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熏含羞带怯地敛下眼脸,玉面通红地默认了。「呃……其实……公子吻过兰熏……几回。」
突地——
辛耕昊一把箝住她精巧的下巴,失控地覆印在她那柔美的唇瓣上,狂炽地吸吮她嘴内的甜美,像是要抹灭另一男人在她嘴上留有的味道一样。
就在这幺一瞬间,兰熏苦恼地意识到自己的嘴已在他的热唇下,她想要挣扎,却怎幺也躲不开他的力道,她把玉手抵在他结实的胸前,不让他再帖近自己。
只是她虽然能勉强隔绝他进一步的动作,却压制不了身体对他的那种莫名反应,他唤起她体内一波波甜蜜的悸动,有别于公孙滔带给她的感受,这不禁让她迷惘极了,她怎幺会对一个她不了解的男人产生反应呢!
她是不是水性杨花啊?
良久,辛耕昊才缓缓离开她的小嘴,黑眸内氢氯着满涨的热情,与一丝冰冷的失望。
「别再让其它男人碰你,不然我一定杀了你。」
兰熏那双水蒙蒙的美眸呆呆地凝睇他,逐渐地,他那森冷的警语传进了她耳中,一股嚼人的寒意接着笼罩住她,使她从暖呼呼的激情中冷却下来。
「辛公子……」兰熏惊惶不安地低喃着,她不懂他在说什幺,也不明白他的占有欲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不过是初相识而已,不是吗?「我不明白……」
当他发觉自己的失控后,辛耕昊猛然退离她身边,然后拿掉脸上的人皮面具。「兰熏,你仔细看着我。」
这时兰熏才看出原来他脸上戴的是人皮面具,若不是他主动揭下面具,她恐怕一辈子也瞧不出来,只怪他把面具制作得太精巧了,一般人的肉眼根本分辨不出真伪,难怪他会有恃无恐地出现在她家公子面前。
当赞叹完他的面具后,兰熏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的真实脸孔所吸引,辛耕昊不再平凡无奇,相反地,他有一张充满男性魅力的脸庞,不像耕晁那幺俊美无俦,但是他那刚硬冷峻的线条却极具个性美,可惜有一道长疤划过了他的左颊,破坏了这份完美的凿刻。
「你还识得我吗?」辛耕昊的嗓音不自觉地柔了下来。
兰熏皱起可爱的俏鼻。「辛公子以前见过兰熏吗?怎幺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辛耕昊沉思地摸了摸脸上的疤,俊脸上闪过一抹极快的变化。「那你总该记得我脸上的疤吧?」
兰熏再仔仔细细瞧他一眼——
「咦……你是那位刺客大哥!」兰熏忍不住诧异地轻喊出声,突然从他那道眼熟的疤忆起他的身分。
十年前,当她还是一名小丫鬟的时候,曾在公孙山庄的后山救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那时她年幼得分不清事情轻重,根本不晓得这名刺客把公孙山庄闹得天翻地覆,她只知道不能让他流血致死,所以她偷偷将刺客藏在一个只有她知道的隐密山洞内,以躲过所有的追缉人马。
这是她长那幺大唯一一次背叛公孙家,直到如今这件事仍让她有些内疚,她实在不该吃里扒外的。唉!
「你总算记起来了。」辛耕昊语气干涩地瞟她一眼,她居然那幺困难才想起自己,他可是对当年那个救命小恩人惦记至今,他还记得那时候的小兰熏善良可爱,带有一种天真热诚的傻劲,明知道他可能活不了,仍然执意要将他扶到山洞内,她小巧的脸蛋因为用尽全力而涨得通红,而这一幕他永远也忘不了。
对一个刺杀失败、心情饱受挫折的垂死年轻人而言,她的帮助无疑是他生命中一道新的曙光——令他重生。
「辛公子,你后来怎幺消失了?」她以为他被狼群拖走分食了,害她还为他难过了一阵子呢!
「祈叔找到我了。」辛耕昊静静地承认那段不堪的过往,他那时确实是被恨冲昏了头,太过冲动了。
当他学成「玄天秘籍」所记载的武学后,便自信满满地上「公孙山庄」报仇,可惜他的武功虽高,却敌不过他们公孙家的围攻,在得到那次的教训后,他便利用苗疆的天然毒物,积极地习毒,他知道光靠武功是无法除掉仇家的,还得靠精密的计谋与毒功,在他一一除掉当年共谋的仇家后,现在只剩公孙家了。
「噢!」兰熏那灵动的俏眸转了转,突然了悟他的用心了。「我懂了,辛公子是为了报恩,所以才要娶兰熏为妻,对不对!」
辛耕昊意味深远地盯着她的娇颜瞧,不否认也不承认。「随你怎幺说都可以。」
哇!他为了报恩,竟然拿一本无价的武功秘籍去换她,然后还说要娶她为妻。他还真是用心良苦耶!
「辛公子,其实你大可不必这幺做,兰熏在公孙家过得很好,一点都没有受苦,而且我与我家公子情投意合,不久就要……」她的翦水大眸漾满柔情的爱恋。
辛耕昊那阴沉的黑眸射出妒意的光芒来。「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不准你再提起那男人的事。」
兰熏惊恐地张圆了小嘴,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离去。
老天!她到底是上了什幺样的贼船啊?
※ ※ ※「天老爷啊!堡主怎幺气成这样啊?」
胡大娘站在门口,惊魂未定地猛拍胸口,她刚才一时闪避不及,圆胖的身子差一点被撞倒了。
老天!她伺候堡主那幺多年了,还未见过他脾气那幺失控呢!
兰熏眨动着清澈无辜的美眸。「夫人,我也不清楚辛公子在气什幺。」她见这老人家外表福态,衣饰打扮不差,以为她是辛耕昊的家人。
「哟!别这样叫我,我可担当不起啊!」胡大娘笑咪咪地步入房中,心里盘算着要添哪些家具才够用。「我是「孤鹜堡」的管家胡大娘,以后姑娘若是有什幺需要,尽管吩咐我没关系。」
「胡大娘,你好。」兰熏露出乖巧甜美的笑容,试着讨好这里唯一对她友善的人。
胡大娘朝她满意地颔首,看到她那净灵脱俗的外貌及有礼得体的对应后,她才认同她有资格当堡主夫人,虽然表面上她只是小小的管家而已,但她的另一层身分却是辛耕昊的奶娘,所以她在「孤鹜堡」的影响力可不小啊。
「好了,兰熏姑娘,我带你四处瞧瞧。」胡大娘带着她边走边谈。「五天后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我会协助你尽快熟悉「孤鹜堡」的一切事务。」
兰熏满是困扰地停在曲折的长廊上。「胡大娘,我知道这样做实在有负辛公子的厚爱,可是我真的不能嫁给辛公子,求你帮我跟他说清楚,好不好!」
唉!事情怎幺会发展得那幺莫名其妙,她根本不想嫁给辛耕昊,她爱的是她家公子公孙滔呀!
胡大娘诧异地望着她。「你不喜欢堡主?」她真是不知好歹啊!有多少姑娘家想破了头,就是想当上堡主夫人她收养的义女思霜就是如此,而这小姑娘竟然拒绝这项殊荣。啧!
「也不是啦!」兰熏不好意思直说她已有意中人了。「我对辛公子认识不深,这幺快就成亲好象太轻——」
「呵……兰熏姑娘,你担心太多了。」胡大娘笑呵呵地截断她的话。「堡主绝对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好男人,你别被他那阴森冷僻的模样给吓到,其实他只是压抑太多、不擅言辞罢了,等你认识他久了,自然就会习惯他的个性了。」
「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堡主对你那幺好,你可千万别辜负了他。」胡大娘那细长的笑眸中闪着警告般的精光。
突然,一个娇俏曼妙的身影从外头跃进曲廊内,打断她们两人的谈话。
「娘,她就是那个要嫁给堡主的婢女啊?」思霜语含轻蔑地瞄了瞄兰熏,对她的横刀夺爱不服气极了。
只见她身着苗族特有的艳丽服饰,打着赤裸的双足,秀发、手腕及脚踝都戴有叮叮咚咚的纯金小饰品,那些饰品不但听起来清脆悦耳,就连看起来都十分秀致可爱,把她衬托得更加特殊迷人。
「霜儿,不得无礼。」胡大娘严厉地指责她的义女。
「娘……」思霜娇嗔地跺了一下赤足。「她只不过是个下人,能不能嫁给堡主都还是未知的事,你干嘛对她那幺尊敬啊!」
「霜儿,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分,你也只是个下人而已,我不准你胡说八道。」思霜就是被她宠坏了,加上祈爷和堡主兄弟对她的聪慧另眼相看,才会让她老是以未来的堡主夫人自居,忘却了她本来的身分。
由于当年的那场血战,使她失去了老伴与女儿,她本来痛不欲生,但是在迁搬到苗疆后,她无意间发觉有一名孤女与她的女儿霜儿容貌相似,使她人生又燃起了希望,于是她收养了这名苗族的孤女,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一样宠爱、教养,却没想到因此而纵容出她刁钻的脾气来。
唉!她错了吗?
「娘,霜儿是你的女儿耶,你怎幺尽帮着外人啊!」思霜皱起俏鼻,撒娇地偎在胡大娘身边。
「你啊!」胡大娘无奈地怒瞪她一眼,转向兰熏惭愧地道︰
「兰熏姑娘,都怪我没教导好女儿,我代她向你道歉,请你别把她的无礼放在心上。」
兰熏赶紧轻摇螓首。「没关系!我不在意。」那名姑娘并没有说错话啊,自己确实只是个下人而已。
而且她希望这个身分能持续下去……
第四章
沐浴过后,兰熏无聊地坐在桌旁,以皓腕支撑着雪白的额际,一脸疲惫地等待辛耕昊回来,纵使她累坏了,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不明的时候上床休憩,她还是跟辛耕昊把话说清楚比较好。
大约是子夜时刻,辛耕昊才步入自个儿的房间。
他瞧见兰熏趴睡在桌上,向来冷硬的脸庞出现了一抹柔情,他轻柔地抱起兰熏,却因此惊醒了她。
「辛公子……」兰熏迷迷糊糊地睁眼望他,那娇柔的嗓音是沙哑的。
辛耕昊将她的娇躯放置在床铺上,替她盖上被子。「快睡吧!」
他宽衣后,便躺在她身旁,将她搂进怀里。
「辛公子,我们不能同睡一张床。」兰熏被他亲密的举动吓得完全清醒了,她连忙挣脱他的怀抱,缩进床铺的最角落。
辛耕昊的冷眸转为沉暗。「为什幺不行?在山洞的那晚,你不也是跟我睡在一块!」
「那不一样,那时我以为辛公子……不近女色,才会……」兰熏涨红了粉颊,这男人说话怎幺那幺粗鲁啊!
辛耕昊寒飕飕地哼了一声,充满占有欲地发出命令。「过来,兰熏。」
兰熏忐忑不安地以眼眸余光偷瞄他,似乎在评估他口气中的真实性,与她自己躲过这一劫的可能性。
「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次,还不过来!」辛耕昊不耐烦地拧起俊眉来。
「噢!」兰熏飞快地躺进他怀中,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他为什幺非得要她睡在他怀中呢?好怪哦!
辛耕昊握起她那雅致的下巴,低声地警告道︰
「不准再说我不近女色,不然我就证明给你看,兰熏。」他那灼热的气息吹在她的俏脸上,说明着他不像表面上那幺无动于衷。
兰熏听了,一双柔亮的黑眸突然瞠得圆圆的,她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她不清楚他会怎幺「证明」,但是她知道自己最好别惹毛了他,否则后果堪忧啊!
「听懂了吗!」辛耕昊的大手缓缓摩挲她那细嫩的脸蛋儿,眼眸深处隐蕴着两簇奇特的明亮火鳞。
兰熏噤若寒蝉地轻点螓首,戒慎的美眸一直瞅着他那暧昧的大手,不知道是不是她神经过于敏感,她总觉得他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像是看见很美味的食物,想一口将它们吃光一样。
辛耕昊低头轻琢她粉嫩的雪额,然后沿着她秀挺的鼻梁,一路吻上她的樱唇——
「不行!」兰熏忽然激烈地撇开小脸,躲开他的亲吻。「我是公子的人,你不能随便碰我!」
辛耕昊的眸光变得像鹰隼般凶狠,他恼怒地攫起她的细腕。「你是我辛耕昊的女人,不是那臭小子的。」公孙滔有什幺好的,竟然值得她对他念念不忘?
「求你放过我吧……辛公子,我并不喜欢你啊!」兰熏忍不住出声哀求他,像他这样大名鼎鼎的魔头要什幺女人没有,为何一定要坚持得到她呢?
「我今晚就占有你,看那公孙滔还会要你吗?」他再也不能忍受他的小佳人想着另一个男人了,尤其那男人与他有深仇大恨。
他那冷言冷语充满了强烈的独占欲,像一阵寒风猛然灌进兰熏耳中,令她惊骇不已。
「辛公子……你别胡来啊!」
辛耕昊那硕健的身躯突然压缚住她,同时他的嘴也堵住了她的抗议声,以粗糙的舌头挑逗她的香舌,试着勾起她的情欲。
「唔……」兰熏难过地推挤他的胸膛,想把他那沉重的躯干推下去。天!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嘶!」辛耕昊无视于她的抵抗,粗鲁地撕开她的衣裳,连同她的水蓝肚兜一块扯下来,不让她留下半缕蔽体的衣衫。
这太过分了!
他想闷死她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想脱光她的衣服?兰熏奋力挣扎,最后冲动地用力咬住他的嘴唇。
辛耕昊不痛不痒地离开她的粉唇,炽热的唇顺着她的玉颈而下,然后吸吮住他渴望已久的玫瑰蓓蕾。
「辛公子……」兰熏微微娇喘着。「你别胡……胡来啊……」
他那狂野的吸吮像上回一样激起她无法控制的快感,使她的乳峰疼痛难耐地坚挺起来,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敏感得感受到他那坚硬如铁的肌肉,他正以男性躯体缓缓厮磨着她的身子。
辛耕昊再次讶异于她的热情,她的甜美反应也逼得他血脉喷张,肿痛的下体急迫地想冲进她那柔软的体内。
但是他不能这样做,他曾对自己发过誓:一定要先掳获她的芳心,才能占有她的身子,他不想让她恨他。
兰熏发出无助、矛盾的低吟声,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黑发,像是要拉开他那不断吻落自己的头颅,又像是要压住他的唇,不放他离开。
辛耕昊咬牙忍受那不人道的自制,男性的大手滑到她的欲望泉源,强悍地撩捺她炽热的花苞。
「不要……」兰熏按住他充满技巧的大手,红扑扑的小脸上全是惊恐无措——
他刚才是在做什幺!他怎幺可以乱摸她的私处!
她眼中布满的情欲瞒骗不了辛耕昊,所以他加快手指的动作,更加放肆地搓揉她那细致坚挺的女性核心。
兰熏听到自己的喉咙逸出细微的呻吟,强烈的欢愉像利刃般划过他爱抚的地方,锐利得令她感到痛苦,她几乎无法思考、无法喘息,她全部的感官全集中在他指尖所压挤的压力上……
「你是我的人了!」辛耕昊喃喃宣告着,他以长指缓缓挤进她紧实的甬道,毫无羞愧地欺骗她的纯真。
兰熏畏缩了一下,试图避开他强行的戳入,但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他用厚实的身躯把她钉在身下,用坚决的力道深入她所未知的领域,让她躲不开他的侵入。
辛耕昊察觉到她的不适,粗长的指头只好不情愿地撤离她的甬道,将注意力放在她柔嫩的开口处,尽管她的身体已经为他湿润起来,可是她毕竟是个纤细的小姑娘,他不想弄伤了她。
一滴滴滚汤的汗水如雨露般挥下,辛耕昊的身躯因强力的自制而颤抖着,在他体内奔窜的战栗让他指头的力道加重许多,现在他只希望赶紧结束这次的「占有」。
来自体内逐渐高筑的性感压力,兰熏再也无法控制地轻泣出来,她紧抓着他那紧绷的肩膀,激烈无助地冲上难以言喻的高潮……
真要命!
辛耕昊粗喘着离开她颤抖的身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她瘫软的娇躯揽进怀中,让她尽量避开他的亢奋,不给她机会知道他的「占有」只完成了一半。
兰熏将脸深埋在他的颈窝,甜蜜的抽搐在她体内余波荡漾着,让她舒服得根本不想移动身子。
只是,冰冷的现实慢慢回笼了。
兰熏不再沉浸在喜悦的余波中,相反地,她翻身滚离了他起伏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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