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见网友是个看似简单,思之复杂,施之麻烦的事情。在枯燥无聊的时候,用以打发时间还是可以的,也就是说这是一种消遣,既然是消遣就别太认真,想做就做,什么道理观点原则规矩,就别加上去了,加上去也是徒然的,因为实在是没那个必要,这消遣就像每天上厕所排泄一样,是不会计较厕所在哪里,或者好坏,只要能解决了事就行了,用不着计较什么。
我把大家的话总结吸收并且一口气说完后,大家一脸茫然的盯着我。
“小逸果然厉害,虽然不大懂,可是去觉得暗藏玄机,不俗。”
“有道理。”
“值得庆祝,走吃饭去。”老罚拍着我的背道。
饭毕后,我的一个月生活费还剩下了三十块,开始为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担心起来。
晚自习这东西也不大好说,在小学那会儿,无比的向往。在家住的单位里有好些几个年长的伙伴都有了晚自习的经验,逢见他们晚上背着包跨上自行车的时候,就蹦跳着上去嘿嘿的笑着问道:“上晚自习么?”
见到他们下课回家的时候,也要跑过去问一次,“晚自习下课了么?”可见对晚自习的向往程度。而之所以向往的原因,很是简单,主要是上课的时候都是在白天进行,一上就是好几年,枯燥不说,而且厌烦,实在是难以想象在晚上的时候还继续上课会是怎样的感觉。
可以试想一下,明月高挂,星光点点,夜幕笼罩下,明亮的教室里飘出朗朗书声。
然而,待到真的上了晚自习的时候才有了切身的体会,无聊是肯定的,高挂的明月只有在下课放风的时候才能勉力观望,而且是大多爱装深沉的人才会没事跑出去在走廊上仰望,顺便低头长叹。
星光点点也是不错的,在夜幕下,众多烟民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很是能让过路的人驻步观望。
久而久之,对晚自习失去感觉,麻木得每逢有一些小伙伴跑来向我打听晚自习消息时,都是一脸无辜的表情。
而上了大学,自然没有事先去打听晚自习的存在,素不知,学校自来都是变着法儿增加上课时间,好借以增加学费收入,晚自习如此重要,却不被我们重视的东西,自然是少不了的。
大约七点半,凡是有过学业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是晚自习的时间了,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条件反射,拿着书朝学校进发。
我们都奔到了学校,刚进教室,里面活跃有余,估计都为这本该灭掉的晚自习居然还苟延残存着而兴奋,说话的声音特别大,打牌的特别嚣张,泡妞的脸皮特别厚,这一切都为晚自习的存在而存在。
我们一下不知该怎生是好了,座位被四散玩闹的人,冲得七散八落,这里空一处,那里留两个。想要坐在一起的我们只能站在那里傻愣着。
这情形看起来,有点像是第一次上晚自习,事实上我们已经是第N次上自习了,却不知为什么总能有种陌生的感觉,有点不知所措的味道。
我只好对老罚他们说,“随便乱坐,别傻站了”。结果是,爱睡觉的老罚和我坐最后一排,对学习有兴趣的钟大坐最前面一排,对班上女生有兴趣的张于和阿九坐中间。
老师来到的时候,我和老罚自然无所知觉,被人推醒后,就听见了老师的说话声,朦朦胧胧的,感到无比的厌烦。
“……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到……报名……”一听到这句话,我顿时来了精神,要知道学校虽然死板,可学校活动可不一定无聊,于是当我听到“兴趣”二字的时候就来了兴趣,急忙问旁边的同学(自然不会问老罚,因为他也正问着身旁的人。)
“也没啥事儿,说是什么迎新晚会之类的,想登台献丑的人都去生活委员那里报名。”我身旁的同学没好气的说道。
“迎新晚会,迎什么新啊?”我疑惑不解,再次求助道。
“新生啊。”
“谁是新生?”
“当然是我们了。”
“我们?进校都快三个月,怎么才来个迎新晚会啊。这不是没事找事做吗。”我小声嚷嚷道。
“自然是没事找事了,有事还找事干嘛,那不就多事了。”那同学显然觉得我很废话,再次没好气的道。
看来此人脾气不大好,我自然不敢没事找事,或者多事,闭嘴不再问。
转过头来的时候,老罚也正好了解完毕,问我有什么想法没有。我摇了摇头,问他有什么想法。
不出意外,老罚的想法单纯得令人思绪复杂。老罚的意思是,有活动就一定有人,有人就一定是男人和女人,而且女人当中一定有不少的美女,有美女的地方怎么能少得了我们,我们碰到了美女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于是就有了晚会那天,我和老罚登台献丑的机会。
(十九)
晚会就这么决定了,从此学校不再安宁,主要是一帮觉得自己才艺非凡,或者胆大妄为的家伙,为在晚会上一展身手,至于身手的好坏,那是不用计较的,只要让众人知悉就行了,这样才不会在学校中无名的堕落,顺便满足一下自己那可有可无的,却真实得令人无奈的虚荣心。每逢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耳朵总能在微风中捕捉到令人毛骨悚然的长啸。
此长啸不凡,不但惊人,而且绕耳,很像有人从高楼上摔下来时候的呼喊,忽远忽近,时高时低,持续不断,时间颇久,让人不得不担心此人会不会就此憋死。
然而,这人自然是不会死的,听得久了,每当要上床睡觉的时候,此声一起,大多人都握着拳头窜上阳台探头,高声骂道:“妈的,鬼叫个批,怎么还没死?”
这一呼,自然是百应,声音四起,“是哪个鬼在叫?操,再吵就拖出去弹。”
“什么是弹?”
“弹JJ弹到死。”
“啊!好主意。”
“嘿,仁兄是哪个班的?”
情况很明显,已经不只是有人鬼叫的问题了,而是一大堆不想睡觉的,伙同一些被吵得睡不着觉,却同样无事可做的人一起做这样无聊的事。
一时间,不断有人开始在黑夜中高声交谈,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大有开深夜聊天室趋势。话语在黑夜中加上了诡异的色彩,弄得楼下大爷只能在下面穿一条火红的内裤,迎着凉风仰头大喊:“住口”却不知叫谁住口,气得差点心脏病发,自己嘴里倒是住不了口了,仍是拿我们没办法。
后来情况越发严重了,居然有人带头扔东西,都是一些能发出闷声闷响的东西,黑夜中自然看不真切,只能用耳去辩。不想给辩出了味道不说,感觉也上来了,从偷笑得厉害的脸上可以知道是什么感觉。都纷纷朝下扔东西,什么东西都行,条件是只要能发出声音。
不幸或者大幸,寝室里能扔下去,会发出声响的,除了人就只有一些般不动的重物了,例如床,六人书桌。看来学校不装电视之类的是有道理的。
尽管学校很狡猾,可学生也不是省油的灯,极度兴奋中却能为学校省油,都把灯泡取了下来,连备用的拿来了,朝下扔去,军训的成果终于派上用场,朝下面唯一亮着灯的门卫室扔去,企图能听到声音的同时也能享受视觉的刺激。
连珠声响起的时候,大家都能看到一块红色布巾在黑呼呼的下面摇摆飘走,都幼稚的呐喊着,“红鬼,红鬼……”又取来一些东西,朝那红色事物扔去。
“啊”的一声后,“碰”的关门声起,一阵叫骂在整个公寓里传开,声音很是苍老,却有苍劲有力,“你们这些混小子,吃饱了没事怎么的?大爷明天就要你们好看……”
众人惊吓间都停了下来,仍由愤怒的大爷叫骂泄愤,安静得只能听见大爷一个人的声音,“谁再扔一次试试,扔啊,怎么不扔了?朝我扔,把我打死了都拖去蹲监狱,还读你他妈的屁大学。”说着,还要呸几口来加强语气。
大爷见到自己掌握了大局,口气越是凶得厉害,觉得自己的威形仍在,我们这些“愣头青屁股”自然不能和他这“黑屁眼儿”狠斗,否则,下场只能是,要我们青屁股进来,红着屁股出去。
叫骂间,犯了严重的错误,就是素不知大学生逆反心理实不输中学生,压抑间,爆发出来,绝对比中学那会儿厉害。主要是中学生大多怕老师,因为自读书开始,教师们就在教育制度的唆使下,通过各种手段,恶性洗脑的在心中给学生树立了一个很厉害的形象,亲生父母都不能与之相比,有着一切的惩罚决策权,而且只是决策,实施权自然是教给那些听信谗言的家长们了,自己则保持着辛勤的园丁的形象。
是以,在中学犯事,都能被握着学生前途的学校,所设立的种种惩罚机构,所围剿歼灭,而学生却为保前途,只能忍气吞声,从此小心,乖乖的听话,到了期末的时候,位居“最听话TOP10”的人就可以领一张“顺我者猖”的评语书回家受表扬,过年收钱的时候,也就能嚣张点了。手段卑鄙到极点,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可见中学生的局限性。
而大学生则不同了,老师在眼中不过是一个比自己早进校捣乱,提早从堕落中解放进入更深堕落的学长而已,神圣的形象不再属于教师,都给了自己心仪的女生。教师威形失势下落得都恨不得自己是流氓,种种手段使将出来,估计自己都会脸红,只能耍赖,可耍赖又耍不过学生,没新异不说,想到自己外表身份后,还拉不下脸,绝对是典型的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
可以想象其尴尬程度。
这种情况下,基本上无所牵挂的大学生都开始恢复了本来色彩,以“自我意识”为核心思想,在新的三个代表(电表,水表,气表)指导下,为了自己独特的大学生活,担当起了革命中的无产阶级……
果然,不知是谁,带头喝道:“小老儿,纳命来。”噼里啪啦声响再起时,一人高声念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们还需努力。”
“打倒独裁”
“为大学生之崛起而奋斗”
“还我寝室,废除寝室暂行条例”
各大英雄名人四起,壮句名言在黑暗中乱飞,吓得大爷豪气尽失只能在保卫室里窝着,不敢再与名人的接班人作对。此“暴动”直到学校领导深夜出动,带着学校里一帮中看不中用,吃闲饭却很卖力的保安,才得以平息。主要是大学领导和教师不同,大多权利滔天,直捣各个生活领域,已经开始准备日后混饭的大学生自然不敢有所造次,挨个搜屋时,生怕被查将出来,都缩回了被窝。
局限性终于暴露出来,个性鲜明,但底气不足;军心涣散,却爱聚众闹事;叫好就收,还牛皮哄哄。
有诗为证:顾前不顾后,闹事没理由,恶搞最在行,闪人我最行。弄死当睡着,大学无厘头。
(二十)
无论怎样,晚会的准备仍在自己人酿造的战乱中轰轰烈烈的进行着。一般来说,大学中的晚会都比较象样,主要是主办方有了榨取学校资金的机会,(对于这一点,我没多大意见,只要不是自己掏钱,爱怎样就怎样,仍他们和学校自相残杀)而且大学中无聊的人,爱炫的人,爱凑热闹的人多得随手一抓就是一把,总之是闲人无数。在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照顾下,一拍即和。自然效果也就稍微有点似模似样的,至少不像中学那样比较水。
我们寝室的人,都被老罚害惨,在莫名情况下,把我们都报了进去。众人初时都反应剧烈,纷纷表示自己不能胜任,什么无技傍身,无临台经验,五音不全,肾亏阳委之类的,总之是一无是处,都逼着老罚把名字划掉。
可大家都低估了老罚的办事效率,或者是虚荣心,一早就凑够人数把名单交了上去。无奈之下,才埋怨着现出真身,这时我才知道寝室里卧虎藏龙。
那天,钟大抗着一只吉他迈着大步进了寝室。那时,只有我和老罚在寝室,正讨论着该用什么手段把自己搬上台面,基本条件是具备了的——不影响视听。可重要环节却没个着落,主要是我俩看似什么都懂那么一点,各个方面都有所涉及,却是无一精通。
唱歌吧,在KTV里还算过得去,至少不会把服务员手中的盘子吓飞,却总也达不到,让别人不敢摸话筒的地步,自然不能采用;跳舞吧,自从初中一次在校长面前跳流行舞,被撵下台后,从此敬而远之。
搞乐器?如果敲鼓很受欢迎的话……
想了许多,还是不行,正当我们努力抢救自己的快死亡的激情的时候,钟大回来了。
当时,我和老罚都拿奇怪的眼神望着他肩上黑步包裹着的大家伙,并且愣住了。
钟大,笑着放下它,并且熟练的打开了黑布,一把浅兰色的吉他就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嘿,你小子会玩这个?”老罚的口气很是吃惊,显然觉得吉他这种走在流行前沿,却历史长远,散发着堕落和激情,矛盾复合型乐器实在是不该和老实的钟大联系起来。
钟大没有说话,只是一脚踏在了凳子上,放吉他入怀,摆出了姿势,手指灵活拨动,一阵琴音传了出来。钟大双眼微闭,眉宇间很是享受。
“咳……”老罚拍醒了正入神的钟大,正色道:“你……会弹吉他么?”
“不会。”钟大果然老实。
“……”
此时,我觉得我不出手是不行的了。一把抢了过来道:“让你看看什么叫大师。”
吉他在手,顿时我来了感觉,也是手指疾拨,果然不和钟大一样,音色纯正,旋律……旋律更纯正得单一,就一个调——学过一周,就只会一首歌,并且是前奏。
“来来来,给我,不会就别装,难听死了。”我老脸一红放手,仍老罚抢了过去,我和钟大自然也是不对他有任何期望。
只见老罚,手端吉他在半空,学着贝斯手那样,把吉他斜拿得厉害。我告诉他姿势不对,他却解释他手上,这样就不用把手屈着,很方便。并且小声嘀咕道,“谢霆峰就这样。”
老罚,很吃力的摆好了姿势,开始挺腰深呼吸,并且是大口大口的,似乎不是在弹吉他,而是准备砸吉他。
呼吸了十来下,又开始抖手,左手抖了换右手,显然很是做作,我和钟大开始催促他,要弹要砸,就快点,哪来这多动作做不完。
“OK”老罚猛的大喝,之前深呼吸的气都被吼了出来,很是把我和钟大吓了一大跳。老罚右手食指开始在轻轻动了起来,动得很慢,不似之前我和钟大那样,跟扒地瓜一样。
这清音终于就被老罚折腾了出来,发音的间隔颇长,悠扬绕耳,弹了老大一阵,却听不出音乐来。
我实在忍不住了,问道:“你这是弹曲子?”
“没,我在试音。”老罚低头望着吉他道。
“那曲子……”
“不会。”
很是凑巧得喜剧,一个会试音,一个会弹前奏,一个会弹曲子(只是难听了点)。
正当我们争吵着继续由谁来献技的时候,张于回来了,不待走近就高声道:“小心点,别把我的宝贝儿弄坏了。”
“原来不是你的。”我瞪眼问钟大。
“我没说是我的啊。”钟大推了推眼睛,很无辜的说。
张于走了过来,一把抓过琴来,不等我们发问就弹琴示人,果然还是正主厉害,一首《痛苦的人》连弹带唱,震慑众人。
待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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