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词见此人,面色却是一变。
难不成之前当真发生了什么大事?竟把这人都引得现身。
第3章 遭人戏弄()
“师。。。。。。师伯啊。。。。。。您怎么也。。。。。。也出来了。。。。。。”
看见身后得白衣男子后,白虎虎眸微瞪,随即躲在竹词身后,悄咪咪在其肩膀处探出半只脑袋,小心翼翼瞧着那男子,而竹词身子一僵,面色也不是很自然,说话都不自觉颤抖起来。
此人正是隐居在后山禁地之中得昆仑山副掌门,也是掌门昆玥得师兄,名唤江调,素来话少,为人严谨认真,办事很有效率,所以昆玥一直想把他从禁地挖出来帮忙管理山中事务。
至于竹词对这江调如此惧怕,则是因为她小时候皮得很,昆玥本就是个贪玩性子,也心肠软,舍不得罚她,就交给江调,她自小可没吃过苦头。
江调这人邪乎得很,你犯错他不会打你板子也不会一直说教,就叫你顶着书或者水壶或者是什么他随手拿得到的奇怪东西,然后在你身上施加定身诀,虽然身子不能动弹,但每每定身之际,都是一些奇怪且极费体力得姿势,身体得疲累和酸楚全都真真切切能感受到,但就是不能动弹。
竹词小时候被昆玥送到江调那里很多次,有了心理阴影,这也是她后来不敢来后山禁地的原因,就是怕碰见江调。
江调听到竹词得声音,偏头看她,似乎还想了片刻,才唤出她的名字:“你是昆玥第三个小徒弟,竹词?”
真是难为了她这个师伯,还能记住她得名字。
但是被这个人记住可不是什么好事!
竹词慌忙点了点头,随即就见那江调从溪流中间凸起得几块石头上缓缓过来,片刻就走到她身旁,江调偏头看了看躲在竹词身后得白虎,声色平淡:“方才是你这小家伙在嚎叫?”
见江调没有再询问自己,竹词暗暗松了口气,仔细想想这江调确实没什么可怕之处,他不骂人不打人甚至脸长得还好看,而且在他那里受罚,罚完了还能有外山吃不到得美味佳肴可吃,但每次想到江调,最先浮现在竹词脑海中的,还是那酸疼入骨得感觉。
白虎见到江调后似乎很害怕,身子不停颤抖,江调见此,抬手过去,竹词和那白虎身子皆是一颤,而后就见江调伸手捏住那白虎耳朵,淡声道:“我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究竟发生了何事?”
竹词只听得白虎嗷嗷低嚎半天,江调一言不发,她愣是一句没听懂,就连白虎那一连串低嚎之中附带得感情波动都没有听出来,这果真就是强者和弱者之间得巨大差距?
半晌,那白虎讲完就闭了嘴,仍躲在竹词身后,小心翼翼瞧着江调。
而江调缓缓松开捏着那白虎耳朵的手,沉思片刻,道:“这并非你得错,若是那东西,倒真不是你独自可以抵御得了,不过词儿阻你,确实救了你一命,今后必要以此为鉴,多加修炼。”
白虎一颗大脑袋捣蒜一般重重点了好几下,随即可以说是有些“雀跃”得转身离去,蹦蹦跳跳的,像是解除了一桩心中大事。
竹词见那白虎离去,而江调目光继而投在她得身上,不由得心中紧张起来,随即就听到江调那平淡嗓音:“你这脸怎么回事?”
竟然没有问她刚刚得事情,竹词不觉一怔,随即想想这江调当初隐居在后山,就是撒手不再管山中事务,因为毕竟掌门是昆玥不是他,他管的太多反而没好处,所以这禁地许多消息传不进来,想必她那事情,江调还真不知道。
虽说小时候江调罚过她,但实际上对她挺好,竹词将两个月前发生得事情一五一十跟江调说了,还把自己心中有所怀疑的地方也说了出来,而江调听过之后沉默良久,没有说话。
竹词则是有些小抱怨般得道:“我猜师父肯定知道了一些事,但他就是不肯告诉我。”
江调垂眸看她,片刻后道:“此事还尚且不到你该知道得时候,而且你师父不会对你不好,他必然有着自己得考量,修为没有了就重新修炼,你不是个天赋差的孩子。”
竹词点点头,她擦擦眼睛,低低道:“我就是觉得委屈,没有怀疑师父。”
江调抬手拍拍她脑袋,道:“有时候想太多不是好事,做好眼前之事才是最重要的。”他顿了顿,又道:“之前得事情,我问过阿白,但是他修为尚浅,并不能做出明确判断,我没有见过那个孩子,不知道你见他得时候,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恩?
见江调对于之前那男孩如此在意,竹词也不觉是开始有些惊讶,但她还是仔细回忆一遍,将她所看到得全部告诉了江调,包括那枚黑玉狐狸。
江调伸手触了触那玉狐狸,面色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但整个人就保持着这个动作静止,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竹词见他如此也不敢动,但心中有了几分紧张之意,之前那小男孩虽然样貌奇怪了一些,但他必然不是什么坏人。
良久,江调的手才离开了那黑玉狐狸,他低头看着竹词,淡淡道:“你先离开吧,这玉狐狸你保管好,莫要给人见着,也不要给人抢了去,下次相见要还给那人,记住要亲手交到他手里,不要经过旁人的手。”
竹词握紧了那枚黑玉狐狸,抬眼再去看时江调人已经不见踪影,她怔在原地片刻,发觉天色似乎暗了些,此时想必那些客人也该离去,她想着此时去大殿找师父,把给她留得那些糕点零嘴取来。
没想到在走到殿门口不远处后,听得里边丝竹作响,铃声阵阵,宴会还没有结束,竹词心底一惊,赶忙躲在殿门口得柱子后面,悄咪咪往里边瞧去,却是第一眼就瞧见那之前在竹林中见到得男孩。
一般来说宾客来至,座位顺序是按着地位依次排列,越靠近殿内,就越代表那人地位之高,而越靠近殿外。。。。。。竹词瞧着那黑衫男子,不觉伸手摸了摸脖颈间挂着得那只小玉狐狸,听着江调的意思,此人身份定然不凡,可不知为何在浮雪竟是如此。
此时显然不是一个好的相见机会,竹词心有所想,没有注意到身后,突然不知道从哪砸过来一块石头,正好砸在她后脑勺上,痛得她差点发出声响,幸好反应快刚刚张嘴就抬手捂住,竹词心底一惊,赶忙跑开。
而坐在门口得故绪似是察觉到一些什么,朝门口瞧了瞧,见那周围空空如也得柱子,微微皱了皱眉头。
竹词远远跑开,见不到那大殿影子这才停下来,抬手摸了摸脑袋后边作痛的位置,她眉头一皱,却并未多说甚么,只朝身后看了看,拳头紧了紧还是松开去,她转身离去,是朝着山顶冰湖得位置而去。
在她离开后,她身后不远处的草丛中跳出来几个人,其中有一个衣着极为华贵得黄衣女孩,面若凝脂,可爱的很,就是瞧着竹词离去得方向一脸坏笑,叫人瞧了不觉心生胆寒,她旁边一个着粉衣的小女孩道:“袖儿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了?”
黄衣女孩嗤笑一声道:“我本还不信她修炼出了差子修为尽废,如今见她连颗小石子都躲不开,是真废了,我看她师父跟我师父那约定,他们必输不可。”
另一个蓝衣女孩又道:“也难怪,她天赋比不得你好多少,这掌门弟子的位置,本该是你的。”
是啊,掌门弟子的位置,本该是她的啊。
样貌,家世,天赋,修为,没有一样她比那竹词差,身为天之骄子得她,为何在来到昆仑山后,连掌门弟子都做不上,虽说长老年纪阅历比昆玥高,辈分还高,但谁不知道,如今昆仑山最强者,除去不收徒隐居禁地得江调,就是和他不相上下的掌门昆玥?
听得这话,黄衣女孩面色微变,随即扭头瞪了那蓝衣女孩一眼,那蓝衣女孩被吓到,眼里泛出泪花,强忍着不敢说话,而黄衣女孩瞧着那竹词消失得地方,一字一顿轻声道:“既然叫我知道她修为尽失,怎么能不做一些事情来安慰安慰她呢?”
说罢,她双眸微眯,其中泛出淡淡厌恶之色。
竹词,我今天就要你知道,坏我的事,你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第4章 怒极生异()
竹词离开大殿之后,径自去了那冰湖,冰湖位于昆仑山最高得山峰之上,也不是很大,湖面上是厚厚冰层,极难破开,就算是昆玥自己来,也要花费许多力气,但是对于这冰湖湖底生存着的独有生物来说,破冰层实际上是很简单的事情。
这种生物名唤骨鱼,鱼如其名,几乎就只有骨架,但多了一层皮,通体颜色与冰湖湖水相融,若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哪里是鱼而哪里是水。
骨鱼拥有极为锋锐得牙齿和尾鳍,且皮质坚硬,带着细碎倒钩,碰着人非死即伤,但好在骨鱼群一般生存在冰湖最底部,且数量少,虽然是冷血动物,不过随着多年来得相处,也算得上是温和。
竹词坐在冰湖边得干草地上,说来也奇怪,这昆仑山顶冰湖周围温度其实并不如冰湖之上得寒冷,还容得下一些花草树木生长,也算的是一奇景,她坐在湖边,怔怔瞧着湖心。
湖面并非全部平滑,湖心处有一冰块翻层,断裂处此时又被冻上,但已然是不再如周围冰面平滑,而这个位置就是当初竹词修炼时,所待着得位置。
修炼正值关键时刻,几只骨鱼突然从冰面之下破冰而出,直直朝她得位置而来,竹词被迫中断修炼体内情况已然十分恶劣,还要应付那几只骨鱼则是十分艰难,后而力竭跌下冰层,被冻得失去意识。
骨鱼不会无缘无故对人出手,更何况昆玥送她去那里时曾与骨鱼群得首领打过招呼,不过此事昆玥倒是跟她说了一些。
只不过没有什么用罢了。
那些袭击竹词得骨鱼也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何会做出那些事情?而且更为诡异得事情就是在发生那场变故之后,不过三天时间,当天曾对竹词出手得几只骨鱼,全部死去,皮肉腐烂,是生生等着身上皮肉一块块掉完才死。
不过瞧着那冰层,竹词发现些许端倪,她微微皱了皱眉头,起身朝前走了几步,在走上冰层之时,犹豫片刻,还是走了上去,她走到一处蹲下身来,伸手在脚底那块冰层上轻轻一按。
那一块冰层却微微一沉,与周围冰层有着细小脱节,而触及冰层得那几根手指不仅不觉得冰凉,甚至还有些热,竹词面色微变,这冰层被人动过手脚,冰层一定有问题!
但尚未来得及展开思绪,身后一道劲风袭来,虽然失去修为,但捏出一些寻常法诀,和该有得反应能力,竹词并未丧失,她眉头紧皱,侧身躲过身后得攻击,即是立即起身回头看去,却见三个衣着光鲜得女孩,其中那黄衣女孩站位靠前,而且手中捏着一张黄色符咒。
未修成仙骨未成仙,都无法凭自己得能力将灵力转化为实质攻击,只能通过符咒来实现,凝结元婴之后,可以靠自己学习练习,炼制符咒和纸灵,那黄衣女子与她差不了多少,符咒都是师父和长辈给的。
“北袖。”
竹词面色一沉,想起之前在大殿门口被人拿石子砸到脑袋,她并非不知道那人是谁,只不过不想多追究,没想到她竟得寸进尺,追到这冰湖来。
北袖身份不一般,是仙界中人,家世也显赫,父亲北翼星君是仙界战功卓著得小战神,颇为受仙界人敬仰,而北袖就是北翼最小的也是唯一一个女儿。
骄纵了些也没什么,可当年她来昆仑,非要做昆玥得弟子,昆玥对于弟子挑剔的很,谁的脸也不看,只顾自己顺眼,本就对北袖没有意思,她那般一闹,是叫昆玥对之生了厌恶,据说那日来送北袖得人面色不怎么好,但他回去后北翼星君那边也没传来甚么消息。
所以身为昆玥最小的,如今还尚在山中,也是最弱得一个弟子,竹词成为北袖发泄怒火得最佳对象,而且北袖也很充分得把自己的怒火完美得加注在竹词身上。
北袖见竹词躲过攻击,眸中闪过几丝诧异,不过却是朝前走了几步,笑道:“原来还是能躲得开呀,可之前你又躲不过石头得攻击,让我想想,别是运气使然把?”
说着她又抽出一张纸符,嘴里念念有词,又一道比之前灵力浓郁一倍得光团朝着竹词那边袭去,竹词翻身躲过,扭头看着北袖,道:“冰湖上得手脚,原来是你动的。”
北袖挑挑眉,嗤笑道:“我倒是很想这么做,可惜啊,被师父锁在山头上无法出来,不知道是谁做了那些事,我倒是真感谢他。”
不是北袖?
竹词面色未变,心中却已泛起淡淡疑狐,北袖这个人讨厌是讨厌,但毕竟年纪小,而且是个直脑筋,有什么说什么,因为骄傲也基本从来不会说假话,就算是说假话也一眼就能瞧得出。
如果不是北袖,那又会是谁?
见竹词竟是自顾自开始思虑自己得事情,北袖面色略微变得有些阴沉,她一直觉得自己比竹词强,不管旁人怎么说,她心中也依旧看不起竹词,此刻两人面对面站着,竹词却无视她,这激起北袖得怒火。
她面色猛然一沉,直直朝着竹词走去,北袖身后的两个女子脸色微微一变,却也不敢伸手阻拦,北袖走到竹词身边,定定看着她,咬牙切齿道:“你敢吊着我想其他事情?”
竹词一惊,她抬眼瞧去,不知何时北袖已经走到她身边,而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迎面就是一巴掌呼到她脸上,北袖修为不低,而竹词则是修为尽失,一边又是生气动手没轻重,一巴掌竟是把没有丝毫准备的竹词打得直直后退好几步,甚至跌坐在地上,脑袋还一阵眩晕。
见竹词如此,北袖也是有些许惊讶,不过她立刻反应过来笑道:“原来你真的修为尽失。”说罢就是哈哈笑了几声,朝着竹词走过去。
竹词缓了片刻,稍稍恢复神智,见北袖又走过来,来不及多想,直接祭出昆玥曾经给她得火符,朝着北袖得方向催动,北袖冷不防被那火烧掉了袖子,还烧伤了一点点皮肤,她满面惊容,眸中怒意更甚。
“你竟敢出手伤我?!”
说着就是直直朝竹词扑过去,两个人竟是在冰层上扭打起来,这北袖性子也怪,总归就冷静不下来,一生气就头脑变得简单,竟是直接跟竹词肉搏起来,一点儿灵气也没带,竹词身体比她好太多,但受了伤,此时也是与她持平。
岸边两人见此想去劝阻,却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正纠结,突然听到那正扭打得两人不知谁发出一声惊呼,急忙看去,却见北袖坐在竹词身上,手里扯着一条断掉的黑绳,挂坠在掌心,但瞧不清楚是什么。
“还给我!”
竹词面纱被扯去,她见那玉狐狸被北袖夺去,下意识去抢,北袖却翻身一躲,站起身来,低头瞧着竹词,满面震惊:“你从哪得来这东西?”
“与你无关。”竹词起身瞧着北袖,带着那满脸伤疤,此时她倒是显得有些狰狞,吓了北袖一跳,不过她仍是强装镇定,瞧瞧手中得那玩意儿,心中震惊大过恐惧。
北袖抬眼看竹词,道:“这东西,你不配。”
说罢就是手掌往旁边得冰层一按,不知道她手心是甚么东西,虽然那冰层似乎已经有裂缝,却是被她生生按下去,露出冰湖水来,而那块黑玉狐狸,则是被她狠狠丢进水里。
竹词双眸瞪大,死死盯着那逐渐又被冰封住得湖面,扑了过去,北袖及时躲开,竹词就扑空扑倒在地上,但那冰层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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