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牢骚满篇
·精彩内容载入中·我不适合写古代的作品,真的不适合。常常写古代的作品中间出现最新潮的词句,然后再去想适当的词替代——好累!
刚开始写作的时候,我都写系列小说。通常情况是一系列三本书,三个有所关联的故事或人架构参差不齐的结构。这样的写作方式延续了差不多一整年的时间,《一元钱的爱》是我写的第一个单本。当时这个故事的情节实在是太太太吸引我了,让我舍不得拿它和其他故事共同分享,硬是把邱虎落拉下马,让它提前、单独、尽快地与大家见面,可怜那邱虎落至今仍无出头之日。
写单本真的好轻松,不用考虑过分复杂的关系链,也不用照顾背景色彩,一条线索顺到底,写完就能甩到一边再不用提起。尝到了写单本的甜头,我一口气完成了几个单本故事。再回头写系列,那个惨无人道啊!写完两本,再写第三本的时候好累啊!有一种连续工作两周,毫无休息日又接着要投入第三周暗无天日的感觉。现在我就沉浸在这种感觉之中,加上该长出来的智齿不够茁壮,疼得我连续低烧,所以我最近的火气比外面盛夏的温度还高。
即便如此我依然是熬夜赶稿子,连续不断地写了又写。所以问题来了——我不适合写古代的作品,真的不适合,可我为什么还在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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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精彩内容载入中·失败!寻找凤凰霓裳的任务居然也失败了!
豆蔻姑娘嘎嘣嘎嘣嚼着脆脆的豆蔻,想借此将心底的烦恼通通咬掉。先是中原三大才子之一的那赋秋放弃了无忧宴,现在平芜那呆瓜又傻乎乎地上道奏折,说什么知足常乐,凤凰霓裳并不能为武后带来长久的快乐。
还好,武后娘娘看在他成为越族族长夫婿的份上放他一马,直接贬为越州知府管理一方水土。其实,也是想借此机会拉近越族和朝廷的关系,安定边疆地区的局势。
这样看来,平芜似乎给武后娘娘带来了小小的快乐——也算没白跑一趟。
听说平芜最近做起了为达官贵人鉴定古玩的生意,许多京里的人纷纷携着宝贝跑到老远的越州找他。其中很多都是当初在京里,连正眼都不愿瞧他的大官。
该为他感到高兴吗?只是如今中原三大才子有两个都已宣告失败,想靠吃穿来换取快乐的想法被证明无效。三大才子只剩下最后一个钦九州,他能想出什么绝妙的主意为武后娘娘找到快乐吗?
都说中原三大才子之间,钦九州以他独步天下的谋划能力著称,没有他想不到的计谋,只有他不愿想的谋划。这样说来,只要他肯为武后娘娘的快乐操操心,就准保能让姑姑开心喽?
有这么神吗?连续经历了两次失败的打击,豆蔻有些没信心了。
不行,这一次她豆蔻姑娘要亲自出马,说什么也要搞定钦九州,让他为武后娘娘找到快乐。
“十三点,备车!我要出宫。”
“去哪儿,主子?”伺候了她多年的小太监诚惶诚恐地凑了上来,天知道主子这次又会给自己找来怎样的麻烦。
“咱们去漠北的‘九州园’。”那是钦九州独统的万亩良田,七年前以他的名字命名,可以说那里名副其实是他的地盘。
就在豆蔻姑娘预备起程之际,钦九州连连打了三个喷嚏。他阴冷的右脸对着门的方向,“有消息了吗?”
虽然他身不在朝廷,但朝廷的一举一动无一漏过他的耳际。武后的外甥女为其寻找快乐的事迹他早已烂熟于胸,前两位才子都已经效了犬马之力,说什么他也不能落后啊!
“来人!”
“园主,您有何吩咐?”
吩咐?他无须吩咐,依天命行事即可。外人只知他的谋算能力赛诸葛,岂知他对命盘的研究更是精妙。如果这世上真有阎王,他就是那要人三更死的鬼。
“所有的一切按计划进行,只是……不准伤她。”
门“吱呀”一声合上了,余辉落在他的左脸颊上,那里是被鲜血染红的一朵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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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十三点,还没到九州园吗?”从他们进城算起,豆蔻已经吃完了整整两荷包豆子,九州园居然还没到。她绕皇宫散步一圈也才吃了半荷包的豆子,这未免也太离谱了吧?“十三点,你是不是在偷懒?”
扮作随从的小太监吓得差点儿从马车上摔下来,别看主子平日里嘻嘻哈哈全无威严,惹火了她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他可不想以身试法。
“冤枉啊,主子!其实我们早就在九州园了,我刚才明明看到一道门,上面挂着九州园的牌匾,可是走来走去怎么也见不着半栋院落,实在太奇怪了。”
豆蔻探出脑袋瞧了瞧,路旁的景色的确令人有些诡异。远望去朦胧中辨不出方向,然近看又找不到出口。每每以为前方无路,马车又能畅通无阻地前行。就像在弥漫着大雾的清晨散步,曾经最为熟悉的景都让人觉得陌生又迷茫。
“主子,你说咱们会不会迷路了?”
迷路?怎么可能?这可是王土之地,偌大的城池怎会让人刚一走进就迷路?可十三点也说了,他早就走进了九州园,会不会他们一直都在九州园里打转,转来转去找不到主阁?
传闻中原三大才子中的钦九州机智过人,世间就没有他想不出的办法。如此说来,他要是成心想让所有的人都摸不着九州园的门,也是手到擒来的小事喽!
豆蔻心里毛毛的,却不肯承认最坏的猜想,“一定是你没找对地方,居然还敢推卸责任。”
“那你来找啊!”十三点不服气地准备让出驱驾马车的位子,谁让主子是只纸老虎,让人害怕的时间不会超过一盏茶。
“我找就我找。”豆蔻当仁不让地抓住缰绳,驱马前行。
坐在这里,视野更开阔了,她清楚地感受到身边的事物。不断有异样的风景擦着急驰的马车而过,刚才经过的地方好像是杭州的西湖,咦?前方的风景怎么犹如苏州?还有那远处模糊的楼宇,颇似长安的大明宫。
错觉,一定是她太累了,所以才会产生如此奇怪的错觉。虽然早就听说钦九州家有良田万亩,乃漠北第一大户,但也不至于将整个中原都建于家中吧?
先不说他的财力是否能做到,真要富至此绝对会为他带来灭顶之灾——富,不可敌国。
那么复杂的事豆蔻才不愿意去思考呢!嘎嘣!咬碎一粒蚕豆,她无聊地看了看自己的两侧,这洞门……这洞门她刚才明明已经来过一次了啊!
危险的信号在心中闪动,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九州园有鬼,“十三点!”
“主子,什么事?”
“将我们的银袋拿好。”什么事都好说,万一变成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他们可就真的完了。豆蔻将怀里的令牌往腰间塞了塞,有它在至少能调动官府。
两人慌里慌张地预备着后事,任马儿自行奔跑。哪知半路上杀出个模糊的影子,风飘飘兮挡在路的中央,与马眼看齐。
“主子,不好了!前面有人!”
豆蔻定睛望去,路上的那个阻碍物到底是人还是……鬼?大白天又没有下雨,他的脑袋上居然戴着一顶巨大的斗篷,那斗篷甚至还留下一长串流苏纱幔遮住了鬼的大半张脸。长久见不到活物,乍瞧见一方似人非人的身影,还真让她涌起无限古怪的遐想。
“别想了,主子,赶快拉住缰绳!快拉啊!”撞死了一只鬼,阎王也不会放过你的。十三点惟一的愿望就是来生投胎能够做个正正当当的男人,所以这辈子他要积德。
拉……拉缰绳?豆蔻被吓得失去了反应能力,二话不说猛地拉住缰绳,眼见着马就要撞上那只鬼,惨不忍睹的场面即将诞生。
“啊——”她狂叫的那一瞬间,天外飞来另一道身影将那只鬼拉离了马冲撞的轨迹。
速度太快,风吹起纱幔,她无意中的回眸一瞥,瞥见了一朵艳丽的红莲。像是从空谷中飞出的冷冽,让人不寒而栗,她将它归为自己的错觉。
好险!钦九州想装沉稳也要付出一点儿代价,本想以最飘飘欲仙的方式登场,迎头撞见一匹失了神志的马,简直跟它的主人一个德性。要不是慕四海从旁保护,大唐最大的危机竟然就这样被她无意中破解了。
“钦九州,我看我还是陪你留在这里吧!”慕四海实在有点儿不放心,宫中有关豆蔻姑娘的传闻可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越是这般,钦九州越是要亲自试试自己的能耐,“我自有办法解决,你先回去吧!”
他的解决之道就是站在路中间,眼见着自己被马撞死?慕四海送出一记白眼,便打道回府。
大概马也被吓到了吧!喷着粗气缓缓地停了下来,豆蔻迅速跳下马车朝鬼奔去,“你没死吧,鬼?”咦?刚刚明明有另一道身影,如今空旷的道上怎么就剩下一只鬼了?
既是鬼,又何来“死”也?钦九州半低着头瞄过她的身形,本不想表现出如此不屑的神情,实在是她的身高与他差距太大吗。
“姑娘此行是否前往九州园?”
“是啊!”废话,她看不出这里还能有什么地方可去。
钦九州道出正题:“我劝你此行还是小心为妙。”
“你是相师?专门给人算命的,是不是叫什么‘半仙’?”从声音里听上去,他分明是年轻男子,却带着斗笠遮了半边脸吓人。除了相师,她看不出还有什么人需要这样故作神秘。长安城里这种人最多了,越是有高官、富贾的地方,算命的越是横行。
他好心提醒她,她竟然拿他当行骗的相师。沉下表情,钦九州冷言相告:“该说的我都说了,既然你执意要进入九州园就随我来吧!”他的原则是,算计你之前先跟你打声招呼,如果你执意要被他算计,也怨不得人。
此行,豆蔻抱着誓要为武后娘娘找到快乐的目的,即便是刀山火海,她也……她也要考虑考虑再出发。
“你带路吧!”豆蔻将缰绳交给他,钦九州呆愣地打量着她和马,仿佛在问:你干什么?
豆蔻理所当然地爬上马车休息起来,嘴里还咕哝着:“你不是钦九州派来接我的人吗?还不快牵马送我去见你家主子。”
他成了小厮?钦九州惊异地瞟着她,他的形象很像小厮吗?她见过如此谈吐不俗的小厮吗?
没见过如此不会看脸色的小厮,豆蔻忍不住大发善心地教训起他来:“做下人的要会看脸色,手脚要麻利、动作要迅速。否则挨骂的是你,倒霉的也是你,要是在宫里,说不定还会因此丧命呢!”
丧命?纱幔下的脸露出一丝冷笑,准备丧命的人恐怕不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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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九州园?”会吗?豆蔻疑惑地看着门前悬挂的牌匾,这上面明明写着“茗院”,怎么会是九州园?
“这是九州园园主的居所,你刚刚所走过的地方都属于九州园。”被当做小厮的钦九州不冷不热地说着,口气中有着掩不住的骄傲。
几个带刀佩剑,看上去训练有素的武者疾步走到他的身旁,“园主。”园主怎能当领马的小厮,不知道谁要倒霉了。
他无语地站在门前,武者急忙接过他手中的缰绳,准备去安排马匹、行李。
豆蔻和十三点困惑地盯着他,那些看上去孔武有力的男人居然叫他“园主”,他是……
“你是钦九州?”豆蔻惊愕地瞪着他,“你真的是钦九州?”
知道他的厉害了吧!隔着纱幔,钦九州细长的眼得意洋洋地看着她,“我正是钦九州,你要找的人。”
“咚!”
豆蔻毫不客气地用手上的油纸伞敲他的脑袋,吓得旁边的武者因为惊吓在瞬间失去了反应。这世上敢敲园主脑袋的人,他们以为尚未出世呢!连钦九州都被吓蒙了,一向灵动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他的心翻涌回荡,找不到落脚点。
她还朝他吼呢!“你是钦九州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戴个斗篷装什么傻?你是不是成心捉弄我啊?你以为你是三大才子很了不起,是不是?我告诉你,前两大才子都不敢跟我开这种玩笑,你居然敢耍我?”
她还想拿油纸伞敲他,他要是再不躲,不用她打他就成大傻瓜了。想给她一点儿教训,告诫她,他可不是任她使唤的奴才,更不是害怕官府,畏惧朝廷的懦夫。
大约是气到了顶点,钦九州竟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身体从头到尾都冷到了极至,“你……你……”他抖着手指,下一刻甩袖背手向茗院走去。
“十三点,咱们进去!”豆蔻不客气地将身边的行李全部塞给面无表情的武者,拉着十三点跟上钦九州的步伐,“喂!你等等我啊!”
“你……”
他猛地一转身,虽然整张脸埋在纱幔内,但她仍能感觉到他冷冽的气势。她明明腿软,却仍装作坚强地抬头挺胸,“干吗?”
“别跟着我。”他大步向前走,却不妨背部遭袭。谁?谁敢拿东西砸他的背?狠狠地回首,瞪!我瞪!我瞪瞪瞪!
“瞪什么瞪?你跟牛比眼睛啊?”豆蔻拽着十三点的手大摇大摆地走到他前头,然后,猛转身丢出一句:“你……别跟着我!”
看不出这豆蔻的报复心还挺重,他才刚说了她一句,她就反还给他全部。男人不跟女子斗,钦九州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向前冲的背影。
他沉住气,一旁的武者可不想因为失职被关进水牢。为首的侍卫首领上前请示钦九州,“园主,九州园可不是任她乱闯的地儿,咱们是不是该把她拉回来?”
等了又等,却见斗篷下的那张脸沉静得有些诡异。怪了,今日的园主怎么频频失常?与往日多有不同。
园主不下命令,侍卫不敢乱作决定,好在慕爷这个大救星及时走了过来。在这九州园里,惟一能跟园主讨价还价的人就属慕爷了,听他的话不一定全都合园主的意,但也不至于会犯下天大的错误。
“慕爷,我们可以擒下那名姑娘吗?”
慕四海的脸上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就在侍卫们失去耐心准备动手的前一刻,他掌心忽地发出一股内力将侍卫手中的剑又推回鞘中,“多事!”他们的园主都没发表意见,这些人跟着急什么?不知道他正等着看好戏吗?
果不其然,钦九州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直到豆蔻的身影消失。慕四海忍不住拉了拉他,“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你想达到望眼欲穿的境界吗?走啦!走啦!揽天阁早已聚满了等你给主意的人,快去赚钱喽!”
钦九州除了这九州园里的万亩良田,更大的收入来源于为人出谋划策。在中原三大才子中,论琴棋书画,古往今来风流才子的雅致,判别古书非那赋秋莫属;状元出身的平芜则多了几分萦绕于官场的人气,论考学、探古,他论第二,当今无人敢拿第一,最近他对古董的研究正慢慢勃发,大有以此为终身事业的趋势;相对前两人的平凡生活,钦九州显得有些传奇色彩。
从十七岁起,他就以独步天下的谋划能力著称。传说没有他想不到的计谋,只有他不愿想的谋划。因此慕名而来向他寻求计谋的人不胜枚举,每日这些人恭候在九州园里的揽天阁,根据自己手中握有的竹简依次进入。钦九州一天只出三个主意,第四个人只好等待来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