床垫上,盘腿坐着,翻看其他几体小说。喝!这里面还有我
的书呢——一直到现在,写小说仍是我的副业,只是和上学时不同的是我如今已
经是一位连年出书的作者了。
我摇摇手中写着我的笔名的书,“你这几年来一直在看这些?”
“被你带坏的。”他拿走我手上的书。
“去!那是你自己意志不坚,关我屁事!”怎么好事儿没我的份儿,这种事
却总让我背黑锅?
他又笑了,翻着手中的书,前言不搭后语的问我:“你知道我最喜欢这本小
说里的哪个部分吗?”
虽然他手中的书是我写的,但我却猜不出他中意的是哪个段落。我诚实的摇
摇头,问道:“哪个部分?”听取读者的意见,我也好进一步改进嘛。
他并没马上回答我,只是缓缓地靠向我,单手撑在我身侧,这时我已是被他
半困在怀中,他的脸离我不过一寸远,他微眯着双眼,那表情看上去好性感。
我的心如小鹿乱撞,屏息等待着他的答案,只是不知怎地,却也预感他绝说
不出什么好话。
“床戏。”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我脸上,磁性的声音震动了我的耳膜。
果然不是什么“好”话。我打了一个哆嗦。下一个反应就是推开他,跳下床,
在他错愕的注视下冲出了客房,顺便反手甩上了房门。
跑是跑出来了,但他的话仍如束缚的锁链缠绕在我的周身,我捂上越来越热
的脸颊靠在门板上,重重地喘息。
这时,门后突然传来齐天磊的爆笑声。
这个混蛋!我在心中暗骂,但唇角却不自觉地慢慢扬起。
09结 婚时间又流逝了几天,只是这几天里,齐天磊没有再向我求过婚,但
是却时常看着我,有别于平时的看,近几日,他的眼睛只要一落在我身上,就一
两个小时不会离开。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心里不由的毛毛的,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此后的一天晚上,齐天磊竟意外的没有准时回来。我以为他是在公司加班,
于是就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等着他回来料理我的胃。
直到钟表的指针指向十点,可仍不见他回来。于是,饿到快不行了的我,只
得懒洋洋地起身,走向厨房,准备做些吃的来安慰我的胃肠。
只是,这时身后传来了开门声。
太好了!有救了。我高兴地转身看向门口处,但笑容却立刻为进门的人冻结
在脸上。
回来的确实是齐天磊,但他怀里却还搂着一个女人——一个我不认识的美丽
的女人。
“嗨!”齐天磊若无其事地如平日一样自然地向我打着招呼。
“嗨。”我只是随口应道。眼睛一直盯在那女人身上。
十一月的天气里竟还穿着超短裙,看着她我都觉得冷,难道她不怕得关节炎
吗?不过,凭心而论,这女人还真是魔鬼身材——波霸级的上围、纤细的水蛇腰、
挺翘的臀部,再加上妆点过的娇颜。唉——看着她,我不自惭形秽都不行。如果
齐天磊想因为她而放弃我,我也无话可说,没的比嘛。可是为什么我心里还是有
些酸酸的感觉?
“她是谁呀?”那女人在齐天磊身上磨蹭着,问道。
齐天磊冲她一笑,“她是我的同居人。”
他竟然向她笑?我心中泛起一丝苦涩,胸口好似还有一把火在燃烧。
“你都有女人了,还找我?”那女人似乎有些不高兴,转身欲走。
但他却又将她勾回怀里,“你们不一样,我需要你。”
我好像听到身体里有东西破碎的声音。
“我们先回房了。”这一晚他只对我说了这么一句完整的话,然后就搂着那
女人进了客房。
当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后,我只能愣愣地站在门厅,直到再次听到从客房里
传来的调笑声才如梦方醒。
可是,这时我的心像是痛得麻木了,不想哭,不想笑,也不想发火。
客房里不断传出的笑语突然让我觉得很尖耳,于是面无表情的回到自己的房
间,抱起棉被和枕头,就走出了家门。
离开家后的唯一目标就是对门。
推门而入,正在亲热的司空氏夫妇马上因为我的突然出现而吓得分了开。
看到他们我仍笑不出来,我的脸像是失去了神经一样,做不出任何表情。
我反手关上门,落了锁,抱着被枕走向客厅中的沙发,坐下。“你们继续,
不用在意我。”
“怎么了?”他们夫妻俩分别坐到我两侧。
“没什么。”我靠向冰洁,把头放在她的肩上。
“小俩口吵架了?”冰洁向阿学使了个眼色。
会意的阿学才刚要站起来,就被我拉住了,“不要去找他。”
阿学坐回来。“问题有这么严重吗?”
“没有。”我倔强地不讲实情。“我只是家里的床睡腻了,想借你家的沙发
睡一晚而已。”我推开阿学,安置好我的枕头。“你们去睡吧,不用管我。”我
用棉被裹住自己,倒进沙发里。
“莫理,你真的没事?”冰洁推推我。
“没事。”我在棉被里闷闷地发声。
“那我们去睡了哦。”
“嗯,你们去睡吧。我睡饱了就走。”听到关门声,我在被窝里低低地补道
:“等我睡醒了,我就去叫那个混蛋给我滚蛋!”
这天晚上,我数了三千多只羊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我不知道那时是几点钟。
我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把棉被卷成一团。然后,一手抓起枕头,棉被卷夹在
另一边腋下,就梦游似的走出了冰洁家。
当我回到自己的家中时,只见齐天磊下正对着大门坐着,双眼直勾勾的落在
刚进门的我身上,好像他这一夜都保持着这个姿势。
我没理他,转身就往客厅走。
这时,他却冲到我面前,一把拉住我的手臂,“你昨晚到哪去了?”他的声
音有些沙哑。
我手中的被子和枕头在他这一拉一扯之中,全掉在了地上,我也懒得去捡它
们。
这时,我抬眼仔细地看向眼前这个男人。咦?为什么他的头发杂乱得像鸟窝
一样?眼里还布满了血丝。衣服绉得像刚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领口和袖口也全
没系好。这样的他一点也不像平时十分注重仪表的他。他一夜没睡吗?还有,那
个女人怎么也不见了?
我皱皱眉。“除了对门,我抱着被子,还能去哪儿?”我甩开他的钳握,转
身继续走向客厅。
但他却从身后抱住了我。“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整夜?你不见了,我好担
心你,找不到你,我都快急疯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真心,其中还掺加了些许受伤的意味。我的脑袋里
“嗡嗡”作响,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你担心?那关我屁事?”我在他怀中转
身,推开他,冷着脸道:“还有,现在、马上把你的东西给我收拾收拾,滚!”
“为什么?”他像是为我的话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倒退了一步,不过他的脸
色也黯了下来。“给我理由。”
“理由?你心知肚明。”哎?这个情节怎么这么的似曾相识?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他喃喃自语。
“我管你是哪样?赶快给我收拾东西,走人!”我不再理他,背过身去。
“等等,”他又拉住我的手臂,让我再次面对他,“如里你是为昨晚的事而
赶我走,那件事我可以解释。”
看着他紧锁的眉峰,眼中乞求的目光,我咬咬下唇,“好,你说。”我不再
娇情,一屁股坐在地毯上,等着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也坐下来,伸出长臂想像平常一样,拥我入怀。
但是这次我躲开了他的碰触。“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他的手臂在空中尴尬的停留了片刻,然后一脸委屈的缩回了手。“昨天晚上
只是一场戏,我和那个女人在屋里什么都没做。”
我双臂交叉于胸前,观察着他的表情,想看看他会不会心虚。“你以为我会
信吗?”观察确认,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他不像是在说谎。
“真是,我可以发誓!”他举起左手,急急地道。
我仍狐疑地看着他。
见我如此,他泄气似的垂下头,又喃道:“我这都是按书里写出的做的啊,
可……你的反应为什么和书里写的不一样?”
“书?”我挑起眉,“什么书?”
“嗯……”他犹豫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从裤袋里掏出一本袖珍版小说。
“喏,就是它啦。”
我接过那本书,定睛一看,哈,难怪我觉得这一切都有些好似在哪里见过,
原来他是以我写的小说为范本安排的昨晚的那一幕啊。这个时候,我真是不知道
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是我的书写得太好了吗?竟让他当成剧本来用。
看看书,我又看向他。这个怎么看都比我显得成熟的大男人,难道不知道现
实和想像是有很大出入的吗?嗯!看来从某些方面比起来,我比他成熟。我安心
了。
“笨蛋!”我好笑的用书敲打他的头,“这本书是我写的呀,你以为我还会
重蹈书里女主角的复辙吗?”
“这书……是你写的?”他双眼微微大睁,略显惊讶。
“嗯哼,”我点点头。用笔名不犯法吧?
“难怪……”他像个受了骗的小男孩一样,有些不甘,又有些懊恼地低下头。
呵,好可爱的表情哦。我揽住他的颈子,在他脸颊上重重一吻,“你好可爱
哦!嘻……”
“可爱?”他搂住我,蹙起眉,对我的用词表示不满。
“是啊。”我可不认为我的用词有什么不妥。“我喜欢这样的你。”成熟和
可爱共存一体的男人,让我又爱又怜。“我们结婚吧。”我在他耳边轻声道。
“你说什么?”他抓住我的肩侧,将我拉离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盯入我的眼。
“我们结婚吧。”原来求婚并不难嘛,只要说过一遍,就不难说出第二次。
“好!”他大叫一声,站起来,并同时把也拉起来,扛上他的肩。
“喂!你干什么?”我捶捶他的背。他是兴奋过头了吗?这样的姿势我很容
易脑充血耶。
“去结婚!”他扛着我走向大门。
“那也不用用扛的吧?”我怎么觉得他像个抢婚的原始人?
“我怕你后悔,然后又跑得不见人影。”
“不会啦!”
“不行。”
“我说话算话。”
“我不放心。”
……
四个小时后,当我们再回到家时,我已是齐太太了。
坐在地毯上,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我就想笑——恐怕再也没有像我和
齐天磊这么另类的新人了吧?——一个衣衫不整,一个穿着睡衣裤,男的扛着女
的,一脚踹开结婚登记处的大门,吓得那里的工作人员还以为我们是去踢馆的哩。
人家齐老大更是酷得没话说,把他和我的证件和一叠现金往人家办公桌上一扔,
一句“我们要结婚”,然后再附赠一个恶狠狠的眼神,人家工作人员被他瞪得脸
都青了,草草地为我们办了登记,并让我们留下地址,保证等结婚证做好,一定
亲自送到府上。哈,可怜的人啊——“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很高兴
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天磊坐到我身边,搂住我的肩,啄吻我的唇。
“我在想咱们结婚时的可笑过程,恐怕都可以载入历史了。”我偎进他怀里。
“我太心急了啊。”他也笑了。“来,结婚礼物。”他递给我一本红色的小
册子。
“护照?!”我兴奋地大叫起来。
“还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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