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淳一失乐园 后又一力作:爱的流放地(选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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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淳一失乐园 后又一力作:爱的流放地(选载)-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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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分手的时候都很难过,今天更是格外难舍难分。冬香受到了丈夫的蹂躏,菊治心里真不愿她回到那个家中,可冬香已和往常一样换好衣服,到浴室整理仪容去了。
冬香出来的时候,也许是哭过的原因,眼睛四周稍微有些红肿。
“那么……”
菊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将要归去的冬香。他就这样紧紧拥住她的上身,在激烈的接吻中,冬香手中的提包掉到了地上,她也不顾一切地回抱起菊治。
菊治不想分手,冬香也不想回家。
两个人嘴唇紧紧贴在一起,舌与舌之间互相纠缠,由此都能感受到彼此的甜蜜。
然而,不管多么激烈的亲吻,总有曲终人散的时候。双方在唇舌紧密相接的过程中,呼吸逐渐变得困难起来,他们的嘴唇顿时分了开来。在那一瞬间,他们同时回到了现实,明白不得不分手了,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冬香想起来似的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提包。看到这种情景,菊治也意识到该是分手的时候了。
“我把你送到车站……”
从菊治家到车站,走路要七八分钟。
开始的时候,菊治每次必送冬香,后来也就不送了。冬香的客气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是每次在车站月台上目送冬香离去,都令菊治十分难受。而且菊治觉得自己也一把年纪了,多少有些害臊,再加上冬香回家的背影会让菊治变得垂头丧气。
今天菊治却想把冬香送到车站。就算要面对现实,也要坚定地和现实进行斗争。
“走吧……”
冬香一身春装,在衬衣外套了件毛衣,菊治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出了走廊,乘电梯来到下面的公寓大厅,在门口遇到了正在修整花坛的公寓管理员。
管理员六十五岁左右,显得十分稳重:“你好。”双方彼此打了个招呼。
菊治和冬香在一起的时候,已经碰到过管理员几次了,他心里说不定以为他们是一对恋人。
出了门口,下了几个台阶之后就走到了大路上,路左边迎面开着白色的四照花。
大概已经可以称为“初夏”,走在阳光下让人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路上菊治突然想牵冬香的手。
附近自然就是商店街了,却没有多少行人,只有来来往往的车辆。
成年男女在这种地方手牵着手走路的话,周围的人没准会侧目而视。菊治虽然这样想,但还是试探问:“我们牵着手走,好吗?”
冬香一下子停住了脚步,看着菊治悄悄地笑了。
“真那样做的话,会被人家笑话的。”
“不过……”
菊治不管不顾地握了一下冬香空闲的那只手,然后马上松开,装模作样地向前走去。
“对了,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五月二十号。”
“那,你是双子座的了?”
“不是,是金牛座的。”
“金牛座的人对周围的人小心翼翼,而且柔顺稳重……”
菊治想起了以前读过的一本星座书的内容,刚要说出来,冬香继续道:“对于将来的事情不甚着急,优哉游哉的,朴素,但属于扎实派……”
“最后的地方有点儿不一样。”
冬香如果属于朴素而扎实的女人,就不会变成眼前这种状态。菊治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冬香当即反驳:“是你把我变成那样的……”
“是我把你变得不扎实的?”
“对……”菊治颔首表示同意。
“你生日的时候,我想和你一起吃饭。”
“你真要给我过生日?”
“当然了,但晚上不方便,是吧?”
“我记得应该是星期五。”冬香说完,将初夏的微风吹乱的头发捋上去后问:
“如果我出得来的话,我们能见面吗?”
“当然了,若能在外面过夜的话,我想带你去个地方旅行。”
“真的呀?”
冬香重新确认了一遍,菊治刹那间有些不安起来。
冬香真能出来的话,她和丈夫之间的关系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冬香的生日姑且放在一旁,眼下迫在眉睫的问题是黄金周。
“黄金周期间怎么办?”
依照以往的惯例,放假时因为孩子在家,冬香无法出来。菊治虽已不抱希望,但像这次这么长的连休,他却不知道自己是否忍得了一直不见面。
“五月儿童节的时候,我打算回一趟高。”
“那,要和祥子见面……”
“对,她一直叫我们过去,因为孩子们非常高兴。”
那时冬香的丈夫也一起去吧?让菊治在意的是,照刚才说的情形,冬香夫妻也许是分别行动。
“话说回来了,我们呢?”站在车站前面等红绿灯的时候,菊治问。
“连休期间不放假的日子我可以出来,但因为学校没有午饭,我十一点就得从这边走。”
那样一来,冬香九点半到,只有不到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时间这么短,可以吗?”
“当然了……”
“我尽可能早一些到。”
为了只有一个半小时的约会,冬香得拼命赶路,她这种一根筋的地方十分可爱,菊治又握住了她的手,眼见着红灯变成了绿灯,才松开她重又走了起来。
穿过那条宽阔的大道,前面就是车站,冬香站在左边的存车处。
望着她裹在象牙白色套装里略显柔弱的背影,菊治突然忆起了她刚才那句“杀死我吧”的叫喊。
刹那间,冬香回过头来,微笑着回到他的身边。
“那么,我回去了。”她说。
“下次见面是五月二号吧。”
“对,请多关照。”
确认了下次见面的日期之后,菊治点头说道:
“尽管时间很长,我好好忍忍。”
“我也一样,不会忘记您的。”
在正午的车站前面,两个人不能如往常一样久久相互凝视。
“去吧。”
菊治说,冬香再一次低头行礼,然后朝车站里面走去。
黄金周也给菊治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影响。
虽然大学里的课不用上了,但是周刊杂志那头由于要临时增刊,并赶在黄金周之前发行,所以菊治十分繁忙。
实际上,从菊治和冬香分手的第二天开始,几天来他一直处于连续开夜车的状态,到了四月三十号校稿结束,工作总算告了一个段落。第二天菊治整整睡了一天,五月二号冬香按时出现在他那里。
“今天电车里空空荡荡的。”
由于正处于黄金周期间,白天很多人大概都在家休息。
可是菊治和冬香却没有这份悠闲。幽会时间还不到两小时,所以菊治马上把冬香带到床边,冬香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昨天我那个开始来了,今天我们就一起呆一会儿,好吗?”
冬香说的似乎是月经的事情。
以前曾经碰到过冬香月经要完的时候,今天的出血量比那次恐怕要多得多。
“我不在乎。”
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和冬香见面,所以只把她拥入怀中,对菊治来说实在难耐。
他从浴室里拿出来一块大浴巾,把它铺在自己和冬香的腰下面。
“这样一来,就不要紧了。”
“可是……”
冬香还是十分犹豫,但菊治却说什么都想和她做爱。
“这样吧,我来给你做那个吧。”
“那个……”菊治重复了一句,忽然领悟到冬香说的是口交。
“今天你就凑合一下吧……”
菊治当然十分高兴,然而冬香那样一做,自己说不定会更想要她。
“但是……”
正当菊治迟疑不决的时候,冬香却很快伏下身子,将脸凑向他的两腿之间。
冬香是否要重复上次做的事情?菊治的念头刚刚一转,他的那个东西就已经开始膨胀,变得十分雄壮。
这时冬香的手温柔地摩挲着它,一会儿又轻轻地握住,菊治感到一股热气朝它的顶部扑来。
“啊……”在发出呻吟的同时,菊治闭上了眼睛,他就这样掉进了一个甜美的梦幻世界当中。
温柔、火烫而又舒服,一股酥痒的刺激传遍了菊治的全身,那种令人发狂的感觉实在难以用一句话概括。
倘若桃源仙境真在世界上存在的话,眼前的此情此景正好比是男人的桃源仙境……
由于过于刺激,菊治左右摇动着脑袋,一边发出连他自己也无法想象的呻吟,一边痛苦地喊道:“住手!”
这样继续下去,他肯定会忍耐不住,将冬香的口内弄脏。这种不堪菊治说什么都要避免。
不过,冬香却没有住手的意思。相反,菊治越是叫她“住手”,她的爱抚就愈发激烈。
冬香不久之前刚刚学会口交,可她的动作却如此一丝不苟,深得其精髓。
“不行呀……”
菊治完全陷于冬香舌头的缠绕之中,每当她进行温柔的舔舐,菊治就不禁叫喊连声。冬香也许觉得他的呻吟十分有趣,舌头的动作也就更加激烈。
冬香说不定在口交的过程中发现了某种乐趣,与其说她是在服侍菊治,不如说她可能陷入了虐待对方的快乐之中。
“快,快住手……”
冬香再继续下去的话,菊治已经根本无法忍耐。
菊治又发出了一声叫喊,他推开冬香,一边用手捂住欲火中烧的地方,一边哀求:“我想要你,所以求求你了……”
被菊治推开的冬香无可奈何地抬起了头,一副十分为难的表情嘟囔着:“可是,真的很脏啊。”
“没关系,只要是你,再怎么脏也可以。”
事到如今,不如干脆在冬香的体内被血染红。
“我不在乎,求求你了。”
在菊治多次哀求下,冬香终于脱下了内裤,接纳了他。
“好暖和……”
虽说在月经期间,可冬香在为菊治口交的过程中似乎也燃烧起来。
就这样不知是血液还是爱液,在两者交融在一起的温暖中,菊治的那个东西愈发不可收拾。
“特别特别舒服……”菊治高叫。
“我也一样。”冬香回应。
两个人完全忘记了月经的事情,共同向顶峰攀登。
有些女性恐怕认为月经期间不能和男性发生关系,事情是否果真如此?
首先由于不洁,女性会有一种羞耻感,并担心因此会让男人扫兴,经期做爱也许的确不太合适。不过当事人双方都能接受的话,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
其次有些人可能认为在医学上这种做法行不通,实际上应该不成问题。从绝对不会怀孕这个角度来讲,经期做爱甚至可以说最为安全。
“你别在意……”菊治先让冬香放松,然后低语:“你就不顾一切,尽情享受吧。”
冬香在这个时候能够接纳自己,令菊治非常感动,一想到双方在鲜血之中交合在一起,菊治就变得更加兴奋。
不管怎么说,两个人一旦合二为一,就再也不能够分开。之后他们只能跟着感觉,共同向快乐的巅峰攀登。那是完美之爱的一种补充,况且还有不把周围弄脏的方法。
“好棒……”冬香眼下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发出了忘乎所以的呻吟。
据说有些女性在排卵日和经期前十分容易兴奋,冬香现在又处于何种状态?不对,近来冬香在任何时候都极易燃烧,应该与这些日期无关。
总之,今天她也相当奋勇地向上攀登,最后随着一句“饶了我吧”的喊叫达到了高潮,菊治同时也随之而去。
在一下子迎面扑来的快乐波浪中,菊治的快感不久就如退潮般逐渐消退;冬香的身体却还处在兴奋当中,仿佛漂游在欢娱的大海之中。
为了迎合冬香,菊治仍旧停留在她体内,回味刚才的快感。与其说是一种单纯的快感,不如说是与冬香之血的交合,菊治沉浸在这种快感的余韵当中,不久他看准机会,悄悄退出了冬香的身体。
“啊,不要……”冬香还是依依不舍。
菊治缓缓地抽出来,用准备好的毛巾盖在那个部位之上,然后重新抱紧了冬香。
“好不好?”
“好……”
到达了快乐巅峰的冬香,仿佛已把月经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性爱之后,总是最先清醒的一方开始活动。眼下菊治将毛巾留在冬香双腿之间,从床上起身。
“你再休息一会儿吧。”菊治说完就向浴室走去。
还是有些血污,菊治却不怎么在意。相反,当那些红色的印迹被热水冲走的时候,他多少觉得有些可惜。
然后他用毛巾擦干身体,重新回到卧室,冬香正在将床单取下。
“对不起,还是把床单弄脏了……”
“一点儿小事,不用介意,哪儿弄脏了?”
菊治刚想查看,冬香捂住了弄脏的地方。
“那个,毛巾和床单我想拿回去,行不行?因为我想洗一下……”
这种家务事,菊治自己也能做。
“没关系,我自己送洗衣店就可以了。”
“那你把毛巾洗一下吧,我把床单带回去洗,有替换的床单吗?”
菊治从后面的衣柜中拿出洗好的床单。
“马上就能弄好,请等一下。”冬香说。
看样子冬香希望菊治暂时离开卧室。
按照冬香的吩咐,菊治走出卧室,来到厨房。他从冰箱里拿出乌龙茶,又回到书房坐下。
窗外还是老样子,晴空万里。
看到窗外耀眼的景色,菊治想起来今天是黄金周中间的一天。
从明天起,冬香会带着孩子们去关西,在那儿和祥子等人见面,她们将聊些什么?她丈夫是否跟着一起去?
菊治一边思索,一边在中午明媚的阳光中闭上了眼睛。这时冬香轻轻敲了一下门,走了进来。
“对不起,毛巾我已经洗了一遍,床单也换好了,弄脏的床单我下次带来。”
冬香手里提着放了脏床单的口袋,已经做好了回家的准备。
“下次,就定在六号吧。”
“知道了,没问题吗?”
眼下菊治除了和冬香见面以外,没有安排其他的活动。
在菊治最为空闲的黄金周连休的后半阶段,他最心爱的冬香却不在东京。
儿童节的时候,冬香要带孩子们回以前住惯了的地方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可是这段日子自己又怎么过呢?菊治呆呆地思索起来,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周围几乎没有什么亲朋好友。
当然,偶尔约在一起喝酒的中濑,现在教书的大学讲师森下,和他们都能聊一些亲密的话题。
然而,他们都是彼此有事时才会见上一面,不是能够进一步讨论更深的话题或者一起去旅行那种关系。
菊治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理由之一,可能是由于他三十多岁就辞去了出版社的工作。他成了单枪匹马的作家之后,就没有了志同道合、休戚与共的朋友。作为一个自由职业者,当然应该有这样的觉悟,菊治对此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满。
五十岁过后,人开始变得孤独也是理所当然的。加上菊治又没有关系亲密的家人,与妻子也已分居,所以孤独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实际上正是因为孤独,所以才有自由,若要菊治从中选择一样,即使有些寂寞,他还是会选择自由。
关于孤独的问题,菊治心里已经释然,可是下面几天休息又该如何度过?
菊治自然也有很多事情要做。首先,已经动笔的《虚无与激情》应该尽快完成,还有在大学讲授的中世纪日本文学,也需要查阅一些新的资料,并把自己的观点总结出来。再有就是偶尔进行一下户外活动,打一打从四十岁开始且完全没有长进的高尔夫,另外也想看看电影、话剧什么的。
菊治心中虽说积攒了许多要做的事情,却在考虑如何打发闲暇时间,那是因为他没有做事的心情。
这样下去如何是好!菊治在反省自己的同时,心里却非常明白,这半年来他把全部的心思都投进了和冬香的恋爱之中。
不论是见得到,还是见不到的日子里,冬香总是萦绕在菊治的脑海之中,他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和冬香约会。
“我并没有偷懒,我只是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恋爱之中而已。”
对其他人来说,这也许不成其为理由,但对菊治来讲,却是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
菊治一边漫无边际地思考,一边从冰箱里取出啤酒来喝。
像菊治这种自由职业者,黄金周连休其实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一想到社会上的人们都在休息,心中自然也就多了一份闲适的感觉。加上天气如此晴好,这种日子里闷在家里,自己都觉得实在有些可惜。菊治虽说对自己感到非常失望,却又没有出门的兴致。
总之,菊治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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