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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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情郎-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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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漠视湘柔楚楚可怜的凝眸┅┅湘柔  脑子里早打然乱成一团,紧咬着唇,任眼泪在眼眶中凝聚。
  他伸手探向她心窝的穴道上。
  果然不对劲!
  他搁在她胸上的手抚得更紧,另一手则往下移至湘柔腹部的穴道上。
  她喘息着,邵风两手不住在她身上两处捺按,她隐隐觉得有两股暖流分别自两  处注入她体内;除了因他灼热的大掌碰触她裸裎的身子,令她因羞怯而颤抖外,尚  有┅┅痛楚!
  邵风额上的汗凝成水珠集结淌落,他双眉凝敛
  「撑着点!」扶住她瘫软的身子,他凝眉低语。
  再也承受不住真气灌输体内的痛楚,湘柔嘤咛出声,邵风立刻以嘴堵住她的唇  ,吞下她带着轻泣的吟哦┅┅***
  天刚蒙蒙亮,鸟儿便吱喳啁揪个不停,小鸟们快乐唱和的结果足以吵醒死人,  可她却是疼醒的!
  胸口与小腹传来的闷痛,挟着彻入内肺的酸疲疼醒了湘柔。她悠悠睁开眼,忍  不住皱了皱眉头,对身子何以会酸疼至此有一霎时的茫然┅┅昨晚!?
  她完全清醒了!记起昨晚邵风夜探小阁的事:昨儿个自己┅┅脸上一红,她慌  慌张张的掀开被褥,却发现自个儿衣棠穿得好好的,并没有裸着身子。
  怎会这样呢?莫非昨晚她作了场梦?
  但也未免太真实了吧!她记得他要自己脱掉衣棠,按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揉抚  ,弄热了她┅┅然後她便觉的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难道真的是作梦?
  可是自己身上由他两手揉按的地方却又好疼!
  面朝床内侧散开中衣和里衣前襟,松解抹胸的带子,检查自个儿的身子┅┅昨  夜她果然不是作梦!只见自个儿胸前和小腹,依稀烙着两道手印子的瘀痕!奇怪的  是两道手印的中间有两枚殷红如血的小圆点。
  瞧着那两道手印覆盖的面积,她连耳根子也烧红了。原来    失身」便是这麽回  事事吗?那麽往後每回都要这麽疼了?
  思及此,她立刻轻斥自己;但她又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她昨夜晕过去,一时  惹恼了他,所以他也不唤醒她便离去┅┅兀自发着呆,忽听得喜棠、喜菊两个丫头  的说话声由远至近,一路朝她房里来,慌得她乱手乱脚的胡乱拉拢衣装,闭紧了眼  ,假做酣睡。
  「小姐,该醒啦!快生起来梳洗、用早膳,还得同老爷请安去呢!」喜菊走近  床榻来唤她,喜棠则忙着推开小阁的窗子。
  湘柔应声睁开眼,小伸一下懒腰,徐徐自床上坐起,正要下床,忽听得喜棠「  噫」了一声。「怪了,我明明记得昨儿个这窗是我给虚掩上的,怎地今早却掩得实  了?」
  湘柔的心「怦」地跳了一下,连忙道:「是昨儿个夜里我给冷醒了,便起来把  窗户掩实。」
  喜棠哦了声,不疑有它。湘柔暗暗吁了口气。
  想来昨夜他定是自这窗子进出了。
  ***
  往忆梅轩的路上,须经过明心阁,湘柔知道邵风是家里的上宾,定是安排住在  明心阁内,是以经过时不免瞧上两眼:全头扑跳得厉害,脸儿已先红了。不知他昨  晚是否当真恼她晕过去?他气自个儿是不要紧的,可别因此後悔同地做了这笔「买  卖」,误了爹爹的痛┅┅湘柔正胡思乱想,不觉已到了忆梅轩,自椰子尉房里传出  极浓的煎药味。
  「爹爹,今儿个觉得怎样?」进了柳子尉房里,湘柔接过冬梅手里的药汤,坐  在塌下亲手喂服。柳子尉今日气色不错,因病而给折腾得焦黄憔悴的脸甚至露出一  丝笑容。
  「昨日那位新来的邵大夫果然高明,不同以往那帮庸医,昨儿个也不过在我身  上扎了几针,夜里这病发作时的阚痛竟减了大半。」
  「真是如此?」湘柔好生安慰,自己总算不是白白牺牲。「若爹爹再让邵大夫  施几回针,病体便要全好了!」
  柳子尉呵呵笑,甚是慰怀。    邵大夫真是神医,爹这病若当真全好,咱们可得  好好答谢他,邵大夫有何要求,即便是难如登天,老夫也得给他排妥!」
  这话说中湘柔的心病,她脸上又是一红,垂下了脸,    嗯    了一扛,却答不上  话。
  柳子尉病况稍有起色,忽然想到一事。「柔儿,你今年也已有十七、八岁了吧  ?」
  湘柔抬起脸,不明白爹爹此间是何用意。「柔儿今年二十了。」
  「二十了?」柳子尉一某,脸上一片茫然。
  湘柔无语,知道爹爹已病得糊涂了!心里不禁有些哀伤。
  「你已经二十了!」柳子尉仍是满脸震惊。「你二娘想必替你许了人家了。」
  「二娘,她┅┅她自爹爹病後一肩挑起家里的生意,多亏二娘把爹爹的生意经  营得好生兴旺。可二娘终归是女子,成日打理商号已是分身乏术,自是┅┅自是无  暇顾及柔儿的婚嫁。「这番话说得再婉转不过,尽将自己的委屈都掩藏不提,反倒  夸薛宝宝的好处。湘柔的用意是希望柳子尉宽心。
  「原来是这样┅┅」柳子尉自是相信了。沈吟片刻道:「等我这病再好些,便  亲自作主,替你挑一门亲事。只怕到时登门来求亲的人要挤坏咱们柳家大门了!」
  湘柔闻言不语,只是浅笑,可心里却是忧虑的。她自然希望爹爹的痛早日康复  ,但今生她却是不能嫁入了。
  就算不提,她已将自己「卖」给邵风的事,经过了昨夜她已非清白之身,如何  还能嫁入?况且如今在她心里,再也容不下另一名男子,即便是让其他男人瞧自己  一眼都觉得不净。
  思及此,湘柔愈是忧挹了。
  他已在自个儿心底有了这般影响力了吗?如此一来,就算自己不能嫁他,也要  如此为他牵挂羁绊一生吗?
  莫怪菀姨要她不可理睬,下可信任,甚至终生也别见男子;或者菀姨此言确是  有道理的┅┅离开忆梅轩,一路上湘柔眉轻颦。有了「惦念」,已然不能再同以往  一般心如止水。这,是因何而生的呢?
  想起自己与邵风之间的「交易」┅┅清楚他对自己并无怜爱,待他厌腻了,她  的命运又将如何?
  「小姐,方才你在爷房里真不该替夫人掩饰的!幸而老爷舟应要替你作主挑二  门亲事,否则你的终身大专又要被耽误了。」喜菊随湘柔回往咏菊小阁的路上,嘀  嘀咕咕的抱怨。
  湘柔淡淡微笑,不置一言地任喜菊喳呼个没完没了,只管想着自己的心事。
  「柔表妹┅┅」
  一名模样儿斯文,身着宝蓝色缎袍的男子立在小径旁唤住湘柔。
  喜菊低呼:「是表少爷。」当下跟薛子平福个身,恭恭敬敬地道了声:「表少  爷好。」
  薛子平颔首,见湘柔正要欠身,忙上前一步意欲扶住她,湘柔一惊,猛地往後  踉跄了几步。
  这一来,薛子平自是甚为尴尬,全底限起自个儿唐突,深怕表妹就此瞧不起自  己。「柔表妹┅┅我┅┅」却是不知如何开口解围,顿时又恼又悔,甚是狼狈卜他  方才乍见柔表妹,如此巧遇令他又惊又喜,尾随踌躇了良久,才鼓足勇气上前同表  妹说话,谁知一见到表妹便出丑失态,教他怎能不恨自己无用!
  湘柔低低敛下双眸,轻问道:「表哥┅┅有事吗?」未料到曾在此遇见薛子平  ,更不想他竟会伸手扶自己,她一惊之下明显的退拒定是教他难堪了。
  「我┅┅我┅┅」
  薛子平嗫嚅了半天,连喜菊也瞧不下去了。喜菊心底是希望这位表少爷能中意  小姐的!想走这小径左右四下无人,又是野外空旷地方,留下表少爷和小姐二人想  是无妨的,说不准表少爷有啥悄悄话要同小姐说理!她眼珠子一转,当下便有了计  谋。
  「小姐,你和衷少爷说话,我可得先回小阁去了;喜棠还等着我回去帮忙打扫  屋子呢!」说罢便开溜了,没给湘柔回答的机会。
  「喜菊┅┅」
  湘柔徒劳叫唤,又不能无礼地撇下薛子平离去,只得勉为其难地留下,一时却  又找不出话题,场面好生尴尬。
  「柔表妹,方才┅┅是我唐突了,你千万不要见怪,我平常不是这样的!」总  算教他找回一点理智,想到该先解释。
  「不要紧的,方才湘柔也有不对┅┅」
  「不不,总之是我不好,与你是没有关系的!」
  湘柔不再和他争不好之名。「表哥,您唤住湘柔是否有事吩咐?」
  「我┅┅」薛子平胀红心。「今早,我听姑母说,那新来的邵大夫诘表妹相助  为姑爹治病;当真┅┅有其事吗?」
  「二娘说的是事实。」
  薛子平听湘柔亲口印证果有此事,霎时间忧急如焚。「那邵大夫是个轻浮浪子  !他要求你配合之事违害礼法,分明是图谋轻薄,表妹你的名节要紧,此事不妥,  万万不可答应!」他言语激动。
  「昨晚我已答应邵大夫,二娘也允许了。」湘柔一脸平静。若非不愿失礼,她  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
  薛子平一愣,继而愁恼得连声音也颤抖了。
  「表妹┅┅你怎可答应此事!这事┅┅这攸关你的清白名节哪!」
  湘柔抬起清亮双眸,淡然而笑。
  「表表费心了;湘柔答应此事,早已将名节二字置之度外,一心以爸爹的安危  为系,他人若要试毁,湘柔不无怨言。」
  薛子平难以相信外表如此纤弱的女子,竟有勇气无视世俗的礼教批判,率心而  为。
  「可是┅┅表妹┅┅你这麽做┅┅对你将来出阁,会有很大的阻碍┅┅」
  「婚姻之事乃缘分,强求不得;别人若要介意,那也是无法可施的事」不需要  告诉薛子平,她原无嫁人的打算。
  「我┅┅我不介意!!」薛子平突然喊道。
  话一出口,薛子平便知道自己又唐突了:但这本就是他自昨晚见到湘柔後,心  中辗转酝酿的情思,此时虽贸然说出口,而他却是不後悔的。
  湘柔却教他这番表白弄得不知所措,别开了眼轻蹙起秀眉。「时候不早了,喜  棠、喜菊已等着我用午膳,湘柔得告辞。」微一颔首,她加快脚步离去。
  薛子平不敢迈步去追,只是凝凝望湘柔的倩影出神,思及方才的冲动,心底又  是不安,又是甜蜜;待想到邵风蓄意轻薄的要求,又觉得可恼、可恨,不由得苦苦  寻思,该如何解救纯良的表妹,不致教那狂徒给欺侮了。
  呆呆杵在原地苦思了许久,终於让他想出一备两全其美的法子,薛子平不由得  脸上露出笑容,纠拧的眉头总算松了开来。
第四章
    午后,咏菊小阁内只剩湘柔一人独守:午时过後不久,薛宝宝即差来春菊支走棠、菊两丫头,吩咐她们两人上菊苑帮忙。
湘柔独坐案前抚琴,她在等「他」到来。
邵风无声无息地潜近她身畔,捞起她肩上一缕长发,凑近鼻端嗅闻。
「在等我吗?」
蓦然止住了琴声,她脸儿又红了。
她知道他会来,也确是在等他,可一见了他,湘柔不由得思及昨夜,连忙低低垂下脸。
她不敢瞧他。
他附在她耳畔低语,瞧见她垂下脸後袒露出的一截白後颈竟也染上霞泽。
她悄悄悃眼偷觑他┅┅这样近的距离瞧他┅┅他真是个好看的男人。她这辈子虽没见过几个男子,可是他俊得教她移不开目光,但是他最吸引人的还是他那满满的自信┅┅或者该说是任为吧!特别是两人独处时他那任意而为的狂态更形放肆。
「如何?满意吗?」邵风唇角勾出邪笑,知道她正在偷瞧自己。
她羞怯地垂下眼,却教他扣住下颚,强抬起它的小脸迫使她面对他。
「现在只有我们两人独处,不必避嫌与害羞。」他刻意提醒她,深瞳里带着邪魅。
「你是来传授我医谱口诀的吧?」湘柔不知如何回答,只好顾左右而言它了。
他微眯起眼。「你不好奇昨夜发生何事?」
他的直言令湘柔大为羞窘。
她该好奇吗?不就是「那回事」?
「昨夜┅┅我晕了过去,你┅┅」她怯怯地问,羞弱的气质如水般娇怜。
「你身子纤弱,又不懂武艺,会疼晕过去是理所当然。」他幽邪的瞳眸潋出诡光。
「这麽说┅┅你不生气?」她声若蚊蚋没敢瞧他。
他挑眉。「我为何要生气。」慵懒的语调隐杂不易辨识的撩戏。
湘柔轻吁口气,算是安心了,可及昨夜那疼痛…
「既然你不生我的气。那麽,我可否┅┅可否你一个问题?」粉嫩的阋腮泛成一片媚人的绯色。
他探手抚她红彻的娇颜。「说。」
湘柔敛下眼睫,实在觉得难以启齿。「是不是┅┅是不是每回┅┅都是那麽疼┅┅」好好一句话又让她说得七零八落。
邵风的反应是仰首大笑。
湘柔羞窘得无地自容,别过了脸,眼圈儿都泛红了!他可是笑她不知耻?
好不容易他终於止住笑,唇角犹挂着一抹兴味。
「小傻瓜,昨晚并非你的初夜。」他使坏的阖意将重音放在「初夜」二字上。
湘柔呆呆地揪住他,为他的话一时傻住了。「可┅┅我们┅┅你┅┅昨晚你分明要我脱了衣棠┅┅」
邵风唇角邪扬。「过几日,你便会明白。」回答得颇为不纯良,意在暗示她住嘴。总之这回事「说」不明白。
果然湘柔听懂他言下之意,条地又胀红脸,不好再问。
「昨夜我察觉你脉象有异,之所以要你脱下衣棠,是为了印证猜测。之後我以自身内力导引你的内息,果见你身上两处穴道上浮现出两枚殷红的血点。」他道。
原来如此。而她竟误以为他┅┅真是羞死人了!
声音痛哑的说:「这样容易脸红┅┅可知昨夜你连身子也霞红,我险些要分辨不出那两枚血点了。」他兀自撩戏她,似乎以此为趣。
「我┅┅当真病了吗?」她笨拙地顾左右而言它。
「是病,」他语调佣懒地略略谜紧星眸。「也可说不是病。」
「我不懂?」
「你身中剧毒。」他深深端凝她,黝黑的眸光凝敛深沈。
湘柔惊讶地失了言语。
「不相信我的话?」
「不,只是不明白┅┅怎会有人对我下毒?」她心中的诧异远胜於不信。
「你所中剧毒是『碧凝香』。」他淡淡道出,凝视她的眸光却无比犀利。
「『碧凝香』?」轻蹙黛眉,确定自机压根儿未听说过这三个字。「这毒┅┅十分狠险吗?」
「确是极险,」他笑容抹上邪味。「只不过要引出『碧凝香』之毒尚需一味毒引。」放沈的语调释放出幽深的情色。
「毒引?」药引倒是听过的,可毒引就教她不明白了。「这毒需以何物为引?」单纯如她,是分辨不出他语谛中的危险的。
他笑得有深意,却不直接作答。「我俩老是离题,所谈皆非正事。」
这话提醒了湘柔,她竟忘了他上咏菊小阁来,主要是为了传授她医谱口诀好替爹爹治病。
「我真该死,咱们要开始练琴了吗?」他既不欲谈,想来必有把握解自己身上之毒,故而也毋需追根究柢了。毕竟爹爹之事才是首要的。
他自怀中取出一卷琴谱递给湘柔。「你先练习数遍,待熟稔後我再传你口诀。」他回复淡冷,瞬间已敛去撩戏的狂态。
接过琴谱,湘柔凝心演练起来。这琴谱用韵极险,往往在极高之处忽转低调,若非湘柔在琴艺上有超人的修为只怕绝不能弹奏。饶是如此,费尽一下午的时光竟是一遍也不能练成┅┅***
夜色深沈,还天星辰亦隐蔽无光。
杭州城外十里处,一片杂树林里两道阒黑的影子「少爷。」苍老的声音发自一身形粗壮的黑衣人之口;此人毛发灰白叁羞,一张脸生得悲郁沧桑,说话中气不足与体形甚不相配。
另一名颀长伟岸的黑衣人双手负背道:「你以千里香唤我,师父有事吩咐?」
「是。」老者对年轻的黑衣人态度甚为恭敬。「李先生要我转告少爷,毒手药仙已重出江湖,日前曾在开封一带现身。」
「师父的意思是?」
「待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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