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躲在悲伤后面
我需要向您,我的少得可怜的读者叙述一个怎样的故事呢?或者我并没有讲故事的习惯,只是喜欢通过文字向你表达我无尽的悲伤。
我深深地喜欢这种表达方式,并准备敝帚自珍。
网络和现实并没有什么不同。我第一次来到起点,看着那眼花缭乱的小说题目(我没有贬低这里的作家),我内心感到一阵迷惘。
浮躁的世界,连网络也是浮躁的。
但我准备做一个静静的作者,等待着内心孤独的人来阅读这些文字,我等待着他们出现,就好象等待着自己许久不见的朋友能够出现在地平线上向我招手。
如果我勉强被称为网络作家,那也只是人气最低弥的、最不受欢迎的那种类型。我以此为这个世界的明证,以此为我的安慰,以此认定读者的珍贵、小说的不济。
但如果,还有这么一种可能,某个孤独的人打开电脑,在几万亿的网页间偶然发现我这部小说,并且能够读下去,我就有责任告诉他:这是一部发自我灵魂的小说。
还有人重视灵魂吗?
还有人悲伤或者孤独吗?
是不是世界在繁忙中迷失了我们最珍贵的东西。它不断的旋转,毫无感情,生活在旋转当中的人们,彼此交错,彼此融合,彼此欺诈,又彼此需要。当我们只剩一副突壳时,我们是不是只有在感官的愉悦当中才能得到一丝被施与的快乐?当我们只剩讨论刺激与过瘾时,我们是不是只有放纵才能获得一丝的安慰?
安静,是我追求许久的东西。
安静的我,在并不安静的网络上独自徘徊。
我经常对着电脑发呆,我不知道那些点击量对我有什么意义,我不知道所谓的人气排行榜上是不是会出现我不合时宜的名字,我不知道声声的支持下面是不是每句话都像我一样发自内心,我不知道鼠标的游移间人们是不是真的获得了什么。
我只剩下写作。
我不是什么写手,我只是需要表达。至于倾听,对我来说是件奢侈的事。
尽管如此,我还是到处费尽心机地寻找可以交流的对象。这不能不说是一对可笑的矛盾。我想证明什么。我的证明和这部小说已经有落差了。
那么,不妨把我所有的举动都当作网络大浪中泛起的小小波纹。
如此,足矣!
孤人匆笔
2007.3.21
写在书外
一直对起点所谓收藏及推荐很好奇。
一直以为这部小说肯定是人气最差的。
收藏一部人气最差的小说,读者的做法不得不引起我的好奇。
作为网络人气最差的写手,我的好奇心注定得不到满足。
我曾说过,我将冷眼旁观这网络的浮躁。
可是这冷眼却是经历了多少虚荣才得来的。
记得第一次得知起点,是在外出时所在的宾馆里面。我无意看到了一则新闻,说是起点的稿酬很高。对我这样一个穷人来说,稿酬二字的吸引力自然是大的。
在网络上混了许多年,也写了许多不象样的文字,但竟不知还有稿酬。我第一次对商业操作如此感兴趣。
但这兴趣在一瞬间熄灭。等我看了许多小说之后,我突然明白为什么起点的稿酬会如此之高了。
而我,黔驴技穷,自然无法伸手于这片天空,只能在自留地上耕种,看看有没有一丝收成。
连这所谓的一丝,或许也是奢望。
但至少还有一片属于我自己的天空。我突然想到,商业操纵能够我的,是个交流的平台,这就足够了。
冲着这点,我得感谢这个我并不熟悉的网站。
冲着这点,我得感谢在浮躁中有意无意点击这部小说的人们。
谢谢你们,让我这样一个人物得以呼吸。虽然我并不想把孤独化为食粮,虽然我并不想把心打开一个缺口供人观赏。
在这里,我想尤为感谢一个叫作lacus&;kira的读者,虽然我并不明白这名字的意义,我只知道,她是个很好的读者。
还有,她是个女人。
我这部小说很大程度是献给善良的女人的。
不知她现在有没有看到我这篇写在书外的杂言,如果有,一定是我的荣幸。
以前,张楚曾经唱道: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我觉得,张楚一定是因为孤独了才这么唱。
以前,有个人曾对我说,写作的意义就在于自我。
他这话或许只说对了一半。
如果这世界只存在自我,那写作就没有意义了。在起点上的作家们恰恰是相反的,我不知道他们的路是怎样的。我不过是间于两者中间,走着自己的路,却希望有人陪伴。
所以,我不会写一些吸引眼球的文字,这注定了我的失败。
所以,我写的东西里面永远藏有别人不可取代的灵魂,这是我的胜利。
愿我的胜利和我所呵护的一切善良的女人都永远安好。
虽然,安好和眼泪并没有什么矛盾之处。
孤人
2007.3.24
最后所说的话
作品已经完成了。
好象是堆没有热情的文字。
好象还没有说尽我所应该说的话。
好象还没有情节。
但它就这样结束了。
我觉得它有必要这样结束,安静的冷却。
其实一个人要有热情去写作,最重要的是执着。而我还不够。
有人问我,是否会为作品而感动。
其实这部作品从产生以来就注定是残缺的。它像填补空白一样,填补我所有写作的低潮。如果说它仅有一个功能,那就是总结了我的写作。
以前拥有的是疯狂,现在拥有的是冷静,我不知道将来会拥有什么。
我需要摆脱这种写作困境。
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提笔。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写一本感动自己的小说。
只感动自己。
这就够了。
就像用无数的篇章去填补大海。
我无法因为作品而感动。每部作品都是心灵残缺的明证,写得越多,残缺得越厉害。
因此,恐怕情节和形式一样没有意义。
因此,就像生命和肉体一样没有意义。
那么,就让它这样草草的结束。
再烧柱香,在它坟前喝点酒,洒点泪。
以此记之。
PS:接下来要写的是什么呢?我想,一定不会再是所谓的情感了。我厌倦把自己带入小说。因为它感动不了别人,却可以伤害自己。尤其是在这个商业味极浓的起点中文,这样做极为可笑、可怜。
为什么不去做一件让大家都开心的事呢?
正文
作品已经完成了。
好象是堆没有热情的文字。
好象还没有说尽我所应该说的话。
好象还没有情节。
但它就这样结束了。
我觉得它有必要这样结束,安静的冷却。
其实一个人要有热情去写作,最重要的是执着。而我还不够。
有人问我,是否会为作品而感动。
其实这部作品从产生以来就注定是残缺的。它像填补空白一样,填补我所有写作的低潮。如果说它仅有一个功能,那就是总结了我的写作。
以前拥有的是疯狂,现在拥有的是冷静,我不知道将来会拥有什么。
我需要摆脱这种写作困境。
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提笔。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写一本感动自己的小说。
只感动自己。
这就够了。
就像用无数的篇章去填补大海。
我无法因为作品而感动。每部作品都是心灵残缺的明证,写得越多,残缺得越厉害。
因此,恐怕情节和形式一样没有意义。
因此,就像生命和肉体一样没有意义。
那么,就让它这样草草的结束。
再烧柱香,在它坟前喝点酒,洒点泪。
以此记之。
PS:接下来要写的是什么呢?我想,一定不会再是所谓的情感了。我厌倦把自己带入小说。因为它感动不了别人,却可以伤害自己。尤其是在这个商业味极浓的起点中文,这样做极为可笑、可怜。
为什么不去做一件让大家都开心的事呢?
第一话 雨天
你有最爱的人吗?你得不到他吗?每月初一凌晨一点一分,把他名字写入日记本,然后烧掉。第二天,他会忘掉他爱人的名字。试试吧,如果你有勇气。嘿嘿,你只能使用一次,但请你注意两点:这本日记必须是属于你自己的,刚买的不行,别人的更不行;你必须确定你爱着他,否则,丧失一切记忆的是你自己。
你怕受伤害吗?你确定你爱他吗?每月初一凌晨一点一分,把你的名字写入日记本,然后烧掉。第二天,如果你会忘了你爱人的名字,说明你确实爱着他。只不过,从今以后,你再也想不起他是谁。这样,他还愿意守在你身边吗?
——爱神
我很讨厌雨天,但这个城市却老是喜欢下雨。每天我撑着伞,步行去上班。我尽量把伞放低一些,慢慢地走,旁边的人显得很苍白,男人,女人,小孩,对我来说都一样,只是一个渺茫的影像,就这样掠过我身边。我每次去上班时,总要经过一个公园,晴天时这里总有小孩玩闹,但一碰到雨天,雨水凉冷地打在秋千上,打在滑梯上,它们就显得寂寞了。无论什么东西,只要雨一淋到,就变得悲伤。我就喜欢到这样悲伤的雨天的公园走走。
雨天,我上班总是迟到,就是因为这座悲伤的公园。我走在这里,看看旁边没人,就开始哭泣。雨大的时候我的哭声也大一些,像今天这样的小雨,我只能无声的哭。我渐渐觉得这座公园像极了我,没有小孩的玩闹,秋千就不再是秋千,滑梯也不再是滑梯了。没有人关心的我,还会是我吗?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就像雨滴,无论是从屋檐坠下,还是从草尖滑落,结局都一样,它们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人们给了它一个笼统的名字:雨。这有什么意义呢?虽然天空一样灰暗,虽然大地一样破碎,可是我确定雨滴有着不同的悲伤,虽然他们都绝望了,虽然他们都迷惘了,可你别对我说,雨就是雨。不,不是的,我听得见不同的雨滴有不同的声音,我喜欢它们紧紧相抱,连成一条线。而我,在别人的眼中也只有一个名称:女人,在这个名称后面,他们不懂我为何悲伤,为何孤独。
我在想,今天,在他们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穿着白色棉衣的女人撑着伞,傻傻地站在这座寂寞的公园里,只不过这样,充其量,他们会猜想这女人为何会这么傻,是傻呵,不是悲伤。
今天又该迟到了。再迟到,或许明天经理会叫我到他的办公室,然后对我说:明天你可以不用来上班了。明天,是什么概念,一天一天,是不是有天可以突然起一个很大的变化,是不是有天我可以不用再来这里,是不是有天我也会对着一个撑着伞逛公园的女人说,你,真傻。
如果日子不会变,孤独可以将一个人熬成另一个人。
我来到书店,这里就是我工作的地方,你在书店看到那些走来走去穿着工作服的女人,其中一个就是我。我和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服务员。可我是多少喜欢书本,我喜欢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因为在这里,每个顾客都有可能叫我一声,然后和我沟通,然后我可以面带微笑,给他们介绍书本。虽然,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在服务员的名义下才做的,每一个顾客都叫不出我的名字,其实,能叫我名字又怎么样呢?韩素芬,韩素芬,韩素芬,我觉得那是别人,不是我。查查吧,有多少女人是叫这个名字的。代表我的,不是这个符号,甚至不是我的肉体,是什么呢?我需要你抓住我什么?一个女人的悲伤的灵魂?
我经常在幻想,在雨天,在公园,有一天有个男人能够走到我面前,他没有叫我的名字,他只是走到我面前,然后抱紧我,然后听我的嚎啕大哭。
第二话 书本
你有没有在街上碰到过一只受伤的小狗可怜兮兮地望着你?你有没有在冬天看到那些树技被雪折断露出嫩黄的木色?你有没有听过一个穿着破衣服的中年人在河边拉着小提琴,那音色一丝一丝地泛出,像河面的水波?
如果有,你一定能理解我。
因为有一天,我突然发现书架上有本书非常孤独。它被挤在一大堆新书中间,显得那么瘦小,那么柔弱。
从那天起,我就开始注意这本书。我发现人们走过它旁边时,眼光是那么虚无。他们从它旁边抽出一本新书,我仿佛听见它发出一声惨叫。新书的封面是多么的锋利,无情,它们带着嘲笑擦过它的身边。从我注意它开始,从来没有一个顾客翻阅过它,甚至连瞟一眼都没有。
孤独的书,只有孤独的人才可以读。就如我现在说的话,只有孤独的人才能静下心听。所以,我把它从厚厚的盛气凌人的新书中解放了出来,我拿在手里,感觉到了它的泪水与心跳。突然,旁边的人,那些顾客和我所谓的同事们又再次成为苍白的影像,就像下雨时街道上掠过我的人群一样。只世界只剩下我和它了,就这样捧在手心里。店里刚好在放着悲伤的音乐,是那首莎拉布莱曼的歌吧,旋律在我心中荡漾。我把它收起来,拿到柜台说,这本书我买了。柜台的小陈惊讶地看了看我,也许在她的眼里,我并不是喜欢读书的那种人吧。事实上,我确实不是很会看书,不然我的脑子何以如此简单,简单到迷失了自己呢?
就像你把那只受伤的小狗带回家了,就像你把树枝上的雪一下一下的拨开,就像你每天习惯于聆听那种悲伤的小提琴声,我把这本书带回了家,就像带着另一个我回去。
其实,那并不算是家。一个人怎么可能有家?家是属于几个人的,你能说话你能高兴你能悲伤的地方才叫家。我只是走进了自己的壳,尽管我把壳弄得如此温馨,周围全都是暖色调,连灯光也是粉红的,还有床,还有桌上的电脑,全都是那么温暖的颜色,可还是抵不过寒冷。我真怕回到这样的地方,每次我吃完饭回来后,不得不开点音乐才能入睡。我怕冷,怕安静,怕孤独。
从包中拿出书本,然后整个人趴在床上看。
封面真的简单,简单到除了书名和作者的名字,没有任何的装饰。我这才注意到书名叫《别哭,我最爱的人》,一翻作者,是个陌生的名字,叫孤人。孤人,好有意思的名字,他一定是男的了,一定是孤独的了,一定是理解我的了。
翻开第一页,我知道我翻开了自己。
“许多年来,我为了寻找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走遍了所有城市。有一天,我碰到了一个女孩,她告诉我,她不再相信天下所有的男人。但是,这并没有让她快乐,不,她整天忧伤,她知道她不幸福,她知道要幸福,必须要找到一个依靠。
我能赌吗?是赌一辈子孤独,还是赌下一个男人是可依靠的?
她问我。
她不知道信任并不是只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我问她,为什么这么不信任男人。她说,因为她爱过。我再问她,你确定一个男人爱你,你就愿意和他过一辈子吗?她想了很久才回答,也许吧,如果我爱他。
于是我给了她一个方法,这个方法可以让她知道哪个男人爱着自己。只是这个方法也有代价,不知她愿意不愿意试。我留下了方法就走了。几年后,我再回到这个城市,那个女人已经很老了,她见了我,对我说,有一个男人爱着她。我说,你怎么知道。她说,因为他死了。你不是说用了那个方法后爱我的人会忘了我的名字吗?他只有一个方法可以忘了,那就是死。所以,他死了。然后她含着泪问我是不是魔鬼。我告诉她,我的名字叫爱神。”
第三话 回忆
有人说,大学的恋爱是淡淡的烟花。
可是,所有的年轻人还是乐此不彼地点燃自己,在天空绽放一霎那的光芒。是的,只是一霎那。
毕业那年,我们还彼此相见过。在这个城市,我们度过一晚,就好象烟花留下的灰烬,在这个城市随风飘荡。
我问他,你以前有没有爱过我。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也许我们还不懂爱吧。
第二天,他走了。我到车站去送他,就好象送走了年轻时代的自己。我从那刻开始,就成了游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