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狂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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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焰狂啸-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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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我……好、好,我先把菜端进房,等着小姐回来尝。”凝视小姐孱弱的容颜,歌吟不忍违背她的意愿,悄悄地慢步离去。

    #%#%#%

    任残月怎会怕她自杀?她背

    负着霁禅慈庵的沉重包袱,又担起了风衔玉的性命,她怎敢冒这个险?除非是……

    就在此时——静静斜躺在圆亭外一角的短刃,突然被一双细白却发抖的手给拾起来。

    颤抖的双手稳稳抓紧刀柄,一步步地走向毫无所悉的舞情绝。

    “舞情绝……我要你死!”

    当舞情绝茫然不知地正要转身时,一股椎心的剧烈刺痛火速地从背后蔓延至全身,她小心

    、缓慢地稍稍偏过身去。

    “是……你!?”舞情绝咬着牙,忍住穿心之痛,不断地吐气、深呼。

    “你该死,谁教你一再破坏我的好事!?”风温玉一脸拧笑地说。

    “快走……不要被人……发现是……你……”这种剧烈的痛楚,她已经历经很多次,所以

    只要刀没拔出,她都还可以忍,忍到生命快终结为止。

    “我本来想看着你死。”风温玉也担心被人发现,不过她总觉得奇怪,因为舞情绝都不曾

    痛喊过一声。

    “快走……呀!”她意识逐渐脱离、思维逐步模糊。

    她要解脱了吗?太好了,以她这种死法,任残月的威胁就无效了。“哼!你可不要怨我。”风温玉一甩头,正要扬长离去之际,顿时,一阵掌风疾速打中她

    ,接着,她步上风衔玉的后尘,趴倒在同一处地方。

    “小姐……您忍着点……我马上去……去请教主……”歌吟哆嗦地扶起陷入黑暗中的舞情

    绝,急促奔驰。

    该死、她居然会把小姐一人丢在那里,让风温玉有机可趁,万一小姐真有事,她就算死一万次也无法弥补教主。

    #%#%#%

    “教主……小姐她……”

    歌吟焦急三天的心,在看见任残月由内室走出后,化为自责的泪水。

    “赤奴。”任残月突然脸色阴沉地对一直守候在门边的黑衣人叫道。

    任残月的声音冷冽,亦没有怒气,可是却让一旁的歌吟心头惊骇。

    难道,连教主都救不了小姐?

    “教主!”赤奴恭敬垂立在任残月身后,在任残月附耳对他说了几句话后,赤奴随即领命离去。

    “教主,是歌吟不好,没照顾好小姐。”她二话不说就直接跪下来,泪眼婆娑的小脸满是懊悔之色。

    “起来。”任残月冷冷地哼了一声,转回内室去。

    “绝儿!常叔马上就会来了。”坐在床沿的任残月,褪去一身冷冽之气,眸光爱怜地凝视着静静沉睡而去的舞情绝、眷恋地轻怃她苍白死灰的脸蛋。

    “绝儿!常叔一定会治好你的,乖!”

    任残月俯首贴在她冰冷脸颊,缓缓地厮磨着。

    “绝儿!只要你好起来,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任残月以从没有过的弱态,颤巍巍地亲吻她冷冰唇瓣,频频呼喊她的名字。

    “绝儿!你快睁眼看我,快啊……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任残月憔悴疲乏的脸庞,已不复日前不可一世、俊邪残美的赤焰教主了。

    “绝儿!都是我不好,不该废你武功,让你完全无抵抗能力。”

    任残月埋首在她胸前轻柔地磨蹭,喃喃地忏悔。

    “绝儿……我的绝儿……”

    #%#%#%

    任常生在三天后,终于被赤

    焰众徒所找到,并快马加鞭地赶回总坛。

    “常叔!绝儿会没事的,对不对?她是不是就快醒了?”在他替舞情绝诊断后,任残月沙哑地问着脸色凝重的任常生。

    “那刀刺得很深,你该不会不知!”任常生蹙紧眉宇,看似不乐观。

    “你一定有办法救她的。”任残月不曾有过的无助、孤寂,又再次让他尝到。

    不!就算她飞天,他也会把她射下来;就算她遁地,他也要追随她至炼狱。

    “残月!我会尽我所能来救活她,不过,她现在最欠缺一样重要东西。”

    “是什么?不管是多罕见、多难寻的药材,我都会找给你。”任残月绝望晦暗的双眼仿佛出现一道契机。

    “不是药材,而是……”他这个局外人,都看得出舞情绝求生意志薄弱;而他身为当事人,却还化不开心中枷锁。

    “而是什么?你快说!”任残月在刹那间失去理智,并愤吼地抓住他的手,用力到几乎捏断他。

    “你冷静点。”任常生一手搭在他肩头,平静地制止他的慌乱。

    “好,我冷静……冷静,常叔!你就快告诉我吧!”任残月颓然地放开手,颓然地走到床边,满是痛苦地痴望着舞情绝脆弱不堪的白皙容颜。

    “唉!求生意念,舞姑娘根本无求生意念,你教她如何醒来?”任常生喟叹的话语,道破了、击溃了、甚至吞灭了任残月始终不敢面对的事实。

    “当初系铃之人,也要担负起解铃使命,不然缠绕到最后,总有一方会窒息。”

    “我爱她……我真的爱她,所以我怕她离开我、不在乎我,更怕她不爱我。”

    难道,这就是她所讲的至死方休吗?难道,他真的该死地把她逼入绝境,让她连睁眼的意念都没有?

    “真爱她、在乎她,就对她讲,让她感受到你的真心,说不定……她会因此而醒过来。”

    心病还须心药医,舞姑娘,就请您再给残月一次机会吧!也再给武林正道一次希望。

    否则,他难以想象当舞情绝走后,任残月会有多么疯狂。

    #%#%#%

    “绝儿!我爱你……很爱你

    ,当我在镜明湖第一眼见到你时,或许我就爱上了你,也因此,我才会弃风温玉,而选择你这朵可以照拂我晦暗之心的小幽兰。

    你曾说过爱我、喜欢我,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如同你一般,而且,还比你爱得更深、更多、更痴啊!你有没有听见?”

    任残月紧紧把舞情绝搂抱在怀中,轻轻柔柔地对怀中人儿低诉着他的爱语。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冷冰的小手,贴在自己颊边,呢喃地说:“绝儿,本来我该要凌迟处死风氏兄妹的,可是我怕你醒来后会不高兴,所以只将他们关进大牢,这样,就不会被你叫做滥杀无辜了吧!?”

    “还有……你可别弄错,你师父虽然是我打伤,但不是被我所杀……”任残月两眼专注地望着在远处的烛火,以致没发现舞情绝的眼帘,正微微地轻颤着。“等你坠崖后,我无比失落地前往崆峒派时,慈静师太已被沈君山等人逼得当场自绝了……”

    他方才说什么?她好像有听到师父的名讳……还有说师父是自绝……自绝?

    呀……她的头好昏、好重……可是身子好轻……好轻……

    “绝儿,我把你师父的遗体送回霁禅慈庵,而且还因为你的关系,并没有伤害慈庵中的任何一人……”

    她很想继续睡下去,最好连意识也不要有,但为何总是被一阵喑哑的声响所阻挡,尤其是渗入脑中的耳语,好像是跟她有密切的关联,教她很想再听下去……

    “绝儿……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好爱你,爱到心拧了,求你别离开我……”

    爱她!是谁在说爱她?还有,是谁说师父是自尽的?到底是谁……

    舞情绝艰难地微微歙动眼帘,逐渐睁开数日未曾见世的双眸,但在她睁眼的同时,却仿佛仍是陷入黑暗,当她听到紧靠的物体传来阵阵有力的心跳声,才明了自己是让人连同被子一起被卷进一处温暖怀抱中。

    她试着想移动虚软身子,却察觉到全身似乎都瘫软掉,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改试着动动有温热环绕的手指。

    这……这!?当任残月不经意地发现握住的柔荑居然有些微晃动时,他差点狂喜地流下泪,不敢置信地浑身颤抖,顷刻,他敛住剧烈跳动的心脉,悄悄地、慢慢地松开覆在丝被上的手。

    耳畔传来的心跳声加速了,而且隐约有一点光线照映在她眼中,她微微歙开眼睫来适应骤来的光亮。

    “绝儿……你让我等……好久……好久……”任残月激动地犹带硬咽,霎时,他低头舔舐她干涩轻颤的双唇。

    “那话……都是……真的……不是在骗我……的……”空洞的双瞳,弥漫太多的阴影,而昔日的伤痛,则深深引起她潜藏的不安。

    “不会了……任残月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欺骗舞情绝,相信我,相信我。”像是怕她会跑掉似的,任残月狂乱地拥紧舞情绝,细吮她苍白的瓷容。

    “真……的?”这一刻,即使是谎言,她也甘之如饴。

    “我爱你,请你不要再怀疑我了。”她每“求真”一遍,就鞭笞他的心一次。

    “再说……一次……我还要……听……”舞情绝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她要把这句话深入脑海里,然后当做是一个永久的回忆。

    “我爱你……我爱你……”

    任残月一遍遍在她耳边深情地倾诉着,直到舞情绝含着笑、酣然沉睡。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情绝,我们很有缘,你说是吗?”

    “任先生,是教主跟小姐有缘,所以,您只能算有牵扯到一点点缘分的线。”

    “歌吟,你说这话就不对,若非有我在一旁打点,这条线早被切成二三段。”

    “才不是,教主跟小姐相识在先,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任先生的牵线啊!”

    “呵……你这个丫头,存心要拆我的台,我就替残月好好教训你一顿。”

    “啊……小姐,救命啊……任先生要打我,你快替我说说话呀……”

    任常生作势要打歌吟,惹得她赶紧在躺椅四周乱窜。

    “任先生、歌吟,我很好,你们就不要替我担心了。”斜躺在层层软垫上的舞情绝,缥缈一笑。

    “这……不,任先生真的要教训歌吟……”歌吟急忙向任常生使眼色,叫他继续演下去。

    “别眨了,既然情绝都看得出,再演下去就没意思了。”任常生没好气地说。

    “对……不起。”舞情绝沉默地垂下头。

    “歌吟,你去看看药煎好了没?”任常生想与她单独一谈。

    唉!本以为她在清醒后,天下就能太平,想不到……好事多磨。

    “好,我这就去。”歌吟对任常生颔首后,快步离去。

    “情绝,如你不嫌弃,可否跟残月一样唤我常叔呢?”

    “常叔……”舞情绝微弱地轻唤着对自己影响深远的任常生。

    呵呵!任常生高兴地抚抚八字胡,须臾,他蓦然一脸正经地说道:“情绝,恕常叔多嘴,你是否仍无法谅解残月?”

    “我……我……”

    每当她醒来时,任残月就会亲昵地搂往她,低低诉说对她的爱恋及愧疚,让她枯萎的心仿佛活了过来。然而,却也仿佛是一场虚幻,她甚至认为自己是活在一个梦境里,去编织她所祈望的美梦。

    “令师的事,残月应该向你解释过,或许他难辞其疚,但请你看在常叔的面子上,宽恕他的罪过吧!”

    “常叔,师父的事,我已经不怪任何人了,我想,师父也不希望我怀着仇恨之心,四处找人报仇。”舞情绝艰涩地暗自苦笑,若要追根究底起来,第一个不可原谅的人,就是她自己。

    “你能这样想就好。”最大的心结都解开了,那他就很纳闷舞情绝的神情,为何还是一片黯淡与迷惘?

    “常叔,给我时间……给我一点时间……”不要那么快就剥夺她的美梦。

    #%#%#%

    夜静更深,任残月依旧搂抱

    着她入睡,虽然夜夜有她陪伴在身侧,但他的心始终恐惧她会突然撇下他不管。

    他不敢再随意碰触她,只能偶尔拈起她的乌丝轻吻,或者微微握住她稍有温意的小手来抚慰他的心、浇熄他的欲求。

    “绝儿,背还痛吗?”任残月爱怜地掠过她受伤的部位。

    “不了。”舞情绝静卧在他胸膛,吸取他灼热的气息。

    “其它地方呢?”任残月轻声的低吟。

    “不了。”千篇一律的问话,他问不腻,她也不厌烦。

    “绝儿!我爱你。”

    “残月!我也是。”

    “绝儿……我可以吻你吗?”就在她已合上双眸时,任残月突如其来的话,让她惊愕地倏然睁眼,迎视着那对压抑已久的欲望之瞳。

    她怔怔地凝视他一脸痛苦担忧的神情,轻垂下眼,羞怯地应了声:“嗯!”

    任残月眸光刹那间转为狂热,在将她小心地往上移后,猛然覆住她的樱唇摩挲着,并探进她微启的贝齿,深深地攫取她的甜美、她的柔软,以一偿数日的饥渴。

    充满疼惜的索吻,带给她难以抗拒的蛊惑与情动,她迷醉了,迷醉在他盈满眷恋的爱意之下,她只愿……不要太快醒来。

    “绝儿……”正沉沦于蜜意中的任残月,在意识到舞情绝有些挣扎的举动时,才连忙结束这个吻,并歉疚地轻拍她的前胸,顺顺她紊乱的气息。

    “不要紧。”舞情绝的红晕虽漫延至纤颈,却没制止他放在胸前的赤热掌心。

    “那……就好。”他好想直接触摸到她柔润细嫩的肌肤,但他不能保证一旦碰触后还能停下来,何况,她身子骨还没好,他不行再贪心了。

    感觉到他僵硬地收回手,她屏住许久的气息终于可以松掉,但恍然之中,她有些怅煞若失的感觉。

    “残月,你还……爱我吗?”她喜欢听他盛满柔情的爱语,尤其是当她忽然产生脆弱感时。

    “爱,好爱好爱你。”任残月在她的脸上洒下无数个轻吻。

    “那放他们走好吗?”她的梦应该快醒了。

    任残月忽然脸色僵硬地凝视着她的脸,过了片刻,他才全身紧绷地躺回去,不过双手仍紧紧环住舞情绝。

    “难道你觉得还不够?”自己似乎被他拥得更紧些。

    “残月……够了……够了……”

    “绝儿……你累了……乖乖把眼睛闭上。”任残月倾身刷过她的眼帘,迫使她合上双眼,接着,犹带强制但轻柔地将她按入胸膛。

    她该说是庆幸吗?

    因为他没有勃然大怒地斥喝她的干预,也没有攻讦她有何资格替他们说话。

    难道,他是真的爱她!?所以才没有……

    不!她不能这样想,因为美梦一经破碎,要再编织的话就难了。

    #%#%#%

    任残月萧瑟地站在门外,双手拢于背后,神色复杂深沉地凝向一片暗夜残星。

    他没有做够,在他未掌控整个武林、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前,都不算是做够了。

    他要一个个报复杀害他全家的凶手,如同云袖山庄一样的灭门。

    然后,他要重建光大他们阳朔任家,以告慰慈父,然后他要……他要……

    他要绝儿做他的妻子,跟他分享一切的荣耀。

    对!他要即刻同她讲,她一定会很高兴接受这样的安排。

    任残月一扫方才的阴沉,唇角含笑地推开门,就这样,他一眼撞见舞情绝正浸透在迷茫愁绪中,瞬间,他带笑的嘴角赫然扭曲,十指倏地收紧。

    “我……以为你不进来了。”舞情绝漾起浅笑,缓缓地伸出手。

    “你……还没睡?”在看见她的笑容后,任残月如释重负地舒缓近乎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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