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给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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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给小女子-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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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竟的话终止于炽热的唇瓣间,原君振抱紧怀里的纤躯,含住她小巧檀口,将她的自责吞没在激烈的亲吻里。
早就想这么做了,却始终不敢造次,直到她意外地贴近他,还在他耳边说了这么动人的话,彻底打碎他苦撑多时的自制。
真是该死了……他在内心咒骂着自己。大家闺秀、千金小姐,一向是他最不想招惹的对象,柔弱无力不说,还只会任性使蛮,走闯江湖这些年,这种千金闺秀他避之唯恐不及,谁知道,最后还是沦陷了。
她不同于千金小姐的温和性情,以及总写着卑怯害怕的神情,和那沿途走来逐渐焕发的神采……要命!他的眼睛几乎离不开她。
明明怯弱地害怕一切,却逼着自己要改变、要坚强,彷佛毛毛虫般,经过一段蛰伏的岁月,终而羽化成赏心悦目的蝶。
也许,她非美丽耀眼的凤蝶,却是能引出他所有爱怜的粉蝶。
他与她--这下半辈子,是纠缠定了。
就算她不要,他也不准!
心念一定,原君振放开因这个吻而呆愣僵化成木头人儿的傅惜容,专心打坐逼毒。
利用仅存的真气压下化功粉的毒性,再将内力分别导入四肢,片刻工夫,本觉无力的四肢逐渐活络起来。
由于无法运劲发掌,施展轻功,他只能靠最初学得的基本功夫了,原君振在心中盘算着应敌之策。
抽出平日插在腰背的短棍,瞬间拆组成与他眉峰齐高的长棍。
他俯身,在仍呆愣的人儿颊边留下一吻--
「藏好自己,等我回来,惜容。」
轻唤她闺名,证明今后两人的关系已不同于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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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天未亮,快把人给我找出来!」带头的男子厉声命令。
寂静无声的街道多了杂沓的脚步声,却没有人敢探出头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原君振躲在暗处,敌强我弱,他不会没脑袋地强出头,送掉自己一条命。
所以,他采取一对一奇袭,化明为暗,出其不意送对方一记倒地不起的闷棍。
是小人了点,但识时务者为俊杰,反正他也从不自认是君子,于他无伤。
「唔!」第六个人倒地。
然而,在木棍敲上第九颗脑袋时,化功粉在原君振体内作祟,失了准头,对方惨叫出声,引来同伙注意。
「在那里!」
原君振咒骂一声,无奈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堵住他所有生路,将他包围在中央。
「报上名来!」带头男子咬牙气吼。「本堂主不杀无名之人!」
「哟,原来是唐门四大堂主之一啊。」原君振暗惊对方来头,但更疑惑,「怪了,啥时唐门变得如此不济,不过是暗杀一名不懂武功的弱女子,也能劳动阁下大驾?」
「你到底是谁?!」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原君振是也。阁下又是哪根葱啊?」打量对方阴狠的相貌,原君振猜道:「瞧你这张阴沉沉的鬼脸,大概是像鬼飘忽来去的风堂主唐飒吧?」
「没错,本堂主就是唐飒!」原君振……这名号好像在哪儿听过。唐飒暗想,没开口问是怕失了他唐门堂主的颜面。
原君振收棍于背后,面对他。「四川首富傅仁豪跟唐门毫无关系,你们唐门凭什么名目谋夺傅家家产?」
「死人不必管这么多!」唐飒厉喝。管他是谁,挡他唐门办事,下场只有一个--死!「给我上!让这小子知道我们唐门的厉害!」
「啧啧啧,我看你还没想出我是谁吧?」原君振调侃道:「要不,怎么叫我『这小子』?」
「你!」唐飒恼羞成怒,率先出手,第一招就舞起掌风送出毒粉。
原君振早有防备,要棍扬风,吹散毒粉的同时也后退走避。
「哇--」以为任务简单、未事先服下解药的唐门喽啰;立刻四散,避开朝自己袭来的毒粉。
原君振趁机跳出重围,往傅惜容藏身处的相反方向逃。
唐飒运功为门人吹散毒粉,大喝:「追!」
原君振且战且走,时而停下打退先一步追上的唐门门人,时而奔跑拉开敌我间的距离。
他转出齐眉棍暗藏于内的枪头,易棍为枪,使出凌厉的枪法,前前后后已刺死追上的三、四人,以至于后头的唐门中人颇为忌惮,不敢近攻。
唐飒见状怒极,长喝一声,施展如风飘忽的轻功,双掌直逼原君振脑门!
就在两人即将交锋的瞬霎之间,如狂龙般的啸号忽地响起,自后方直扑而来。
武功修为较差的唐门中人,还来不及看见森冷剑芒,不是人头落地,就是胸口喷血而死,一招毙命,无人幸免。
「龙啸剑法?!」唐飒惊呼。
「龙啸剑?」龙啸剑何时重出江湖的?原君振讶然暗想。
眼看剑招连杀十数人仍未显颓势,两人内心一凛,分别往两旁跳开闪避。
在此同时,劲风如狂龙袭来,扑了个空,笔直长啸而去,没入漆黑夜空;紧随而来的,是踩在一具尸首上的伟岸身影。
「谁是唐门的人?」声沉,音冷,显示此人没有多大耐性。
「是他!」原君振与唐飒同时指着对方。
啥?!原君振愣了下,不敢相信唐飒见到龙啸剑竟表现得如此孬种。
「喂,唐飒,你还要不要唐门的脸啊!」
「谁、谁是唐飒?我叫……叫李四宝,才、才不是什么唐门的人!」龙啸剑法、龙啸剑……这人与欧阳世家定有关联。
「我说你啊,还是不是唐门的风堂主啊?」原君振眼中流露出鄙夷。真的是要命不要脸!
「风?」男子冷冷吐出一字,厉眸杀向右手边的唐飒。「唐飒?」
「没错,他就是唐门四大堂主之一的风堂主唐飒。」原君振闲闲道:「你应该是为了十七年前欧阳世家的灭门血案而来吧?仇人就在那儿,想问什么就去找他,与我无关。」
「是吗?」男子发出森冷质疑。「你知道,就有关。」
原君振跳了起来。「哇,哪能这样算的啊!」
男子不耐烦了,凝气于指,隔空点住原君振的穴道。
「太过分了吧。」原君振抗议。连他也不放过!
「等会儿轮你。」男子走向吓得脚软、无法趁隙脱逃的唐飒。
「说实话,留你一命;否则,死路一条。」
「……是……」唐飒此刻抖如风中柳,对方下手不留情,证明了其冷残远远高过自己,骇得他胆战心惊,不敢造次。
「唐门据点何在?」
「这……」
「说!」
「我不知道!」他吓得一叫,见男子刻意放缓拔剑的动作,砰的一声,双膝颓然跪地。「不要杀我!我说的是真的!唐门据点向来只有三大护法知悉,我实在是不知道啊!」
「嗯哼。」龙啸剑出,剑锋闪动冷芒。
哆!唐飒给吓得一口真气梗在喉间化不开,昏了过去。
「真没胆。」被人制住穴道的原君振忘了自个儿也是处境堪虑,嘲笑昏死过去的唐飒。「对了,你是谁?为何拥有龙啸剑?」
「敢这么跟我说话,小子,胆量不错。」男子淡语,反问:「你,又是谁?」
「原君振。」他坦然无惧,不因对方之前凶残的杀招而退却。「你是龙啸剑的持有人?」
啸龙堡堡主--童啸寒眉头一蹙,想起数月前在啸龙堡接见的小姑娘,她也说过同样的一句话。
「你与『找』有何关联?」他问。
「正好是其下一员。」
很好,得来全不费工夫。
童啸寒转而一问:「说,『找』在何处?」
「我只负责在遇上持有龙啸剑之人时传话,其他的事与我无关。有人托我带话给持有龙啸剑之人:欲寻人,先解宿怨,再--」
「废话不必说。」童啸寒打断他,语气愈发不耐。「再问你最后一次,『找』在何处?」
「很抱歉--」
「说,留你一命,解你化功粉毒。」
「西安城内永春胡同逸竹轩!」
原君振答得飞快,连逼问的童啸寒也给这突如其来的答案弄得一愣,望向这年轻小辈的冷眼多了几分兴味。
半晌,他再次凝气于指,进射向原君振,打通他先前困窒的穴位。
原君振动了动筋骨,对上童啸寒打量的视线,皮皮地笑了笑。
某些时候,他会很乐意当个小人,特别是在--
给逸竹轩主事老妪添乱子这事儿上。
第七章
    「小侠?小侠……小侠?」
甜甜的睡梦中,原小侠和周公下棋下得正起劲,眼看再一个子儿就要赢过周公老人家了,偏偏,有个轻轻柔柔的声音唤着他。
等一下,就差这一着了!
「小侠?小侠……」
「哇--下雨啦!」哗啦一声,降下的大水打乱一整盘棋,原小侠猛地惊醒,从床上跳起。「谁?!哪个卑鄙不要脸的下三滥,竟敢吵你小爷我跟周公下棋,不要命啦!」
回应他的,是不亚于他、甚至更胜一筹的大嗓门:「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大蠢猪!从今以后出门不要跟人说你姓原!」
原小侠神志转醒,认出站在床边的黑影。「哇啊啊!四哥!」
原君振将茶壶放回桌上,哼了一声,坐在长凳上不理他。
「你总算醒了。」傅惜容递给原小侠一方巾帕。「幸好你没事。」
「啥?什么没事?」原小侠一脸迷惘。
「贼人都杀到面前了,就你睡得跟死猪一样,真有你的,原、大、侠!」原君振语带浓浓嘲讽。
深知在气头上的四哥惹不得,原小侠很机灵地转移目标,「姊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嗯……有人要杀我,这店是黑店,还有……」傅惜容余悸犹存,无法完整说明。
原小侠义愤填膺,又跳了起来,直奔兄长身边。「四哥!是哪个人这么大胆想杀姊姊?哼!也不问问你是什么人,傅姊姊又是你什么人!说,是哪个不长眼的混帐?告诉我,我一定--」
帕!一记铁沙掌送上他后脑勺。
「你睡得跟死猪没两样,没资格说话。」
「噢。」原小侠闷闷应了声,自己有错在先,只能摸摸鼻子认栽。
「呵。」傅惜容掩唇轻笑。
不指望四哥说明事情始末,原小侠笑涎一张脸,飘啊飘的,中途不忘展开双臂,欲抱住善良的傅惜容,好好撒娇一番。「我说傅姊姊,小侠知道妳;人最好了,一定会告诉我--咦?」人呢?
连衣袖都还没碰到,傅惜容的纤影已落入比他双臂更为结实有力的怀抱中。
「离惜容远一点。」原君振霸道地说,亲昵的举止将两人的关系说明得很清楚。
「噢,我知--啊?惜容是谁?」
「……是我。」傅惜容几乎把脸都埋进了原君振的臂弯间,不敢正眼看原小侠。
「哦,原来是傅姊--嗄?!妳;、你……你们两个?!」他不敢相信地瞪着两人,嘴巴开开合合,好半天说不全一句话。
不行!这样有失他「大侠」风范。
吞吞口水,咳了咳,原小侠极力镇定,可最后还是抓头大叫:「要命!我才睡了一个晚上,不是一年吧?怎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为什么?怎么会?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就在你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时候。」原君振大手一挥,表示下接受任何人的质疑或反对,决断地说:「从今以后你要改口了。」
「我亲亲爱爱的傅姊姊,妳;、妳;确定?」原小侠转向傅惜容,一脸认真的问。
「啊?」她一愣。
「不多考虑一会儿?」
「考虑?考虑什么?」傅惜容抓不着他问题重心,一脸迷惘。
「妳;还年轻,来日方长,小女子何患无夫,天涯何处没大树,何必单恋我四哥这一枝草--」
「原、小、侠!」这小子分明找死!
「别生气,小弟我知道了、知道了。」原小侠过足了逗弄兄长的瘾,立刻改口:「未来四嫂好--」
「你、你……我、我……」来回梭巡两人,傅惜容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四嫂?原君振微扬嘴角。
这小子的声音向来吵人,但这一声「四嫂」听起来还挺顺耳的,很好。
偷觑兄长一眼,发现他龙心大悦,原小侠机灵地把握时机:「四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唐门受雇于某人,企图对惜容不利。」原君振说:「他们将居庸客栈真正的掌柜及店小二囚禁在柴房里,霸住这里等我们上钩,只可惜--」
「只可惜遇上武功高强的四哥你,当然是给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原君振的眼神闪了闪,不发一语。
昨夜与持有龙啸剑的男子之间发生的事,他不打算跟任何人说。
开玩笑,事关颜面问题,他怎能自曝其「糗」?!
原小侠没有发现兄长的异状,继续道:「对了,四哥,那问出幕后主使者了没?」
「没有。」事后,唐飒被持有龙啸剑的男子带走,他无法进一步追问细节。「不过,可以猜知的是,对方定知晓我们沿途路经的城镇,而知道我们去向的人--」
原小侠接话:「除了我们就只剩--」
一阵沉默,两兄弟极有默契地往傅惜容望去。
「我?」傅惜容指着自己。「可我什么都没说--啊!」
她想到了!
「我、我在信中提过可、可能会经过哪些地方。」是她吗?是她泄漏他们的行踪,让三人陷入险境?真的是她吗?「对、对不起,都、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唔!」自责的话因原君振突来的吻而中断。
「哇!非礼勿视!」原小侠急忙抬手遮掩,不过,遮住的部分是自个儿的嘴,一双眼可瞠得老大,怕漏看任何细节。
「原君振!」顾惜容惊呼。他、他竟然在小侠面前……真羞人!
「这是妳;头一遭直呼我姓名。」原君振笑了,「有进步。」
「你……」傅惜容拿他没辙,遂抿嘴,放弃了争辩。
可原君振并不打算放过她。「以后再听到妳;说这句话,我就这么做。」顿了顿,再补充一句:「不管在何处,又有什么人在场。」
自卑、怯懦、容易自责……她还有什么让人心疼的性格没有表现出来的?他照单全收,一一征服便是。
「怎么能这样……」傅惜容忍不住为自己叫屈,神情娇憨。「若不是我捎信回家,行踪也不会走漏,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所以一切都是我--」她急忙捂嘴,怕他再次偷香。
「四嫂别自责,这根本不是妳;的错嘛!」原小侠赶紧说。
「别、别那样叫我……」羞赧的小脸低垂,绞动互缠的手指。
「当然要这样叫妳;,四嫂耶!」原小侠充满敬意道:「能让四哥甘心受缚的姑娘就妳;一个了,瞧他,净抱着妳;不放哩!」
傅惜容这才惊觉,羞得只想挣开,无奈力气比人小,怎么也无法成功。
「哎呀,都是一家人嘛,四嫂别不好意思哪!」原小侠调侃道:「想当初啊,我四哥还信誓旦旦说终身不娶,要独身行走江湖,做个豪情壮志的游侠,过他自由自在、无拘无东的日子哩!想不到我这趟下山就见到了四嫂,嘿嘿!怎能不趁机喊个痛快呢?」
自由自在?无拘无东?低垂的小脸在内心复诵这八个字时,女子的羞怯心思转而让一抹忧愁取代。
他喜欢那样的生活是吗?她想问,却不晓得该如何问出口。
若答案是肯定的,她又能如何?
「在想什么?」耳边,原君振的声音响起。
「啊?」她惊得一震。「没、没什么。」
「真的?」他很怀疑地盯视怀中人。
「我、我在想是谁这么坏……想、想杀我。」
原君振抿唇,并不打算告诉她傅家可能有内贼,不愿她操这不必要的心。
虽然,他也怀疑这内贼极有可能来自唐门,而傅仁豪的处境堪虑。
「原小侠,过来。」朝小老弟勾勾手指头。
抱着头,原小侠跳到角落,一脸防备。「不要吧,我刚有说错什么吗?」
小老弟草木皆兵的表情逗笑他。「有件好玩的事交代你,想玩吗?」
「想!当然想!」原小侠答得毫不迟疑,蹦、蹦、蹦连三跳跳到兄长身边。「什么好玩的?」
「你一定会喜欢。」原君振神秘地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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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阳县城内,悦客茶馆中,两名方帽、麻衫、布靴--俨然一副平民打扮的男子边吃茶边聊着闲事。
两人腰间均挂着大刀,精目铄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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