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来到新馆宽阔的停车场时,掌柜的和穿和服的女侍前来迎接,马上坐电梯把他们带到了三层的日式房间。
“房间在这边。”
负责房间的女侍打开了门,进去后,玄关前面是一个会客室,再往里有十张榻榻米大小的客厅。里边有一面宽的大玻璃窗,可以俯瞰芦之湖的景色。
“快来看。”
菊治站在那里伸出右手向前指去,冬香凑了过去:“太漂亮了……”她立刻发出了赞叹。
只见夕阳西下的芦之湖展现在他们眼前,湖水周围山峦迭起,在右边延绵起伏的翠绿山峰尽头,正三角形的富士山清清楚楚地凸现在傍晚的天空中。
“真是太美了……”
富士山无论什么时候看到都非常美丽,在即将消失的夕阳映照下,富士山又平添了一份清丽和庄严。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到富士山。”
冬香完全被窗外的景色迷住了:“实在是太奢侈了。”过了一会儿,她喃喃自语。
得知冬香生日那天可以外出旅行的时候,菊治当即决定去满山新绿的箱根。因为箱根既不太远,又有湖水和温泉,远离喧嚣的东京,充满了自然景色。
大老远地来到箱根,菊治自然希望住在风景秀丽、房间豪华的日式旅馆。
说实话,当听到报价的时候,菊治顿时感到心疼。一个人将近四万日元,两个人再加上交通费等,没有十万日元根本下不来。
菊治犹豫了一下,为了一个晚上当真要破费这么多吗?但他还是很快下了决心。
这种机会有没有第二次还很难说。既然要去,就应该选一个能留下美好回忆的房间,在那里度过一个令冬香感动而终身难忘的一夜。
与其考虑未知的将来,不如珍惜现在,菊治想。
近来菊治有种不安,担心自己由于过于大胆或不计后果,做出什么让自己心惊肉跳的事情。
这次旅行也是同样,起初菊治打算在某家餐厅吃完饭后,时间上若有富余,就去自己的家。然而一年只有一次生日,加上冬香大胆地提出可以外出过上一夜。听到此话的瞬间,菊治心中的梦想不由得无限扩大,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去个豪华的地方。
经年累月地从事自由职业,使菊治的存款已经不到七百万日元了。仅靠这些钱能否应付年老后漫长的生活?
一想到这些,菊治就会心中无底,但或许正是由于经济上的这种捉襟见肘,反而使菊治放开了手脚。
菊治本来就不是计划性很强的人,最近这种倾向更加明显。
他原来以为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能够变得稳重、朴素一些,结果却是大相径庭。看起来自己到了这种年龄,反而进入了第三或第四个反抗期。
不管怎么说,冬香如此欢天喜地,此次旅行也算物有所值。
菊治轻轻搂住了仍在眺望黄昏中的湖水和富士山的冬香。
去年秋天和冬香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两个人的眼前是夕阳西下的京都街道,现在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临近夜晚的湖光山色。
不知什么时候背景从街道改成了湖水,菊治在觉得这种变化极有意思的同时,内心深处也充满了感慨。
终于发展到了这步田地……
两个人在夜幕降临的窗前接吻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对不起,失礼了”的声音。
他们慌忙离开对方,这时负责房间的女侍捧着浴衣走了进来,向他们说明了温泉浴场和室内温泉的用法。
“晚餐安排在旅馆的餐厅里,什么时候可以用餐?”菊治和冬香对视了一下,“十分钟以后。”他说完看了一下手表。
已经六点半多了,湖水、山峦和眼前的房间都静静地笼罩在夜幕之中。
在这个房间里,今夜一定要不顾一切地和冬香共赴巫山,让她彻底投降。
不知冬香是否知晓菊治的心情,她好像正在浴室梳理头发。
晚饭时,二人乘坐旅馆内部的接送车到了总馆的主餐厅。
他们被带到靠里边十分安静的席位就座,高高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巨大的水晶灯,光芒四射,透过宽敞的窗户可以看到夜空下的草坪和湖水。
冬香仿佛有点儿紧张,男侍应生介绍了今晚的料理。
前菜是三岛农园生产的迷你西红柿,接下来是在骏河湾捕捞的龙虾,还有伊豆出产的鲍鱼,各种佳肴的原材料都产自当地。
听完介绍,菊治先要了两杯香槟用于干杯。
“生日快乐!”
“谢谢。”
就着细长的香槟酒杯轻轻啜了一口,冬香低语:“如此奢华的生日,我还是第一次过。”
真是这样吗?菊治想到冬香也许是出于客气,但话从本人口中说出,说不定真的如此。
“我总觉得要受到什么惩罚。”
“不会的。”
喝完香槟之后,菊治要了一瓶口感不是很重的红酒。
“今天晚上喝醉了也没关系。”
“不行,那样我会睡过去的。”
菊治霎时想起了冬香被丈夫骗服安眠药睡过去的事情,却没说出口来。
“你一直睡下去也不要紧呀。”
“那怎么行,太可惜了。”
听冬香的语气,她是否打算彻夜不眠地不停燃烧?
“我已经三十七岁了。”
“那不是很好嘛,女人从现在起才是正当年呀。”
说心里话,菊治觉得从三十到四十岁之间才是女性最为成熟的韶华之年。
“可男人们不是喜欢那些年轻的水灵灵的女孩儿吗?”
“不是,你才是胜之又胜的成功者。”
“这是什么意思?”
“你结婚了,又有孩子,而且还有情人。”
冬香开颜一笑,但马上摇起头来。
“我从一开始当个失败者就好了。”
冬香的意思是不是只恋爱而不结婚。菊治苦笑了一下,饮了一口红酒。
主菜是国产牛里脊做的牛排配天城的绿芥末,最后是静冈产的哈密瓜甜汤。
“太好吃了,我都吃光了。”
只喝了一点儿红酒,冬香的两颊便飘起了红晕,这时侍应生拿过来一个正方形的盒子。
他把盒子放在冬香面前,打开盒盖,现出了一个生日蛋糕,上面用巧克力写着:“生日快乐,冬香女士。”
“这是为我预备的……”
“太美了!”冬香自己鼓起掌来。
“请。”听到催促,她屏住呼吸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周围的侍应生们也都一同鼓掌,同声祝福道:“生日快乐!”
“谢谢。”
冬香脸上现出一副悲喜交加的笑容,多次低头致谢,最后对着菊治行了一次礼。
“我高兴死了。”
“那就好……”
菊治特地要求把晚餐放在总馆的主餐厅,为的就是最后这个生日蛋糕,能使晚餐的气氛达到高潮。
“今天的晚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把蛋糕切了吗?”侍应生问。
“吃得太饱了,我想把蛋糕拿回去。”冬香谢绝了他的帮忙。
冬香也许是舍不得马上就把漂亮的蛋糕切开,她叫人把蛋糕重新包好,两个人喝完餐后咖啡,一起走出了主餐厅。
在总馆的前门,他们又上了接送车,初夏的夜风吹拂着火热的面颊,使人感到十分舒服。
途中平缓的斜坡上种植的白椿树,在夜晚的衬托下,轮廓显得格外鲜明。
两个人再次回到日式新馆,负责房间的女侍迎了上来:“明天早餐几点用呢?”
照女侍的讲法,早餐是两个人在房间里吃,从七点到九点的之间,每隔三十分钟送一次餐。
菊治想了一下,选择了最晚的九点。
“那么,请休息吧。”
负责房间的女侍走后,菊治用钥匙打开门,穿过会客室来到了最里面的榻榻米房间,这时被褥已经铺好。
两床被子并排铺着,中间稍稍分开了一条缝,枕旁的台灯一副守护二人之夜的架势,微微泛着光芒。
仔细一瞧,右边拉门前面放衣服的地方,叠放着两套整整齐齐的浴衣。
菊治挑大的一套换上的时候,见冬香把他的衣服、裤子用衣架挂好之后,又将他的内衣和袜子叠好放在一起。
已经多少年没有享受过这种服务了?!菊治不由得感叹。
“你先去泡澡吧。”冬香说。
“不……一起去吧。”
虽说房内也有浴室,可既然来到温泉胜地,还是想去温泉浴场。
冬香也换上了浴衣,他们一起来到了一层的温泉浴场,约好三十分钟后见面,就分别进入了男女各自的浴室。
菊治在浴场欣赏了山水庭园的景致,遵照约好的时间出来时,冬香已经在出口等他了。
她把头发从后面绾起用发卡别住,左手静静地握住一条毛巾,面带微笑站在那里。
看到此景,菊治不由点头赞许。
许是泡过温泉的缘故,冬香双颊泛着红晕,高高绾起的头发下脖子显得更加雪白。
“真是一个好女人……”
突然听到菊治嘟囔,冬香大概没听明白:“什么?”
“我说你真是一个好女人!”
“我哪是……”
冬香一脸难为情,脸红得一直到了耳朵。
“你自己有和服吧?”
菊治边在走廊上走边问。
“我想看你穿和服的样子。”
冬香穿上旅馆的浴衣,已经像模像样了,如果穿上自己的和服,一定会是绝色的女人。
“有机会穿上和服给我看看,好不好?”
“真的吗?”
当初和冬香在京都相逢的时候,好像太阳有些晃眼似的,她扬起手遮在眼前。菊治当时就觉得她那悠扬的手势配上和服相得益彰,那种感受至今没变。
“你会穿上和服给我看吧?”
“如果真想看的话。”
菊治点头,继续问:“你肯定自己会穿吧。”
“嗯。”
“那我就是脱下来,也不要紧喽……”
菊治话音未落,冬香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喝酒之后又泡了温泉,菊治有了几分醉意。
两个人并排走过漫长的走廊,重新回到日式房间。
“不知外面还能不能看见?”
两个人把脸贴在大玻璃窗前,在湖畔周围灯光的映照下,可以隐约看到湖水和远山的轮廓。
“湖水已经睡着了。”
两个人依偎在窗边,从刚泡完温泉的冬香身上飘出来一股淡淡的硫磺味道。
菊治仿佛被这股味道吸引,又往前凑了凑,霎时瞄见了冬香领口里雪白柔软的胸部。
他的目光仍然留在窗外的黑夜,手却悄悄地溜进了冬香的双峰之间。
“干什么呀……”
冬香慌忙躬身躲避,菊治却不予理睬,大手紧紧地罩住了她的乳峰。
“好可爱啊……”
冬香的双乳不是很大,却十分温暖柔软。
“住手,不行……”
冬香越是挣扎,领口处的胸部就露得越多。
“会被人看见的。”
冬香想从窗边逃开,菊治紧追不放,两个人一下子倒在了被褥之上。
引发战争的导火索并不重要,可战争一旦开始,就难以在短时间内结束。
互相扭打的两个人先是紧紧地拥在一起,菊治很快又松开了冬香,将手伸向她浴衣的纽襻。
冬香尽管知道浴衣早晚会被脱掉,但纽襻依然系得很紧,菊治费了一阵工夫,总算解开了纽襻,剥开了浴衣。
若是一般的内衣,需上下分别脱掉,而浴衣却要从中间分开,向左右两边脱去。这种不同的脱法,也是和服引人入胜的原因之一。
仿佛打开百宝箱一般,菊治缓缓地剥开了冬香的浴衣,当他发现冬香穿着内裤,顿时有种扫兴的感觉。
“我不是说过嘛,下面什么也不许穿。”
“可是……”
冬香的意思是那也太令人害羞了吧。不管怎么说,菊治的手刚一伸到内裤,她就顺从地挺直腰身,自己脱了下来。
在昏暗的灯光下,冬香裸体仰在浴衣之上。由于害羞,她双目紧闭,睫毛好似还在微微颤抖,从胸部到下半身变得一丝不挂。
“真漂亮啊。”
菊治一边感叹,一边把枕旁的台灯突然拧亮。
“干吗?”
突然亮起的灯光,似乎让冬香吓了一跳。
她慌忙蜷起身子,想要转身改成背部朝上的姿势,这时菊治用双手摁住了她。
冬香白皙的肌肤,近来在不断丰富的性感作用下,显得愈发娇艳起来。
菊治正想欣赏这份娇艳,冬香却想要反抗。拥有这么漂亮的身体,就有义务把这一切无私地展现在对方面前。菊治咽下了心中的感慨,对付冬香的反抗,但她仍是不从。
两个人的身体在纠缠、争斗之间,菊治的上身接近了冬香的下体,刹那间他好像发现了猎物一般,把脸向冬香的两腿之间逼近。
既然不让我欣赏你美丽的身体,我就做出让你更加害羞的事情。由于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菊治双手用力将冬香的下肢分开,嘴唇牢牢地控制住了她神秘的入口。
以前菊治也做过这种尝试,不过今天却是在亮得耀眼的灯光之下,覆盖在泉眼周围柔软的芳草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住手,放开我……”冬香慌了手脚,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菊治根本就不可能松手。冬香越是反抗,菊治的前额越是用力向前顶去。他拼命动舌舔舐,冬香再怎么抵抗,势头仍徐徐减弱,不久就完全失去了气力。
看样子冬香终于放弃了反抗。
菊治的念头刚刚闪过,就感到自己的东西忽然被一种柔软的感觉包围了。
冬香在做什么……不用回头,菊治也能肯定她正在吮吸它。
“早知如此,”菊治想,“何必当初……”他更加热情地用嘴温柔地抚弄冬香的花瓣。
他们就这样不停地舔舐彼此的私处。
在夜深人静的夜晚,湖水以及环绕湖面的群山都没有注意到,在旅馆一间明亮的房间内,正在上演一幅放肆的春宫图。
既来之,则安之,眼下的动作仿佛成为爱情的唯一表现,他们继续贪婪地吮吸着对方最为敏感的地方。
他们在相互攻击对方最为薄弱的地方的同时,自己最为脆弱的地方也在被对方攻击。两个人头脚相逆,上半身都在集中进行攻击,而下半身却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对方的攻击之下。
这是一场攻击与被攻击的战争,得胜一方需要保持比对方更为冷静的态度,并能毫不间断地发动进攻。如果稍有松弛,从沉溺于快感的那个瞬间起,马上就会被对方踢入败北的沟壑之中。
不能输给对方,同时希望这场纠缠永无止境。但是,这场淫荡的战争未能持久,胜负的端倪终于开始出现。
敌人的攻击力量突然开始减弱,“噢……”在菊治察觉的瞬间,冬香的手已经松开了它,包围它的火热气息似乎也不见了。
冬香终于在波涛般不断涌向自己的快感中迷失了方向,她全面放弃了攻击,完全沦为享乐的一方。
事情到了这一步,不用说胜利就在眼前。
现在正是最好的机会,菊治丝毫不敢放松,他加紧攻击,牢牢地吸在冬香的两腿之间,固执地爱抚两边的花瓣,冬香挣扎着反弓起身体,最后发出了气绝般的悲鸣。
“住手,不行了,饶了我吧……”
冬香就这样高高地挺起纤腰,全身仿佛旋转着坠落一般,在颤抖中达到了高潮。
正好比壮烈地战死似的,在这一瞬间,战争终于迎来了尾声。
战火一旦熄灭,敌方和我方也就不复存在。对于在激烈战火中败北的敌人,现在有必要马上进行收容和护理。
菊治从上面紧紧抱住了还在高潮余韵中颤抖的冬香,等她平静下来之后,又从侧面轻轻把她拥入怀中。
房间里的灯光还是那样明亮耀眼,仿佛想要避开灯光似的,冬香把头深深地埋入菊治的胸膛之中,纹丝不动。
冬香是否正在懊悔独自激烈地达到高潮,从而败北的事情。
然而,冬香看起来并没有接受自己的败北。相反,她是否认为从现在起,战争的序幕才真正拉开?
原本应该静静躺在那里的冬香,其右手不知什么时候伸了出来,悄悄地握住了它。
冬香刚才达到高潮,或许正是为了眼前性之苏醒。菊治觉得在如此猛烈地进攻下,冬香再也起不来了,没想到她紧接着就又缓缓地站了起来。恐怕不只是冬香一个人,这是女人这种性别所共有的强大。
“我才是被动之身。”菊治到了现在才算明白了这个道理。狂乱地挣扎,达到高潮时甚至无法正常呼吸,之后马上开始新一轮的求欢。
复活正是女人身体的过人之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