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小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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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小丈夫-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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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别干了,收拾,收拾,回家了。”她不忘催促坐在她对面办公的我。

    “我着什么急?反正回去也只有我一个人,难不成今天你还要让我到你家去
当电灯泡吗?”

    去年我和冰洁在同一个住宅区买了同一个小区中的同一栋楼的同一层的两套
住房,而且我们还是对门,也就是说,我们是邻居,只要打开两扇门,我们就可
以自由来去于对方的住宅。只是……

    “你想得美!今天是我和我老公结婚三个月纪念日,我今天禁止你踏入我家
半步!”她像茶壶一样指着我。

    就是这样,三个月前,冰洁结婚了。因此,在某些时候我会被她拒之门外,
但是她却仍在我家来去自如,不管我是在睡觉,还是在洗澡……她都会随时“破
门”而入。

    “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是我和你认识的时间长,你老公认识你久?”

    “这不是用时间长短来衡量的事儿。你是外人,而我老公是内人,你说谁比
较亲?”

    “讨厌!”时间并没有给我和冰洁带来多少影响,我们仍一如二十几岁时的
模样——不管是外表,还是内心。有时出去买东西,我俩还常会被人当成高中生
对待,真是叫人哭笑不得。“为什么连你都结婚了?独留我一个孤家寡人。”我
把脸埋进文件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谁让你的标准那么高的。”

    “我的标准还高啊?我都已经降到不能再降了。”我大呼冤枉。

    “是!”她白我一眼。“温柔、体贴,无任何不良嗜好,会洗衣做饭、操持
家务,你的标准还真是低呢。宝贝儿,你是要找老公,还是找佣人啊?”她敲敲
我的头。

    “嘿,我懒嘛。”我吐吐舌头,搔搔自己的短发。自从大二时剪掉了辛苦留
了两年的长发后,我就再也没有特意留长过头发,至于原因嘛……“可惜这样的
好男人恐怕不是已经死了,就是还没出生呢。”

    “NO,NO,NO”她摇摇头,“还有一个人。”

    “谁?!”我装得很兴奋的样子。

    “齐天烈嘛,就是你那个走了十几年的小男朋友。”这么多年过去了,冰洁
仍叫不对齐天磊的名字,不过这已无关紧要。

    “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死会了。”我耸耸肩。过了十几年,他是不是我的男朋
友这个问题已不重要,反正是永远都不可能再见面的人了,拿来开开玩笑,也无
伤大雅。

    “死会可以活标嘛。”

    “哦?真的?你家那口子也满符和我的标准的,我能不能活标啊?”

    “请便。不过,只要我这支红旗不倒,他就休想给我在外面彩旗飘飘。”

    “谁稀罕呀!不过,你小心管理过紧,你们家那块木头会一怒之下拔了你这
支红旗。”这话也就是我们私底下随便逗着玩时说说罢了,想想都不可能发生,
冰洁的那口子还巴不得她二十四小时都粘在他身上呢,又怎会嫌她管得太紧呢?

    “你大可放心。在他拔了我之前,我绝对会先送他顶绿帽子戴戴,过把瘾。”

    我笑了出来,“你们才刚结婚三个月耶,你也未免也想得太远,太周全了吧?”

    “这叫未雨绸缪。”

    “好了,别逗了,万一哪天你们夫妻真的拆了伙,我的罪过可就大喽。唉—
—原来还有个井珊能让咱俩糗,可现在就只剩下咱俩了,天天这样互相臭,哪天
真的急了,打起来,那可就热闹了。”

    “但至少这六年来咱俩还算有默契。”

    “是啊,是啊。”我说完后又开始埋首阅卷。

    “你不回家?”

    “你先回去吧。”

    “那我先走喽。”她拿起包走向大门。“噢,对了,别忘了明天上午去参加
同学会,下午去政法司开会。”

    “嗯,知道了。”我头也没抬地应道。

    当听到一声关门声,我才抬起头来,“这个没情义的。”

    一个小时后,我合上文件,宣告一天的工作正式结束。

    但当我站在街上时,我才想到今天是冰洁开车来的,也就是说,我现在必须
去挤公共汽车,否则今天就只能睡办公室了,因为要我坐Taxi回家那是不可能的
——和公共汽车比起来那实在太贵了,能省则省是我的金钱观。

    不过,幸好六点以后的太阳已不再那么炎热了。我低着头走在绿阴道上,有
时能瞄到一些背着书包的学生从我身边走过,让我不禁感叹时间飞逝。

    大学毕业后,考到律师证,托老妈的关系在一家律师事务所挂了牌,混混噩
噩的做了四年的实习律师。四年后,感到无趣的我,拍拍屁股,离开了那家事务
所。在老爹的资助下,同冰洁和井珊开起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三口品律师事
务所(本来想叫三口组的,但是又怕客户误会我们是黑社会,所以那个名字只好
作罢)。我们三个仗着年轻、精力充沛,努力打拼,一个官司接着一个官司的打,
而且好死不死的,从来没有惨败过,因此,这些年来,我们手里的案子就没断过。

    六年前,井珊被我们一个客户追走了,退了伙儿,回家让她老公去养了,于
是事务所里只剩下我和冰洁,也因此我们的工作更忙了。

    这一忙,十年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奋斗了十年,我也觉得累了,想好好地
休息一下。前几天,我找了家旅行社报了名,准备去日本玩玩,现在就在等护照
办下来呢。

    “碰!”没注意前方的我,撞到人了,可却是我被反弹了出去。

    站稳后的我,把视线调到水平方向,但却只看到对方的胸口,懒得抬头的我,
没想到要看对方的长相,只打量了一下他的穿着——黑色的名牌西装穿在他身上
很有形。这男人的身材不错哦。我在心里吹起了狼哨。

    “对不起啊。”我向他道歉。

    但那人却没有反应,既不吭一声,也不动一下。于是,我就当他没事,绕过
他,走向公车站。

    第二天,我和冰洁回到母校H 大学,参加管信学院99级的同学会。

    我和她各拿了一杯饮料,站在操场的一处。

    “变化真大,没想到现在咱们学校也有操场了。”我笑着说。

    “有钱好办事嘛。”冰洁没感情地说。

    “嗯。”我点点头。看着来参加同学会的同学们有单独前来的,也有偕伴而
来的。“哎~对了,你老公怎么没陪你来?”我问她。

    “他是国家公务员,你以为检察院是他家开的呀,说能请假就能请假的?”
冰洁的老公——司空学是最高检的检察官,他俩当年就是在法庭上邂逅的。

    “你说咱们这些同学里有多少还没结婚?”我无聊地问道。

    “你可以问问啊。”她也无聊地答道。

    “对,我一举手,就说:”没结婚的都到我这里来报到!‘“我打趣地道。

    “是没结婚的男士到你这里报到。说不定你的婚姻大事真能就此解决。”

    “嗯~”我摇摇头,“咱们学校的男生没一个是好男人,否则我当学生的就
走进爱情的坟墓了。”

    “可你现在连那坟墓长啥样还不知道呢。”

    “是啊。”

    从学生时代开始,我和冰洁只要一站在一起就像说相声一样,不停的说,互
相糗或是糗别人。

    “冰洁,莫理!”我俩说得正起劲之时,忽闻有人在背后叫我们的名字。

    我俩扭头一看,只见已有六年没有联系的井珊牵着一个小男孩向我们走来。

    “嗨!好久不见呀!”井珊过来先打招呼。

    “嗨!”冰洁向她挥挥手。

    而我则更注意她手上牵着的那个小男孩,“井珊,这是你儿子?”

    “对。”她脸上有着为人母的骄傲。

    我蹲下身,仔细端瞧她儿子,“你儿子长得好俊俏哦!”我站起来,看着她,
“奇怪,你和你老公怎么会生出这么漂亮的儿子来?说!你们是在哪儿偷抱的,
还是你儿子基因突变?”我是“恶习”不改,仍然爱开井珊的玩笑。

    “你……”井珊也玩笑似地作势要打我。

    我笑嘻嘻地躲开。

    “你儿子多大了?”冰洁笑问井珊。

    “今年刚满五岁。”她骄傲得像只孔雀。

    “你儿子五岁,你骄傲个什么劲?又不是你五岁。”我继续耍我的嘴皮子。

    “好了,你别闹了。”冰洁制止我接着戏闹下去。“莫理,你还记得你上大
学时作的那个梦吗?”

    “我作的梦多了,你说的是哪一个呀?”我依然嘻笑着。

    “你曾经跟我和井珊说,你梦到我结婚三个月时,井珊已有了一个五岁大的
儿子了。你忘了吗?”她提醒我。

    经她这么一说,我总算想起来了。“不会吧?”前两个都已成真,那最后一
个……齐天磊……难道那个恶梦将要变成我一生的梦魇?

    中午回到事务所后,我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就开始和冰洁闲磕牙,打发时间。

    “为什么要我去政法司开会?你才是这个事务所的负责人耶!”我抱怨道。

    “因为今天下午我这个负责人要去开庭,所以代理负责人——你就必须代我
去开会。”冰洁说得阵阵有辞。

    “不就是那件小小的婚内性暴力案嘛,我帮你去开庭,你去开会,不就得了?”
我提出建议。

    “你替我去开庭?那到时候,代理费怎么算呀?”我这个眼里只有钱的好友
啊。

    “咳!咱俩谁跟谁呀,分什么彼此?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什么?”说到这里,我那个爱钱的好友马上横眉立目起来。

    “哈哈哈……”我见到她那要砍人的表情,心情特好地大笑开来。

    她收好案卷,“你手上没案子啦?”

    “没啦!”我摊开双手,“我马上就要去旅游了,难不成要我的当事人和我
一起到日本去开庭啊?你呢?”

    “今天的这个是最后一个。你出国旅游,我也趁机回家歇几天。”

    “抓紧时间生个小宝宝呀。”我嘻嘻笑道。

    她白了我一眼,“你的时间差不多了,快走吧。”她看看墙上的挂表提醒我。

    我马上摆出讨好的笑脸,“今天是你开车出来的,送我一下啦——”

    “哼!”她头摆向一边。

    “拜托啦!反正也顺路。”

    “甭想。”她嘴上虽这样说着,但也开始动作。

    冰洁就是这样一个人——刀子嘴,豆腐心。

    下午,我怒气冲冲地回到事务所。一进门就泄愤地又是摔包,又是砸椅子。

    “怎么了?”比我早回来的冰洁三步并两步奔到我身边,抢下我手上已被砸
得半残的椅子。

    “那个死胖子!太过份了!气死我了!”我生气得没前言,也没后语的骂道。

    “金胖子又怎么你了,瞧,把你气得跟包子似的。”

    政法司的司长免贵姓金,再加上他人又长得福态,所以私下认识他的人都叫
他金胖子。

    “你才像包子!”快气疯了的我还不忘注意冰洁的措辞。

    “别废话了,快说,出什么事了?”

    “他要咱们事务所停业整顿。”

    “什么?!为什么?”

    “他说咱们事务所人员行为不检点。”

    “咱们这个事务所里的人员就只有你和我,他那个‘行为不检点’不就是指
咱俩吗?”

    “反正肯定不会是指我。我十数年如一日,每天两点一线,家和事务所两头
跑,大不了公休日回我爸妈那儿看看。一不抽烟,二不酗酒,三不乱搞男女关系,
至今我还是个守身如玉黄花大闺女呢。”我马上撇清与那“不检点”三个字的关
系。

    “那更不可能是我。我可是新婚少妇,还没有给我老公织绿帽子的打算。”
冰洁也在胸前划了个叉叉。

    我俩互相看看,然后很有默契地异口同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就光这一条就让咱们关门大吉?”冰洁等着我的后文。

    “他还说,咱俩在法庭上言辞过于犀利,总不给对方留颜面……”

    “我靠!不会吧?他什么意思?难不成让咱们在庭上和对方商量着来?他没
忘了咱们是干哪行的吧?”她作出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他这么说,你当时就一
点反应也没有?”

    “当然有啊,我当时就急了。”我这个火爆脾气恐怕这辈子都别想改掉了。

    “不会是扁了他吧?”知我者,冰洁也。

    “对,狠扁一顿。”我坦白承认。

    “呵,金胖子没事吧?你可是跆拳道和空手道的蓝带高手耶。”

    “如果当时没人拦着我,他就有事了。”连扁人都扁不痛快,这更让我生气。

    “你揍了他,金胖子就这么轻易地让你回来啦?”她坏坏地笑,“怎么没拘
你个几天?”

    “他不敢揍我。”对这一点我很有自信。

    “这倒是。”她点点头。“当年你到拘留所去体验刑事被告的生活,结果差
点儿没组织嫌疑人开Party。金胖子是不敢拘留你。”她又不信地问:“金胖子真
的这么大方,不追究你?”

    “才不。我的律师证充公了。”我吐吐舌头。

    “什么?!”冰洁大翻白眼,“看来咱们真的要关门大吉了。以后怎么办啊?”

    乐观主义的我一点也不为以后犯愁,“不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人家说作
律师这一行,忙一年,养十年。咱俩忙了十年,看来后半辈子是不愁吃,不愁穿
了。”

    她也点点头,“嗯,现在咱们房也有了,车也买了,银行里还有百来万的存
款,光吃利息就够了。”

    “嗯哼!”两个乐观派的人碰到一起,就这点儿好,啥都不多虑,青春常保
一万年!“回家吧。”

    “今天到我家去吃火锅。”冰洁勾住我的脖子。

    我看向她,“我知道——我开车。”

    “知道就走吧。”

    于是,两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就像十几岁的孩子一样,边打边闹地离开了事务
所。

    06

    重 逢晚上,在冰洁家中,他们小俩口在厨房和饭厅间忙进忙出,而我则把
着他们家客厅里的电视不放。

    “莫理,过来吃饭了。”冰洁的丈夫——司空学叫着。

    “嗯。”我敷衍地应了一声,但却连动也没动一下。

    过了一会儿,又换冰洁来叫我了,“莫理,吃饭了。”

    “嗯。”嗯虽是嗯了,但我的眼睛可是一直没有离开电视屏幕。

    大概是冰洁不耐烦了,走过来,坐在我身边,“你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她一看电视,马上大叫起来:“新闻连播?什么时候你这个只管家事的‘隐士’
也管起天下事来了?”

    我的眼睛仍盯着电视,靠近她,“今天有美国齐氏企业在中国的分公司成立
的剪彩仪式的转播。听说这个齐氏企业的总裁挺年轻的,而且还是个帅哥呢……
啊!来了,来了,出来了,出来了”我马上全神贯注于电视画面。

    “那就更不能看了。”冰洁抢过我手中的摇控,关了电视。

    “哇!我只看到那人的背面,我要看他的正面啦!”我着急地想抢回摇控。

    “不行。我老公禁止我看除他以外的其他帅哥。”她拉起我。

    我被她拉着走向饭厅,嘴里嘟囔着:“你老公真是变态,就算他长得是挺帅
的,但每天看着同一张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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