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王子落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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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王子落难记-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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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露蒂刻意不理会她的问题,逞自开口说这:“还制作海报,我看宣传费砸了不少吧?”
可芹有些生气的揪住她的手,“许露蒂,你到底想说什么?”
“少装蒜了,谁都知道你现在有个阔少爷撑腰,身价自当不同凡响。”许露蒂刻意挖苦着。
“这跟逸书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是在冷嘲热讽些什么,何不大方的痛快说出来呢?”可芹也不再当沉默的羔羊,倒想听看看她想卖些什么关于。
“我怎么敢对您冷嘲热讽呢?谁都知道您在出版社里占有极大的股权,少说也是小老板一个,以后我还能不能再出书,也都要看您大小姐赏不赏脸呢!您瞧!我这张嘴皮子多不会说话,铁定是得罪了不少人,我看以后想在这里继续混下去,应该是难上加难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什么小老板?什么股权?我完全一概不知,你就别再借机挖苦我,何不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呢?”可芹又气又急的低吼着。
许露蒂放下手中的海报,一副假惺惺的模样,“我只不过是个‘比较有名气’,销售成绩比一般人来得好一点的畅销漫画家,能跟您这种位高权重的小老板说话还是我的荣幸呢!
我岂敢挖苦您?您实在言重了。”
“许露蒂,你要是对我有很大的意见就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何必在这里拐弯抹角的藉机嘲讽?”
“您生气啦?”她故意抬头注视着可芹充满怒气的脸庞,“那真是对不起啊!都怪我心胸狭隘没本事泡上一个家财万贯、富可敌国的男朋友,可以为我买下一家出版社,才这么小心眼的嫉妒你在‘蓝蓝’里拥有一半的股权。”
可芹娟秀的脸庞上有了更戏剧性的改变,原本怒意冲冲的神情,现在则换上一阵错愕,许露蒂的这段话的确是教她错愕不已。
“你说逸书替我买下了蓝蓝出版社,让我在这里拥有一半的股权?”她讷讷的重复许露蒂的话。
“是啊!像这种好男人到哪儿去找呢?一心一意就只为你的前途与梦想着想,真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啊!可是也未免大体贴了,连你被退稿的次数都了若指掌,该不会就这样记在墙上警惕自己吧?”
“你说谎,你在嫉妒我画得比你好,所以才说这些话想惹恼我,我不会笨得上当的,因为我不是三岁的幼稚小女孩。”
可芹试图想要冷静下来,不想被她挑衅的言语所惹恼。
“这年头说实话还真难啊!况且,我何需嫉妒你能出版新书呢?因为我自己在这个圈子里也小有知名度啊!连周亮都指名和我合作,借着我在漫画上的名气,想在台湾再掀起一波三级片的热潮,我何必要对你扯这些谎言呢?”
可芹的脸色十分难看,截至目前为止她还厘不清许露蒂所说的真正台意,只能从中猜得七、八分情况。
许露蒂见她无言以对,立即趁胜追击的补充道:“其实,你也不必羡慕我在这个圈子拥有的知名度,因为梵逸书为你投资了这么多的金钱,让你能拥有一半的股权,以后你爱出几本就出几本,就算辨个签名会来个免费大放送也无妨。”
“你的意思是说,蓝姐是因为逸书的关系才让我的作品能顺利审核通过?”可芹冷冷的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其实你现在的作品根本就不用经过审核,你自己都可以搞个总编辑的头衔当当。”
许露蒂睨了她一眼又继续说:“反正梵家那么有钱,干脆再开一家印刷厂玩玩,爱印几万本就一次印个够,而且更可以再开一家传播公司屏个企画案写几本剧本,送上电视来个三分钟的广告,包准把你捧成台湾首屈一指的漫画家。如果这样还是不能让读者认识你,那再搭配媒体、文宣、平面广告、广播、广告公车……等,双管齐下包准效果不同凡响,我这个建议很正点吧厂
可芹忿忿不平,“你骂人不带一点脏字,我不会被你的片面之辞所蒙蔽,我会去查证这一切事实的真相。”
“尽管去查啊!不过,我倒是希望这全是我的一派胡言乱语润为你现在是这里的金主,以后我是否能如愿出版漫书,可就看你赏不赏脸、肯不肯高抬贵手,我可不想当个瘪三的漫画家哟!”
“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可芹撂下这句话便匆匆离去。
许露蒂立刻绽放出胜利女神般的微笑,嫉妒心的作祟,让她内心充满复仇的快感,不自觉的,脸上扬起一丝丝邪恶的笑容,淹没了人性的善良与厚道。
第十章
    可芹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这次和许露蒂的谈话似乎赤裸裸将自己的失败与懦弱,全都摊在她的死对头面前。
她怒气高张的回到家后,便迫不及待的要梵逸书赶到她的住处,她必须知道这所有的真相,以及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梵逸书十万火急赶来与她会面的同时,嘴上不免嘟嚷了几句。
“可芹,你这么急要我回来有事吗?是不是生病了?”他放下西装凑上身去,很直接的抚摸她的额头。
可芹双手环抱在胸前,很冷淡的回避他,“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这么重要逼得我要结束会议?是不是你的漫画印制完成,迫不及待想与我分享呢?”
他看着她杀气腾腾的神情,便掏空心思想讨好她。
“你在蓝蓝出版社里投资了一笔资金?”
“你就因为这个简单的问题,迫不及待的对我兴师问罪?”
他的谱气尽是抱怨。
“回答我是不是?”
“这很重要吗?”梵逸书刻意避重就轻闲躲她的问题。
“难道这不重要吗?”她怒不可遏的嚷道,“你明明知道我和蓝姐的关系,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要小动作?”
“我这样做错了吗?”
他终于明白她的怒气来自何处,继而又想起些什么开口补充问道:“是谁告诉你这些?”
“是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这么做?”
“可芹,难道你不懂吗?我是因为爱你才会这么做,我不想再看到你失望的样子,我怕你会失去重新来过的勇气,我不想让你再面对一切失败的打击。”
梵逸书苦口婆心解释着,或许他是该试着去安抚她暴跳如雷的情绪,毕竟这一切对她而言来得太过突然,他尽量以包容的心体谅她所有激动且无理的举动。
“原来你觉得我这个瘪三漫画家,根本就配不上你堂堂的梵总裁,所以特地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的自尊。”可芹口不择言的谩骂。
“不!可芹,不是这样的。”他忙不迭的解释,“你误会我的意思,也扭曲我为你所做的一切。”
“我没有误会更没有扭曲你的意思,你一直不断想要用金钱羞辱我的自尊,用你的自以为是贱踏我的自信与骄傲。”
“我没有,我从来就没有这么想过。”他矢口否认。
梵逸书有些懊恼,为何自己的一片真心会被她做如此荒谬的扭曲呢?
“有,你一直都想这么做,一直都想用金钱来解决一切。
你已经得到我了,用不着再以这种方式来羞辱我。”
可芹因为极度愤怒眼中隐约闪烁着泪光,她从来就不曾如此生气过,生气到无法控制她自己的情绪,而让一波波怒意淹没她仅存的冷静与判断力。
“我的爱在你的心中是这种感觉吗?”
梵逸书一脸受伤的表情,想不到可芹竟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而这些话像一把利刀般,狠狠的伤得他体无完肤。
“是的,你的爱在我心中就是这种感觉,或许,我该形容得贴切一些,你对我所做的这一切根本就不叫爱,而是同情、怜悯,你在可怜一个即将一蹶不振的瘪三漫画家。”
可芹这一番话不仅伤害了他,也伤害了自己,但是在愤怒的驱使下,她却无暇判断是非。
“可芹,你可以竭尽所能伤害我,但是别用这种言语羞辱自己。”
他能体会她的心倩,他走向前试着将她揽在怀中,却被她激动的推开。
“是你的行为在羞辱我,是你们的行为不断耳提面命在嘲讽、提醒我是个失败者、失意者。”
“我只是投资一些资金在出版社中,真的为你带来这么大的羞辱与伤害吗?”
他不懂,此刻他才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她。
“没错,你知道所有的人是怎么看待我,怎么形容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吗?”
“可芹,我道歉,我只是想给你一份惊喜,我不知道竟为你带来这么多困扰,平添如此多的麻烦。”
梵逸书低声下气的道歉,极力想安抚她的情绪,抚平她的怒气。
“道歉就可以弥补一切吗?全世界都知道我眼前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是你梵大少花大笔钞票砸出来的成就。”
“对不起,我不晓得会弄巧成拙,我原本是想让你开心,才会决定这么做。”
梵逸书一次又一次道歉,连最起码的自尊都不顾,为的是要得到她的谅解。
他双手钳住她的双肩,却被她挥落,“我不想听这些多余的藉口,我不想再听了。”
梵逸书看着她一副不可理喻的模样,也渐渐失去原有的耐性。
“我都低声下气的道歉,你还想怎样?难道我的所作所为对你而言全是一种羞辱?那你对我的一切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你在和我翻旧帐?”
“我没有,是你一直以自相残杀、互相毁灭的方式对待我,你再语无伦次说下去,只会对大家造成更深的伤害,更会毁掉我们的爱情。可芹,你该冷静下来。”
“我很冷静也够理智,而且我更是明白我们的爱情早就让你的金钱给毁灭了,已经毁灭了。它像海滩中砂碉的城堡,不堪一击,一场浪潮就化为乌有。你对我的爱,在我的生命中是多余,你的温柔与呵护是羁绊我追寻梦想的绊脚石。”
梵逸书听到这一番话微微一怔,无法从这场混乱的战争中厘清感情。
“你在谈分手吗?”他试探性问道,不敢相信她终究说出这么残酷的心底话。
“你的行为不正是反应你希冀这样的结果吗?”可芹冷冷的说道,冷淡得就像事不关己般。
“不要把所有的过错全都归咎在我身上,我没有那种本事毁掉这一切。你只要回答我一件事,诚实的回答我,你是不是想分手?”
“是的,我是想分手。”
可芹别过头不忍心注视他,她万万没想到这么残酷的字眼自己竟会轻易脱口而出。
梵逸书激动的钳住她的双肩,强迫她注视自己。
“就因为这件事你想和我分手?”
他像一头发怒的大狮子,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和以往温文儒雅的作风大相迳庭。
她别过头有些害怕看见他发怒的眼神,那像把利刀般,她怕自己会被他的眼神所扼杀。
“即使没有这件事我们还是会分手,因为我们之间根本不适合,你从来就不明白我需要什么,只会做些适得其反的事,一些你自以为是的事。”
可芹这些话说得相当心虚,但仿佛每对争吵的恋人都会拿这些来当借口与理由。
“但是,最起码我关心过你,我试着想要赋予你希望与梦想,我更是愚弄自己来取悦你。而你,你为我做过什么?你知道我要什么?我的希望、梦想是什么?”
他质问她的语气是如此悲恸,这一次他彻底对他们的爱情绝望,由他空洞的眼神可以明白他受伤、失望的程度。
“所以,这一次你可以大方卸下这个不讨喜且悲情的小丑角色。”
可芹最后还是像刺猬般,毫不犹豫的伤害他。
梵逸书听到她这一番话,他彻底的绝望,“原来我终究只是个小丑,我付出的感情算什么?一出失败、无聊、枯燥乏味且收视不佳的肥皂剧吗?”
他激动的钳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着,使得可芹痛苦喊疼。
“梵逸书,你放手,你弄得我好痛。”
“那你回答我的问题,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自导自演的肥皂剧吗?”
“是的。”
语毕,梵逸书便毫不犹豫扬起手狠狠掴了她一巴掌,事出突然让可芹一时重心不稳跌至沙发上。
“你和我之间的恩恩怨怨从些笔勾消,这一辈子我只要离开这里,便不会再回来,连台湾也一井包括在内。”
梵逸书说完这一句话便头也不回昂首阔步离开,然后重重的甩上门,徒留可芹一个人在屋里。
她抚摸着滚烫发热的脸颊,在嘴角感受到咸咸的味道才警觉他的力道之大,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他的怒吼声,而眼前却只有自己孤零零的身影,突然她觉得心像被掏空似的,泪水如决堤的河水般倾泄不止。
她蜷缩在沙发上痛哭着,可悲的是她竟不明白自己哭泣的理由,是为了那份被践踏的自尊,抑或是脸上的疼痛?还是因为自己亲手毁掉与他彼此共筑的爱情?
☆☆☆
从黑夜到黎明、由日落至晨曦,可芹魂不守舍的呆坐在电话筒前,她反覆的拿起话筒确定电话有缴费且线路正常,但是它就是不曾响过,从梵逸书甩门而去之后就再也不曾有人造访。
她看着一地凌乱的书本,那是她大发雷霆之后的残局,而这一次再也不会有人肯低声下气,捺着性子将它们归回原位,也不会有人以包容的心态倾听她的哭泣。
寂寥、空荡的房子里仿佛四处都残留着他的身影与气息,她讨厌自己变得如此懦弱与无助,此刻的她才赫然发现,他对自己的爱犹如罂粟般,让她在无声无息的岁月中,习惯了他的呵护与关爱,也让自己在毫无防备中无法自拔的爱上他。
“你滚吧!我不需要你,我恨你,一辈子永远都恨你!”
她摇着头拉开嗓门大喊着,仿佛是要摇掉他盘旋在她腮海中的记忆。
她消极的发飙了许久,一阵门铃打断了她自我发泄的情绪,将她重新拉回现实。
“鲁宾逊,是你噢!”她无精打彩的和他打招呼,顺便欠身让他进门。
“是我很失望吗?你的受气包没让你发泄,这些《百年孤寂》、《乱世佳人》、《大亨小传》……等,全都成了代罪羔羊供你糟蹋啊?”阿鲁刻意奚落她。
“鲁宾逊,如果你来这里是想冷嘲热讽,那你的目的达到了,麻烦请你高抬贵脚,离开我的视线。”
可芹怒不可遏的下逐客令,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没想到他还刻意雪上加霜的找碴。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难道你都没有自我检讨、收敛你的坏脾气吗?”阿鲁一反平日温和的态度,指着她的鼻子臭骂道。
“没有人要你们来这里招惹我,要是看不过去你可以走啊!我并没有强迫你们奚落、讽刺我。”
“对!你说对了,我是想走,但是在我走之前想看看笨女人的下场,一个人守着空屋抱着遗憾与懊悔终老……”
“够了!”她忍不住打断他的话,“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今大我才认清你的面孔,原来你是墙头草,哪里有好处就往哪里倒。”
“说得很好,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不是往好处那儿靠,只是不愿再和愚蠢、自以为是的人在一起,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好啊!那我们绝交啊!”可芹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故作坚强的说:“这个星期之内,我就会把行李打点好,届时我会搬离这里,让你眼不见为净,永远再也不会有个习蛮、无理取闹的女人出现。但是,我狠难担保佑下次不会遇到一位公房客。”
阿鲁听到这一番话有些气急败坏,回想起他和梵逸书的谈话,梵逸书只是沉默的撇下—;—;“可芹不需要我,她也会括得很好……”诸如此类的丧气话,让他这位和事佬陷入左右为难的胶着情况。
“为什么你们两个都是鸵鸟心态,只会当爱情中最失败的逃兵?”他又忍不住数落她。
她蜷缩在沙发上,歇斯底里的嚷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我一针见血的挑起你的伤痕,让你觉得痛苦吗?你这个冷漠的女人也会有痛不欲生的时候吗?”
“鲁宾逊,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我这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这个混蛋。”
“我想你这一辈子不想见到的人,应该不是我,而是梵逸书吧?”
可芹激动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他!”
他用力的拉开她的双手,“那我偏要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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