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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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游戏-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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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孛懿僮鳎琂。贝克打电话表示抗议,他追到正在北卡罗莱纳州旅游的罗斯坦考斯基,两人发生严重争执。使得联盟体系濒临危险。
隔一天下午,里根的智囊团——J。贝克、达曼、黎根及他的助理汤玛斯和奥吉斯比,这些白宫官员聚集在安德鲁空军基地决定是否继续支持两党联盟策略。
虽然他们对罗斯坦考斯基不满,可是J。贝克及达曼仍支持他。但是他们警告其他人这是一个转捩点,“如果我们一定要拉开这个栓子,就必须在短时间之内完成。”即现在脱身,则可将罪过推给罗斯坦考斯基,再拖下去,如果共和党叛变,则总统就必须对赋税法案的解体负起责任。在一番深谈讨论以后,智囊团一致同意并咬牙接受罗斯坦考斯基的计划,黎根说:“他们即将持续支持这个计划,我们不打算拉开这个栓子。”
为了表示大家的不满,J。贝克及达曼抵制了罗斯坦考斯基的委员会。即使如此,行政当局仍持续向这个计划低头,因为在里根将赋税问题列为其第二任期间国内间题的中心后,他承担不起放弃赋税改革的代价。贝克强调里根在1985年预算、MX导弹案、南非的制裁案和贸易法案失败后,需要一个大胜利。J。贝克的策略是让罗斯坦考斯基的法案在众议院通过,接着在共和党控制的参议院中大事修正。J。贝克的理由是罗斯坦考斯基的法案较国会所能忍受的更放任,所以最后一定会被修正。
犹豫的代价
长久以来,众议院共和党员被视为少数党,且对本身的无力感到挫败,所以他们对于被视为次要角色特别敏感。他们不但对罗斯坦考斯基的法案内容不满,同时也对于被自己的共和党行政当局忽略而感到愤怒。他们开始写信给里根总统,警告他说赋税改革案已经走偏了方向,虽然罗斯坦考斯基的计划最后在11月11日晚上通过,但是共和党党鞭洛特和其他的人强烈要求白宫不要支持该案。
下午稍早时,里根已同意这个法案,但他再一次的对黎根及汤玛斯采取敷衍的态度,并且拒绝公开的支持。
里根再度因为延迟支持同盟伙伴而付出极高的代价。在1981年时里根是个大胆、明确且有一贯性的领袖。但在1985年他因为不愿在预算上与参议院合作而使参院瘫痪。现在他在赋税改革问题上又悬置多天而未决。(他正忙着躲避罗斯坦考斯基打电话给他。)在白宫,黎根及汤玛斯企图以模棱两可的言论来抚慰不满的共和党人。
总统的犹豫不决更刺激了共和党的反叛及逐渐损害同盟的基础。少壮派共和党员拿了一份总统经济咨询委员会的报告,报告中指出以长期来看赋税改革是有效的,但以短期来说这个法案可能加速经济不景气。这份报告又透露给保守派专栏作家伊文斯和诺瓦,更是为叛变提供了更多的弹药。
全面的叛变发生于12月4日一个由坎普担任主席的众议院共和党会议中,这个叛乱团体远比里根政府来得有效力且团结。这一天,12位共和党众议员共同投票表示反对赋税改革案,所有共和党领袖,包括麦科、洛特、谢尼及坎普都反对这个议案,谢尼指控政府是“将自己人卖给罗斯坦考斯基”。
稍后,里根总统终于接受J。贝克的忠告,要求共和党员支持赋税改革案的程序问题,但是这个声明来得太晚,且不痛不痒,显然是冲突意见及里根个人的犹豫下的产物。
同盟游戏的金科玉律是在艰难时期,领袖必须坚强,不能畏缩。闪躲使得里根的诉求打了折扣,也失去了组成同盟的机会。他的请求并没有消弭共和党员的叛变,第二天晚上,众议院共和党领袖麦科告诉我:“反对我的总统对我个人造成了重大的伤害,但是我就是不能同意这个法案。”这个法案对他的选区伊利诺伊州的工业损伤极大,作为一个国会的领袖而反对他的总统的法案是总统的一个致命伤。
叛变领导人洛特告诉里根说:“我已经告诉你,总统先生,如果你要与狗为伍,免不了弄得满身跳蚤。”这就是里根与民主党合作的成果。1985年12月11日众议院投票的前两天,里根私下打电话告诉洛特及谢尼,要求他们不要带头反对这个法案,即使他们投反对票但不要带头起作用,但是他们为了竞争麦科的继承权而要为这次叛变作先锋,两人都拒绝了里根的要求。
洛特及谢尼都是非常聪明的策士,他们看到这个法案的弱点,他们不直接攻击赋税法案,他们攻击将法案交付会院讨论的规章。在众议院中,每一个法案必须有一规章设定辩论时间;没有规章,就没有、也不能进行对议案的投票,这个法案就会被撤销。白宫并未料到会在程序上栽斤斗。
洛特将白宫说客排除于共和党党鞭会议之外,令白宫如坠五里雾中,以程序规章为攻击点,令他们得到额外的一些选票,因为有些议员喜欢玩两面牌,一方而他们反对此程序规章,以在反对此法案的人眼中显得他们已经尽力阻止这个法案(但是他们又希望其他议员赞成通过这个法案),然后这些议员又会支持该法案,以争取支持这个法案的选民。洛特及谢尼很技巧性的运用这个策略,在程序规章上以223票对202票大胜。
众议院164位众议员投票反对里根造成很大的冲击,只有14张票支持他。该法案就程序而言,已经被否决了,除非里根能使其起死回生。
议长奥尼尔说,如果里根不能在程序规章上得到至少50个共和党员的支持使法案进行投票,他将成为一个跋鸭总统。
J。贝克及达曼想出一个屡试不爽的权力游戏计划,以诱使一些叛变者回头。洛特及谢尼都不愿妥协,但麦科与其他的议员都不愿让里根丢脸,而愿意帮助他;坎普也是一样,他需要使赋税案成立以成为其竞选总统的筹码。不过麦科及坎普都需要一个掩饰共和党转回里根阵营的理由,J。贝克及达曼曾经在其他事务上成功地运用此计划。在坎普的协助下,他们以里根的名义写了一封充满许诺的信藉以抚慰众议院共和党人,答应如果他们能让罗斯坦考斯基的议案通过,里根誓言将促使参议院拟制更好的方案;他答应否决一切征收个人所得税率超过35%以上的税则,及缺乏减免个人所得不到2000美金的税赋的法案(此为坎普的提议),在保护资本密集工业上他也做了许多动听但空洞的承诺。以国会的行话来说,这些条件为议员们的改变提供了“保障”。
但是使赋税改革复活的最主要因素是改变议题,将重点从赋税法案改为挽救总统。这不仅因为里根受到共和党员的非常爱戴,而且他们尚须依赖里根在1986年的选举中帮他们竞选,现在伤害里根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而白宫也大大地利用这一点。
里根本身就是一张王牌,在经过一个星期的游说以后,最后的一步棋就是里根到国会山请求支持,这是一个大赌注,如果不能如奥尼尔所说得到50票支持就会使里根下不了台,但是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茵朋办公大楼59分钟的会议气氛紧张地迸得出火花,里根很少说话,他也没有演讲,为的是避免留下训话的印象。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在聆听众议院议员对他的不满,他答应“在未来的时间内改善过去的关系”:他承认不喜欢罗斯坦考斯基法案中的部分条文,但是他指出如果否决了这个议案便注定了失败的命运,如果参议院不寻求改进,他将否决该法案。
当场,坎普就脱离了叛变团体,宣布他将投票赞成这个议案以使程序进行。在会议之后,六天前这个法案被否决了,但现在却以256对171票极大的差距通过,这清除了赋税改革案的程序障碍。法案是在全体共和党陷入混乱的时刻中以声音投票决定,在没有发生任何争议的情况下通过的。
接下来的儿天,坎普的少壮派战友韦伯和金格理治指责他背叛,认为他对当总统的野心比当众议院的领袖来得大。他们还指控他违反共和党会议的决定,即全体的领袖以他们的力量反对赋税法案,坎普逃避责任地说他在否决第一次程序规章时就已经尽到责任了。
坎普反驳共和党员对他的批评:“我们必须决定是要成为一个企业的政党或是人民的政党,是要成为为企业减税的政党或是以全体人民为福祉的政党。”后来他告诉我:“这是我们政党历史上的最重要的时刻,赋税改革案从来不曾受到共和党的欢迎,而我视它是一个大提案,一个重新整合的议题。”
事实上,里根在众议院中以七拼八凑的票数获得险胜,已令赋税案不再是再整合的元素,共和党的叛变和里根明显信赖民主党、罗斯坦考斯基和奥尼尔的支持,已经无法使中产阶级相信赋税改革是共和党的产物。
同盟建立的长期教训是必须维持最基本的两党联盟。早就知道要冒失去赞成工商业的强硬派及供给学派的共和党员的危险,里根集团应该在游戏开始之前安抚共和党温和派及满足他们的要求,但是罗斯坦考斯基使得这个工作做起来相当辛苦,因为他坚持里根不能干涉他的事务。另外,罗斯坦考斯基的同盟计划造成了两个分裂的集团:他属于民主党集团而里根属于共和党集团。最麻烦的是罗斯坦考斯基争取民主党员的方式,与白宫及财政部说服共和党的方法相冲突。罗氏没有提供更崇高的理想来激励两方的人,他只有在一些事件上让共和党员参与,他设计的条文是为了得到民主党的支持,这些都令共和党员很难认同。
货真价实的同盟核心
事实显示,有才能整合一个货真价实的两党联盟是参议员派克伍德;他是个不守规范的中间派共和党员,在1984年底任财务委员会主席。在1986年赋税改革中,派克伍德提出一个在个人税率的大胆改革,这项改革比里根及罗斯坦考斯基的改革案还要大胆。他选择了一个中心议题来压制利益团体、激励人民的支持,这项大胆的策略正是一个同盟的必要条件,任何成功的同盟都必须有一个明确、公平简易的中心思想以吸引各种不同派系的支持。
他提议将最高个人税率从50%降至25%,超过里根提出的35%,他的平衡方法是藉在五年内杜绝富人的逃税的漏洞,以增加500亿的税收,同时停止特殊资本所得税率就可以再增加150亿元——另一项给予富有投资人的恩惠。这个同盟基础包含的范围相当广,因为他诉求的对象囊括了两个极端,其基本构想是如此的惊人以至于吸引了右派的保守党、自由派及中间派。自由派长久以来就希望杜绝逃漏税,保守派人士则希望税率降至25%。虽然有些人嘲笑派克伍德的计划是抄袭先前民主党布莱德利…盖甫哈特的法案,但他的法案仍如磁石般地吸引了国会。
在组织同盟方面,派克伍德以民主党、中间派共和党及右派保守人士为两党同盟的核心团体。最后赋税计划不得不提高最高个人税率至28%(后来再加上隐藏中的33%的税率)才能平衡。每一项税率的提高都引起一些争执,但是意外地将个人最高税率降至30%以下的承诺,已经获得普遍的欢迎,也使得该案在参议院中所向无敌的力量(同样的情形在1981年时里根的联盟中收到同样效果)。派克伍德运用广施惠泽的方式,施舍一些利益以争取更多的支持者,一个个地拉票,如此竟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他的法案得到财务委员会一致的通过,同时亦毫无阻碍地通过参议院的审核,在众议院方面,在经过漫长的讨价还价之后,派克伍德的计划做了一些修正,才得到国会的同意。
在这1986年的最后一个立法案中,里根总统并未居于领导地位,当然也不是联盟的领袖,在整个事件中他都站边线上看:一方面激励派克伍德,一方面在事件快结束时确定共和党众议员不会刻意捣蛋。实际上,一个中间温和派的共和党员如派克伍德成为领袖做得比里根来得好,是一点也不意外的事。联盟政治以温和中间派的共和党员如派克伍德为核心较以杜尔及保守理想派的里根为中心来得更自然。中间派的派克伍德运用妥协、向两边靠拢方式生存的。而此次,派克伍德则是将两侧向中间拉拢。里根是非常幸运的,因为他的策士不知道如何挽救赋税案,派克伍德不但使其复活,而且挽救里根对众议院所做的承诺。
派克伍德所运用的方法与里根在1981年在预算案及赋税法案一样,都是以一个简单的观念(在这次事件中是戏剧性的降低个人税率)来拉拢人心,这个观念足够压倒特殊利益团体的反对。为了使联盟能够运作,必须采取一些步骤,如一些强而有力的委员会内的讨价还价,加上J。贝克及达曼在两党联盟运作上的坚决及柔韧性及里根的坚强意志,不论是遇到任何法案,未来的任何一个总统都必须运用这些相同的方式,透过政党运作来推动、结合管理行政同盟——这是我们的政治系统所必需的方法。
第十四章 反对游戏
第十四章 反对游戏
在20世纪美国诸多民主党政治人物中,众议院议长芮朋可作为代表,他在1941年帮助罗斯福总统扩大战前的征兵并制定许多战时措施。他在1955年帮助艾森豪威尔总统,让台湾决议案得以通过,使美国对国民党政权的保护正式化。他在1961年给予肯尼迪总统决定性的支持,压制了众议院法规委员会的气焰,该委员会是保守分子的大本营,专阻挠法案的通过。芮朋自1913年进入众议院,其49年的国会议员生涯象征着权威及统合。他来自得州旗泉镇,是一位南军骑兵之子,长得虎背熊腰又有炯炯双眼,单是相貌就够吓人,他又以脾气大知名,在训斥或惩戒年轻一辈议员时,俨然一副老师威严。对民主党议员而言,芮朋坚毅而富权势,威仪堂堂而不可亲近。
但是上述有关芮朋生平的传言有些误导,因为他在与总统及其他权力核心人物过往中,表现得随和多了。几年间,众院若干委员会资深主席有时会违逆芮朋,法规委员会封杀了他或者罗斯福所中意的法案,他也避免发生正面冲突而保持缄默,不管哪个党当家,芮朋都和白宫合作共事。
在艾森豪威尔当政时代,身为众院议长的芮朋和参议院多数党(民主党)领袖约翰逊(后来担任总统),都以和共和党执政当局合作而著名。
芮朋和约翰逊都实行两党合作政治——但仍有明显党派色彩。他们不像英国的反对党,在国会中占少数,反而是在美国参众两院中占多数。他们知道共和党总统艾森豪威尔需要他们在国会的配合,他们经常每隔几周就亲往总统在白宫的住处,用约翰逊的话说是“和总统浅尝威士忌并喝喝茶水”。艾森豪威尔会把他所希望的告诉他们,他们也会告诉总统他最多能从国会得到什么,而敲定一些基本想法。芮朋和约翰逊回到国会就以艾森豪威尔的主意取代民主党的替代法案;其策略是让白宫提出法案,使之带有共和党的标志,但也作若干修正而加上一点民主党的味道,这就是他们俩玩的反对党游戏:合作与修正。从充满党派之争的80年代而观之,当时确是两党太平无争的时期。
每当某党输掉白宫宝座,但却掌握国会两院或一院多数席位时,其国会领袖就有选择玩此种反对党游戏的机会,他们可以像芮朋及约翰逊一样和白宫合作,或者和总统正面冲突。尼克松在1966年当选总统之后,众议院民主党议员就是在议长麦考梅的领导下,就内政开支问题和尼克松打硬仗。尼克松认为他没有必要将国会拨予社会计划之金额全数用尽,他违逆众院使得麦考梅一伙别无选择,只得为维护国会大权而奋战。双方剧烈对峙,后来国会终于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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